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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是人,都得有缺点,李黑自然也不例外。李黑最大的缺点是——一急就结巴,特别是一着急,说话的第一个字就老是结巴,之后才顺畅。举几个例子吧:
话说李黑自从答了“我县”“他县”之后,教书先生知道只要好好培养,李黑长大后绝非等闲之辈,于是时不时地“刁难”一下李黑。
那天,上完生课,教书先生又给小孩子们加料了:
“孩子们,你们知道咱大唐现在最流行的体育运动是什么吗?
“踢蹴鞠!”学生们齐声答道。
“嗯,不错,孺子可教也。”教书先生微笑着点点头,左手捋了捋花白的胡须,“有一次蹴鞠比赛,西川队的主力队员郝能梯与东川队的郝利海撞到了一起,郝能梯当然撞不过郝利海,因为郝能梯长得瘦,而郝利海是个大胖子。郝能梯被撞飞了,郝能梯双手往后撑,结果,双手手臂骨折,住进了诊所。队长艾布夏带着全体队员去诊所探望郝能梯,这是再自然不过的事了。到了诊所,艾布夏问郝能梯,我们这么多人来探望你,你感不感动啊?郝能梯说,不敢动!大家想一想,郝能梯为什么不感动哟?”
“因为艾布夏他们没买补品,郝能梯不高兴。”一个学生叫道。
“不对,郝能梯才不会像你猜的那样。”教书先生摇摇头,说。
“因为艾布夏他们踢赢了,有不有郝能梯,在他们看来,无关紧要。”又有一个学生答道。
“也不对,没了主力郝能梯,艾布夏他们那天踢输了。”教书先生又摇摇头,很失望,“唉,还是让我来告诉大家答案吧……”
“郝,郝,郝……”李黑一看教书先生要揭谜底,急了,结巴上了。
孩子们以为李黑在叫“好”,要希望教书先生快告诉大家答案呢。好在教书先生从李黑的眼神中看出了另外的意思,教书先生道:“李黑,不要急,慢慢说。”
“郝,郝,郝能梯一定会说,疼!”李黑还在结巴呢,瞧他急的。
“啊?”孩子们莫名其妙,齐声道。
“因为疼,所以郝能梯不敢动!”李黑说,“其实,郝能梯和艾布夏都误会了对方的意思,艾布夏说的‘感动’的‘感’,是‘感激’的‘感’,而郝能梯说的‘敢动’的‘敢’是‘勇敢’的‘敢’。”只要不激动,李黑说话还是挺顺畅的。
“哈哈哈哈——”教书先生开怀大笑,“孺子可教也!”
有一次,教书先生又想考考大家。
教书先生习惯性地捋捋胡须,开口道:“孩子们,在咱大唐盛世,你们知道最舒服最流行的交通工具是什么吗?”
“马匹——”好几个学生异口同声地回答。
“对了一半,还有一半。那交通工具不但能坐,还能躺。”教书先生微笑着,眼睛不由自主地往李黑那瞄。
“马车!”李黑不假思索地说。
“嗯,对了。”教书先生肯定地点点头,抛出了难题,“再问你们个问题,假如有辆马车,那天,赶马的是张三,坐在车厢里的是李四和王五。请问,马车是谁的?”
“张三,因为是张三赶的马。”一个学生肯定地说。
“不——对!”教书先生拖长声音,否定了那个学生的答案。
“那,我猜是李四的。”又一个学生说。
“对——的反义词。”教书先生又拖长声音,否定了那个学生的答案。
“那只能是王五的啦——”除了李黑没开口,其他学生都齐声说。
“也——不对!”教书先生给出的仍然是否定的评判。
“那还能是谁的?”除了李黑还在回想教书先生说的话之外,其他学生都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了。
“大家忘了我刚才还提到的一个人——”教书先生不想再卖关子,“他就是……”
“假,假……”李黑已想到了答案,眼见教书先生就要公布答案了,急了,又结巴上了。
“驾,驾什么驾?你还在赶马呀?”大家都在竖起耳朵听教书先生公布答案呢,李黑却来了这么一招,有个学生不满在发牢骚。
“哦,咱李黑想到是谁啦?”教书先生两眼放光,盯着李黑。
“假,假,这马车是假如的!”李黑说出了自己的答案。
“什么?”一个学生尖叫起来,“假如也是一个人?”
“对啰,”教书先生听了李黑的回答,很满意,“我刚才就说过,‘假如有一辆马车……’马车不是假如的,还能是谁的?”
