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书网 > 玄幻奇幻 > 焦土 > 第三章·屠宰场·二

?老大目眦欲裂,多年来,三兄弟相互扶持,不说情比金坚,也可谓是臭味相投。见二弟殒命于此,不管是否是壮汉对手,狂喝一声:“觉醒!”

  栗维正大声喝彩,见老大突然想要觉醒,不由分说,抽出藏在腰间的匕首,捅向老大!

  老大正处觉醒的紧张关头,见栗维袭击,还是奋力回身一爪劈向他!

  栗维识得厉害,错身一躲,脚下地砖猛然被老大徒手击得粉碎!

  老大一击不成,调整了呼吸,喝骂:“小子有种!居然敢偷袭我!”他虽占上风,反不好受,毕竟觉醒被人打断,身体有些不受控制。又想此人不除,还得搅局,才咬牙攻向栗维。只见他双手虚空抓来,居然卷起团团尘土!

  栗维见老大两眼布满血丝,神态有一丝癫狂,知道骚扰奏效,忙不迭躲开攻击,但老大掀起的气浪如跗骨之蛆,毫不留情地割碎了他的上衣!

  栗维护住面门,挨了几道气浪后,仍感到皮肤如刀割般疼痛,暗赞割喉三枭果然有点门道。于是猛然深吸了一口气,也进入觉醒状态!

  这时,处于沉睡状态的野性细胞,听到了大脑的召唤,缓缓苏醒,又汩汩释放出力量。见觉醒完毕,栗维信心大增,身子猛然化成一道虚影,闪现在老大面前,匕首急速挥出,一把割断了老大喉咙!

  老大遭此重击,身形一滞,摔在地上,抽搐了几下才死去。

  栗维收起匕首,听壮汉鼓掌说:“好身手,奔雷维的实力。”

  栗维笑笑说:“你也不差。”

  壮汉说:“你们不是一伙的?”

  栗维说:“废话。”

  壮汉一喜,说:“我叫‘跳狗’毕拉酷,交个朋友。”

  栗维也有心结识,说:“我叫栗维。”

  毕拉酷点头记下,走到倒在地上**的老三面前,再次问:“你们真是割喉三枭?”

  老三断了条腿,嘴巴也不饶人,啐了毕拉酷一口,骂道:“兔崽子,有种杀了我,出来混,迟早是要还的。”又冲教官喊:“你们不管?”

  教官打了哈欠,说:“我已经事先警告过你们。”

  栗维见教官并不干涉,说:“估计真是割喉三枭,听他们说是从监狱里跑出来的。”

  毕拉酷听后残忍一笑,不再盘问老三,猛地踏碎了他的头颅,说:“遇到冈特军团,算你们倒霉。”

  栗维惊喜地问:“你是冈特军团的?在哪个兵团服役?”

  毕拉酷说:“我在飞鹫兵团,听你口气,也是军团的人?”

  栗维连忙说:“是,我在星海舰队。”

  毕拉酷听了,脸色一寒,将拳头捏得“噼啪”作响,突然照脸一拳,将栗维撂倒在地,骂道:“废物,要不是星海舰队贸然出击,又被击溃,休奈人怎么建立得了海上补给线,冈特又怎么会丢!”

  栗维强忍怒意,辩解说:“怎么怪星海舰队,你打过海战吗?敌人清一色使用重型火炮,我们根本招架不住!”

  毕拉酷停住手,问:“你们也输在敌人火器之下?”见栗维点头,又说:“该死,飞鹫兵团的飞行坐骑才刚刚升空,就被火枪打成筛子。”

  栗维听就连军团最精锐的飞鹫兵团都无力招架,心下骇然,说:“所以我才来阿拉莫,调查火器的来源。”

  毕拉酷眉毛一挑,突兀地问:“只为这个而来?”

  栗维暗想,难不成毕拉酷也有元帅密信,前来调查新式武器之谜?见四下无人,有心试探,转口说:“没了,元帅就给了我一个紫勋授带,让我告老还乡,我不甘心,才来这里查看一番。”

  果然毕拉酷说:“紫勋授带吗?拿出来看看!”

  栗维狡黠一笑,说:“好啊,你也拿出来吧!”

  毕拉酷报以一笑,掏出贴身内袋,摸出一枚紫勋授带,见栗维也拿出一枚,说:“果然是同道中人!”

  栗维大笑,将紫勋授带聚在一起,研究起来,只能判断出两枚紫勋授带款式相同,从制作工艺来看,应该是同一批生产,又问:“你弄懂元帅的意思了吗?”

  毕拉酷反复翻看栗维的紫勋授带,说:“没弄懂,线索都不给,我到阿拉莫七天了,连铁焰城都进不去。”

  栗维说:“别看了,授带上又没夹层,又没暗纹,只说是联络用的,总不能让我们满大街拿着这玩意找吧?我猜不出三步,便被人当逃兵扣了。”

  毕拉酷颓然说:“这可如何是好?”

