追书网 > 玄幻奇幻 > 俏农村 > 二十一章赵根喜教育刘连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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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刘连福看见她往柴油机跟前凑,赶紧站起来,紧跑两步,来到赵三成妻子前头,挡住了她的去路:“嫂子,你要干什么?”

  赵三成妻子气乎乎地说:“连福,你起来,没有你的事儿。这是干什么呀?有没有个先来后到?我打不了,谁也别打了!”推开刘连福就要继续往前走。

  刘连福张开胳膊,挡住赵三成妻子:“嫂子,别这样,乡里乡亲的,谁先打谁后打还不一样吗?差不了多么一会儿的。”

  赵三成妻子:“差不了多么一会儿,你说得到轻巧!我咽不下这口气!你看看,你看看。”说着她用手一指赵根喜场北面那一垛麦头:“这得多长时间?一下午打不完。我那里一帮子人干等着呀?”

  张福正在挑麦秸,一见赵三成妻子过来了,知道事情不好,他紧挑了两叉子,把叉子往麦秸堆上一扔,走了过来,这个时候,他才有机会擦一把汗水脸上的汗水,边擦边说:“你干什么来了?三成回去了没有?”

  赵三成妻子:“回去了,他说机子让根喜拦住了,你也帮他打呢”

  张福:“你知道了还来干什么?我不是给咱看着机子呢吗,等根喜哥打完了,我把机子给咱拉场里去。不是让三成捎话过去了吗?谁有事谁先干自己的事儿,不用等了。”

  赵三成妻子:“你说得到轻巧!他根喜凭什么要拦咱们的机子先打?”

  张福:“这你就别管了!机子挨着他场近,让他先打,省得机子在路上耽误功夫!这一来一回得耽误半垛麦子!”

  就这说话的功夫,脱粒机下面麦秸堆得顶了机子,李红梅赶紧拿叉子挑麦秸。赵根喜背对着刘连福他们,没有看见他们的争吵,只顾着往机子里塞麦头。李红梅边挑边大声说:“三成媳妇过来了,张福过去了,看样子是来闹事的。你也不过去说说?”

  赵根喜这才回过头来,看见赵三成妻子、刘连福、张福他们正在说话,机子嗡嗡响,他光看见他们张嘴了,一句也没有听见他们说什么。就这一耽误的功夫,机子发出空转的响声。赵根喜赶紧往机子里塞进去了一些麦子,脱粒机这才又发出脱粒时候的沉重的嗡嗡的声音。

  赵根喜一脸泥一手土的走了过来,用包在头上的手巾背面把流进眼睛里面的汗水擦了擦,走到了几个人前面:“三成妹子,你怎么来了?”

  赵三成妻子:“我来看看抢俺们机子的有什么脸继续打麦子”

  赵根喜:“妹子,你心里甭别扭,打完了我的我们一家都去给你帮忙,行了吗?”

  赵三成妻子:“我找了一干子人,大忙的功夫,场里还正在等着呢”

  赵根喜:“三成不是说让他们先去忙自己的事情吗?再说了,你就是来了,我正在打麦子,你也不好意思就给我停了机子硬拉走吧?”

  赵三成妻子“唉”了一声,没有再说话。

  张福赶紧来了一句:“快回去吧,看看场里还有什么活儿,赶紧拾掇拾掇,打完了我们就过去了。”

  赵三成妻子转身骑车走了。

  刘连福擦了一把头上的汗水:“好玄啊,她来了我还以后真要拔营起寨了呢?根喜哥,给你的面子不小!”

  赵根喜:“什么给我面子?是给张福和你面子?(转头对张福)是不是张福?”

  张福一笑:“今天她表现不错!都给了咱们面子!行了,根喜哥,咱们赶紧打麦子吧”

  张福继续挑麦秸,根喜继续往机子里送麦子,赵冠男继续运麦头,李红梅打零活儿。刘连福继续在树荫里休息。

  树荫里的麦头终于打完了,麦粒就在场中间,东边一堆麦秸,在阳光的照耀下散发着耀眼的光芒。刘连福停了机子,和赵根喜一起把柴油机调头到了东边,脱粒机挨着北面的麦头。

  刘连福又发动了机子,重复上一次的动作,各就各位,继续脱粒。终于麦头脱完了。大家都长出了一口气。

  天还没有黑,赵根喜把黑乎乎地手巾在自己背心上甩了甩,手巾上面和背心上都有很多尘土掉了下来,周围像起了一阵风,把土都刮了起来一样,李红梅:“你就不会躲人远点儿再掸土吗?你看弄得这里尘土飞扬,让人怎么呆呀?”

  赵根喜一笑,黑脸上露出白牙,没有说话,走到一边儿继续掸土去了,

  李红梅把头上包着手巾拿下来后,头发上没有沾尘土,身上倒是也有不少,胳膊上满是被麦杆划得白印子,走到刘连福跟前:“算算,应该多少钱?”

  刘连福:“嫂子,着什么急呢?”

  李红梅:“有,算算吧。”

  刘连福:“给四十五块钱算了”

  李红梅:“可别少喽”

  刘连福:“多点少点不要紧。”

  李红梅要掏钱给刘连福。

  赵根喜过来了:“多少钱?”

  李红梅:“四十五”

  赵根喜对李红梅:“你问了他打了多长时间了没有?”

  李红梅:“没有。怎么?按时间长短收钱啊?”

  赵根喜:“啊,你问问吧,再自己算算。”

  李红梅问刘连福:“打了多长时间啊?”

