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书网 > 玄幻奇幻 > 俏农村 > 第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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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赵根喜:“你小点儿声,别让孩子听见,不然我怕他不安心读书。”

  赵根喜夫妻进了屋,坐在炕上。

  赵根喜:“我就是怕你着急,才急忙赶回来的,钱借到了。是借的大有的,他家有钱。”

  李红梅:“我刚才还琢磨呢,借不到钱我们就等秋后粜了粮食再给他钱,不是非得现在给不可”

  赵根喜:“咱们想到一块儿去了,我说秋后俺们粜了粮食还钱的。我去锁门,咱也睡觉”说着出去了。

  赵冠男已经躺在被窝里,没有关灯,眼睛睁得大大的,望着房梁,不知道在想什么

  赵冠男躺在被窝里,大睁着双眼,没有关灯,听见外面传来父亲(赵根喜)关门的声音,收拾院子的声音,感觉很亲切,说:“还是在家里好啊。”

  赵冠男关了灯,窗外皎洁的月光透过窗户照射进来,正好照在他的被窝上,映着赵冠男的脸,只见赵冠男脸上洋溢着幸福的微笑,甜蜜地进入了梦乡。

  吃完早饭,赵根喜一家正在享受团聚的乐趣,许媒婆推门走了进来。

  许媒婆走进屋。李红梅赶紧站了起来:“嫂子来了,快坐。”

  赵根喜对赵冠男说:“这是你大娘。”又对许媒婆说:“你看这孩子真不懂事。”

  许媒婆说:“孩子还小,不怨孩子,再说我这当大娘的也没有给孩子买几回吃的,也别怪孩子记不住。”问赵冠男:“孩子,你叫什么名字?”

  赵冠男:“冠男”

  许:“好名字,多大了?”

  赵冠男:“二十了”

  许媒婆对赵根喜说:“哟,你看看,孩子一晃这么大了,也到了该取媳妇的年龄了,有合适的没?”

  李红梅:“没有,这不得老嫂子费心嘛!”

  许媒婆一笑:“你们的事就是我的事,找媳妇的事啊我包了。”

  赵根喜夫妻:“那敢情好。”

  许媒婆:“我手上现成就有一个,这闺女,要模样有模样,要干活能干活,真是里里外外一把手。”

  李红梅:“嫂子,你说的是谁家的闺女?”

  许媒婆:“咱村张有家的闺女,好像和咱们小子是同班同学。”

  许媒婆问冠男:“小子,你大娘说给你说个媳妇儿,行呗?”

  赵冠男:“大娘,俺还上学哩,等俺毕喽业再说吧。”

  许媒婆:“行,万一在大学里搞回来一个,就省得我这两条老腿老往你们家跑喽。”

  赵冠男红了脸。

  许媒婆:“哟哟哟,你看你,这又不是什么犯法的事儿?男大当婚,女大当嫁,天经地义,天王老子也管不了。你这孩子,我这当大娘的得说你两句,别羞羞惭惭的,你也是个男子汉了,要有男子汉的样儿,在人前把腰挺直喽,人家才能瞧得起你。佝偻着个腰,见人矮三分,谁也瞧不起。在学校里见了人家姑娘,大大方方的,稳重一点儿,别毛毛燥燥的。”转头对赵根喜夫妻说:“我说你们两口子也真是的,光知道种地了,孩子也不说教育教育,人面前儿这点儿话也不教给孩子。看把个孩子惯的,像个大闺女似的。”

  赵根喜:“啊啊啊,嫂子俺们两口子记住了,过了后儿(以后)俺们一准儿也说说他。我说嫂子,你张嘴闭嘴给咱们冠男说张有家巧凤,人家姑娘同意不?万一他没那本事儿,在学校里搞不回来一个,咱还找着嫂子你呢。可别到了时候咱是剃头挑子,一头热呀。”

  许媒婆把手往下一顿,底气十足地说:“我的大兄弟,你就把心放肚里吧。那天我见着张有媳妇了,她还托我给她家姑娘介绍主儿呢!我说就根喜家那小子吧,怎么样?张有媳妇没有吱声。没有吱声就是表示同意了。当娘的同意了,你们要是再点了头那不就是十拿九稳的事儿了?”

