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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什么?那狐媚子贱人竟没有事?昨儿王爷还疼了她一晚?这怎么可能?桂嬷嬷,你是不是没把那,那放进去?或是那药是假的?”福晋与桂嬷嬷在正房里说着话,语气里带着不可置信,亦带着深深失望。
福晋一晚就未曾睡好,一直半合着眼等着意料中将会传来的消息,甚至在心里默念了几百次消息传来之后自己要说什么。可是大清早的各院众人都来与自己请安之后,仍是无半点消息。桂嬷嬷知福晋心事,特特出去打听消息,回来之后老脸异常,福晋打发了众人回去,忙与桂嬷嬷来到房间悄悄私话。
“福晋,奴婢真的把那药丸放了进去!奴婢亲手放进去的!只是为何没发挥作用,奴婢也不知道是为何啊!奴婢去打听过了,王爷昨夜与那狐媚子折腾了一宿,今儿王爷还直道身子乏,还免了那狐媚子来向福晋请安!”桂嬷嬷桔皮皱脸上也尽是不解之色,三角老眼里闪着疑惑神色。
“那,是不是我哥哥给你的东西不保险?或是,拿错了?不行,我心里很是不安,一定要查个清楚才是。桂嬷嬷,那个在外院里的奴婢不是养了一只狗吗?你去把那狗带来,我要亲自试上一试!”福晋心里越发的没有底,不曾休息好的脸色更是难看起来。
桂嬷嬷领命下去,不一会儿便把狗给牵进了福晋正房。福晋也顾不得这狗进入自己房间有甚不好,催着桂嬷嬷快快动手。
桂嬷嬷打发了能看到的丫头下去,亲自去厨房端了一碗肉汤回来。再把怀里药丸拿了出来,放进汤里。
“等下,这只是普通碗,没有玉是不行的。”福晋见桂嬷嬷着急之下就要把那汤喂狗,想起这药是要与玉器同处才会有效果,忙把头上金簪拔了出来,抠了两下簪头玉石,却不曾抠下,索把整枝金簪都泡入汤碗里。
桂嬷嬷见福晋发了急竟顾不得那里自己心爱饰物,自己也不敢多说,只是把金簪调整一下,把簪头玉石浸入汤碗。
“乖乖,快来吃吧。”桂嬷嬷端着碗走到那只小狗身边,母鸭嗓子带着讨好声调。
“哎呀,它不吃你就灌它喝下去嘛!真是急死人了!”福晋见那小狗似有俱怕之意不肯喝肉汤,乌着眼圈只管催桂嬷嬷快些。
桂嬷嬷只得小心抓过小狗,把汤碗往小狗嘴边递。
小狗像是嗅到肉汤香气,终于开口把桂嬷嬷手里汤碗里的汤舔了个干净。
“桂嬷嬷,我哥哥可曾说过这药效是多久?”福晋见小狗把汤食下,轻轻抚着胸口死死盯着被拴在地上的小狗。
“福晋,舅老爷曾对奴婢说过,这药效大概是半柱香的时间就会发作。如今只能等一会子了。”桂嬷嬷把手里汤碗放下,找来干净绢布把福晋金簪擦拭干净奉与福晋,福晋与厌恶般皱了下眉,表示这根簪子不要了。
“好吧,那我们就等上一等,看看这药效是个什么样。要是这药是真的,那么这狗发作的情形定是与心悸之病相同。”福晋眸里透着冰冷,那不带丝毫温度的话里满满都是杀意与不甘。
桂嬷嬷收好金簪,耐着性子与福晋站在小狗身边等着药效发作。
终于在福晋与桂嬷嬷四目相注下,小狗哀嚎了几声倒在地上,接着四肢抽搐身子弹了几弹便不动了。
“桂嬷嬷,你看看它死了没有。”福晋见小狗死相果是与心悸相仿,仍是有些不放心。
桂嬷嬷仔细检查了小狗死状,果是心悸而亡之象,据实禀了福晋。
福晋无力坐下,满脑子都是疑问,为何小狗用了这药死了,而那个贱人却没有事?还与嘉亲王春宵夜欢?难道那个贱人不是人,真是狐狸精才不会中毒?
“啊,桂嬷嬷,你说那个狐媚子是不是真的狐狸精,来勾引王爷,来害我和绵宁的?不然,为何这狗死了,她却没事?桂嬷嬷,我要怎么办?我要怎么办啊?她会不会发觉了我想要她命,接下来就会来找我报仇了?”福晋一想到若眉如果真是狐狸精,那会不会接下来找自己报仇?自己只是一个凡人,哪里会是那些精怪的对手?
