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嘉亲王抱着若眉进了正房,此时正房里已被青梅点了一根蜜烛,冉冉烛光使房间里透着淡淡红色。
若眉只觉嘉亲王大不对劲,除过新婚之夜嘉亲王对自己动作粗了些,这些日子对自己还算怜香惜玉。可是自己此时明明是被嘉亲王重重扔在那八步床上!
“王爷,妾身侍候你更衣。”若眉勉强喘了一口气,想先让嘉亲王冷静一下。
可是嘉亲王像是着了魔一般哪里听得进去若眉说话?红着眼珠纵身拉过若眉,修长手指不再是对若眉轻柔爱抚,而是粗暴的两下把若眉身上之衣撕了开去。
“啊,王爷!不要!”若眉见嘉亲王疯了一般对待自己,只吓得三魂离了两魂,嘉亲王这是怎么了?
嘉亲王像是失了理智一般,细长双眸已是变得通红,几下把若眉身上之衣撕开,身子迫不急待压了在若眉身上。
此时嘉亲王只觉现在就要若眉,要她的全部!看着像被吓坏小猫一般缩着身子的若眉,嘉亲王腹内那股热气更是猛烈,双唇已是不满足在若眉粉唇上夺着芳汁,狠狠一口咬在若眉樱唇。
若眉饱满双唇哪里禁得起嘉亲王这一咬?立马唇破现血。血的滋味像是对嘉亲王多了一种刺激,一手拉着若眉青丝迫使若眉抬头,一手狠命在若眉身上揉捏着。双唇毫无停顿,深深牙印留在若眉那如凝脂肌肤之上。
“啊!”若眉像是坠入恶梦一般难以相信自己竟会被嘉亲王如此折磨,阵阵钻心疼痛似要把她撕裂一般,一滴滴冷汗掺着不受控制泪水滑落,那夹杂着淡淡咸涩的汗珠儿滑过面上伤痕,又是一阵阵让若眉颇为抽搐的疼痛。
嘉亲王浑然不觉若眉反应,只是疯狂折磨着若眉。
窗外一条黑影悄悄看着这一切,黑影所在窗下似有水滴过一般,湿了窗台一团。黑影默默看着若眉房里发生一切,良久这似被抽了精神一般向外走去。
青梅虽是在廊下值夜,若眉向来体恤下人只是让她们做做样子,早就回到自己房里休息去了。因此并没有看到黑影到来离去。
黑影虽是失魂落魄般跌跌撞撞走着,脚步倒也还快,不多时已是出了绿清苑来到离绿清苑不远的那片小花园。
“呜,若眉我对不起你,我不知道那药是,是这般害人!我对不起你!我以后一定会加倍补偿于你的!鬼嬷嬷,我跟你没完!都是你害了她,都是你害了额娘!若是以后有机会,我定要把你千万万剐才泄心头之恨!”黑影走到假山后面,这才出了声音,竟是这些日子里都不曾再去找过若眉的绵宁。
绵宁小脸之上已是布满泪痕,嘉亲王对若眉所做一切他都看在眼里,疼在心上。从嘉亲王与若眉回府之后,他便一直悄悄跟着他们,更是跟着嘉亲王去了福晋那里。
直到嘉亲王从福晋那里离开,仍是跟着嘉亲王到了绿清苑。绵宁对绿清苑颇熟,所以绿清苑里下人也并未发现绵宁。
此时绵宁全身散着暴怒气息,漆黑眸中涌着无限愤怒,略小一点的手指因握得太过用力而泛着青白,淡淡月光洒在绵宁身上,使浑身散着怒气的绵宁如浴血修罗一般,冷厉得若是此时有人,定会让人全身颤抖。
从那若眉与自己说了那些话后,绵宁一直都把自己对若眉那份好感深藏于心,自己又何尝不知道她心里所想,她心里的痛苦?自己是世子,也是额娘的孩子啊!若是想要两全,那牺牲自是不可避免。
可是这牺牲在绵宁眼里是很值得的,因为可是保住生命里对自己最重要的两个女人。历来生存之则,莫不如此。为何她就是那般善良,不懂这世间之态?
