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嘉亲王在绿清苑歇息片刻之后,吩咐小平子与自己回了书房。只是当着若眉的面吩咐了小平子呆会儿送些补品来与若眉。
在嘉亲王走后,若眉才拖着疲惫身子回到正房,想好好歇上一歇。倒在八步床上,若眉压抑不住心头委屈,大滴泪珠划落脸庞。
“侧福晋,你这是怎么了?是不是昨儿个王爷欺负侧福晋了?奴婢今儿见王爷脸色有异,莫不是王爷他有何不对?”张嫂进了若眉正房,见若眉伤心难过掉着泪珠,心底叹气走上来安慰。
再看看若眉还未施粉黛脸颊似有牙印,红唇亦有破伤,只道是嘉亲王兴致过高,让若眉受了委屈。
“张嫂,你说这世间男子是不是都把女子当作玩物,毫不珍惜?今儿疼你便赏这个那个,明儿突发奇想,便把你作当发泄之物?身为女子,就只能忍着一切,受着委屈?”若眉看到张嫂那慈祥面容,更是悲从心起,与张嫂说着衷肠话儿。
“唉,侧福晋想开些。一切皆是命缘。奴婢这个年纪,很多事都看通了,不得不认命啊。侧福晋的委屈奴婢何尝没看在眼里?可是侧福晋要知道,不管是在平民之家,还是在皇宫王府,这做人妾室都要一定会一个‘忍’字。只要自己身夫君对自己还有恩情,这日子还有些儿盼头。”张嫂轻轻坐在若眉身边,爱怜为她拭去泪水。
若眉拉着张嫂手哽咽不止,却不再说话。
张嫂瘦面现出疼惜之色,任由若眉泪水滚落。良久,若眉这才收了泪水,让张嫂去做些儿清淡小菜并清粥,自己则要歇上一歇。
张嫂命令下去,若眉独在床上躺下,却是毫无睡意。目光落在梳妆台侧,想起昨日找出并打开那日在恭阿拉府里,恭阿拉一个小妾送与自己的那个精致小盒。盒子里除过一支上好人参,还有一封信。若眉能识文断字,拆开信看后是大惊失色。
忆起昨儿发现,若眉暂时把嘉亲王给自己的伤痛放在一边,左思右想要不要把这事与小平子说,也不知小平子会不会给自己什么主意。
若眉想来想去,终于昏昏睡着。张嫂进来过两次,不忍吵醒若眉,只得把已做好膳食先放上一放,等若眉醒来再用。
“侧福晋,你醒了?可巧呢,平公公送来了王爷赏的东西,侧福晋要不要亲自去看看?哇,那些东西好珍贵啊,奴婢还没有见过像这么大的人参,这么好的何首乌呢。”紫玥正在正房里做着打扫,见若眉醒来忙过来侍候,并把小平子来了之事说了。
“那现在平公公可还在?”听到小平子来了,若眉忙撑起像断了全身骨头的身子,急急问着。
“应该还没有吧。张嫂说侧福晋吩咐过,要把上次他他拉氏送来的牛肉干送些给平公公,张嫂正去找呢。”紫玥眼尖,看到若眉颊边牙印并脖子上之青紫淤青,又察觉出若眉疲态,只在心底羡慕这世间欢娱。
若眉不曾在意紫玥神色,撑着身子起来更衣,也不多理妆容就往外走。
“平公公,有劳平公公了。王爷现在可是在书房?”若眉出得正房来到外间,正看到小平子站在外间,见到自己流露出一个心疼神色。
“回侧福晋话,王爷在书房。奴婢奉了王爷之命送些儿东西给侧福晋。可是打扰了侧福晋歇息?这日头儿越来越长了,侧福晋可要保重身子。”小平子关切之意溢表于心。昨夜仍是不放心,小平子悄悄回到若眉窗下听个动静,却听到若眉声声惨叫,当下大惊却不敢进入。细细听来似是嘉亲王对若眉用强,只得忍下心头难过回去。
“多谢平公公关心,我记下了。对了平公公今儿可有要事?我想与平公公一去谢过王爷,平公公可等我一等?”若眉见自己已睡过了午膳时间,也不觉得饿,只是想着由头想与小平子说出昨夜发现那事。
“啊,奴才并不甚事,侧福晋想亲与王爷谢恩奴才等着侧福晋就是。”小平子也有话要与若眉说,马上应承下来。
若眉回到正房,匆匆换了下妆容,便把一物放入怀里走了出来。
“张嫂,已是过了午膳时候,你就不必跟着我去了。紫玥青梅就与你一同去做些儿膳食,我回来之回再用。”若眉并不想让别人跟着,如此吩咐。
张嫂等人应了,送了若眉与小平子出得院去。
紫玥回到厅里,只是看着嘉亲王赏给若眉的东西怔怔发呆。青梅催了两句这紫玥这才回过神来,与青梅一起去做事。
