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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一次看到大海,不管行进在海浪沙滩中,还是伫立海岸突兀岩石上,即便有一回于天际鸟瞰碧水白浪,整个人儿都一样的了然空虚。是的,了然空虚的没了自己,没了荣辱得失的挂念,亦没了喜怒哀乐的情绪,甚或没了一切所谓文化的东西。那么,有什么呢?有的只是“了然空虚”而已。
在山东半岛上的乳山市,现归属威海。二十年前在胶东学习时,这儿尚属烟台辖地吧。所以,虽说三年之间,已是第二次来乳山,但在扯谈中间,总爱说一些烟台人的风情世故,难怪当地人不时提醒我:“这儿是威海……”
其实,若不是地道的乡土人士,很难区别烟台与威海的不同。若让十个人去游历胶莱河以东的角角落落,大概会有九个人认为,从语音腔调到风土人情上,他们“相似”的如出一辙、别无二致。
思想家们,或直言哲学家,最常谆谆教诲:“矛盾无处不在,对立统一是真理。”
然而,凡美学家、艺术家或仅是一个普通艺术鉴赏者,都深谙“差异性”,其对于自然生机和社会生存与发展的作用意义。但是,在现实生活中,人们于惯性思维上,却经常过度拘泥于这种那样的“差异性”不放,或者完全忽略原本须有“统一性”,才能成就其“完美”的存在事实。所以,在个人生活周围,不时会因为人们最常局限在地缘、国度、民族或文化等方面的差异性格,依此偏颇和固执,进而去相互倾扎、彼此诋毁,甚至水火不容。
当人们仅仅就因为性别、肤色、信仰、民族、地域等等诸多的“差异性”的区别,而在这儿那里一直喋喋不休、水火不容、倾扎斗狠之际,或许“你、我、他、她”不妨去看看海,或登高望远,或仰望星空,或许从中能够颖悟和体会到:“善恶美丑、爱恨情仇、得失荣辱……怎得是一时“冲动”可以了得!”
己丑年(2009)阳历7月5日,晨八时自乳山启程,午潍坊小憩,近暮达济南。其夜闷热,辗转难眠。6日午后,闻新疆暴徒,伤亡市民千余人,周围议论芜杂。
近两日,郁郁寡欢,如鲠在喉。虽有交流,难舒胸怀,提笔竭虑,却不知如何表达,惟漫言胡语,一吐为快!
(2009年7月8日夜草于济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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