“若眉,你是不是也怕有一天,我会对高佳氏那般对你?不,不会的。我可以对月发誓,纵是我死了,也要保你!不让别人伤你半分半毫!”绵宁眸里泪水不断涌出,而他却没有拭去之意。
“额娘,你就不能停手吗!你为何要听那个鬼嬷嬷的话,陷自己于万劫不复之地呢!你知道吗,你现在已变了,变成一个让我无法面对的额娘!”绵宁愤怒之意慢慢消去,而换上悲凉之色。
没错,绵宁对王府里的发生的事,几乎十知八九。因为他年小,平日去别的院里多不对绵宁不设防,此时除过福晋与苏氏对绵宁留意起来,其余各人仍是对绵宁抱以顽童之态。
不过绵宁想知道的事,早就知晓。绵宁知道额娘与苏氏已是对自己改观,自己就采取了一种很不入流的方法知道她们的一切,那就是:偷听。
就在那日嘉亲王当着众人宣布要带带若眉到十七皇子那里之时,绵宁已悄悄跟在福晋后面,躲在福晋窗外。
本来绵宁想着阿玛此举额娘定会难过,想着是不是寻个机会进来安慰一下额娘,毕竟这些年来额娘都是与阿玛同去,今年阿玛恼了额娘,这般冷落额娘,自己也要安慰下额娘才是。
哪知福晋与桂嬷嬷进了房间,额娘只是一个劲儿骂着若眉,大有恨不得若眉去死之意,桂嬷嬷又在旁煽阴风点鬼火,直把额娘火气都挑了起来。
正想跳入房里呵斥桂嬷嬷劝解额娘,哪知桂嬷嬷又把福晋扶入正房,在额娘耳边小声嘀咕。
桂嬷嬷万万没有想到,她压低了的声音一字不漏的让绵宁听了去。绵宁在窗外只听得冷汗直流,恨不能立时进房狠狠打上桂嬷嬷饱饱一顿。
可是绵宁忍住了,却不小心碰到窗格弄出声响,让桂嬷嬷发觉房外有人。就在桂嬷嬷开门瞬间,绵宁迅速跃上窗上,双手死死抓住窗格——福晋这窗门之上有一横梁,绵宁正是把身子吊在上面。所以桂嬷嬷并没有发现绵宁。
而当时刚好有一只小猫替绵宁解了围。待桂嬷嬷与福晋都离开了房间,绵宁这才急急离开,想去找若眉。
可是到了若眉那里,却不曾想若眉要与自己划清界限,惊讶之下完全忘了自己的来意:提醒她小心,桂嬷嬷嬷要对她下狠手了。
因为绵宁清清楚楚听到桂嬷嬷对福晋说,现任从六品布政司经历的福晋之兄那里有一味草药,自己可去讨来在若眉与嘉亲王回来之时除去若眉,永绝后患。
而这些日子里自己因怕若眉多心,并不曾去得若眉那里有所提醒。只得暗中观察,只想着到时想法儿把药给换掉。
就在嘉亲王与若眉从令皇贵妃供庙回来,福晋与桂嬷嬷商议着要把放有此药之物如何送与若眉之时,绵宁已是潜在福晋房里多时,寻着机会把药换掉。
这些日子里,绵宁竟然发现额娘不为自己知道的东西太多!不说别的,就额娘床板暗格,自己竟是悄悄跟着桂嬷嬷才得知。
自己悄悄打开那个暗格看过,那里是一些隐秘之药,瓶瓶罐罐的不少,每瓶上都用小签标了记号,有“真元丹”,“凝神丸”,“还玉丹”等药,还有一瓶“培元丹”,就是不见桂嬷嬷所说要去自已娘舅那里拿的什么“忘尘散”。
直到嘉亲王来到桂兰院,福晋与桂嬷嬷在厨房外游廊里私语被自己听到,这才知道原来那“忘尘散”贴身放在桂嬷嬷身上,与福晋商议了要做个汤品送与院里各个福晋,只在送与若眉那汤里放上此药。
且那“忘尘散”毒性甚小,只能是与玉器相接触之后才会产生巨毒,毒发之状形似心悸发作。
“你一定要办妥,我就是要那贱人死在王爷面前!哼,王爷也在这里用过汤,就算是查出送给那贱人的汤里不对,也查不到我的身上!那毒不与玉器相接触,最多就是让人拉拉肚子!大不了王爷治你一个办事不力之罪,有我在你怕什么!”福晋对桂嬷嬷说的话响在绵宁耳边,让绵宁一阵心寒。
绵宁眼瞧着桂嬷嬷做好了汤,先送与嘉亲王与福晋,而福晋又把自己陪摆嫁玉碗拿了出来让桂嬷嬷给若眉送去,只是发急,冷汗浸湿了衣服,却不敢当时声张。
直到桂嬷嬷与嘉亲王小平子一同出了桂兰院,眼见着桂嬷嬷与嘉亲王离了些距离,走到那幽静草丛边悄悄把食盒打开要放药入汤,绵宁着急用弹弓打出石子把桂嬷嬷拿药之手打了一下,桂嬷嬷手里药丸一时落地滚入草丛之中。
桂嬷嬷一时瞧不清药丸掉在哪里,只得悄悄探下身子寻找。绵宁只是念佛,这桂嬷嬷当着福晋与王爷之面不敢下手——知道小平子眼睛可毒着呢;来到这里才寻着空儿下手。
小平子是跟着嘉亲王走在前,并没有看到桂嬷嬷的小动作。这倒也给了绵宁可趁之机:绵宁忙把从额娘床板暗格里拿来的名为“培元丹”的药丸拿了一粒,丢在桂嬷嬷脚边。
此时天色已黑,全丈着府里各处灯笼那点光亮,桂嬷嬷在脚边寻得药丸不及细看便赶紧放入汤里,紧迈两步跟上嘉亲王。
绵宁不放心,仍是一跟相跟。只是万万没有想到,自己从暗格里拿来的“培元丹”竟是那种不耻之药,更没有想到是嘉亲王饮了那汤。
眼见着若眉被嘉亲王疯狂折磨,绵宁只觉肝肠寸断,都是自己害了若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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