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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悠完十三,鹰眼又走了进来。他一进来,秦了了就哭了。吓人,师父救命——
秦了了一哭喊,茱萸破门而入。随后跟来的姬媛儿抢着喝道:“谁让你们用刑了?”
鹰眼的脸色灰溜溜的。十三捂着肚子憋笑解释:“没.....没用刑,我们兄弟怎么可能对贵客的徒弟动刑。”
人多,不好意思细问,茱萸上下打量了半天秦了了,见哪也没伤到,心中暗道:相公莫不是又作怪了?
“这小兄弟说七哥磕碜。”十三如实道。
姬媛儿不懂:“何为磕碜?”
“他说是长的难的吓人意思。”
鹰眼心中嘀咕,这叫霸气好不好。瞅了瞅秦了了,见他正躲在茱萸身后打哆嗦,也忍不住摸了摸鼻子,生平第一次对自己的样貌产生了质疑,莫非娘子们说我长的俊都是胡说的?
姬媛儿斜了斜鹰眼:“我小的时候好像也被你吓哭过。”
这屋里是不能呆了,受到打击的鹰眼逃出船舱,称眼看着到华亭县了,该下锚了。
十三随着鹰眼出去。两人走上甲板,后者便忙问审的如何。
“四哥说的真没错,这小子的确很特别。”十三道:“傻的。”
鹰眼道:“傻的岂不是更好问出些什么。”
“他连挖贝壳的事都说了。”
鹰眼听着有些懵:“何为挖贝壳?”
十三解释完什么是挖贝壳,两人捧腹大笑了好一会儿。他们见姬媛儿和茱萸她们从船舱里出来,便绕到了船的前面。
十三把“二牛”所说,一五一十的说给鹰眼听。待听完,鹰眼如释重负:“原来如此,原来如此。不过,世间真有能将功力提升十万多倍的奇药吗?”
“谁知道呢,司马红菱消失三年,谁知道她有没有出海寻仙,说不准是在哪里得了药方,躲在哪里炼了三年的药。”
“想不通啊,她练这药是为了自爆吗?内力强制提升十万多倍,谁承受的了。还有什么东西能将内力提升那么多,她又在哪里寻得的天才地宝?这回呈不好写呀。”
“如实写不好吗?”
“的确,如实写最好。不过咱们最好把司马红菱拿走了《雷公诀》一事拦到咱们身上。”
十三听言,立刻知道一肚子坏水的七哥又有坏主意了,但还是很配合的问了一句:“为何咱们要背上那黑锅?”
“一本雷公诀又不是什么绝世武功。只是天堂派自恃宝贝而已。他们以为凝雷放电为仙家本事,可咱们老爷子的金顶神功不也可吐火么!谎称是咱们御武堂拿了雷公诀,天堂派自会竭尽脑汁想收回去。他们也一定会认为他们门派的这么高深的武功,不会在普通人的手里,定会动用隐藏在咱们御武堂核心的细作。”
十三谨慎的看了看周围,小声道:“莫非七哥也觉得咱们二十一个兄弟中,有人叛变给了天堂派?”
“天堂派的网向来不必咱们撒的小。与其说叛变,不如说,从一开始便是天堂派之人。若去明判,无凭无据,太伤兄弟们之间的感情,所以.....”
十三笑道:“七哥与我说,难道不怕我是那细作?”
“别人不敢确定,你、四哥,老十五、老二十、老十九绝对不会是。”
“七哥为何不排除自己。”
“我不是等着你排除吗。”
“我觉得七哥很像哟。”
“找打。”
十三连忙求饶,“七哥,你说怎么做,我听你的。”
“就说雷公诀是司马红菱给你我兄弟二人的,咱们又专呈了老爷子,老爷子又给了咱们兄弟中的某一个人。如果哪个兄弟明着暗着对这事情感兴趣,哼哼.....”
“我明白了。”老十三又想起一事:“七哥,那傻小子问我到底还收不收他做双十一了,他还等着咱们给银子,再给他师父呢。”
“呃?”鹰眼眼睛一眯:“那小子一定把老四跟他的玩笑话,和茱萸讲了。不过......咱们也不差那几个钱。收他做个双十一如何。”
“还真收啊?”十三听言一愣,可一看七哥那奸诈模样,立即明悟:“七哥莫非想顺水推舟......”
......
船的另一头。
姬媛儿见马上到岸了,后面那俩人却在哪里嘀嘀咕咕也不下锚,和茱萸说了一声“我去看看”,便走了过去。
站在茱萸面前朝岸上观望的秦了了,完全被岸上的景象震住了,“姥姥,这是海军基地,还是马奇诺防线啊?”