  赵根喜琢磨了琢磨,点了点头说:“倒也是这么个理儿。不过这事儿着不得急,最起码得孩子毕了业才能做准儿。”

  许媒婆:“那是,那是,孩子有出息领回来一个这事儿就算完,要是领不回来我先说,咱屋里的话儿,这事儿可就算定了。”

  李红梅:“嫂子,这事儿还不是您说了算?您这眼光,挑一个准对得起咱冠男。你说是不是?”三个大人都笑了。

  许媒婆停止了笑声:“大兄弟,时候不早了,我该走了,你们也早点儿歇着吧。”

  赵根喜:“嫂子,好不容易来一趟,着什么急回去呀?天还早的亮呢!”

  许媒婆:“行了,呆的时间不短了。我走了。”站起身往外走。

  赵根喜夫妻往外送。

  赵根喜夫妻、赵冠男送出门,赵根喜叮嘱她:“天黑,要当心。”

  李红梅:“嫂子,有事儿没事儿常来转转”

  赵冠男也说:“大娘,慢着点儿。”

  许媒婆:“啊,你们回去吧。”

  赵根喜夫妻上炕睡觉,谁也睡不着。

  黑暗中,夫妻俩拉起了话。

  李红梅:“这张有家是个什么样的人家?大人说理呗?孩子懂事呗?咱别什么都不知道,糊里糊涂听信媒婆的话,就给孩子定了准儿,娶媳妇这可是一辈子的大事儿,咱这当大人的可得给把把关,别闹着玩儿。张有家怎么样?你知道呗?”

  赵根喜:“张有我太熟悉了,我们年龄差不多,一起上的学,一起种的地。要说种地,这小子是把好手。那地种得没得说。行了,别烦了,这事儿不是还没成吗?成的时候再说,她行还兴咱不行呢。睡觉,”

  李红梅:“你这个人才是的,人家和你说正事儿呢,不说拉倒。”一扭脸,不理赵根喜了。

  许媒婆在街道上迎面碰上了赵妞和女儿。

  赵妞:“嫂子,哪里去?”

  许媒婆一见是赵妞,连忙站住说:“我没事儿,闲溜达。你们娘俩儿这是上哪儿去呀?”

  赵妞:“我回娘家去看看。老长时间不回去了,今天没有什么事儿,我家去看看。小声地问:‘上回我托你的事儿,有回信了没有’?”

  许媒婆:“那边回信说得等毕了业再说。”

  赵妞:“这是回托话儿,噢,上了大学,看不上俺们了,行,这事儿就是吹,往后别说这家了,他看不上俺们,俺们还看不上他们呢!有什么了不起!”

  许媒婆:“别那么说话,怎么着人家也得等着毕了业再说吧,行了,这事儿没断线儿啊,听我的没错,以后再说,啊,以后再说。你们当家的呢?他干什么去了?”

  赵妞心不在焉地说:“在地里收拾棉花呢。”

  许媒婆一听赵妞的话头,感觉有点儿不对劲儿,说:“你们去吧,我先走了。”说完不等赵妞说话,独自向前走去。

  赵妞和女儿也默不作声地向前走。

  这时候,赵妞的丈夫张有正在自己家的棉花地里定苗,地邻居魏记恩也在定苗,张有发现自己的棉花缺苗,他左右看了看,自己地里的棉花苗不多,又伸长脖子往魏记恩家的地里看了看,魏记恩家的地里棉花苗有得是,有成行的,也有不成行的。

  张有拎着移苗器就来到了魏计恩的地里:“大哥,你这棉花是怎么耩的(播的种)?怎么不成行啊?”