  栗维说:“我刚到阿拉莫,就遇上你,说明元帅不止派了我俩出来,不如我们相互扶持,先找到秘密机构再说。”

  毕拉酷听后,点头称是。

  两人正说着话,听教官冲栗维喊:“新来的,过来聊聊。”

  栗维回头一看,见黑甲士兵首领不知何时已经离开,教官和一名华服男子站在一起,正冲他招手。

  毕拉酷说:“过去吧,别得罪教官,那人绝对是高手。”

  栗维点点头说:“那我先过去。”说完走向教官,问:“什么事?”

  教官说:“实力不错,今晚有兴趣打吗?”

  栗维欢喜说:“今晚最好,我还等着解决居住权呢。”

  教官说:“那就好。”又指着华服男子介绍说:“这是道尔先生,是屠宰场的负责人,他有话跟你说。”

  栗维转头看见华服男子正捏着单眼镜片,仔细打量他,问:“找我何事?”

  华服男子说:“我听你自称冈特军团的,突发灵感,想请你演出戏。”

  栗维诧异问:“什么戏?”

  华服男子说:“毕拉酷也是冈特军团的?”见栗维不置可否,努努嘴说:“我想你们扮演休奈士兵,再找些高手扮演冈特军人,来场对抗赛。”

  栗维冷笑说:“为什么我们要演休奈狗?”

  华服男子说:“诶,你们是挑战者身份嘛,何况我怕你们打不过找来的高手,毕竟就算是假扮,我也不希望冈特输。”

  栗维恨声说:“你太瞧不起我们了,再说你把冈特军人看成什么了?”

  华服男子说:“那就证明给我看,屠宰场原则是观众喜欢看什么,就演什么。”

  栗维闻言忿然,一脚踏碎地砖,华服男子吃了一惊,退开几步。

  教官冷声说:“你想干嘛?刚刚不制止你,以为屠宰场你说了算?”

  栗维想起毕拉酷的警告,怒道:“那就随你的便!”

  华服男子镇定了下情绪,才笑着说:“那就好,你可以走了。”

  栗维瞪了眼教官,转身回到毕拉酷身边。

  华服男子又对教官说:“今晚之前,你给我找十名觉醒者,来扮演休奈士兵。”

  教官面现难色,说:“太多了,一时半会哪找得到,我现在手上就毕拉酷和刚才的小子是觉醒者。”

  华服男子一脸不满,问:“那手上有多少刀马娴熟的武士?”

  教官说:“大约四十多个吧。”

  华服男子问:“难道今晚之前,凭你的本事,都不能把他们**成觉醒者?”

  教官一翻白眼,说:“你懂不懂啊?只有拥有野性细胞的人才来觉醒,往往这种人是百里挑一,就算找到了,还得通过系统训练,才能逐步觉醒。野性细胞虽只有三个等级,但觉醒最低的扶风维,也要多年时间,再到第二维的奔雷维,没有足够天赋,光有训练也没用,而第三维的人极维和厄化维,没有大量实战,门槛都摸不到!”

  华服男子撇撇嘴说:“那你怎么达到第三维的?”

  教官说:“要是没有家族重金培养,我怎么可能达到?”

  华服男子一听没有可能,失了兴趣,说:“那就先用这批人吧,我会向家族借调五个半兽人,相信今晚的角斗一定精彩纷呈。”

  教官担忧地说:“屠宰场不是有三个了吗,还要这么多?我怕场地经不起折腾。”

  华服男子却说:“你懂什么,现在城内有不少北方贵族,正是展示家族实力的大好机会。”

  教官说:“哼,可能拨给你吗?捕捉半兽人,家族可是砸了大价钱的。”

  华服男子得意地说:“这方面,我会搞定,你就好好**武士吧,运营的事,说了你也不懂。”

  教官没有说话,华服男子继续说:“总之,你加把劲,给各处报名点通个气,遇到觉醒者要参赛,优先送到屠宰场。”说完便走出铁笼。

  毕拉酷和栗维竖着耳朵听了半天,见华服男子离开,才问栗维:“这小子跟你说什么?”

  栗维说:“让我们扮演休奈狗,对抗假冒的冈特军人。”

  毕拉酷哼了一声,说:“这小子有种,不怕死在我手上吗?”

  这时教官送走华服男子,走过来对栗维说:“凭你的实力,不用训练了。”又看了眼毕拉酷,问:“你们认识?”

  毕拉酷说:“才认识,怎么,不准交朋友?”

  教官说:“随你便,那你就给新朋友讲讲规则吧。”

  毕拉酷说:“那是当然,还有事吗?”

