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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智广,今早我让你把净坛投到签筒的二支签找出来,你找到了没有?”
“广德师叔,弟子哪知道是哪二支,找了半天也没找着。”智广愁眉苦脸,恨恨地道:“净坛那个假和尚竟捣乱,我看他今早还吃肉来着,手都没洗净就去参加道场去了。“
广德大怒:“净坛与我们不同,人后不要论人长短,智广以后休要妄言。你的错误就是失职,没看好签房让外人溜了进来,发生这么大的事情没有及时上报,施主们抽到签你又没有一一查看,我平日是怎么教导你的,做事一定要用脑子。”广德恨铁不成钢地狠撮了下智广的光头,智广苦着脸忍痛不敢吱声,广德叹了口气,“也不知他写了些什么?这要是哪家小姐抽到了,到普善大师那里解签,我们都是会被罚的。”
“啊!这么严重。”智广捂着脑袋躲过广德的魔指,气得广德又要再训斥。
这时,远处传来了几个姑娘的嘻笑声。
广德怒容一收,口念阿弥陀佛,端坐于椅子上闭上了双目不再理会任何事,念起了心经。
小姑娘们兴致颇高的要抽签,智广叫了几声师叔,广德无动于衷,智广急了用身体护住签架,道:“没了,没了,明日再来吧!”
“这小和尚竟然说谎,明明架上全是签,为啥不让抽?这和尚睁着眼说瞎话,快点闪开。”
“不能抽。”智广眼圈通红,语无伦次地道:“施主错了...不是...就是...反正不能抽。”智广的呆样惹来小姑娘们一阵大笑。
“就是,这小和尚莫不是傻的。”
智广涨红了脸,道:“不...不是,智广错了。”小姑娘们咯咯大笑,智广更加窘迫,一脸的懊恼,他又叫了几声师叔,广德慢慢睁开双眼,沉声道:“智广你退下思过,好好念一百遍《心经》。”
“是。师叔。”
广德朝她们点了点头,道:“施主们抽完签老纳要在签文上念一番经文,祝施主们开运纳福。小姑娘们自是高兴,按自己喜欢的方位各自抽了满意的签,广德把签到放桌上念了一段经文才请她们离去。
广德头疼地拍了拍脑门,念了句阿弥陀佛。
金雪儿和董巧萍并没有去解签,两个越聊越开心,金雪儿拉着董巧萍的手,“妹妹,看你的打扮是蒙古人吧!第一次来中原?”
巧萍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金雪儿笑了,好可爱的姑娘,她一见就喜欢上了,也不再追问她的来历。
又道:“你我姐妹有缘,既然你第一次来,我带你去寺里逛逛可好。如果妹妹愿意住在寺里,我也可安排。”
董凯阻止道:“巧萍小姐,天色不早了,我们还要到城里投宿,不如早些离去吧!这位小姐对不住了,我们得离开了。”
“这......”巧萍有些为难,看着金雪儿期盼的目光有些不忍,董凯在旁小声催促着,“小姐,咱还是走吧!有缘自会相见的。这地方全是日本兵,你一个姑娘家还是不要再此停留,真要出啥事,我也保护不了你。”
巧萍犹豫了一下拉住金雪儿的手,道:“姐姐,我们得下山了,我会在城里最大的客栈住上几天,你若有时间就来找我。”
金雪儿拍着巧萍的手道:“是姐姐唐突了,你让我觉得很亲切,我就是想找人聊聊天。等我回城,我就派人找你过府一叙,若妹妹没有安顿好,就住在我府上。”
“行。谢谢姐姐。”金雪儿目送着巧萍下了山。
真是寂寞,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这个姑娘面善,知书达理,若有意相交一定会成为知心人。
巧萍有些依依不舍,这位姐姐美丽大方见之心喜。
董凯回头望了一眼金雪儿身后一言不发的人,他这一眼正与一号平淡无波的眼神对上,董凯回身拉着巧萍急走,“小姐快走吧!我觉得她身后的保镖有点像日本人,可别上了她的当把你骗了。”
“哪那么多的骗子,那位漂亮姐姐非常孤独寂寞,喜欢我才找我说话的,你别杯弓蛇影了。我也好喜欢她,下次再见面我就好好找她游玩。”
“你还要和她去游玩,我的小姐,你真让人操心。”董凯捶着胸口,心说我们当下人的容易么,再折腾小命都要没了。
一号咳了一声,“夫人,我们地回去。”
“回。”金雪儿狠跺着脚,“去上茅房。”稍稍运起了轻功奔了后院的净房,金雪儿速度太快,一号不得不紧紧跟随,‘砰’的一声净房门快速合上,一号反应不急一头撞到了门上,里边传来金雪儿低低的笑声。一号揉了揉额头,呼了口浊气,有点头晕,可是明明撞得不厉害,他狠摇了下头,越摇越晕,发觉不对劲已经晚了,只觉得脖颈处阵风袭来,警觉地一躲,想要说话,身子动弹不得,接着就失去了知觉。
净房的气味实在是难闻,金雪儿捏着鼻子走了出来,脖颈处一麻倒在了一个男人怀里。
“哥,咋办?”李虎狠踢了一号几脚,一号一动不动。
“快点,把那丫头的外衣和二小姐的换了,咱们赶紧下山。一会儿来人就不好办了。”
“咱俩一个大男人,给两小姐换衣裳不好吧!”