  魏记恩停下手里的活儿,对张有说:“唉,别提了,我这棉花耩了两回,第一回没有出好,又耩了一回,这回这个出是出好了,头一回耩的棉花种儿又都发芽了。这不就成了现在这个样子了。”

  “你正在定苗啊?”“啊,”“这不你看我的苗缺点儿,我挖你几棵找补找补,行呗?”“行啊,你看着挖吧”

  张有拎着移苗器,先把自己地的缺苗处的土挖走一些,拿着移苗器来到魏记恩地里,照了照,瞅准不是正行的苗,嘴里还说:“这棵没用”,用移苗器移走,栽种到自家的地里土挖走的那里,正好挖走多少土,回填多少土,一点儿不差,地平平整整,移来的苗就像长在原处没有移动过一样。而且行距、株距正好与原来耩的一样整齐。而且他移走的都是行与行之间的苗,经他移动的苗,行距与株距之间的距离也相差无几。就像在土地上精心刺绣一样。

  赵冠男推车出门,赵根喜夫妻随后跟出来,

  赵冠男:“爹娘,你们回去吧。我走了”

  赵根喜:“别舍不得吃,舍不得穿,别让别人笑话咱家。缺钱了言语一声,我给咱想办法解决。”

  李红梅:“别冷着自己,别饿着自己。想吃什么就买什么。别打架,别惹是生非。让大人跟着操心。”

  赵冠男说:“行了,我知道了。”骑车而去。

  赵冠男拎着个包,在公路边等车,来了一辆公共汽车。赵冠男一招手,车在路边停下,赵冠男一看车里面人不多,上了车,对售票员说:“去高城”,汽车缓缓开动,越来越快,公共汽车开始在公路上急驰。

  公共汽车缓缓驶进车站,停稳,赵冠男走下车,随着人流往车站外面走。迎面走来一个出租车司机,问:“小兄弟,上哪儿?坐车不?”

  赵冠男:“去商校,多少钱?”

  司机:“两元”

  赵冠男上了车。在车上,赵冠男问:“师傅贵姓?”司机一笑,头也不回地说:“免贵,姓张”。两个人边说边走。出租车向市区开去。七拐八拐上了东西马路,到了商校南门口。赵冠男下了车,给了司机两元钱,张司机不依,对赵冠男说:“不是说好了三元吗?你怎么给两元?”

  赵冠男:“在车站明明说好了两元的,你怎么随便涨价呢?”。张司机:“两元?这么远,谁拉你呀?一口价,三元。不给不行。”。赵冠男:“就是两元,多一分也不给。”

  正在争执的时候,又开过来一辆出租车,在他们面前停住,车门一开,司机从车里下来。走到张司机和赵冠男面前,说:“为嘛事争呢?”

  赵冠男说:“在车站说好了到这儿两元的,到了地头儿他非要三元不行。我不给他不干。”

  张司机对着后来的司机说:“咱们是同行,你说说,从车站到学校这么远的路,二元你拉吗?”

  后来的司机冲着张司机一挤眼,可惜赵冠男并没有看见。后来的司机对赵冠男说:“小兄弟,你听错了吧?从车站到学校这么远。二元谁拉你呀?要是我呀,三元我都不拉。得了得了,这么着吧,你多给点儿,他少要点儿,给二元五角怎么样?”

  赵冠男嘟囔了一句:“同学们说过,不能自己做出租车,当心挨宰,没想到今天让我碰上了,认倒霉吧。”边说边掏出二元五角,给了张司机。张司机偷着笑了笑,把钱装入口袋,上了车,后来的司机也上了车。两辆出租车相继离开,赵冠男走入校园。

  赵冠男拎着个包,溜达着走进了校园。校门西边是传达室,里面有位老大爷正在看电视。赵冠男走了过去,传达室挨着餐厅,餐厅座南朝北,赵冠男往西一拐,看见有同学端着饭从餐厅出来,知道已经到了开饭的时间,他也没有回宿舍,直接到了餐厅门口,站住,让一位端着饭菜的女同学从餐厅里出来后,他才走入餐厅。

  餐厅里人头攒动,喧哗声四起。里面有正在吃饭的,有已经吃了饭正在涮餐具的,有还没有打饭的,正围在打饭窗口等待打饭的,有刚进餐厅的,有出餐厅的,有在餐厅东张西望找人的。