  教官见他一脸不耐烦,说:“你们慢慢聊。”说完走向正在训练的武士,指导起动作。

  毕拉酷说:“看出他实力没?”

  栗维摇头说:“只知道在你我之上。”

  毕拉酷说:“我也没料到他这么强,前天晚上,我杀得兴起,被他出手阻止,一交手才知道他是第三维的觉醒者。”

  栗维吃了一惊,暗想第三维的觉醒者可不多见,问:“是人极维的觉醒者吗?”

  毕拉酷说:“恰恰相反,是罕见的厄化维。”

  栗维问:“不会吧,联邦不是在抹杀厄化维吗?说它是会激起人类兽性,甚至六亲不认,就连崇武学院几年前都清洗掉厄化维的导师。”

  毕拉酷不以为意,说:“反正都是觉醒者,全靠野性细胞吃饭。”又说:“我跟一些武士聊过,好像阿拉莫有不少厄化维的觉醒者。”

  栗维点点头,说:“觉醒者虽有南北派别冲突,但存在即合理,觉醒既然分扶风、奔雷、人极、厄化,说明每一种都有其存在价值。再说,人极和厄化同属第三维,只是发展方向不同,就算崇武学院不教,民间那么多高手在,也不可能断了厄化维一脉。”

  毕拉酷说:“也对,还崇武学院呢,都多少年的老黄历了。”

  栗维说:“老黄历就不能聊?好像你没读过崇武学院一样。圣光历二十八年,我从崇武学院冈特分院毕业,然后去了星海舰队,你呢?”

  毕拉酷说:“我早你两年,也是冈特分院毕业,先去的铁蹄兵团,后来军团组建飞鹫兵团,才被调走的。”

  栗维忧心忡忡地说:“北方大乱,也不知道冈特分院怎么样了。”

  毕拉酷说:“我倒知道,崇武学院这几年不像从前了,得不到联邦的财政支持,改由崇武殿独力运作,崇武殿又和联邦作对,搞得崇武学院到处哭穷。像我们就读的冈特分院,原是冈特军团的预备役,军团解散后,被崇武殿收回,已经撤入亚流士了。”

  栗维说:“原来如此,崇武殿也算煞费苦心,在六国建立六所分院,又让我们就近入读,倒能保证各军团的人员储备。”

  毕拉酷说:“当然,这是唤起我们对家乡的眷恋,才能人尽其用,保卫家园。”

  栗维叹了口气,说:“也怪崇武殿,从此再没冈特军团了。”

  毕拉酷也是黯然,说:“不过冈特军团要是没有崇武殿支持,哪能建立?不过元帅也不知道哪根筋搭错,居然下令解散军团,弄得我们无家可归。”

  栗维反驳说:“有崇武殿就行?要没有元帅的号召力,冈特人鬼才去参军!再说元帅一手建立冈特军团,付出多少心血,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崇武殿关键时刻拉过我们一把?反而在最重要的时刻断了我们补给。”顿了顿又说:“不过能看到冈特民众全部撤离,军团就算解散,我也没有遗憾了。”

  毕拉酷说:“想必元帅也很欣慰,不过军团解散的事,没这么简单,首先崇武殿一直不满元帅拥兵自重,只能克扣军饷,拖我们后腿。其次联邦方面也想回收军权,要不然不会组建新军,放着其他军团吃干饭。”

  栗维说:“想用新军替代冈特军团太草率了,反而弄巧成拙,将冈特拱手让人,再说不让我们土生土长的冈特人保卫,新军也配胜任?”

  毕拉酷说:“也怪元帅不懂政治,以为有一腔热血就够了。我听过一个阴谋,说崇武殿在十年圣战后,便大权旁落,故意不抵抗,想联邦服软,重新夺权。而休奈人进犯冈特前,崇武殿故意抽走冈特军团的精锐参加拉练,才让敌人轻松击败。”

  栗维讶道:“你是说崇武殿勾结休奈人夺了冈特,向联邦示威吗?”

  毕拉酷说:“可以这么说,毕竟时间太巧合了,甚至休奈人可以悄无声息地穿越火鸠山脉,说不定有人带路。”

  栗维恨声说:“那些高层什么想法,我没兴趣知道,不过我不能容忍军团就这么废了。”

  毕拉酷四下张望,压低声音说:“放心,军团没这么容易打垮,我们奉命保护的秘密机构可是后勤兵团和军情处合力搞出来的,就在阿拉莫,负责一边收集情报,一边筹备物资。我想一旦时机成熟,元帅振臂高呼,冈特军团崛起指日可待。”

  栗维听得目瞪口呆,问:“你哪来的消息?”

  毕拉酷说:“飞鹫兵团执行了不少押运任务,我有所耳闻。”

  栗维说:“如果这样的话,那就太好了。”又问:“不过,你怎么打了一场还不走?难道居住权解决不了?”

