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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氏这一开口,其他的福晋都说了些无关紧要的话,若眉淡淡应过。
新来的两个庶福晋与若眉并无话说,说了两句关心的话便回去了;刘佳氏与关佳氏也跟着离去;只有苏氏与瓜尔佳氏还在与若眉说着话儿。
“姐姐身子可好些了?妹妹得知姐姐做了傻事,吓得这心儿跳了好几天,得知姐姐没事这才能安下心来。姐姐是有福之人,怎能做这般傻事?若不是世子去得及时,妹妹只怕以后都见不着姐姐了!”苏氏一身淡粉装束,头上一枝莲枝步摇让她看上去妩媚动人。
“我已没事,有劳妹妹费心。妹妹这心可以放回原位了,我哪里敢让妹妹那心一直悬着?”若眉与苏氏对视眼神中带着些儿不屑,盈盈眼波仿佛能流出水来。
苏氏对若眉话里之音似有不觉,仍是笑到:“姐姐真会说笑。妹妹那里还有些事儿,妹妹先告退了。瓜尔佳姐姐可要回去?”
瓜尔佳氏却称若眉这里的茶好喝,还要再品上一品,让苏氏先走。
“那日多谢瓜尔佳姐姐出言相帮。”见苏氏离去,若眉松了一口气。她本来就对苏氏的热情有些不适。想到那日瓜尔佳氏许是“仗义执言”帮了自己,这声姐姐倒是出自内心。
“你不必谢我。我只是眼里容不得沙子罢了。你也是个聪明之人,你可相信这些事都是喜儿所作?”瓜尔佳氏放下手里茶碗,知道此时只有若眉与自己在,说话也直接了当。
张嫂等早就被若眉打发下去,若眉对瓜尔佳氏的话也不意外。
“姐姐是何意思?”若眉试探着反问向瓜尔佳氏。这瓜尔佳氏在府里的地位是与自己平起平坐,又是先入府的老人,对她说的话是有几分理解。但若眉对瓜尔佳氏了解不深,不敢贸然接口。
瓜尔佳氏耳上翡翠坠子晃了两晃,颇有英气的面容英眉一扬:“你既叫了我一声姐姐,我也听出你这声‘姐姐’与他人不同,看得出你是个可以交心之人。我本是将门之女,对这些下三手段本是不岔,见不得那些下作手段在眼皮子底下发生。”
若眉听得瓜尔佳氏的话,再次细细打理了她一番,一直未曾注意到瓜尔佳氏的气质竟是有几分将门豪气。这一身宝石蓝的衣服穿在瓜尔佳氏身上果真有其他女子大有不同,并无那纤纤弱弱的感觉。
“姐姐真是豪爽之人。不知姐姐可是发现了什么?”若眉对瓜尔佳氏的好感渐多,也把话问了明白。
瓜尔佳氏却是轻轻一笑:“妹妹是聪明之人,这美人我见得多了,像妹妹这般冷静自若的美人倒是不多见。妹妹心思玲珑,又何必我在这里多话?时候也不早了,我也要回去了。妹妹歇着吧。”
若眉也不相留,亲送了瓜尔佳氏出了绿清苑。
回了房间,若眉仍是留在耳房,让张嫂侍候自己。
“张嫂,这瓜尔佳福晋娘家可是将门?”若眉心思仍留在瓜尔佳氏身上,眼睛扫着嘉亲王所赐的那些华贵之物上,没觉着这些冰冷的东西有什么好处。
“回侧福晋,这瓜尔佳氏祖上功勋颇大,家族之中在朝也颇有权势,如今虎豹营里的骠骑大将军正是瓜尔佳福晋嫡亲的哥哥。”张嫂对王府里的福晋们看来颇有了解。
原来是这样,若眉明白了为何福晋对瓜尔佳氏态度为何几次都作容忍之态。这娘家势力,也是关系着府里的地位啊!
“张嫂,依你看,这喜儿是不是真就是罪有应得?听说慎刑司那里不是人呆的地方,只怕她也受不了那个折磨。”若眉联想到自己,若不是绵宁查出真相,只怕自己这命早已不在。
“喜儿她犯下这弥天大错,王爷没把她处死已是极大的恩惠了。侧福晋不必可怜这种人。”张嫂明显愣了一下,避开话锋。
“张嫂,我知道你待我真心。我也相信你,你对我说话不必向别一般藏着掖着。此次毒燕窝事件已明显是针对我而来,以后的日子里,还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呢!若是张嫂怕我连累,我可禀明王爷,让张嫂去别的主子那里。”若眉倾城容颜不带一丝他色,语气真挚。
张嫂忙说到:“侧福晋言重了!奴婢既跟了主子,哪里有易主的道理!侧福晋放心,奴婢是一心一意的对待侧福晋,求侧福晋不要再说那些话了!”
见张嫂所言确是发自真心,若眉拉住张嫂那饱经风霜的手:“我也知道你是真心。这王府里是深湖海水,真心之人又有几何?我虽是你主子,却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张嫂你可明白?”