  赵冠男进了餐厅门口,先是在离餐桌不远的空地上站了一会儿,东张西望在找他们同宿舍的同学。不一会儿,只见一个餐桌上的几个男同学中站起来一位,冲着赵冠男喊:“老六,这里。老六,这里”边喊还边挥舞着手臂,好像生怕赵冠男看不到他似的。

  赵冠男被喊声吸引,朝那张桌子走去。走到桌子近前。

  同宿舍的老大说:“我说老六,你也真是,怎么也不在家吃了晚饭再来?学校的饭菜好吃还是咋的?要是我呀,先在家里吃饱了再来。”

  同宿舍的老三说:“是呀是呀,要是我呀,我也先吃饱了再来。”

  喊他的同学说:“都别说了,老六不是还没有吃饭吗?我吃饱了。老六,赶紧吃。吃饱了我找你有事。”

  赵冠男先去洗餐具的地方洗了洗手,又回到了餐桌上,拿起一个馒头咬了起来。边吃边问:“你们要我赶紧吃,吃饱了有什么事?”

  喊他的同学说:“你是农村来的,不知道城市的事情。在城市里,我们这么大的男孩子都会跳交谊舞。你会不会?”

  赵冠男摇了摇头说:“不会”

  喊他的同学说:“今晚,咱们班有交谊舞培训,我琢磨着你是农村来的,可能不会,才说给咱们宿舍的其他同学等你来了都去参加的。”

  赵冠男说:“知道了,俺赶紧吃。吃完了咱赶紧去。俺也去看看交谊舞到底是个什么样子的舞蹈?”

  吃完饭,赵冠男和另一个吃完晚的同学一起去洗餐具,其他同学坐在餐桌旁边等他们。洗完后,把餐具放进餐厅里的学校为他们准备的饭橱里,锁上锁,一起向餐厅门口走去。

  这时候,校园里非常热闹,有读书的,有打球的,有蹦达的,有坐着的……赵冠男一伙儿出了餐厅,来到校园,一起有说有笑的向教室走去。

  教室里,老师在指挥着先到的同学把桌椅搬开,腾出一块空地,老师把男女同学分成两排。正在让同学们结成舞伴:“自由结组”。

  赵冠男等同学推门进入教室。看到跳舞的地方已经准备好了,老师正在重复那句话:同学们赶快自由结组。

  老师听见教室门响,抬头向教室门口看去,看见又走进来六七个男同学,就说:“你们先站到男同学那一队去。自由结组,”

  男女同学都不大自在,谁也没有动,只是好奇地互相看着,老师见没有人动。就说:“跳舞嘛,大方一点儿,我们都是大学生了,怎么思想还那么不开放?来,男同学主动一点儿。”

  开始有几个城市里的男学生主动去邀请城市里的女同学了,被邀请的女同学也落落大方地接受了男同学的邀请,手拉手站到一块儿后又把手松开了。

  老师:“好,有同学带头了,对,就是这样,没有舞伴的同学赶紧找舞伴”

  赵冠男一见男同学和女同学拉手,脸腾的就红了,站在原地一动也不动,任凭老师怎么鼓励也不行。

  一见就剩下几个男同学了,其中一个女同学喊了一声:“就剩你们几个了,愿跳就跳,不愿跳拉倒。”

  赵冠男一听这话,红着脸从教室出来了。

  赵冠男从教室里出来后,来到校园里。校园已经硬化,而且路灯不少,都已经亮了起来,给校园夜景增添了一道亮丽的风景线。

  赵冠男沿着校园的道路独自溜达着。校园里,有几个同学在溜达,有一伙同学在举行联欢会,有几个同学在下棋,有几个同学在辩论,有几个同学在打篮球,有几个同学在跳舞,有几个同学在打排球,有几个同学在看书,只有赵冠男是一个人,孤单地在校园里走着。

  赵冠男觉得很没有意思,就往宿舍楼走。

  赵冠男来到宿舍楼。宿舍楼是双面楼。赵冠男沿着楼梯向二楼走去,到了二楼,向左一拐,走入楼道,向左一拐,进入一个宿舍。

  赵冠男推门进入宿舍,宿舍里面有四张高低床,东面两张床紧挨着,顶着南墙,床与北墙的空余处放着洗脸盆架;西面两张床是南面的一张挨着南墙,北面的一张挨着北墙,中间的空地有一张桌子,桌子上面放着六个杯具,摆了整齐的一溜。床单被罩被子都是学校统一配置,规格一样,叠得被子都是豆腐块儿,四棱四角,摆放一致,特别好看。

