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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李黑和陈玄礼第二天来到四甲制药厂,亮出令牌,把坐骑交给厂门守卫,径直来到光头强药楼下。
陈玄礼递上名帖,对楼下守卫说:“请上去通报花厂长,就说陈玄礼来访。”为首的守卫一看名贴,双脚一并,双拳一抱,道:“请大将军稍等,小的这就去通报。”
“噔”“噔”“噔”……守卫快步上楼。
“咚咚咚……”守卫下楼比上楼快多了,刚看到陈玄礼等人,守卫就大叫:“花……花……花厂长出事了……”
陈玄礼道:“别着急,慢慢说。”
守卫面色苍白,上气不接下气地说:“不,不好啦,花厂长死……死了……”
陈玄礼和李黑大惊,带着楼下的守卫们冲到三楼。陈玄礼命守卫守在门口,自己和李黑推门进去,只见花权秀穿着汗衫,躺在床上,双目圆睁。李黑伸手在花权秀鼻前试了一试,花权秀已没了呼吸。李黑又给花权秀搭了搭脉,花权秀已没了脉搏。但花权秀身子还是热的,看来死的时间还不长。
陈玄礼快步走到窗前,从怀里掏出一只半尺来长,像笛子一样的竹筒,向窗外的天空掷去。
“唧——”一声长响,竹筒带着一道红烟,射向空中。
这是陈玄礼紧急召集千牛卫的信号!
“李帅,你且在这守着,我去叫千牛卫控制药厂,再作打算。”陈玄礼对李黑说道。
“好,快去!”李黑说。
陈玄礼飞身一跃,跳出窗外,脚尖在屋脊、树尖上轻点,转眼就到了四甲制药厂的门口。
不一会,五百铁骑呼啸而至。
陈玄礼跃上自己的坐骑,拔出宝剑:“四甲药厂厂长突然死亡,死因待查。众将士听令:一队包围药厂,药厂内所有人未经本统领允许,不许出入;二队控制北面药房,三队控制药厂卫队营房,未经本统领允许,卫队所有人员不许走动;四队在药厂内巡查,如有外人,立即捉拿,如遇反抗,格杀勿论;五队跟我走。即时起,药厂人员就地等候本统领传唤,违令者斩!”
“遵命!”千牛卫将士齐声应道。
“一队跟我走!”“二队跟我走!”“三队跟我走!”“四队跟我走!”四位队长各率部下按陈玄礼命令展开行动。
“五队跟我走!”陈玄礼率千牛卫五队到了光头强药楼下。
“一小队守住一楼,二小队守住二楼,三小队跟我上三楼。”陈玄礼命令。
不到一袋烟工夫,整个四甲制药厂就被千牛卫控制得严严实实。
陈玄礼一边带着千牛卫上楼,一边大声命令:“楼内所有人员听着,就地等候,不许说话,不许走动,违令者斩!”
上得三楼,陈玄礼和李黑在房内桌前坐定。
“传药房卫队队长!”陈玄礼叫道。
卫队队长进来,“扑通”跪下了:“小的花充叩见大将军!”
“站起来说话,”陈玄礼语气缓了一缓,尽量显得和蔼些,“不要害怕,花充,我问你,你最后见到花厂长是什么时候,他在做什么?”
花充站起来道:“回大将军,小的最后见到花厂长时,就在刚才,就是大将军您叫我上来通报的时候。”
“我问的是他还活着的时候!”陈玄礼有些恼火。
“哦,大概在一柱香之前。每天那个时候小的都要上来问花厂长午饭吃什么。”花充回答道。
“那时花厂长在做什么?”
“花厂长当时正准备吃药。”
“他当时说什么了吗?”
“他对我说,午饭吃的和昨天的一样就行。”
“当时他有什么异常吗?”
花充挠挠头,说:“好像,好像没什么异常啊。哦,我快走出门的时候,花厂长自言自语地说:‘这药怎么就没有香味了呢,是不是过期了哦。’”
“花厂长在吃什么药?他得什么病了吗?”
“花厂长身体一向很好,小的也不知道他吃什么药。他吃药时,我见过几次,但没看清是什么药,小的也不敢问。”
“传军医,验尸!”陈玄礼命令。
军医进来了,陈玄礼、李黑和军医走到花权秀的床前。
军医翻开花权秀的眼皮看了看,又张开花权秀的嘴巴,看了看花权秀的舌胎,道:“大将军,花权秀可能是中毒而死。”
“中毒?”陈玄礼和李黑都感到有点奇怪。
“是不是中毒,还要看尸体解剖才能确定。”军医道。
李黑翻过花权秀的身子,一个白色的小纸袋出现在李黑和陈玄礼面前。
李黑捡起那个小纸袋,看着上面金色的字体,轻声念道:“光头强。”
“什么?”陈玄礼抢过李黑手中的小纸袋,里面还有一小点药粉。
陈玄礼把一张白纸铺在桌子上,把药粉倒在白纸上,闻了闻,惊叫一声:“鼠毒强!”
