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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中护送着金雪儿往后面禅院走,金雪儿回头道:“我们也去看看吧!”
田中拉着她,“别去,那些都是光线折射的蜃景。”
“哦?你知道?”
“蜃景形成的原因很复杂,这个...我地也解释不清,但那是一种幻像。”
“为何会在今天出现,正好是尼众道场之时,你不觉得神佛现身有什么含义吗?”
“按照此处佛寺规定,每五百年举行一次盛大的佛法会,我想这就是选择在今日此时举行尼众道场的原因吧!五百年才会出现一次盛景,让人们相信神佛会普度众生,让亡魂安息。”
田中将金雪儿带到一处收拾干净的禅室,“雪子,外面人多不安全,你地先在禅院中等我,我地去去就回。一号守在门外,你有事就叫他。”
金雪儿不甘地嗔了田中一眼,“好吧!”田中点着她的小鼻子,在她的额头上轻吻了一下,“乖乖的,明天带你去渤海王陵。”金雪儿笑眯眯地点着头,道:“好。皓二君请注意安全,早去早回。”
田中满意地出了门,关门的一瞬间,他收起笑脸对一号道:“夫人的安全就交给你了,看好夫人,如果出什么事你地不用再见我了。”
“哈伊。”田中走后一号不敢大意在禅院四周布满了警卫,他怀抱着刀靠在门边闭上双眼,把全部精力都集中到耳朵上听着周围的动静。
主人是怕刘震山出现吧!自从知道刘震山没死以后,主人天天提心吊胆,如若不是工作太多,他想主人会亲自守护。
金雪儿无聊地在禅室内东摸摸西看看,拿起小木鱼敲了两下,赌气似的放回原处,又在书架上找了一本经文翻看起来。
“唔。”一双带着厚茧的大手捂住了她的嘴,身后一个带着磁性好听的男声,在她耳边轻语,“别动。”搂着她的纤腰直往内间托去,她挣扎着张口就咬想要大叫,却被点中了穴道,这回是真的动弹不得,吓得她花容失色。
这人并无害她之心,把她轻轻放到了床上,坐到床边盯盯地看着,仿佛怎么都看不够,这张年轻英俊的脸满是心痛,他并没有张口,金雪儿却能清晰地听到他的声音,“雪儿,我回来了。”
金雪儿吃惊地瞪大双眼,她张了张口并没有发出声音。”疑惑地用口型问,道:“你是谁?”
这人倒吸了口冷气,显然比她还吃惊,“你不认得我了。”
金雪儿肯定地摇了摇头,见金雪儿的表情不似做假,他痛苦地流出了眼泪,“田中到底做了什么?你失忆了?”
“呃...呃”金雪儿张了张嘴,要他解开哑穴,他摇了摇头,“忘了也好,你就不会那么痛苦了。”小心翼翼地整了整金雪儿头上的一缕乱发,大手在她细白的小脸上轻轻掠过,艰难地问道:“田中对你好吗?”
金雪儿浑身战栗,害怕地点了点头。
“好。这我就放心了。”他强撑起笑脸道:“我是你的一位故人,不用问我是谁?我不会伤害你。只是来看看你。如果你爱他,就劝他离开中国,不要参与到战争中来,你跟他去日本吧!”
“为什么?”
“你不要问原因?田中皓二知道。”
“你到底是谁?”
门外一号动了一下,咳了一声,道:“夫人,您是否用些斋饭。”
金雪儿想要说话,急得脸色通红,看这人不像坏人,她不想让人发现他。
一号在门外又叫了一声,“夫人,您想吃点什么?我地让人给您准备。”
金雪儿看着此人跳上房梁,回头深深地望了她一眼,瓦片只发出轻微的声响,一缕风似的消失于眼前,从他回望的眼神中看到的是不舍和眷恋,还有痛苦。
他到底是谁?