  赵冠男上了下铺东面靠门的一张床,脱了鞋,盘腿坐在床上,宿舍里面一个人也没有,整个宿舍楼里面几乎没有什么声音,偶尔有一个人吼几声流行歌曲,在寂静的楼道里面显得格外响亮。

  赵冠男在寂静的宿舍楼里面呆了一会儿,觉得也没有什么意思,下了床,起身向宿舍外面走去。

  赵冠男自言自语:“真没有意思!我还是到图书馆看会儿书去吧”。

  图书馆在宿舍楼的北面,中间隔一座楼,赵冠男从宿舍里出来,下了二楼,来到宿舍楼的外面,校园里依然灯火通明,同学们三三两两川流不息,比宿舍楼里面热闹多了,也显得很有生气。赵冠男的心里好受了一些,不再感到那么憋闷。他长吁了一口气,仰望天空,沉思了一会儿,好像下定决心似的,迈步向图书馆的方向走去。

  过了一座楼,就到了图书馆的楼前。图书馆所在楼是东西方向的双面楼,东西两面和中间的南面都有出口,楼梯就设在正对着中间出口处。赵冠男来到楼东面的入口,走了进去。

  走廊里面黑乎乎的,什么也看不清楚。赵冠男摸黑往里走着,一不留神脚下滑了一下,身子一歪,差点儿摔倒,他急忙用手一扶墙壁,没有摔倒,手碰到墙壁,发出“啪”的一声响,突然楼道上方亮起了电灯,一下子把楼道照亮了,把赵冠男也闹懵了,不明白为什么会这样。赵冠男往里还没有走到楼梯处,灯自己灭了,楼道里又黑了。赵冠男试着用手拍了拍墙壁,发出轻微的啪啪声,灯没有亮,他又使劲拍了两下,发出啪啪响声,这次,灯又亮了,赵冠男继续往楼梯处走去。

  图书馆在四楼的南面,从中间楼梯进来应该左拐都能到达,是东西两头儿有门进出。西面门的上方有一个迎着楼道的牌子,上面用红漆写着“图书馆”三个字。赵冠男顺着楼梯来到四楼楼道口,左右看了看,不知道该往哪边拐,他站了一下,就往右拐了。

  四楼也是声光控制灯,赵冠男一上来的时候楼道是黑的,他站住一拍手,楼道上方的灯亮了,他一个牌子一个牌子的看着寻找图书馆。

  灯灭了,他又一拍手,灯又亮了,赵冠男走到楼道的最西边,折回身往回走,灯又灭了,他又拍手让灯明亮起来,才找到图书馆,推开虚掩的门,赵冠男走了进去。

  赵冠男推开门来到里面发现,门贴在西墙,映入眼帘的首先是阅览室里面正在阅读的学生。桌子共有三排,每排四张桌子,每张桌子配备八把椅子,阅览室里面正在阅读的学生不多。赵冠男一扭头,看见迎着门口有一张横放的桌子,桌子后面坐着一位女管理员,桌子上面摆放着借阅记录本、笔等物。贴北墙是一排书橱,里面摆放着各种书籍,有各种专业的,也有娱乐的,还有神话的等等,书橱南面是大约间隔两人能够勉强通过的通道,通道南面是一排书柜,里面也是摆放着各种各样的书籍,供学生们挑选阅读。书柜和管理员面前的桌子间隔能够通过一个人的空隙,管理员在桌子后面一坐,谁也别想不被她看见就能把书拿出去。

  赵冠男:“老师,我想看会儿书。”

  老师:“进来吧,自己挑一本吧”老师站起来,赵冠男从空隙处进入书柜和书橱中间的通道,从西往东沿着通道挑选书橱里面自己爱看的书。不一会儿,挑出来一本,走到一张没有人坐的桌子旁边坐下,看起书来。