茱萸此前告诉过秦了了,如果要从海上进入华亭县,需要先经过华亭县的水军军部所在。秦了了本以为那地方会是一块空地,围上一圈栅栏,里面再搭上几盏帐篷,海面再又有一些船和一些操练的水军也就完事了。哪曾想到,所见到的,却是一个规模极其庞大的海水要塞。只见蓝天碧水间,呈M型的建筑群沿岸而建,向北向南延伸有半公里。下石上砖,高高耸立。每一幢独立的建筑都多多少少带着一些后现代主义风格,每一栋都四四方方,如同一套套小洋楼,也有些像抗战时期鬼子占领区的炮楼,多则三两层,少则一二层。每一层面对大海都开出一个或两个小正方窟窿,里面或炮,或大弩,一些建筑的顶部居然还搭建着投石器具。那些炮楼与炮楼之间,都被向内挖出一个足以容纳大船通过的水运河道。河道与河道相连,每个河道口都停泊着一两艘战船。
再往远看,密林和第一道防线之间,似是一座大城,围着七八米高的城墙,城墙之上旗帜耸动,不停有士兵经过。而城墙之上,也安放了无数门的劲弩或是如清末红衣大炮那样铁炮,每一张黑色的大伞之下便是。城墙围起来的中央地带,是一个巨大的,犹若会展中心般的一体建筑。四五十米高,又从海岸方向往里如楼梯似的一阶阶增高。最高处,是呈现带有极强烈的哥特式风格尖肋拱顶,上面竖着一根巨大高耸的仿佛是等待雷劈的旗杆,旗杆挂着的一张深蓝色的长方形大旗上,以朱色写着一个硕大的“赵”字。
而在那会展中心一般的建筑左边,有好大一个校场。上面正有水兵结阵训练,走舞龙蛇,号生嘹亮。最西面靠近城墙的地方,矗这一个巨大的点台。上面红毯铺地,两只大鼓一左一右,中间挂着的布幕上,写着一个霸气十足的帅字。
看到如此防御工事,秦了了只感亚历山大。但又疑惑倍出,第一个问题是一个老问题,究竟是谁在他之前穿越了,怎么这年头连炮都用上了。而且,这还是东海县级水军驻扎单位,若是州府级别的,那还得了!还能不能让别的国家活了?过分了。
第二个问题很现实,华亭不是上海的古称吗?那长江跑哪去了?
“长江在北面。”茱萸如是说。
秦了了不淡定了“北面不是黄河吗?”
“我是说长江距离这里往北五十外。”
“哦。”秦了了心中恍悟:原来是他们口口声声的华亭县,还真就是华亭县。可华亭县这个位置是不是有些跑偏?这个时候,要么隶属苏州,要么隶属秀洲。还有.....华亭县在哪?
“过了这里正东。”
分得清楚东南西北,但仍然转向了。感觉如同第一次从地铁口走出来。好迷糊。
见水军要塞一步步进了。茱萸回头看了看,见姬媛儿还没过来,连忙往秦了了身边凑了凑,小声问:“说漏没?”
“说多了。”秦了了现在在装智障,所以转着身看了看后面。看了几眼便转身回来,以极快的语速,告诉茱萸他和十三都讲了些什么。
秦了了也是忽然发现的,如果说那山是司马红菱崩出来的,漏洞有些太多。前世里什么影片没看过,什么恶人没看过。换位思考的为这个朝代的皇帝着想一下,如果有人拥有那样的能力,他恐惧不?
世界上胆子最小的人,莫过于那些身居高位的。总是患得患失,总是担心位置不保。遇到什么贤能,肯定都会有“不被自己所有,就被自己所除”的心思。其实这与跟老婆过日子差不多。两口子怎么玩都行。一旦女的往别人家拿好东西,或干脆点儿上了别人的床,哪个正常的爷们儿不会气炸肺。所以,把事都揽在司马红菱身上可能是在挖坑,弄不好就会一锹挖出了一口井来。在瞬间琢磨过后,秦了了决定说那山是雷公崩出来的,那路也是雷公崩出来的。电子更是雷公杀的。可这样说也有一个问题存在,那就是他如何能崩山?又闪电般琢磨了一下,他借鉴了前世的某影视作品,就说,那个长满脸树皮的婆婆找坏人试药了。
试的什么药品?自然是能把内力放大十万倍的神药。这种药吃了等于人体炸dan,所以存不存在都不会给这个世界带来危险,至少不会给武朝皇帝带来危险。当然,前提是他不主动吃。人不会主动吃的药,等于毒物。就算再猛的毒物,也是皇帝可控制的范围。既然没超出他的控制范围,那么坑便不会变成井。
雷公吃了那药,整个人便疯掉了。轰了山,开了路。杀死了自己徒弟。最后自爆了。相当的恶心。他的秘籍也被满脸树皮的婆婆抢走了。值得注意,一定要说“抢”,而不是拿。
满脸树皮的婆婆救了他和茱萸。然后自称又去找神仙了。这么一说,变相的是告诉十三,其实是司马红菱相当神仙,所以才炼制那种药。另外,也等于主动回答了司马红菱的去处问题。
至于十三会不会信.....秦了了觉得他信了。因为他把别人当成了傻子。不论哪个时空,人性的弱点是共存的。十三先入为主,认为秦了了脑子有问题。潜意识里,会认为一个脑子有问题的人不怎么会说谎。加上,秦了了之前酝酿了悲苦的身世,让他起了怜悯之心。怜悯之心通常能分散人的判断能力。
即便他不全信,可聪明人还有一个最大的通病,便是自以为是。只要他稍稍多想一些,秦了了杜撰出来的漏洞也会被他自动补上。
而这个大谎话,最大的弊端,便是老四。如果老四在场,那么秦了了还是会如此说,但不会以傻瓜姿态说。老四知道他不是一个傻子,却装傻子,一个人装傻子时说的话能信吗?但当时秦了了已经骑虎难下了。前段装傻子,后面便不得不装下去。所以,说谎是一件挺难受的事。一个谎话,需要许多谎话弥补。
老四不在,秦了了有种找到他,灭他口的冲动。可老四现在又身在何方?
纸是包不住火的。但能包住一会儿是一会儿,在老四没有突然出现之前,他强烈建议茱萸,赶紧闪人。什么华亭县也别去了,去哪又没正事儿,赶快沿着路赶回她扔剑鞘的地方,挖了埋在沙土里的银两之后,立刻返回剑阁。
树大好乘凉,等御武堂发现他们说谎之后,再去找就只能去剑阁了。去找,就说没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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