“夫人,您睡着了吗?”一号有些焦急,轻轻推开门进入内室,见金雪儿安好地躺在床上,闭着眼睛,发出均匀的呼吸声,他才大大地松了口气。
待一号出来门,金雪儿睁开双眼,望着刚刚那人离开的地方发呆。为何看到他痛苦自己也会心痛?为何脑中会隐隐作痛?就像那次那个坏人说出刘震山的名字一样难受。
这个人太难以琢磨了,不报姓名就离开了。自己到底与他有何渊源?
头上的痛感消失,已是半个时辰后,动了动胳膊发现已经能动了,她下床理了理头发,发誓不将此事告诉皓二君。
她推开门道:“一号,我饿了。”
“哈伊。我地派人去准备。您地稍候。”
“对了,我还没有上香,你一会儿去准备。”
“夫人,主人让你不要出禅院,等他忙完了,一会儿陪您去。”
“皓二君工作这般繁忙,这事还要麻烦他吗?你速速准备,我上了香马上回来。”
“这,我地要请示主人。”
“你......”
“您先用饭,我地马上派人去请示。”
见金雪儿要动怒,一号不敢怠慢。
吃过午饭,一号命人撤下,站在一边,道:“夫人,主人说让我陪您去。”
金雪儿高兴地道:“我就知道皓二君是不会让我失望的。”
二人出了禅院,道场已经接近尾声,百姓们渐渐从六鼎山返了回来,陆续地开始进入庙中上香祈福。金雪儿并没有看到田中,不知皓二君整天忙些啥?她忽然想到那个人的话,皓二君与战争有关,那么应该向佛主祈求,皓二君能够平安。还有那个男人,好想也为他求上一求,不管了就求两个人都平安吧!
上完香,金雪儿请了一个护身符,挂在了脖颈处。一号催促着金雪儿快回禅院,金雪儿不情不愿地,道:“我还没有玩够,等会嘛!要回你先回。”
“不可以。”一号的脸拉得老长,这表情证明他在生气。
“我要抽个签,请禅师为我卜上一卦,一号你莫要再罗嗦了。扫了本夫人的兴致,我会在皓二君面前打小报告哦!”金雪儿威胁着满脸严肃的一号,朝他做了个鬼脸笑着直奔抽签的地方,这里进出的都是姑娘,抽到上上签的姑娘乐呵呵地去找禅师解签去了。一号不好进入,只得在门口张望。
金雪儿手拿竹签皱起了眉头,这是一支下下签,她走到门口又返回抽签处,对小和尚道:“小师傅,我可不以重新抽一签。”
一号见金雪儿又走了回去,也跟着进去了,一声不响地站在她身后。
一个蒙古打扮的小姑娘挤开一号凑过来,“我可不可也重新抽一签。这张签好悲啊!”
“巧萍小姐,咱们走吧!抽签算卦都是骗人的。”
“一边去,女人的事你莫管。”董凯咔巴着眼睛哼了一声。
“两位女师主,水到绝境是飞瀑,人到绝境是重生。不要执着于好坏之分。山重水复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方知世间任何事都是可以改变的,一切由心而定。”
“这位小姐,你抽的签不好吗?我的也不是很好。哎!”金雪儿见这个清秀的蒙古打扮的小姑娘叹了口气,刚听了小师傅一言,心中豁然开朗,安慰她道:“抽签只是一种游戏当不得真。自己的命运只有自己能够决定,任谁也左右不了。不要恢心。相信我们自己。”
二人互相看着对方的签,对视一眼,笑了。
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生死相许?天南地北双飞客,老翅几回寒暑。欢乐趣,离别苦,就中更有痴儿女。君应有语:渺万里层云,千暮雪,只影向谁去?
横汾路,寂寞当年箫鼓,荒烟依旧平楚。招魂楚些何嗟及,山鬼暗啼风雨。天也妒,未信与,莺儿燕子俱黄土。千秋万古,为留待骚人,狂歌痛饮,来访雁丘处。
原来二人的签是元好问的词,金雪儿的正是前半首,董巧萍的是后半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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