桂嬷嬷见福晋发急竟说起了这般话,又是心疼又是着急,忙轻轻拍着福晋后背,软言安慰着。
“福晋,她就是一个贱人!哪里是什么真狐狸精了?福晋是皇上亲封,是这王府里的正主!她是个什么东西敢来害福晋?有奴婢在,福晋不要怕!”桂嬷嬷见福晋好不容易才稳定的心神此时又是大乱,且乌黑眼圈又要落下泪来,是阵阵难过。
福晋听了桂嬷嬷的话心里才稍稍安稳,对自己刚才所想也是觉着自己糊涂了:这世了要是真有神仙鬼怪,那这些年里要遇到的早就遇到了。
“可是,为何她吃了那药却是一点事也没有?会不会中间出了什么岔子?”福晋渐渐冷静下来,让桂嬷嬷仔细回忆一下昨儿做事是不是出了什么差错。
桂嬷嬷仔细回想了昨晚之事,实在想不出有何岔子。
“罢了,这次算她运气好。这中间一定有什么缘故让她逃过一劫。不过,这机会多得是,这次她躲过了,下次可就难说了!桂嬷嬷,这药可能对她没什么用,下次就不用了。想要一个贱人的命,我就不信这么难!”福晋越想越想不通这其中关系,只是银牙暗咬,誓要把这眼中钉除去不可。
桂嬷嬷连声应了,又与福晋说了会话,福晋因一夜未曾睡好,此时觉着乏了,便吩咐桂嬷嬷处理了那小狗在外侍候,自己休息一会儿。
在福晋休息之时,绵宁在桂兰院外犹豫着要不要进去。绵宁亦是黑着眼圈儿,且眸竟有血丝,青着的小脸还带着灰白之色,与平日大不相同。
原来绵宁昨夜竟流了一夜的泪。今儿一大早他悄悄去了绿清苑,只见绿清苑与往日一般这才放下心来。回到习名堂找了个原由把夫子打发回去,就来到福晋桂兰院外徘徊。
直到桂嬷嬷出去又回来,王府众院主子都离去,绵宁仍是没有进去。
“唉,这可怎么是好。那培元丹药性强不强,是否还会发作,是不是要解药?我要不要去找额娘问上一问?可是,额娘若是知道是我坏了她事,定会与我相争。我不想再与额娘起了争执,只想悄悄保护着她。只怕我这一去,额娘全越发针对她了。我该如何是好?”绵宁犹豫不决,实不知此时应该怎么办。
从把喜儿拉出,再到高佳氏被杖毙,再到绵宁与福晋当面交锋,与苏氏对话,绵宁从来都没有这般煎熬之感。而此时此事关阿玛,绵宁不敢再与福晋正面起什么冲突。
犹豫再三,绵宁咬咬牙,转身离去。
“罢罢罢,若眉,我会再去看你。你什么时候才会再对着我笑与我说笑话?你什么时候才会明白我不会害你?我不为难,我真不为难。”绵宁自语两句主意已定,从福晋那里拿来的“培元丹”还在自己手里,有机会寻个由头问下孙太医看看这药性如何,可会伤身。大不了再到福晋那里暗格里找找看有没有什么解药之类。
这些事儿,若眉又哪里会得知?被嘉亲王疯狂折磨了一夜的若眉,在嘉亲王终于累极而睡之后,独自垂泪到天明。
对嘉亲王这突然疯狂举动若眉是万分不解,却不曾想过嘉亲王是受了暗算,累及自己。
而在嘉亲王醒来之时,对自己一夜所作之事只有稍许印像,醒来之后看到伤痕累累的若眉只是穿了件中衣,默默坐在梳妆台前流泪。再一看那桃花美眼已是红肿不堪。
“若眉,本王,唉。你没事吧?可能是本王昨日累了,又喝了酒,所以。”嘉亲王颇有愧意,从床上下来走到若眉身边,亦不知如何说才好。
“王爷,妾身没事。妾身只是想家了。”若眉见嘉亲王起身,只得拭去脸边泪水,勉强挤出一个笑容。
“都是本王不好,下次少喝点儿。你没事吧?唉,本王头好晕,这酒喝多了真是不好。”嘉亲王只觉口干舌燥,头脑昏沉,却不知自己是中了暗算。
若眉深知就算自己受了委屈,也不能在嘉亲王眼前表露太多不满,强撑着身子穿好外衣,唤来张嫂侍候嘉亲王起身。
嘉亲王似真有不适,由张嫂侍候着更衣梳洗之后,只是靠在正房外厅闭目养神。心头对若眉是十分怜惜,却不表露出来。
“你今儿就不必去福晋那里请安了。这些天都不必去了,好好养着身子。我会吩咐小平子给你送些儿补品。”嘉亲王想了一想,半闭着眼睛对奉来参茶的若眉说到。
若眉忍着身子之痛,谢过嘉亲王。犹豫片刻,请求嘉亲王让自己回尚书府。
嘉亲王缓缓睁眼,接过若眉递来参茶:“你想家了?不过此时你先养好身子,过些时候再回去看看也可。”
若眉大感失望,莫不是嘉亲王对自己有何想法?还是怕自己这个样儿回到尚书府会让恭阿拉心头不快?不过若眉小心掩了那份失望,小心侍候着嘉亲王。默默在心底盘算着,要不要把昨儿发现之事与小平子说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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