“鼠毒强?”李黑也惊叫一声。
陈玄礼怒喝:“传副厂长花权美!”
不一会,花权美被带到。
“平日里谁负责药粉原料采购和押运?要实话实说,不得有半点隐瞒!”陈玄礼又惊又怒,对花权美吼道。
花权美是花权秀的弟弟,此时见哥哥暴毙床上,吓得浑身瑟瑟发抖,“扑通”跪倒在地:“回大将军,这些事务一般都由桃荷菊梅负责。”
“桃荷菊梅是谁?”陈玄礼问。
“回大将军,桃荷菊梅不是一个人,是桃花、荷花、菊花和梅花四个人。这四个人是我哥哥,是花厂长多年前从长安带回来的四个姑娘,是四胞胎。”花权美认真地解释。
“你哥哥负责对外事务,你负责药厂内部事务,是也不是?”陈玄礼问,“你可知药品为何分南北两个药房加工制作?”
“回大将军,小的只负责监督工人不许偷懒,小的只知道北药房的药名是‘鼠毒强’,南药房的药名是‘光头强’,‘光头强’是专贡皇宫灭鼠的。其他小的一概不知,我哥哥从来没跟我说过。”
“传桃花、荷花、菊花和梅花!”陈玄礼又要审桃荷菊梅。
桃荷菊梅被带来了。
桃荷菊梅正是当年花权秀在长安与陈聪斗酒时的公关小姐。
桃荷菊梅眼见昨晚还好好的花权秀直挺挺地躺在床上,都吓瘫在地上。
“本统领问你们,你们谁负责北药房的原料采购,谁负责南药房的原料采购?”陈玄礼开始审问。
“回大将军,荷花和梅花负责北药房,我和菊花负责南药房。”桃荷菊梅中的大姐桃花答道。
“每次都是你们亲自押运进厂的吗?”
“回大将军的话,是的,药厂用料不是很多,往往一两百斤就足够一个季度使用,所以每次进料,都是由我们两人一组,轮流驾车,亲自押运进厂。”桃荷肯定地说。
“真的?没有哪次例外吗?事关重大,你们可想清楚了再说。”
“哦,我想起来了,只有三个月前有一次例外。不过那好像也不算例外。”桃花说。
“怎么是例外又好像不算例外,说清楚一点!”
“那次,我们四人已把原料押运到街上了。那天,杨右相大人的大公子和高力士高大人的表哥到了四甲,花厂长就叫我们去陪客吃饭。那天我们四人都喝醉了,是杨右相的大公子的卫兵帮我们赶马回来的。但我们都跟着坐在,哦,不,都睡在车上回来,所以也算亲自押运。”桃花尽量地说得清楚一点。
“花副厂长,最近工人在制作包装药品时,可曾有什么异常?”陈玄礼又问花权美。
“好像也没什么不对劲的地方,”花权美一边想一边说,“哦,对了,只是三个月前,我去北药房巡查,有个工人问我:‘花副厂长,这次的原料怎么有一种香甜味?’我当时还跟他开玩笑说:‘那你尝一尝看看好不好吃啊。’工人们当时都哈哈大笑起来。所以我印象比较深刻。”
陈玄礼和李黑越听越害怕。
“去陪客那天你们四个一起回厂的吗?”李黑问桃荷菊梅。
“不,不是,我和二姐先回来,大姐和三姐还……还陪客人睡,哦,不,还扶客人去睡觉,后来才回来。”梅花说。
“送你们回来的卫兵能认出你们谁大谁小吗?”李黑又问。
“他们哪看得出来,如果知道我最小的话,早叫我去陪……去扶客人了。”梅花说。
“连我们都分不清她们谁大谁小,只能姑娘姑娘地叫她们,不要说外人了。”药房卫队队长花充说。
“那天第一车原料送到哪个药房?”李黑问。
花充回答说:“先送到南药房。”
“啊?”桃荷菊梅异口同声叫了一声,个个脸色惨白。
“啊?”陈玄礼也大吃一惊,站了起来,李黑扯了扯陈玄礼的衣角,陈玄礼才坐下来。
“真的是送到南药房,后来还是我和小卢背着二位姑娘回她们的房间呢,所以我记得特别清楚。”
“三个月前的药品呢?”李黑问。
“北药房的早批发完了,南药房的放了近三个月,那是专贡皇宫灭鼠的,咱可不敢卖。五天前,由陈聪将军亲自率千牛卫押送进京了。”副厂长花权美说。
“啊——”桃荷菊梅又同时大叫一声,梅花晕了过去。军医急忙和一个卫兵把她抬到隔壁房间去抢救。
陈玄礼“呼”地站了起来,惊叫道:“皇上——”接着,口喷鲜血,差点摔倒,幸好李黑伸手扶住了他。
陈玄礼“唰”地拔出宝剑,闪到三位姑娘面前,“唰”“唰”“唰”三剑,快如闪电,“慢,陈将军——”李黑正要出手相拦,桃花、荷花和菊花已人头落地。
“皇上啊——”陈玄礼又口喷鲜血,一跤跌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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