“侧福晋,昨夜可受苦了。只是奴才心里有些疑问,不知当讲不当讲。”小平子与若眉走在小径之上,见四下无人,小平子便把心里疑惑说了出来。
“平公公,我也有事要与你说。你先说吧。”若眉见小平子神色似有着急之态,先按下自己疑问。
“侧福晋,昨儿王爷是不是很反常?”小平子突然不知如何开口,嘉亲王所作之事实难启齿。
“这,平公公,你是不是心里有什么想法?不瞒平公公,王爷他昨夜反常得紧,相信你今日已是看了出来。”一抹苦笑划过苦眉唇际,玉手也不由自主摸了摸胸前伤淤。
“唉,侧福晋受苦了。奴才昨儿与王爷去了福晋那里,本来王爷已有心在福晋那里过夜,可是福晋不但打发了桂嬷嬷送汤,更是劝王爷来侧福晋这里。奴才想,这事恐怕不是偶然吧?奴才敢问一下侧福晋,桂嬷嬷送来的汤,是侧福晋饮了吗?”小平子越想越觉这事不简单,自己跟在嘉亲王身边没有十年,也有七八年了,从未见过嘉亲王失控。
若眉便把自己不喜饮凉汤,那汤是嘉亲王饮了,及以后嘉亲王又喝了酒的事说与小平子听。
小平子停下脚步,微侧着头想了半晌这才开口:“看来这汤里有古怪。本来这汤是送与侧福晋的,却让王爷喝了,王爷才会如此。”
若眉听出了小平子话外之意,阵阵冷气从脚底升起,直漫全身。那人,她还是不放过自己啊!
“原来如此。看来我这命还真是悬啊,一个不小心,怎么死的都不知道。”若眉眸里并无恨意,悲凉哀伤让小平子一阵心疼。
“侧福晋以后定要万分小心。既敢当着王爷面前有此动作,看来已是迫不急待了。按理不会这般着急,是什么原因让想要你命之人这般投鼠忌器?侧福晋这些天来可发现了什么?”小平子相信无风不起浪,其间必有缘由。
可是若眉并想不出这些天自己发现了什么,从皇宫回来,再到去十七爷府里,令皇贵妃供庙,都不曾有何事发生。
小平子也暂时想不出所以然,只是叹气。
“对了,平公公,我有一事相告,看平公公能不能给我拿个主意。今儿我请示王爷想回府去看看,可是王爷不允,只怕是王爷以为我想去找恭阿拉哭诉而不允。”若眉边说边把怀里之物拿了出来递与小平子。
小平子接过一看,只是一封信。打开来看了两眼,脸上表情颇为吃惊。
“这,侧福晋怎么会有这东西?这可是恭阿拉的罪证啊!”小平子小心看了看四周,压低声音说到。
“这是恭拉阿的一个小妾给我的。那日我入宫之前回了恭阿拉那里,没想到他的一个小妾给了我一个盒子,我一直不记得打开来看。昨儿王爷去了福晋那里,我无意中看到盒子,还发现了这封信。其他的就没有了。”若眉秀眉深颦,她发现的可是一个在京小官写给恭阿拉的贿赂信件。
信里说奉与恭阿拉纹银三千两并黄金五百两,求恭阿拉为他儿子在礼部谋个好差事。
“这,这事儿真是让人匪夷所思。侧福晋是何意思?莫不是想借着此信让恭阿拉把老太爷放了?”小平子猜着若眉之意,也把自己意思说了一说。
“不,这信是真是假我还未可知。那个小妾与我并无交情,她为何要把这信给我?虽然她很有可能知道我的身份,可是她为什么要这么做?当时我在恭阿拉府里之时,恭阿拉可是下了血本,不但换了大部分的家奴,更是把一些知情人给远远打发了。那些小妾里,可能真正知道我身份的人少之又少。我怕她是恭阿拉用来试探我的,到时候我爹可又要受苦了。”若眉担忧之意越深,这事情实在是让自己想不透。
小平子亦觉有理,当下与若眉说了自己想法:“侧福晋待身子好些了,再求王爷回尚书府里一趟,想法儿找着那个小妾,当面问个清楚再作定夺。”
若眉知道也只能如此,与小平子又说了些儿话,也不去找嘉亲王便独自回了绿清苑。
走到小花园,若眉记得绵宁两次在这里与自己见面,不由心念一动想起绵宁来。绵宁从那日自己说了重话之后,再没来找过自己。这孩子,也许已把对自己的新鲜感丢了吧。若眉想起绵宁,对这孩好份好感仍是难忘,更是想起这几次都是绵宁出手帮了自己,不由向假山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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