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什么玩笑!”立于巷口的张子桓再也忍受不住,竭力喊道:“还不把点把猪蹄从我朋友身上拿开!”
而听到张子桓的喊声,无赖们和韩信都纷纷转过头来。
“哦,这不是张家的猎户张子桓吗,”一个持刀的无赖阴声怪气地说道。
“既然知道我的名字,那你应该也知道我的箭术吧!?”张子桓喝着,同时,左手往后一伸,猛地将背上的弓摘了下来。
张子桓那神准的箭术和他的名字一样,自然是满城皆知,这几个无赖当然也不例外。,对于这点,张子桓是颇有信心的。
“哼,姓张的,我劝你不要多管,这韩信今天我们是吃定了!”另一个**咬牙切齿地说着,话虽如此,但他却一动也不敢多动,张子桓手上的弓对他而言,有极大的威慑力。
而张子桓早早把一支箭抽了出来,喊道:“废话少说!赶紧把我朋友放开!”
“张子桓,我们平日和你一家井水不犯河水,你又何苦自讨没趣?”一旁的陈**虽然对于张子桓的插手颇感恼怒,但碍于张子桓的箭术和张硕的武功,他也不敢太过嚣张,他用刀指了指韩信,开口道:“这小子崇洋媚外,尽学一些下贱的巫术,还他娘的尽穿些洋鬼子的女人衣服来,大爷我如今定要羞辱他一番,替我们中原人长长脸!”
“你这人,都是什么陈旧的想法——”
“子桓!”一声冷喝,还不等张子桓说完,韩信便猛地打断了他——
“这几位大哥找的人是我,不是你,”韩信看着张子桓,一脸的冷笑:“既然是这样,你又何必多管闲事?”
“什、什么?可,”张子桓听韩信这么一说,真是一句话也答不上来——的确,以韩信的实力,这些**怎么可能碰的到他一根毫毛?如果韩信真的想还手,那他早便动动手指,将这些无赖打趴下了,又何必自己出手?
不过,韩信为什么要任凭这些地痞无赖百般侮辱他自己?难不成他有什么隐衷?张子桓看着韩信,一脸的惊愕困惑,然而,就在他要开口发问的时候,他猛然发现,自己的全身,竟然猛地一动也不能动了!
就像被无数铁链狠狠拴住一般,张子桓被一股无形的风狠狠地定在了原地,任凭他如何发力,他就是无法动弹。
这是韩信的法术!张子桓咬着牙,居然连半句话也喊不出来,他这才发现,韩信的右手手指在不知不觉间已经动了一下,完成了法术的施放——
韩信看了无法动弹的张子桓一眼,满意地冷冷一笑,继而回头,对陈**缓缓说道:“这位大哥,你也太看得起韩某了。”
“臭娘们,你说什么?”看张子桓一动不动,没有继续插手的意思,陈**于是又将双眼狠狠地定在韩信身上,他看着韩信,吐着口水问道。
“韩某能有什么能耐,胆敢对这位大哥动手?”韩信冷冷笑着,不慌不忙地答道。
“哈哈哈!大哥,我就说了,西洋的巫术都是小孩儿玩的,根本就没有什么厉害的,你看看这厮的怂样!”一个无赖顿时大笑道。
“你个臭娘们既然有自知之明,那还不快给大哥跪下?”另一个无赖大吼。
“没错,韩信,你既然没那个能耐,那就赶快从大爷我的胯下钻过去!”陈**瞪着韩信,肆无忌惮地吼着,口水星子到处飞溅。
开什么玩笑!动弹不得的张子桓在心里怒喝着,要知道,在整个中原,对于一个男子而言,从别人的胯下钻过是最大的耻辱,一个男子,就算再懦弱,再贪生怕死,他也会宁愿被千刀万剐人而绝对不会从别人的胯下钻过!
然而韩信接下来的一句话,彻彻底底让张子桓惊呆了。“大哥不用着急,我做便是,”韩信笑了一声,继而,将身体一低,扑通一声跪在地上。
“老大,你看他跪了!”
“哼哼,该!”
一旁的无赖一时间都起哄起来,又是谩骂,又是侮辱,而一脸得意的陈**更是将双腿撑开,将手中的刀,架在了韩信的脖子上:
“快给大爷钻过去!”陈**吼着,而跪在地上的韩信什么都没说,他只是嘴角一勾,继而用双膝缓缓移动,一点一点,缓缓地,从陈**的胯下,钻了过去。
怎么可能。张子桓呆住了,而那些无赖,瞬间像炸开了花似的大笑起来,陈**更是肆无忌惮地指着韩信,肆意地嘲笑着。
这真的是我认识的韩信吗?张子桓看着陈**他们,又是震惊,又是恼怒,动弹不得的他恨不得在狂妄的陈**的脑袋上狠狠连续射上十箭!
