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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王一行人逃出皇宫,漠城已经不能再待下去了,深夜里五人出了京城,来到龙泉镇,随便敲开一家客栈,店家见来人中有一人满身血污,哆嗦了半天,一开口就是客满了客满了,但此镇地处偏僻,外来人稀少,住店的怕都是些偷香窃玉,红杏出墙的淫汉荡妇,要么就是一些郎情妾意恐为人知的男男女女,其时东夷国法律对于男女之事管的甚严,加之该地方百姓视女子贞洁为重,纲伦谨然,因此如那些伤风败俗的事倒是很少,因此当福王从怀里掏出一张一百匹东夷银票,那店家犹豫了几下,便是让进了,五个人先点了一间房,将张三燕安置在床上,这飞天鬼蝠犹自骂道:“晦气,晦气,嫂子没救着,还惹了身骚,他娘的,这些婆娘也狠了心要剥老鬼的皮,老鬼只是说她们哪个屁股更大,哪个胸部较小,她们就来真的啦,当真毒蝎心肠,要不是大哥二哥来的及时,老鬼这条命早没啦……哎呦,我这胳膊……”
众人见其并无大碍心下稍安,蓝鸳鸯早已按耐不住,问道:“对呀,嫂嫂呢?嫂嫂怎么没跟着来?”
田玉道:“如今先把六弟的伤养好,等待时机再去救上一救!”福王苦笑道:“别人不知道,但二弟你应该明了的,柔儿,怕是很难寻得到了!”
田玉低下了头,不再言语,张三燕听罢叫道:“为什么寻不到,难道还怕了那四个女的不可,大哥别担心,待老鬼养好了伤,再去会她们一会,把她们收持了,迟早还是会找到嫂子的!”
福王越想越不安,说道:“此次擅闯皇宫,已经是犯下了不可饶恕的罪了,你们外出需得谨慎,我必须即刻启程去一趟离波城,你们等六弟伤好就回盘龙峰。”
蓝鸳鸯不解道:“为什么?好不容易知道嫂嫂关在哪里,若不救,之前做的就白费了!”
张三燕也跟着嚷嚷:“老鬼可是废了老大的劲才将那后宫搅乱,逼那皇帝无处无处排泄,最后便只能去找嫂子,老鬼看他三天两头往那地方送嫂子喜欢穿的衣裳,猜定嫂子肯定被禁在那所宫院无疑,也不知嫂子这回会不会被转移到别处,此次都怪那四个三八,若不是她们拦着,准能一鼓作气将嫂子救出。”
蓝鸳鸯又道:“玉虚道人百岁生辰还有一个月呢,哥哥干嘛这么急赶着去离波城?”
福王摇了摇头,说道:“这几年,东夷皇宫内出现了太多的变化,有些东西,我必须亲自去请教家师。”
蓝鸳鸯出去叫店家拿一些药膏和纱布,顺便叫厨房做一些吃的。众人将张三燕的伤口包扎了一下,那吃的也就刚好送到了,陈光宗早已饿的肠胃发酸,上来就是狼吞虎咽,其他几个人都是一口一口慢慢嚼着,蓝鸳鸯伸手敲了一下陈光宗的脑袋,见他仍旧如狼似虎地扫刮桌上的大鱼大肉,苦涩地道:“孩子,你几天没吃饭了,对啦,你叫什么名字,说给姐姐听。”
陈光宗嘴上叼着一块鸡肉,含糊道:“姓陈,名字光宗,光宗耀祖。”
蓝鸳鸯失笑道:“都被帮到刑场了还怎么光宗耀祖?还好今天是我们救了你,不然你到了地下,你那祖祖宗宗的怕是要揍扁你的屁股才是。”那床上正抱着一壶美酒的张三燕道:“我看未必,凡是被那皇帝砍头的怕十个中就有九个是英雄豪杰,这小子也许是个有来路的也说不一定。”
蓝鸳鸯突然想起什么来,放下手中的碗,朝床上的张三燕瞪去,骂道:“我差点就忘了,六哥你那事办的危险的紧,你说你用色焚香将宫中的所有妃子都害了,逼那皇帝只能去寻嫂嫂,这万一我们没能及时赶去救嫂嫂,中间有什么三长两短,那可如何是好?”
张三燕瞪着一双大眼睛从床上坐起,惊叫道:“我竟没想到这中间的利害。”
福王笑道:“别担心,我相信皇兄不会对弈儿怎么样的,他就算是杀了我也不会对柔儿怎么样。”
蓝鸳鸯点点头,夹起一块鸡屁股放在陈光宗的碗里,细声问道:“你爹娘在哪里?”