  毕拉酷嘿嘿一笑,说:“早解决了,我原意是通过屠宰场搞定居住权,然后潜伏下来,不过打了一场后,反而不想走了。你不知道,这的**有多惊人,一场抵我们二十年的饷金。”

  栗维说:“你的小命就值这点钱?反正我打完就走,有其他事要忙呢。”

  毕拉酷说:“在阿拉莫,用钱的地方多了,还不如赚够再走。”

  栗维说:“你也就这点出息。你不知道,我在路上捡了三个孤儿,还得想法安置他们呢。”

  毕拉酷说:“你倒心好,投靠亲戚吗?”

  栗维说:“哪有什么亲戚啊,我在来的路上,遇到了个船长,是军中前辈,给我指了条路。”

  毕拉酷问:“哪一年的前辈?”

  栗维说:“圣光历二十八年离开军团的,那一年,我首次参战,击溃了休奈水军,还闯出点名堂,结果前辈却身受重伤,只能退役。”

  毕拉酷遗憾地说:“那可惜了。”又问:“船长给你指了什么路?”

  栗维说:“让我去孤儿院找院长克拉彭,说他会接纳孤儿。”

  毕拉酷说:“他怎么不去?照理说,他比你熟嘛。”

  栗维说:“谁知道呢,反正他一脸不情愿,想必有什么苦衷吧!”又问:“角斗什么时间打?”

  毕拉酷说:“天黑。”想到栗维还不懂规则,说:“我跟你讲讲规则,像我前天打的,是二十人混战,靠抽签决定分组,没什么高手,好不容易有个扶风维的,还跟我一组,不过打完就走了。”

  栗维说:“这种水平,还没军官之间的对抗程度高吧?真不知道你留在这干嘛,找自信?”

  毕拉酷哼了一声,说:“你懂什么,这里随便杀人,对手不死光,比赛不停止,而且现场气氛根本让你控制不住。”

  栗维说:“反正我搞定居住权便走。”

  毕拉酷说:“行啊,等我玩够了,就去和你汇合。”

  栗维点头说:“你也别光顾着玩,记得任务。”

  毕拉酷说:“当然。”指点起场地,说:“你还是听我讲规则吧,看到北方、南方的红圈没,那是休息区。角斗期间,我们就呆在里面,还有角斗是三人一组,依次上场。再看东方、西方的黄圈,那是武器架,到时候会摆出武器,随便拿。”

  栗维说:“有什么大不了的,难道阴沟里还翻船了不成?”

  毕拉酷哈哈大笑,栗维问:“有什么吃的没?”

  毕拉酷说:“这还不容易,我去给你拿!”说完便走到铁笼边,让仆人递进来两支烤牛腿,又拿了一瓶朗姆酒。

  栗维接过啃了两口,赞道:“没想到伙食这么好!”

  毕拉酷咬掉酒盖,灌了一口,说:“这也是我赖着不走的原因。阿拉莫野惯了,不讲法律,拳头硬就是老大,就像刚刚干掉割喉三枭,没人敢吭声。”说完将朗姆酒递给栗维,又问:“北方现在这么乱?割喉三枭这么轻易就跑了?”

  栗维也喝了一口,说:“听他们说,监狱没人管,犯人都跑了,还一股脑全到了阿拉莫。”

  毕拉酷森然说:“以为跑到阿拉莫就没事了?我晚些时候就代表军团收拾他们。”

  栗维说:“到时候叫上我,你先别打搅我吃东西。”

  毕拉酷才不管,说:“慢点吃,船上伙食就这么差?”

  栗维拼命咽下嘴里食物,拍了拍胸口说:“拉倒吧,至少比军团好,就是船长装了太多逃难者,干粮才不够,到最后船长水手也没吃的,好不容易才把船开到阿拉莫。”

  毕拉酷赞道:“船长是个男人,真想认识下。”又问:“你在哪搭的船?”

  栗维说:“星海湾,很多难民都在那,你不知道,该死的船主漫天要价,居然敢收四十金币一个人做船资,我看不下去,抢了一艘船,准备挟持船主到阿拉莫来,结果船主直接吓得尿裤子。后来那个军中前辈见我人不错,邀请我上船,这才到的。”

  毕拉酷骂了一声,见栗维吃得正酣,坐在地上说:“吃饱就好好休息下,晚上还有大战呢。”

  栗维庆幸毕拉酷终于不说话了,安心啃起烤牛腿,吃完也像他一样盘腿坐下,冥思起来。

  两人的动作,引得其他武士纷纷侧目,殊不知这是冈特军团的特殊行为,此刻他们正在感受场中的杀意,不断刺激野性细胞,提高细胞活力,为今晚的大战做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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