然而,就连自己都看不下去,都忍受不了,为什么韩信却要忍受这种莫大的耻辱?他到底为什么这么做?他为什么不反抗不反击?
不知过了多久,陈**把韩信放倒在地,拳脚相加,将全身的力气打完,将所有能想到的脏言秽语,都骂了一遍,这才心满意足地离开,慢慢远去了。
跪在地上的韩信,这才缓缓地站了起来。
“张子桓呀张子桓,真是什么事都让你碰上了呢。”韩信笑了笑,头也不回地说了一句。
这又是什么意思?什么叫都让我碰上了?张子桓想张嘴问,但他现在依旧一动也不能动,在韩信强大的魔法之下,他就连眨眼皮都显得极为困难。
“对于最近的事,你想必一定十分的好奇罢。”韩信右手轻轻拍着身上的尘土,冷笑着说道。
最近的事?张子桓听罢不禁心里咯噔一下,没错,最近发生的一连串事件,都显得十分的蹊跷诡异——莫非韩信知道些什么?
“倘若你真的想知道个前因后果,今日戌正一刻,一个人到漂母家来。”韩信回过头,冷冷地扫了张子桓一眼,继而说道。
戌时一刻?那不是大晚上吗?让我一个人去刘婆婆家?这到底是为什么?张子桓的困惑和疑问一个接一个地冒了出来:“等下,韩信!”
张子桓猛地脱口而出,而突然可以讲话的他,发现面前的韩信,早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了。
“韩,韩信?人呢?”呆在原地的张子桓惊愕地环顾四周,却连韩信的影子也找不到了。
这也是西洋的法术吗——
刚才的一切一切都发生太快太突然,张子桓呆呆地站在原地,半晌回不过神来:韩信为什么不还手?为什么甘受胯下之辱?他所说的话又是怎么回事?
所有的疑团,只能是张子桓自己在今晚一探究竟了。
时间过得飞快,转眼之间,已是晚上。
身形恍惚的张子桓连晚饭也没有心思吃,他只是坐在那里,静静等到戌时来临。
四周寂静,已是戌初。
要不要带上林雨嫣?一个问题突然浮现,张子桓将头一歪,继而摇了摇头:算了,既然韩信说要自己一个人去,那自己还是在一问究竟之后,再和雨嫣讲明吧。
想到这里,张子桓将弓箭顺手背了起来——这是他的习惯,出门弓箭必然随身——继而走出家门,一秒钟也不耽误地向刘婆婆家中赶去。
罗城的街,到了晚上几乎没什么行人,加之今晚的月亮被层层的乌云遮住,月光暗淡,空气中也弥漫着一股浓浓的雾气,所以周遭的一切都显得极为的死寂和暗淡,然而心急如焚地想要得到一个答案的张子桓只顾着赶路,根本管不上那么多,他的脑子里不断回想着最近发生的所有事情,脚下发力狂奔。
刘婆婆的小屋位于城西,离张子桓的家不过百来丈的路,张子桓不到半分钟的功夫,便已经跑到,而令张子桓感到奇怪的是,刘婆婆家此时一片漆黑,一丝光亮、一丝声响也没有。
“奇怪,按理来说,这个时辰,刘婆婆家中应该还有烛光才对,难不成她已经睡下了?”张子桓在心里暗暗想着,一脸困惑地走近小屋,不解地想道:“更何况,不是韩信叫我过来的吗,难道他也在里面睡大觉?”
张子桓走上前,而正要敲门的他发现,小屋的门并没有锁上。
这是怎么回事?没有光、没有声响,竟然连门也是开着的?张子桓一脸的不解,他试探性地喊了一声,却半晌也没人回应。
“刘婆婆?韩信?有人吗?”张子桓再次唤了一声,可是屋内依旧是一片死寂,张子桓缓缓走进屋内,虽然房中没有一丝光亮,但是凭借着多年打猎锻炼出的夜猫子一般的视力,张子桓还是能看的清楚:整个屋内家具摆设完好如初,惟独没有一个人影。
奇怪,怎么一个人都没有?张子桓变得越来越困惑:刘婆婆已经一大把年纪了,从不在夜里出门,她怎么不在家中?况且,不正是韩信叫自己来的吗?怎么自己连韩信的影子都看不到?
“啪。”远处,近十丈开外,一声小到不能再小的细响忽地响起。
然而,就是这么微弱到难以察觉的一声细响,也没能逃过张子桓的耳朵。
是人踩在地面的小树枝上的声音,机警的张子桓在第一时间反应过来,瞬间对那个声音做出了快速的分析和判断:声源位于屋外以西而十五丈,而根据声音来看,是一个体型高大的成年男子,很可能穿戴着厚重的衣物——
太诡异了,在这个大雾天里,谁会穿得这么厚重在城内走动?思忖之间,张子桓左手一探,不自觉地将弓握在手里,他走向屋内,将屋内朝西的窗子打开。
然后他顿时惊呆在了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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