陈光宗咽下口中的食物,此时夜黑风凉,那冷风从窗户上吹进来,室内干燥阴冷,陈光宗抓住一双筷子搅了搅碗中的面条混搭着各种菜肴,涩涩地道:“我娘早就去世了,而我爹,他生活在一个很远很远的地方,远到连时间都无法衡量。”
田玉笑道:“这世间万物都有其长短,唯有时间是无穷的,你说连时间都无法衡量,难道你一生下来就没有爹了么?可没有爹又怎会有你呢,小小年纪莫要诳语连篇。”
陈光宗听他语气,像是那宫廷戏中众公公们娘声娘气的声音,心中一阵反感,说道:“不信就算。”说完夹起碗中的鸡屁股,狠狠一咬。
田玉呵呵一笑,手中不知什么时候多了一把折扇,轻轻扇动着凤,微笑地望着他。
福王说道;“既然这样,你就随我们回盘龙峰吧,冲你身上的这身紫袍,我本就该收你当徒弟,但过了这些日子后我恐怕无暇来教导你,你便先去盘龙峰,至少在那里,你便不用担心再饿肚子。”
五个人说说笑笑,酒足饭饱后,福王叫店家备了一匹马,与众人作别后匆匆离开了客栈,其余众人只觉均感困乏,身上的盘缠所剩不多,蓝鸳鸯另外又叫了一间双人房和一间单人房,张三燕单独一间,蓝鸳鸯一个姑娘家只能单独睡一间,因此,陈光宗便只能跟田玉同住一间客房了。
那店家早已准备了热水,陈光宗和田玉进了一处房间,田玉望了一眼墙角落的屏风,指着一张凳子冷冷的对陈光宗说道:“我先去沐浴,你坐在那处别乱跑,等我洗完了,叫店家换了水,你再洗。”陈光宗眉头一皱,应了一声,走过去坐在凳子上发呆,田玉满意一笑,放下青竹剑,多瞧了他几眼,见他安安静静,这才踱步走进那屏风内。
陈光宗翘着嘴皮子,细声骂道:“死太监。”那屏风内好久没动静,过了一会儿才传出一阵细细的水响声。一阵清香扑鼻而来,陈光宗轻轻一吸,脑门子一阵清爽,定了定神,挽起袖袍,望着手脚上的镯子,没想到刚来这里就会碰上这么多不寻常的事,一想到身体里面居然封印着一个人神皆惧的魔体,就恨不得吃点烂食物,一股脑把它吐出来。
“出去叫蓝妹妹帮你去店家那借几件衣裳,你身上的囚服穿了几天了,有一股怪味。”那屏风后面田玉冷冷说道。
陈光宗笑道:“不用劳烦蓝姐姐,我自己去就成了。”
田玉又道:“我叫你做什么你就做什么,你难道不听我话。”
陈光宗听出他口气中的厌恶,心头也是来气,说道:“蓝姐姐可能睡着了,我怕打扰到她!”
那边静默了许久,又传来有点娘气的声音:“也对,那你自己去拿罢。”
陈光宗走出客房,周围的空气有点犯冷,找到店家拿了衣裤,在店家抬着烛灯睡眼朦胧不满的目光中走回房间,轻轻掩上门。陈光宗看到左边的床帏拉的紧紧的,田玉有点恼怒道:“你,你这么快回来做什么?”
陈光宗听他说话时喘喘息息,中气不足,问道:“你没事吧?”
田玉没说话,陈光宗老大没趣,见那桌子上放着一些瓶瓶罐罐,另外还叠着一团物事,走过去,伸手摸去,原来是一条长长的棉质布绫,入手柔软舒适,也不知道是用来做什么的。
那床上的田玉轻轻拉开床帏留出一条缝,看到陈光宗的动作,一阵气急败坏道:“你别碰那……”见陈光宗手指头已经触摸在那之上,一阵急火攻心,一口血混杂着喉咙上的一颗小珠子吐在床沿边,陈光宗一惊,疾步冲上去拉开床帏,两手刚摊开,一只冰凉凉的手已经搭在自己脖子上,跟着喉咙一阵窒息,整个人便被拉进床内,屁股坐在一双小腿上,陈光宗心里直呼大势去矣,脑海里闪过几十种不同的死法,两手去拉那锁住自己喉咙的那只手,这一拉完全出乎意料,那手纤细柔弱,一拉便松,然而这只手刚拉开,田玉怒道:“我杀了你……”重伤之下声音婉转无力莺莺细语,却是个女孩子的声音,话音刚落,另一只手又拍了过来,中途气力告竭,身体顺势扑在陈光宗怀里,脑袋依偎在他的胸口上,陈光宗心里直发毛,身体像成了化石一样半天不动,头部微倾,看着怀中人那约莫十七岁八岁的少女,清秀美丽的脸蛋,挺翘的鼻子,修长的睫毛,明明就是田玉没错,陈光宗暗道:“幸亏你是个女的,这才拯救了我的世界观。”
田玉身上只着一件白色纱裙,身体柔弱无骨,一头乌发洒满半张床,就这样贴在他的身上,只觉缠缠绵绵,热热躁躁,蹙着眉头咬着嘴唇眼珠子往上一转,与陈光宗的两眼对上,陈光宗赶紧移开视线,望着她雪白的后肩上露出一块青紫,稍稍拨开她的发丝,拉了一下她的衣领,这一下就露出她后背上一大块青黑,显然是之前在皇宫中受了伤,田玉见他拉自己衣裳,口中咳了几下,只是重伤之际全身乏力,纵然一身武功却是无法施展,心头不免升起一番恐惧,口中却怒声骂道:“小淫贼,你再敢动手动脚,信不信我杀了你。”
陈光宗嘴角一歪,切,你要杀的了我我早死了几回了,心里这番想到,伸手将她的身体推开一段距离,脑袋却是如遭重击,只见她前胸的衣襟敞开,两颗肉球露出来坚挺地昂着头,陈光宗一阵恍惚后,赶紧去拉衣襟上的衣带,情急中手指头划过那纯洁白净的肌肤,田玉已然晕了七八成,微微闭上了眼睛,脸蛋白苍苍,睫毛不住地颤抖着,只待再受点打击便是会人事不省,昏沉中突然发现自己的前胸传来一阵异感,这下又清醒了五成,看那小子犹自手忙脚乱地拉扯自己胸部上的衣裳,脸蛋便已涨的通红,不知哪里生出一股力,一掌便是拍了过去,将陈光宗打的昏了过去,自己也是往前一倾,趴在陈光宗的大腿上昏睡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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