“先生,您把我们都绕进去了,佩服佩服!”年龄最大,自以为最聪明的杨昭曼不得不叹服。
小时候的李黑一急就结巴,长大后仍然也一样。
话说长大后的李黑在长安结识了李白。
有一次李黑和李白一起喝酒,地点在长安最著名的酒楼——逍遥楼。两人都是四川人,吃的是成都麻辣火锅。俩人都是海量,那酒就喝得没个完。一人半斗酒后,诗歌各自也诌了50来首(有杜甫《饮中八仙歌》“李白斗酒诗百篇,长安市上酒家眠,天子呼来不上船,自称臣是酒中仙。”诗句为证),又该加汤加盐了。李白仰着红脸(酒喝多了,脸红)叫道:“黑弟,白哥我喝高了,抬个屁股都费劲,老弟你——你去加汤,老哥我——我放盐。”李黑一扬黑脸:“雄起,白哥!”一骨碌就爬起,三步并作两步,下楼。
李黑进了酒楼伙房,待厨师舞弄好,拎起所需之物,又健步回到他俩的包厢。
回到包厢,却不见了李白。李黑猜想,肯定是百年陈酿——脚南非喝多了,李白又上厕所解手去了。
李黑知道,脚南非这酒,喝得越多,上厕所的次数越多。
李黑靠在椅子上,等了许久,也不见李白回来,心里着急,赶紧跑到厕所去瞧瞧。
开了门,进了厕所,李白正左手扶着厕所的内墙,脑袋靠在手背上,双眼微闭。
“怎么啦?白哥!”李黑问道。
“哦,没,没什么,”李白睁开眼,摆摆右手,“我在想,刚才我诌的那首诗怎么改改才好……”
好家伙!不愧是诗仙,上厕所都忘不了写诗!
“走,咱哥俩再来几杯……”李白牵起李黑的手,两人摇摇晃晃,上了楼,进了包厢,李白一屁股坐在椅子上。
这里插一句:哥俩平时都喜欢热闹,但哥俩喝酒,就图个清静,加菜加酒,都要亲力亲为,省得别人扰了哥俩的酒兴。哥俩到这一起喝酒已经N多次了,酒楼老板知道两位酒仙的脾胃,也就任由他哥俩尽兴去。
话说李白和李黑进了包厢,李黑加了汤,该李白放盐了,盐就在李白旁边酒桌上。李白歪过红脸,瞪着红眼,颤颤巍巍地伸出手去,两三次才揪住装盐的瓶子,又颤颤巍巍地缩回手来……
李黑看到李白这个样子,心里就开始急了。李黑倒不是怕李白把盐撒到地上而急。
盐这东西,从古到今都金贵,从古到今都由国家专营,但盐的价格啥时候也并不是高得惊人。在牛仔的记忆中,只有在小日本前些年地震,闹核泄漏,咱中国有些人造谣,说咱中国海水也遭到了核污染,盐产量要减少,有些不法商贩借谣提价,坑过一些老实巴交的中国人,此外,盐价似乎都没高得离谱过。为此,还有人专门就此事写过一些讽刺联:“上联:日本是大核民族,下联:中国是盐荒子孙。横批:有碘意思”;“上联:日本人在核辐射中等待碘盐,下联:中国人抢碘盐以等待核辐射。横批:无盐以对”;“上联:大核民族五十七座核电密布意欲核威,下联:盐荒子孙五十六个民族抢盐盐面何在。横批:核出此盐”。
唐代狄仁杰侦破过盐案,还因此在一千多年后上过电视。但也并不是因为当时盐价很高。说盐金贵,主要是因为:是人,吃饭就少不了它。
那李黑为啥而急呢,且听下文分解。
且说李白歪过红脸,瞪着红眼,颤颤巍巍地伸出手去,两三次才揪住装盐的瓶子,又颤颤巍巍地缩回手来,眯着红眼,瞄了好一阵,手轻轻一抖——倒,盐没出来,又瞄了好一阵子,手轻轻一抖,又倒,盐还是没出来——旁边的李黑心里那个急呀:“老哥欸,注意啊,不要弄得满锅盐哦——”李黑心里虽然这样想,但也没有说出来,更没有要过盐瓶子自己倒。因为李白说过的话,李白就一定要自己做到,这边李黑兄弟心里虽急,但他懂哥,也只有随他瞄,随他倒。瞄了五次之后,李白手中的盐瓶子口终于吐出了盐,李黑心里更急了,叫出了声:“倒——倒——倒——倒少点哪!唉——”李黑这边把话说完,李白那边也把盐瓶子倒空啦!“又是满锅盐,哈哈哈哈……”哥俩异口同声,大笑起来。这酒看来喝得够高的了。李白强睁红眼,左手捋捋长须,右手抬抬:“来,黑弟,搭把手,咱哥俩改天再喝,走起喽!”
李黑扶起李白,俩人一摇三晃,走下酒楼,一路唱着酒桌上诌的诗歌。屁股后面跟着百十来个等待多时的文人墨客,一路在手中的白纸上抄记,唯恐漏下一句半句……
其实,我们现在看到的所谓李白诗篇,有好些是李黑写的。
可是,这事只有牛仔知道,唉!
且不论诗歌谁赛过谁,从上边的情节来看,李白酒量绝对没有李黑高。要是他哥俩活到现在,要当官,先轮到李黑,才会轮到李白,绝对!牛仔认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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