  一会儿进来一名同学拿一本书,坐下看,一会儿进来一名同学拿一本书,坐下看,时间不长,阅览室里面的桌子除了赵冠男旁边还有一个空座位外,其余的地方都坐满了学生。

  程媛媛最后一个走进来,拿了一本书,站在空隙处,环顾四周,发现只有赵冠男旁边还有一个空座位,她犹豫了一会儿,慢吞吞地走到那个空位前,坐下来看书,身子离得赵冠男远远的。

  赵冠男看了一会儿书,觉得实在没有意思,就把书合上,显出封皮<特别关注>,赵冠男一动身子,桌子跟着动了一下,程媛媛自然地扭头看了一眼赵冠男,无意中出现了赵冠男看的书,又扭回头看了一眼自己的书名,再扭头看赵冠男时,赵冠男已经把书还了,走出阅览室。

  程媛媛看着赵冠男的背影,心想:他是哪个专业的?怎么看的书和我看的书惊人的相似?有时间我得和他聊聊。谁知道什么时候才能碰到他呢?也许他经常来图书馆,再碰上了再说吧。

  程媛媛推门进入图书馆,在门口看了一会儿,转了一圈,没有发现赵冠男,随意找了本书,看了一会儿,走了。

  第二天晚上,程媛媛推门进入图书馆,看了一会儿,没有发现赵冠男,随意找了本书,看了起来。心想:想找找不到,不找了,随缘吧,找到了再说。看了一会儿,程媛媛把书还了以后,走了出去。

  学校的操场上,一伙男同学正在进行篮球比赛,一群学生正在围观,鼓掌声、叫好声不断,操场上很热闹。

  赵冠男接球后,三步上篮,球进了。风采迷人,掌声雷动,很多人喊:“好球!好球!”

  程媛媛也被吸引到操场来看篮球比赛。她一眼就发现了赵冠男,心说“这不是那天看<特别关注>的那个同学吗?我找了他好几天,今天终于我又发现她了。”

  程媛媛目不转睛地盯着赵冠男。这时赵冠男接球,又是一个漂亮的三步上篮,鼓掌声叫好声叠起,程媛媛几乎被迷住了。

  夜,赵冠男来到图书馆看书,图书馆里面没有几个人,空座位很多。

  程媛媛拿着一个笔记本,一支圆珠笔,也来到图书馆看书,拿了一本书后径直走到赵冠男身边的椅子上坐下。撕了一张纸,写上:“你看的什么书?”递给了赵冠男。

  赵冠男接过纸条,看了看,把书的封皮显示给她看--<特别关注>。

  程媛媛看了看,又写道:“你认为这本书怎么样?”

  赵冠男接过纸条看了看,没有回答。程媛媛不死心,又撕下一张纸,又重复地写了一遍,递给赵冠男,赵冠男接过一看,小声说道:“这个问题不是三言两语能够说清楚的,阅览室里面不让说话,我们出去说吧。”说完,起身还书,走了出去。

  程媛媛跟着起身,还书,也走了出去。

  赵冠男走出图书馆,来到楼道,楼道是黑的,赵冠男往西走了一小段,这时候,门一响,赵冠男站住,回身,看见图书馆的门处透出一线灯光,程媛媛走了出来,从明处一下子到了黑暗的地方,程媛媛的眼睛不适应,没有看见赵冠男,她正在四下寻找。赵冠男说:“同学,我在这里。”程媛媛这才发现黑暗中的赵冠男,走到赵冠男面前。

  程媛媛:“你好”

  赵冠男:“你好,请问同学你的芳名?”

  程媛媛:“我叫程媛媛,你呢?你叫什么名字?你知道了我的名字而我不知道你的名字,这不公平。”

  赵冠男:“我叫赵冠男,你问我对陈老总的看法,我想问的是,你看了多少本,就敢对它形成自己的想法?”

