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书网 > 玄幻奇幻 > 死海文书 > 第十九章 无心之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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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景能让人舒压解愁,尤其是像这样深沉而又宁静的夜晚,凌崎最终还是婉拒了在柳芳儿家里留宿的邀请,正沿着无人的小路向家里走去。

  夜色如墨,唯有不知从哪里传来的犬吠给这夜晚增添了一丝神秘。凌崎细细思索着柳芳儿的话,她的话里没有什么矛盾和漏洞,但是这个解释实在太自然了,非常恰好的解释了她出现在水月轩的前因后果。他本想借机对柳芳儿进行道德上的施压,从而打开柳芳儿心防得到自已想要的消息,但结果还是未能如愿。

  不过,通过这件事跟柳芳儿的关系也能更近一步,即使她对凌崎恰好出现在那里感到怀疑也绝对不会想到凌崎的动机和理由,不仅有着年龄的天然防护,最重要的是所有的一切都只是起源于他的想法和信念,不理解他的想法和信念,也就不会理解凌崎的所作所为了。

  “不过这样的天色,还真是月黑风高杀人夜呢!”凌崎自言自语道。

  他并不是没头没脑的说了这么一句话,而是真的有人在路前杀人。

  凌崎没兴趣掺和这种麻烦事,所以隐身于阴影处,静静地看着前方的杀戮。

  前路处大概是三人围杀一人,中间被围那人是一个书生,其余三人中有一艳丽妇人、有一虬髯男子还有一个挑着扁担的农夫。

  那妇人手拿两柄寒霜霜的匕首,形制较寻常匕首略长,偏又不及短剑的长度,右手那柄较左手的又更长些,柄锷处似是一只展翼的鸟形,掐着华丽的金丝雕饰。

  如同风刮过地面,那妇人一身的斗气全集中到了手中的匕上,微微的泛着蓝光,蓦听妇人一声厉叱:“杀!”

  (好快……好惊人的速度!)

  刚才那一瞬间,妇人几乎是以人眼难以分辨的速度像分光化影般的和身直刺书生。书生退一步,手中出现了几张铁片,两人交错。

  妇人暴起突刺之后,剩下的二人慢了两步才欺身杀上。

  转眼间就分出了胜负。

  凌崎看得很清楚,妇人在冲上时以命换伤,手中匕首插到了书生左肺,而书生手中的铁片也在一瞬间连成一条直线割下了妇人的头颅。之后提扁担的农夫紧随上冲,扁担两端的铁钩紧紧的缚住了书生的身体,而书生的铁线也在同一时间刺穿了农夫的心脏。

  农夫将自己与书生以扁担缚在一起,虬髯男子最后上前从袖中射出一根铁钎,透过农夫的身体将书生钉在了地上。

  整个过程行云流水没有说半句话,连眼色都没有打,默契到了极点。

  随后虬髯男子拨开农夫,从书生怀里开始掏东西,好像是一个面具和一块令牌。

  凌崎没有多加思考,从隐身处蹿出,直接攻向虬髯男子。

  虬髯男子在凌崎刚刚动身时便瞬间后转,袖口一甩射出三根铁钎。

  凌崎左手上滑,以手掌直对铁钎,铁钎在接触他的左手时诡异的偏转了方向。

  虬髯男子以拳下锤,同时左脚前踢,从鞋尖弹出约两寸的刀刃踢向凌崎下摆。

  凌崎不管不顾,依然左手前突。

  虬髯男子在即将攻到凌崎身体时突然身体像停止一般顿了一下。

  而凌崎已经穿到男子的怀中,左手紧握直拳。

  凌崎的一只手臂穿过了虬髯男子的胸膛,直透背部。

  男子死亡,凌崎抽出血淋淋的左手,将虬髯男子刚才拿到的的东西全部收上,又在几人怀里兜里摸索了几下后,稍微破坏了一下现场,赶紧起身离去。

  而此时距妇人喊出“杀”不过短短的时间。

  凌崎隐藏身形绕了了远路回到了家中。屋内还亮着灯,走到自己的屋子推开门,正看见玉若趴在灯下打盹,凌崎静静的换下还带有鲜血的衣服,用衣服擦了擦手上的血,扔到了床底,将搜集的东西顾不得看先放入了箱中。

  听到动静的玉若揉了揉迷糊的睡眼,抬头向凌崎说“少爷,你回来了,我来给你烧点热水。”

  凌崎用干净的右手摸了摸玉若的脑袋,“怎么等到现在,不是告诉过让你们先睡吗?”

  玉若吐了吐舌头,“哪有侍女在主人前面的睡得啊?”

  凌崎看她实在太可爱,将她拥入怀中香了一口,在她耳边说道“怎么了,想要侍寝啊?今晚我就成全你。”

  玉若气呼呼的挣脱怀抱,“少爷坏,不理你了。”

  凌崎笑了笑,“哈哈,知道少爷坏就好,以后还会更坏。”

  调戏一下玉若,说道“不用热水了,今晚太累了,我想直接睡觉,你也赶紧回去睡吧。”

  “哼哼,少爷是个大懒鬼,臭臭的,嫌弃你,我先睡去了。”说完便回去了。

  凌崎看着她离开,将灯吹灭。盘膝坐上床回顾之前的事情。

  遇上那些人围杀那名书生只是偶然,起意杀掉虬髯男子也只是心血来潮,前后理论上并没有留下什么马脚,仅从杀人手段和路线也想不到自己头上。

  但是那些杀手明显是经过残酷训练的,不惜生命,技法狠辣,其背后也绝对不是什么简单人物。

  而那名被杀的书生也不是什么好与之人,而且其身上带着的东西肯定大有来头,那些人明显是为那个面具和令牌而来。

  凌崎仔细的反思了两遍,确认了没有漏洞。起身拿出面具,点上一支蜡烛仔细观察,那面具乃是木头雕成,打磨得异常光滑,美丽的木纹外彷佛上了层雾润润的精制蜂蜡,从润泽之中透出清晰细致的肌理,与髹漆的那种晶亮油感截然不同,更深沉也更细腻,彷佛蕴含在木质中的生命活力被倏然凝结,就一直保持在“活着”的那一瞬间。

  制成面具的木质不易辨认,凌崎过惯了豪奢日子,甚至见过许多价值连城的珍贯木料,其中却无这般轻薄坚韧的质地。面具厚只分许,入手却不像同等大小、厚度的纸片或布疋,虽然不到“重”的地步,刹那间却有“微微一沉”的错觉——那是戴在脸上时会觉得安心、彷佛被什么东西保护着的感觉。

  面具雕成一张细腻的男人面孔,嘴角微微画弧。做工之精巧几乎让凌崎以为是从活人身上剥制而成,如蜡尸面皮之类的鬼物。面具额间雕刻着一朵奇异的花,凌崎估计可能并不是自然界的花。

  看上去就诡异,摸起来也诡异,戴起来更诡异,基本上就是给人这样的感觉。

  而令牌不过手掌大小,青色似玉,正前方写着一个繁体的“风”字,背面密密麻麻的写满了一堆不认识的字体。

  凌崎最终确认自己对这两样东西完全没有认知,简单的来说,自己的确是一个外人抢了些不知道有什么用的东西。

  思索片刻,他将东西重新收好。决定先睡觉养养神,明天打听一下会不会出现什么有用的消息,面具、令牌等东西则是藏一阵子,以后等合适的时机再去打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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