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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2011年11月起,济南市区内,总是处于连续不断的雾霾之中,而高速公路方面,也屡遭封闭。由此,致使几次计划好的驾车出发,一直就无法成行。
甲午年春节后,刚出正月不久,在雾霾有所减轻的情况下,利用周末时间,赶紧去完成原本上一年度的工作任务。
出发第一站是菏泽地区的东明县。从地理位置上,东明应是山东西南部与河南交界最近的一个乡镇。关于菏泽地区,对我而言,一直说不上特别熟悉。其实,从大学时同学到工作后单位事务上,与这一地区的联系或瓜葛,也确实不少。但是,对于这一地区的风土人情和地理环境,尤其是于此地相关的一些历史或近代故事等等,听说来得多,而真正是亲身感受或用心钻研的东西很少。
说起菏泽的东明,沉思良久后,能够让我努力与那地儿联系起来的东西,或说是能够算得上是对那儿有一点印象和了解的事情,即便搜肠刮肚后,再加上添枝加叶的演绎,也不过只有两件事情。
这第一件,就是在大学的同班同学中,有一位的家乡就在东明,毕业后同学留校了。虽没有从他那里知道更多些关于东明的故事,但起码印证了,东明是在山东的菏泽地界,这样一件毋庸置疑的事实。
另外一件,大约在1997年前后,我工作单位里,据说是从东明县调进来了一对夫妇,而他们都是在文化革命刚开始之际,毕业分配到乡镇的大学生。其中,那一位留在我们科室的老大姐,原本就是济南市人,毕业后到了东明某医院,一干就是二十多年。在科里,经常会听到这位大姐讲起菏泽的故事,例如:那儿的男人特爱面子和穷讲究,不管家中情况如何,在外喝酒抽烟一定都是最流行的名牌;再者,就是那地儿男人十分懒散,而女人们都特别勤劳能干。
除了上述大致情况之外,关于东明,若要再多说一些,大概在我印象中也就剩下“那儿风沙大,生活环境恶劣,而且距离焦裕禄工作的河南兰考不远。”吧。
其实,在上面关于东明的点滴信息之中,最让我记忆深刻并一直困惑不解的问题,也就是作为内陆地区的东明,怎么会有沙漠样的景观呢?
是啊!也正是从来自东明的老大姐那里,我似乎听说到,东明正好位于黄河进入山东的古河道上,因历史上黄河几经改道,这儿方圆百里都是黄河淤积平原,大风一起,沙土漫天,生活环境深受其影响。
于周五,晨八时启程,时逢市区上班的高峰,我们到达高速路收费口时,已经过了九点。经由“京福”转“日东”高速,进入东明地界时,已是中午十二点以后了。和当地有关人员接上头,安排好食宿,随即去完成了此趟的工作任务,而时间还不到下午三点。就这样一个时间节点上,既不能启程赶到下一地市,而即刻去吃晚饭,也确实太早了些。所以,虽说正处于当下国内政务工作的特殊时期,而接待的同志还是建议去参观一下,这地方比较有特色的亚洲最长铁路桥和毛公祠。不过,当我顺口提起这儿有无其他名胜古迹时,他们才想到前些年政府花了很大气力,请了全国著名的庄子研究学者亲临此地,最终确定了东明就是战国时期庄子的故里。但就这样一个相关地方名声的大事,即便接待我们的几位地方行政人员,也没有一个去那儿参观过。
在我的坚持下,乘车几经周转打听,总算是找到了靠近黄河大堤的“庄子观”。因为我们走错了路,并被庄稼地阻隔住了,只好把车停在远处的村庄边上,步行了一大段坑坑洼洼的土路后,才走进了像是修建不久的一圈类似近期电视剧《三国演义》上一般模样的门楼和殿堂。
在这个当地称为“庄子观”的整体建筑圈子周围,除了不远处一个村庄的屋前房后偶有人影外,没有再看见任何其他的参观者或管理员或道士。我们一行人随意散开,或在零星的展示牌前阅读,或在这里那儿的石碑处注目,而我在四处溜达之中,恰巧于正殿北侧找到了一处1988年立碑的庄子墓。
进入景区不足半个小时,通过为数不多的报栏碑石上的记述,有两件事情,最让我感兴趣。
第一件,据这儿的文字介绍,姬周朝代的春秋霸主齐桓公,曾经举办过“葵丘之盟”,而且就发生在这个庄子墓西南方向的某地界。
另外一件,说是在唐朝时期,这里尚存在七十余家守护庄子墓的庄户坟地及其宗庙,而眼下就在这个庄子观大门的东南方与村庄之间,依然是一片散在的坟地。
经过与当地政府人员交流,了解到这儿确实还有一个名叫漆园的地方,虽然他们还不清楚这附近是否有古宋国,但此地“宋”姓人家,却也不在少数。亘古以来,尽管流经此处的黄河故道有过多次更迭变迁,但这块距离河南杞县、濮阳都不远的山东菏泽的东明,若说是庄子曾经生活和著书立说的所在,虽不中,亦不远矣。
不过,在参观了“庄子墓”后,我仍感困惑并想进一步探究的问题,却不是庄子墓的真伪,而是试图从地理位置上找寻齐桓公为何会到达此地会盟的确切理由和行程路线。据此,或许可以进一步推断春秋时节这周围方圆之间的隶属关系,尤为重要的可能由此可以还原此处的地理风貌以及那时交通工具水平和军事武装能力等等。
经过网络搜索,仅凭百度百科上介绍的信息。葵丘会盟,发生在公元前651年的春秋时期,当时诸侯大国争霸,兼并战争频仍。齐桓公在葵丘(今河南民权附近)大会诸侯,参加会盟的有齐、鲁、宋、卫、郑、许、曹等国的国君,周襄王也派了代表参加,并对齐桓公极力表彰。“葵丘之盟”也是齐桓公多次召集诸侯会盟中最盛大的一次,其标志着齐桓公霸业达到了顶峰,由此齐桓公成为中原的首位霸主,也预示着姬周王朝中央集权的显著没落和乏术无能。
因余下时间不充足,此行我们没能去领略亚洲第一长铁路桥的风景。但是,驻足山东与河南跨界的黄河大桥上,却让我体会到了“滚滚黄河东流水”的磅礴气势和恢弘场景,而这一切不仅能壮阔胸怀,而且确能激发英雄豪迈。如此体验,也是我在山东数度多处观摩母亲河“黄河”之际,从来没有过的感受。
随后近暮,我们还去参观了当地人盛传的毛公祠所在村落,于此,却遇到了另外一拨专门有导游的旅行团。尾随其后,仅仅听过一处展室的介绍后,我就退了出来。其实,此地能够出现这种极具个体化且近似疯狂地对领袖人物崇拜的举止,并且能够得到当地政府、旅行社和民众的极力吹捧。如此景观,其折射出来的只能是我们整个社会和这一地区人们在认知能力上的欠缺及其生活理想上的偏狭吧。
周六返程,绕道泰安新泰,公务后就餐于徂徕山畔的莲花山下,暮达济南。
(2014年10月3日整自2014年3月22日笔记。2015年3月11日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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