  程媛媛:“我看过一些。这本书上有的栏目确实好,我届爱看,有的我不爱看。”

  赵冠男:“老实说,我对这本书还没有自己的观点,我只是抽时间看了几本。对这本书,我知之甚少,现在处于积累认识的阶段。我只能告诉你一句话,我认为,总体来说,这本书不错,一有时间我会看一些我感兴趣的内容。别的我不敢妄谈。”

  程媛媛问:“你对什么感兴趣呢?”

  赵冠男想了想说:“我对历史和为人处事以及文学这几方面比较感兴趣。”

  程媛媛心里一惊,感觉赵冠男有一定的文化底蕴,说:“我同意你的观点,看来我们有共同语言。”赵冠男点了点头,没有说话。

  脸却红了。

  从此,校园里多了一对男女同学在树荫下畅所欲言的情景。宿舍里的老大经常在宿舍里对着赵冠男喊:“你媳妇怎么样,你媳妇怎么样的”,弄得全男生宿舍楼都知道了。

  后来也不知道怎么了,这话竟然传到了女生宿舍楼了。有一天晚上,程媛媛把赵冠男叫下了楼,在树荫里,她假装生气地问:“我问你,谁说咱们搞对象了?是不是你说的?你想得美,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样儿?”

  赵冠男说:“谁说的?我怎么不知道?”

  程媛媛说:“你还骗我?!以后再也不理你了。”

  赵冠男脸红脖子粗地喘着粗气,急得手足无措,嘴笨得像被驴踢了一样,也不知道说什么好了。借着灯光,程媛媛看见了赵冠男的窘样,“扑哧”一声笑了。这一笑,满天乌云全散了。赵冠男竟然主动拉起了程媛媛的手,而程媛媛竟然也没有躲避。这一晚,他们陶醉了。

  熄灯铃声响了,不能再耽误了。赵冠男拉着程媛媛的手,一直把她送到女生楼下,笨笨地说了一句:“媛媛,我会一辈子对你好的。”

  程媛媛看着赵冠男,羞涩地回了一句:“看你那傻样儿。”一转身,跑进了宿舍楼,隔着门玻璃,对着赵冠男一挥手,拐进了楼道。

  回到宿舍,赵冠男傻傻地笑着,一脸的幸福模样。任凭谁问,他就是不说。

  老师正在上课,全班同学鸦雀无声,

  老师:我们的城市,我们的国家,每时每刻都离不开能源,那么什么是能源?能源又是怎么来的?我们地球上面到底都有哪些能源?我们人类能够利用的能源有哪些?能源能不能取之不尽,用之不竭?如果还能,能源消耗殆尽后,我们人类怎么办?我们人类怎么做才能做到可持续发展?

  能源分为可再生能源和不可再生能源两类,可再生能源可以重新获得,不可再生能源如煤、石油、天然气等,我们用一点儿就少一点儿,假如我们这一代用完了,我们的子孙后代用什么?所以我们要走可持续发展的道路,使有限的资源不致于在我们这一代手中用完,给子孙后代也留一些。你们都预习了,赵冠男,什么是可持续发展?

  赵冠男站起身,张口结舌,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老师:“让你们课下预习,你干什么去了?大学不是天堂,穷聊瞎哨成不了人才。在坐的同学们好好想想吧。不要以为过了高考的独木桥就万事大吉了,更残酷的就业还等着你们呢!不学无术的人永远在社会在吃不开。”

  赵冠男瞪大了双眼。

  下课后,老师离开课堂,同学们也陆续离开教室。赵冠男也慢慢离开教室。

  赵冠男离开教室,来到校园,独自走着,想着老师在课堂上说过的话。自语说:“这些天我都做了什么呀?”

  赵冠男拍拍脑袋,继续自语:“不行,我不能再这样了,我得好好学习,不然不仅对不起自己,也无颜见江东父老啊!”。

  赵冠男脚步轻快起来。

  程媛媛迎面走了过来,来到赵冠男近前,一拉赵冠男的手,摇晃着赵冠男的胳膊,温柔地问:“干什么去?”

  赵冠男眼睛直直地看着程媛媛,神情非常严肃,把程媛媛看得一愣,问:“你这是干什么呀?我怎么啦?”

  赵冠男一字一顿地说:“你说,我们会有结果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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