“行了,别罗嗦了,换外衣又不是让你全脱,利索点。”
李虎手直哆嗦,让他杀人行,还从来没碰过姑娘家的衣裳,更别说给个姑娘脱衣裳了,他涨红了脸,别开头,解开好梅儿的披风和外衫,李龙咬着唇也满脸通红,替两人头发散开换了衣服。又把一号扶到茅房里从里面插上了,一个跃身跳了出来。从怀里拿出个小瓶,倒出几滴黄色的液体,在金雪儿脸上一阵涂抹,又在她嘴里喂了一枚药丸,仔细检查并无任何纰漏才背起金雪儿穿过树林延着台阶往山下走。
有日本兵上来问话,李龙说妹妹突然得到急病晕倒,得赶紧下山找郎中,日本兵看到一脸蜡黄,口吐白沫,头发散乱,身上有股酸味的女人,捂着鼻子放了行。
好鑫到处找好梅儿,这丫头说上完香就回禅室,等了半天不见回来,这次出来没带家丁,他回了叔叔就出了禅室,走到廊下正看到二个日本侍卫打扮的男子,扶着个女人就往后面禅院走,看这身形、背影越看越像梅儿,只是头发怎么披散开了,衣裳也换了。
到底发生了何事?
他推开两个侍卫上前确认,果然是梅儿,他连叫了几声好梅儿仍然昏迷不醒,日本侍卫大怒推倒好鑫,“巴嗄,这是雪夫人,支那人快快地滚开。”
好鑫气得撸胳膊就去夺女儿,“妈的,我闺女黄花大姑娘,啥时候成夫人了,你们这些日本人到底对她做了什么?太他妈无法无天了,光天化日之下,在寺院之中你们要把我闺女带到哪去?快给老子滚开,否则休怪老子不客气啦!”
拉扯间围上不少的和尚和尼姑对两个侍卫指指点点,有头有脸的香客也从禅室中出来看热闹,有认识好鑫和好梅儿的,见好鑫和日本人争执起来,好梅儿又昏迷着,纷纷出来指证,好鑫的叔叔也上前指证,证明这姑娘就是好梅儿。
两个侍卫傻了眼,知道今天的事情有些不对头,要出大乱子了,吹了暗哨四面八方立刻涌来十几个穿着黑色和服的忍者,其中一个侍卫将事情说明,黑衣忍者消失,有人去找了田中。
田中正陪同一位从本土而来的重要人物,二人正聊得投契,听到外面的暗哨声就知道出了事,他微笑着拿起一本佛家经典,双手奉上,道:“阁下,这本是手抄本《金钢经》请您阅览。这里的斋饭很有名,卑职去给您备来。”
“悠西。”
田中深施一礼,“您稍后。”
“悠西。”对田中的招待他很满意,微笑着表示赞赏。
“出了什么事。”田中很不满,正是关键时候,这位高官对他的士途很重要,有什么重要事情非要这个时候叫他。
得知原尾后,田中一口血差点没喷出来,他揉了揉胸口,让自己镇定下来,对来人道:“一号,死哪去了。”
“一号地不见了。”
“他地该死。”
这时有人回禀,一号找着了被关在茅房昏迷不醒,田中吩咐完给客人做的斋饭,急匆匆地回了金雪儿住的禅院,此时禅院中只有好家父女,还有满身臭气昏迷的一号。
好梅儿刚刚清醒,一言不发只是哭,好鑫一个头两个大,也问不出个一二来。女儿的名节不保,也不知是谁换了女儿的衣裳,是否做下恶毒之事,他垂着头任女儿哭个痛快。
田中恶狠狠地盯着酷似金雪儿的好梅儿,梅儿头皮一阵发麻,停止了哭泣。
“是你们伙同贼人换走了夫人,老实交代你们地把夫人带去了哪里。交出夫人我会饶你们不死,如果不说......你们统统死啦死啦地。”
“没有,我梅儿来上香,是贼人将梅儿迷晕,与你夫人换了衣裳,我们也是冤枉,这遭谁惹谁了,遭来这天大的祸事。我闺女的名节都让贼人给毁了,这以后要如何嫁人。唔唔唔唔”好鑫鼻涕一把泪一把。
田中托起好梅儿的小脸仔细端瞧,还真像,小鹿似的双眼惊恐万状,哭得梨花带雨,娇嫩得似一朵小花,田中想起三年前长白山初遇时,雪子也是这般狼狈,这姑娘穿上雪子的衣裳,发型上再稍加改变,简直可以以假乱真了。
好梅儿吓得忘了哭泣,哆嗦着身子,道:“我让人迷晕,不知咋地就成了这样。唔唔唔唔,我不活了。”
甩开田中的手就往地上撞,好鑫拉着她,直叫闺女,“闺女,不哭啊!以后你就守着爹,咱父女俩相依为命。”
田中‘哼’了一声,朝着身边的人道,“把她漂亮的小脸毁了,夫人的脸是独一无二的,她人怎可亵渎。”
身边的人上来在他耳边轻语了几句。
“哦!是吗?那暂时放过他们,让他们快滚。”
上来几个日本兵把这父女俩架了出去。
田中对侍卫道:“不惜一带代价将夫人安全带回来,至于那两个人给我......”他咬牙切齿地从牙缝里挤出个“杀”字来。
田中吩咐打来一桶井水,将整桶水全浇到一号的脸上,一号一个激灵清醒过来,跪在地上一言不发,田中道:“一号,我走时曾经说过,你知道应该怎么做了吧!”
“主人,请给卑职一次机会,这次的事是卑职失职,我会将功补过,将夫人救回来,到时您怎么处治卑职都行。”
“我还能再相信你吗?”
“请相信卑职,卑职救回夫人,会以死谢罪。”
“那你去吧!”
“哈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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