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嘉亲王对福晋这番表现甚是满意,看着福晋目光带着赞许。若眉眼见嘉亲王对福晋这种姿态很有些赞意,强忍着心头恶心欲呕之感,不着痕迹的把手从福晋手里抽了出来,美目倩兮,眼波流转看着嘉亲王。
“福晋说的是哪里话!妾身明白福晋成日里操劳王府琐事已是不瑕,又何况俗语说‘知人知面不知心,’这个毒妇做出这样的事来,是防不胜防啊!福晋不必自责,如今真凶已被世子查出,就请王爷福晋发落。”若眉轻启朱唇,不急不慢说着。
绵宁一直没把目光从若眉身上移开,眼见着她虽是面淡如常,却仿佛对自己多了生分,心里一痛。
“来人,把这个毒妇拖下去重打五十,再送到慎刑司发落!”嘉亲王对若眉表现堪为满意,这个女子果真是千金出身,没有寻常女子那般的撒泼哭闹。
福晋见若眉对自己的示好并不上心,心头恨意又增了几许。若是不是想着此时王爷在场,桂嬷嬷又劝过自己此时宜放低姿态示好,她真想撕破若眉那张淡然的脸:狐媚子就是狐媚子,作这些高姿态给谁看?
门外侍卫训练有素,听到嘉亲王发话,迅速进来把地上的喜儿给拖了出去。
若眉见那个喜儿被拖走,心头却无如释负重之感。眼瞧着喜儿被拖下去之时,那眼神分明是绝望以极,看着嘉亲王时还带着些许不可置信。
“也罢,此时终归是家丑,今儿我没让其他福晋一同过来就是,唉。如今天色也晚了,你身子也虚,好生歇着罢。小平子,明儿替本王挑些人参送过来。”嘉亲王瞧着若眉那苍白脸色,一丝愧意溢于神色之中。
小平子应了,侍候着嘉亲王站起身子,准备回去。福晋轻轻看了桂嬷嬷一眼,桂嬷嬷会意,走到若眉身前。
“侧福晋,奴婢先前儿对侧福晋失礼,望侧福晋恕罪!”桂嬷嬷那母鸭嗓刻意讨好,让若眉又觉一阵反胃,只觉那鸡皮疙瘩从心窝处漫至全身。
“桂嬷嬷多虑了。桂嬷嬷也不过是奉命办事,我怎么会怪桂嬷嬷?桂嬷嬷还是侍候福晋要紧,这天黑路滑,桂嬷嬷可要小心侍候着福晋。”若眉粉面浮上浅浅一笑,让绵宁心里一荡。
桂嬷嬷见若眉如此,也不好再说其他,只是扶着福晋慢慢往外走。
“对了,若眉。你此番受了委屈你阿玛一定很担心,你可在身子大好后回去看看,安抚一下你阿玛。”嘉亲王走到门口,突然想到若眉此次受了委屈,恭阿拉好歹也是礼部尚书,若眉是个识大体之人,让她回去安抚一下恭阿拉。
“谢王爷。”若眉脸色儿平淡,心中却是涌起波澜,爹,女儿这次能逃过一劫,不知你现在可安好?
嘉亲王与福晋回去了,绵宁也不能再在若眉这里呆着,呐呐的想与若眉说上两句,见若眉神色之间像是与自己生了嫌隙,只得作罢。
“世子快回去吧。天色已晚,世子若是回去晚了恐不方便。”若眉见绵宁似有话要说,却不想听他说些什么,只是送客。
绵宁只得回去,万般心事只得压在心底:若眉,我知道你心思;你这么个冰晶雪莹的一个人儿,只怕什么事都瞒不住你。
若眉见众人都离开,这才轻叹口气,唤来张嫂紫玥收拾屋子,自己踱到炕上歪着。
这一切发生得太突然,中间变故又让她措手不及。恭阿拉那日与自己说的话犹如在耳,只要自己答应自尽,那恭阿拉便会保全自己的父亲。为了父亲性命,若眉只得咬牙答应,反正自己对这个侧福晋之位是毫无兴趣,要是自己死了能换父亲安然度过余生,那么死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侧福晋,你还没用过晚膳,奴婢做了些清粥小菜,侧福晋用些吧。”张嫂手脚麻利的把屋里收拾了,关切之意表露于声。
“嗯。紫玥,青梅,宁儿,你们三个下去休息吧。不必在这里侍候了。”若眉抬眼看着这三个丫头,这两日一夜她们定担心受怕也吃了不少苦头。
紫玥等退了下去,只有张嫂把那些做好的清粥小菜端了上来侍候若眉用。
“侧福晋,你要保重身子才是。凡事总有解开结的时候,万不可想不开做傻事。”张嫂为若眉布菜,看着她苍白的小脸一阵心疼,侧福晋身子娇弱,进了那个地方才两日一夜就憔悴成这个样子。
若眉喝了一口瘦肉粥,舒缓之意在心头展开,这粥菜的味道有些娘亲的手艺。之前她对张嫂还生过疑,此时对张嫂的关切有些不好意思。
“张嫂,我。我很好,你不必担心。只是我记得我已入了地府,是谁把我救下的?”若眉张了张口,柳眉微扬,本想对张嫂说些什么,只是开不了口。她才醒来嘉亲王就来了,很多事儿她还心存疑惑。
“是世子救下侧福晋的。世子查出了真凶,本想到暗房把侧福晋与奴婢等带出来当堂对质,可是却发现侧福晋做了傻事,立时救下侧福晋,又禀了王爷传了太医。侧福晋福大命大,大难不死必有后福,侧福晋的好日子在后头呢。”张嫂面容慈祥,关切话语让若眉心里一暖。
心头的疑惑这才解开了一些,原来是绵宁救了自己。那绵宁查出的真凶是福晋房里的通房大丫头,这事儿只怕不止是这样简单吧?