  刘连福:“三个多钟头,多头儿不要了。按三个钟头算的。”

  李红梅自己嘀咕:“三个钟头四十五块,一个钟头十五块啊”

  赵根喜:“怎么了?一个钟头十五块钱?明明说好了的,一个钟头十块钱的。”

  李红梅对刘连福:“不对吧?你算错了”

  刘连福:“怎么错了?要是少要了就算了,要是多要了就把多要的退回去”

  李红梅:“你一个钟头多少钱?”

  刘连福:“一个钟头十块钱”

  李红梅:“啊,一个钟头十块钱,那三个钟头就要我四十五块钱啊?你也太会算帐了吧?净往里糊涂不往外糊涂”

  刘连福一拍脑袋:“你看我这个记性,刚才在党育家一共要了十五块,到了你们这里就按十五块算了,刚开始,不好意思啊,下不为例!嘻嘻嘻。”刘连福干笑了两声,接过李红梅递过来的三十块钱:“那我就拿着了。”

  李红梅:“情归情,事儿归事儿,你做的是买卖,可以说不要,不能真不要。你不用不好意思,拿着吧。”说完把钱递给了刘连福。刘连福接过来装进口袋里。

  赵根喜把绳子拴在柴油机上,帮助刘连福把机子拉到了道儿上,停在了树荫里。

  赵根喜:“我说连福啊,你要想把买卖做大做好,老哥我给你个密方儿。”

  刘连福:“根喜哥,什么密方儿?”

  赵根喜:“你得学会装傻。咱庄稼人,谁比谁也傻不了多少,只是有的人能使出来,有的人使不出来罢了。使出来的人,乡亲们说这个人尖,使不出来的人其实大伙儿心里也有数,往后同不同事儿,他心里有底。你看着办吧。”

  刘连福心里话:“看来根喜这老东西嫌我耍了花招儿了,不行,我不能让他给我说出去。”对根喜说:“根喜哥,你也看见了我在党育那里是要了十五块钱,我和你说的是一个钟头十块呀,我没有说错,只是算帐的时候算错了,我是头一回干这买卖,没有经验,自己糊涂,记差了。这么着吧,”他从口袋里掏出钱,从中抽出一张五块的:“这么着吧,咱同事不同这一回,哥你看我下一回怎么算吧,少要五块。以后每家只要用我的机子,一律少要五块钱。”

  赵根喜没有接刘连福的钱:“兄弟,我只是说给你这么件事儿,你心里有谱就行,我可没有让你少要。”

  刘连福:“哥,与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啊,我刘连福不会说好听的,咱们弟兄事儿上见。这钱你拿着。”说着刘连福硬把钱塞进了赵根喜的手里。赵根喜也就没有再推脱,把钱装自己兜里了。

  赵三成妻子在场里转来转去,根本没有心思干活,时不时的抬头看看道路上有没有机子过来,每次都是失望的唉一声。

  他们找来帮忙的人中的一个对赵三成的妻子说:“姐,你就别着急了,你在这里着急有什么用呢?急坏了身子不上算。”

  另一个接着劝:“你就别着急了,反正也等到这个时候了,再多等一会儿也没事儿。今天下午我就是支应着咱打麦子了,别的活儿也不干了。”

  又一个说:“着什么急呢?现在打麦子又不晚,比俺们大家伙儿都早,就是明天脱粒也比俺们早啊。你看俺们还不着急呢,你急个什么劲儿呢?”

  众人七嘴八舌,总算把赵妻劝住了,她站在场里,心不在焉地把编织袋数了一遍又一遍。嘴里嘀咕着:“这个该死的赵根喜,以后我再也不理你了!”

  赵根喜等人在树荫里休息,抽了一锅烟,张福把烟头儿拧在地上,看着烟熄灭了,站了起来:“根喜哥,我就不帮着你们收拾了,我得把机子拉三成场里去,你也看见了,他媳妇急得够戗。”

  赵根喜也站了起来:“福子,你去忙吧,剩下的我和你嫂子能够应付,别忘了黑街(晚上)到我家,咱们弟兄喝几杯。”

  张福:“行”,又对刘连福:“连福哥,咱们走吧”,说完,率先把机子的绳子拽住,拉起机子就走,只是他一个人,干使劲机子不往前走。刘连福走到柴油机前面,把机子抬起来,往前一推,机子开始移动。就这样,张福在前面拉,刘连福在后面推,机子离开赵根喜场里,向赵三成场里走去。

  赵根喜看着他们走远了,才回到自己的场里。

  这时候,李红梅已经用扫帚开始扫机子周围的麦粒了,机子周围剩下了不少的麦粒和没有脱完粒的麦子,李红梅用扫帚把它们扫到了一一起:“把它们弄到场西北角去,明天晒晒,咱用小碌柱把它压一压。”赵冠男听见后赶紧拿叉子把李红梅扫起来的麦子叉到了场西北角。赵根喜接过李红梅手里的扫帚,开始一点儿一点儿清扫全场。

  到了麦秸垛边上,赵根喜:“男男,过来”赵冠男放下叉子走了过来,赵根喜:“把叉子拿过来”赵冠男返身把放在地上的叉子拾起来拿在手里,朝赵根喜走过来。

  赵根喜:“把麦秸挑起来,看看麦秸底下有没有蹦进去的麦粒?”

  赵冠男把叉子叉到麦秸底下,往上一挑,往麦秸底下看:“爹,这里还真有”

  赵根喜:“把麦秸挑住,把叉子用手托举起来,”

  赵冠男双手把麦秸挑了起来,叉子也离了地儿。赵根喜用扫帚把赵冠男挑起来的麦秸下面的麦粒仔细地扫了出来。赵冠男把东边儿整个麦垛边儿都挑了个遍,赵根喜都仔细地清扫了一遍。扫完后,天就快黑了,赵冠男累得浑身是汗,赵根喜扫完后,他把叉子往场里一扔,坐在地上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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