张嫂郑重占头,看着这个只有自己女儿大的侧福晋有些哽咽。
歇过中觉,嘉亲王又亲来看若眉,与若眉说好些关切之语。
若眉神色淡然,对嘉亲王的到来并不热心,倒让嘉亲王有些懊恼之色。小平子连着给若眉使眼色,让她对嘉亲王亲热些儿,若眉只当没看见。
嘉亲王还道此次喜儿所作之事若眉仍是耿耿于心,按下心头不快,安慰了若眉两句便离开。
张嫂见嘉亲王对若眉似有恼色,知若眉是个主见的女子,也不好相劝。
待到用晚膳之时,绵宁突然到了绿清苑。
若眉正准备用晚膳,却见绵宁独自一人前来,柳眉微颦。
“见过侧福晋。我想着侧福晋身子还未大好,今儿特送了些补汤来。”绵宁手里提着小小的一个食盒,堪比星辰的黑眸少了往里的神采飞扬。
“有劳世子费心。张嫂,接过来吧。”若眉对绵宁到来亦是冷淡处之,让绵宁那颗心冷了半分。
看着这个可人儿对自己冷脸,绵宁心头划过的却是那日在暗房抱着她那柔软身子,触着她那冰肌玉肤的感觉。
绵宁暗暗骂着自己:真是该死!她是自己的庶母,就算是与其他女子与众不同,自己怎能存了这样的心思?自己关心她,只不过中因为不忍这样一个奇女了受苦罢了!
可是等他再次抬头看着若眉那唇红齿白,气质嫣然的模样,哪里还管得了自己的心?
“张嫂,你先去忙,侧福晋这里有我。”绵宁只觉热气从胸膛里涌入全身,恨不得把全部心思都倾与若眉知道,也不顾张嫂那惊异的目光,只是吩咐。
张嫂迟疑的看向若眉,若眉眉心微拢,示意张嫂退下。
张嫂只得退下,出得房门也吩咐紫玥青梅先不要去打扰若眉。
“世子怎么有空来了?是不是觉着我这里的饭好吃,来我这里混饭吃?”若眉怎能忘记在暗房里不断出现在脑海里的那个人影?本对绵宁只想冷脸相对,但想着若不是他,自己已成了冤鬼,所以说话还是换了语气。
绵宁见若眉在前餐桌之上已摆了饭食,又见若眉终于不再对自己冷言相对,心下大慰走到她身边坐下。
“若眉,你还在生气吗?”绵宁觉得若眉此时双目如太阳那般耀眼,一身家常之衣穿在她的身上是那样的清新淡雅,让他目光不忍移开。
“世子说什么生气?我怎的不懂?莫非世子觉得我应该生气吗?”若眉唇角微微弯了一弯,看着绵宁那张虽稚却已英气焕发的脸,也许不该把他与脑子里的相提并论。
“若眉,你,你不必如此。我知道以你之质,你心里的想法是何。只是这王府不比他地,有些事情,能抹平就抹平,能相安就相安。生存之道,莫不如此。”绵宁莫名的心里难受,他们不是说好了,没人的时候以名相称吗?看来若眉是对自己生分了。
若眉唇边弧度消失了。这个孩子,不,应该长是少年的心思果是不一般,也不怪嘉亲王竟把王府里这件不算小的事交给他来查。
“世子,请问你今年贵庚?”若眉并不回答他的话,突然问了这句,倒叫绵宁呆了一呆。
“我,我今年十二。你别看我年小,我可是最懂事,最让皇上喜欢的皇孙,也是阿玛最骄傲的儿子!”绵宁突然脸红了,仿佛在若眉面前说自己才十二有些不好意思,把皇上与嘉亲王都搬了出来。
“哦?只怕是虚岁吧?不过不要紧,你少年有成是好事嘛!世子对这世间的事看得可真透呢!真是让我自惭行秽。”若眉忍不住笑意,那个与自己说笑的少年又回来了。
“今年我就满十二了!我已经不小了,过了十四我就会娶福晋。不过,话说回来,若眉,这王府里的生存,并不是你想的那样,你要是信得过我,能和我好好谈一谈吗?”绵宁脸上那两片红云迟迟不肯褪下,在若眉的眼里却是十分可爱。
“好,我倒要听听世子大人有何高见。”若眉心中已把绵宁与脑里那人排开,玉脸放松,对绵宁笑道。
“你,你怎的还叫我世子?你忘了你与我的约定了吗?”绵宁先不说其他的,对若眉称呼自己“世子”还有些介怀。
“好,那还要不要我再给你一个惊喜呀?”若眉发现这个世子越来越可爱,看着他粉雕玉琢的脸,伸出玉手捏了他脸蛋一把。
绵宁感觉到若眉手上的温度,这才几天没与她这般说过话,却如恍如隔世一般。
“呀!”绵宁突然觉得全身的血液都沸腾了起来,手脚都不知道要放在哪里;从脖根到脸庞乃至全身都只有火辣辣的感觉。
“绵宁,谢谢你。我知道是你救了我,我也知道你的心思,你也不容易。以后我会相信你,你也要相信我好吗?”若眉看着呆若木鸡的绵宁,却是正色说到。
绵宁哪里能听得进去若眉此时说了些什么,他满脑子都是若眉刚在落在他脸颊上的一吻。是的,若眉给他的惊喜,就是在他的脸上落了一吻!
他只觉得甜蜜,只觉得自己快要飘了起来;若眉这轻轻的一吻,仿佛把他整个人都送入了云端,让他久久都不能明白自己身在何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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