“那世子还与你们说了些什么?高佳福晋那里果真只是一个误会吗?”若眉此时对张嫂很是信任,相信以张嫂在王府里这些年积下经验,也应该看出来事情不一般。
“世子并没有与奴婢等说些什么。当时侧福晋情况危急,奴婢与两个婆子把侧福晋送回了绿清苑,只顾着侧福晋身子。世子把侧福晋送回绿清苑宣来太医便去回了王爷福晋,并不在此。”张嫂露出一个温暖笑容,削瘦脸颊倒有几分安慰。
“嗯。张嫂,我用好了,你也下去休息吧。”若眉知张嫂回话此时也是打听不出什么,只是吩咐她下去休息。
张嫂收拾了东西退下,若眉自己回了正房休息。一夜无话。
第二日,小平子早早儿就送了许多补品来,并带来王爷口信,许若眉这些天都不必去给福晋请安。
“平公公,多谢你。”若眉一抹微笑浮于俏脸,对那日小平子出言相帮很是感激。
“侧福晋说哪里的话!侍候主子是奴才份内事,再说这些都是王爷心疼侧福晋所赏,奴才只不过是奉命行事。”小平子仍是哈着腰,对若眉意有所指似不明白。
“平公公,不管怎么样,对于你的好意我是铭记于心。平公公他日若是有所吩咐,我定当在所不辞。”若眉却是带着正色,自己本是江湖儿女,知恩定当图报。
小平子略抬了抬头,见此时只有若眉一人在,张嫂等人把送来的东西拿去库房并不在此,这才轻轻走近若眉两步。
若眉见小平子清秀的脸似乎此时有些面善,却还是想不起在哪里见过这位在王爷跟前颇得宠信的人。
“侧福晋未出阁前是否喜欢微服出游?”小平子目光似有疑惑,却带着几分确定。压低声音,说的话只有若眉能听得清楚。
若眉心念一转,似乎小平子意有所指,但不明白他为何会有如此一问?只是轻轻摇头:“我从不微服出游。”
小平子脸上失望之色一闪而过,很快恢复常态:“奴才多嘴了,侧福晋莫怪。奴才回去复命,侧福晋好生歇着吧。”
若眉对小平子的态度是清楚看在眼底,看着小平子的脸,若眉蝴蝶般美丽的的睫毛扑闪了两下,多年往事尘封开启。犹豫了一下还是开了口:“平公公,我从不微服出游,只因我是草芥之身时时漂零,何来微服之说?平公公是聪明人,我此等贱躯入了王府已是不知修了多少福。”
小平子本欲退下,听到若眉如此一说,本想移动的双腿如同被钉在地上一般,双目只是在若眉那美伦美焕的脸上打量。
没错,真的是她!
“天桥之下,落难少年。八年之恩,永不相忘!”小平子突然转了语气,带着明显的惊喜,手竟有些颤抖起来。
“平公公真乃是性情中人。妾身对平公公只有感激之意,平公公不必多心!”若眉眉梢微动,多年往事与这些天发生的事交融一起,让她对小平子突然多了亲切之意,一句“妾身”汇了多少言语。
小平子很快敛了神情,中规中矩退了一步:“侧福晋言重,侧福晋是有福高贵之人,小平子一介奴才,定当为侧福晋效犬马之力!”
张嫂进得房来,并没发现二人有何不同,忙笑眯眯的掏出一个荷包递与小平子。
小平子推辞不受,若眉亲自拿过荷包:“平公公收下吧。这也是我的一片心意。”
小平子这才接过,又说了两句关切的话这才退下。
用过午膳,各房各院的侧福晋庶福晋都来看望若眉,一时间,若眉这个绿清苑热闹了起来。
紫玥青梅并宁儿,都忙着端茶上点心,看着这些福晋们此时都是一副关心的模样,心中发均是不岔。
“姐姐这几日可是瘦了。好在王爷疼着姐姐,姐姐以后可要保重身子。”苏氏笑吟吟的把带来的礼物送上,口吐莲花般说着话儿。
新来的他他拉氏与齐佳氏也都来了,并不敢像瓜尔佳氏苏氏一般与若眉并坐,只是规规矩矩与自己的丫头站在若眉左下首。
若眉瞧着来的这些福晋,瓜尔佳氏穿着一袭极为合身的宝石蓝长裙,衬得她颇有几分英姿飒爽;高佳氏并没有来,以“身子抱恙”为由只是打发了两个丫头来;刘佳氏与关佳氏各带了一个婢女也是立在若眉右下首,只是问了好再不开口。
对此时这众人围在自己身边,若眉只觉浑身都不自在,目光转及瓜尔佳氏,却见瓜尔佳氏端着茶碗不紧不慢的吹着茶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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