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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中得到消息,两个可疑人物背着个生病的女子下了山,通过日本兵的形容,所披的披风正是好梅儿的,田中忧心的是这两人是生面孔,并不是刘震山,也不是侯实夫妻。
难道劫金雪儿的另有其人?他们的目的是什么?
田中喝了口茶,挥退所有人强打起精神出了禅院,他现在还不能亲自出马,这次的重要客人明天就会离开,父亲已经发来密电要他一定要亲自陪同保障安全。
9号悄悄地跟在田中身后,田中道:“你地去哪儿了。”
“主人,我地刚刚看到侯实夫妻也来到了这里。要不要解决了他们。”
“他们地都做了什么?”
“很奇怪,他们地上完香就下山了。”
“你地一直跟着他们。”
“哈伊。”
“他们下山去了哪里?”
“卑职在山下看他们上了官道。”
田中回手就是一个大嘴巴,“巴嗄。”他脸色阴沉怒瞪着9号。
“哈伊。”9号不解其意,为何主人发这么大的火。
田中扬起手又放了下来,喝道:“你地退下。”
“哈伊。”9号揉了揉麻木的脸,吐出一口血痰,主人莫名其妙地发什么疯,得去打听打听,是谁得罪了他。
这一打听才知道出了大事,夫人又不见了,两个不明来历的人将夫人劫走了,主人分身乏术根本无法亲自去寻,而且1号也因失职将要受到主人的严惩,怕是性命不保。难怪要发火了,思来想去他吩咐几个黑衣忍者加强防卫也下山支援1号去了。
黑衣忍者发现山下林中一深一浅的脚印后发了暗号,顺着脚印闪入树林深处。
越往里发现越不对劲,这条路是通往渤海国王陵的,脚印不只一组,雪地上似乎还有三个人的脚印从另一方向过来的。留在雪地上的脚印很浅,似乎三人身负武功。
他们去渤海国王陵做什么?
脚印里一条白色的手帕引起了1号的注意,捡起来细看,上面并没有任何图案,只是右下角处绣着个着个“梅”字,他断定这条手帕一定是金雪儿身上掉下来的,他将手帕揣入怀中,挥手道:“追。”
李龙背着金雪儿运起轻功,李虎气喘吁吁地紧随其后,有些吃不消地道:“哥,咱这是要去哪儿?”
李龙擦了把汗,把金雪儿往上提了提,“咱不能进城,这四处没藏身之处,先带二小姐去渤海国王陵躲上一躲,过了今天,咱们再想办法回草原。二小姐知道家人都还活着,会愿意跟我们去的。”
“她跟田中在一起这么久了,咱的话她能听吗?”
“不去也得去,她是中国人怎么能跟日本人在一起,她不知道田中在外面都干些啥,咱还不知道?这小鬼子就是披着人皮的狼,二小姐跟他不会有好结果的。”
“哥,后面不对劲,好像有人追上来了。”
“妈的,小鬼子都是属狗的,嗅觉太他妈灵了。用轻功,别留下痕迹。”
正当李龙全神贯注加快脚步,一阵劲风扫过,他往旁一躲扑倒在雪里,只觉得后背一松,李虎也跟着大叫一声翻倒在地。他俩拍打着身上的雪从地上爬起来,远远地只看到一道灰风卷着金雪儿眨眼便消失了。
李龙、李虎都要抓狂了,大白天出鬼了,眼见着大活人就这么被妖风卷走了。
他俩顾不得疼痛,把轻功运到极至,延着妖风的方向急追。
出了树林追到河边,放眼望去,渤海国王陵遥遥在望,山上苍松翠柏更显得庄严而神秘,几百里河川并无一个人影,河边的雪地上无一丝痕迹,河面光滑如镜,冷风袭来枝叶咔咔作响夹杂着枝头的残雪随风飘落,哥俩打了个哆嗦。听到后面有沙沙的声音,知道这是小鬼子上来了,李龙恨得狠捶树干,道:“走,躲躲再说。”
1号追到河边线索便消失了,他对身边的黑衣忍者道:“通知主人,渤海国王陵方向,回去加派兵力。”
田中得到消息已是傍晚,他心急如焚只能暗自忍耐,遂下达命令,只在山下守住不要轻举妄动。
金雪儿被冻醒,四周一片漆黑,空气中有股淡淡的霉味。这是一座很久没人来过的地方,头枕处好像是一个台阶。
这是哪?
手脚一阵发麻,试着活动了几下,她猛地坐了起来,叫了几声,“有人吗?...有人吗?这是哪?”
一道黑影飘过坐到她身边,幽幽地道:“你醒了。这是渤海国王陵所在。”
“啊”金雪儿吓得尖叫一声抱住了头。
“别害怕,是我。”白光闪过地上的柴堆点燃,金雪儿慢慢地抬起头,宏伟的殿堂内四周隐约可见残破的璧画,一张面孔出现在眼前朝她微微一笑,这人不正是突然出现在禅室里的那个男人。
她紧了紧披风,发觉身上的衣裳似乎不对,小了,短了,不是今天穿的那件。
“你是谁?我的衣裳。”她着了慌,“你对我做了什么?”
“没有。”他明显不想解释,但她就相信了,不是他所为。
此时他没戴帽子,额前一缕白发异常闪亮,眼神平静而悠远,就这样看着她,仿佛看到了她心里。金雪儿的脑中开始隐隐做痛。
“你到底是谁?”
“真的忘了?”此人一声叹息,道:“我是刘震山。你一直叫我刘大哥。”
金雪儿再也忍不住刺穿般的疼痛,大叫一声昏了过去。
震山抱住金雪儿,发现她面若白纸,紧咬牙关,嘴唇发青,非常痛苦,将她至于胸前,将真气输了过去。
‘咦’震山收了手,又连催二次真气,他皱起了眉头收了功,将她紧紧抱在胸前。
大殿门被推开,一胖一瘦两个人钻了进来,又将门快速合上。
“小日本鬼子在山下守着哩。震山咋办?咱们不趁现在走,田中来了就晚了,恐怕又是一番大战。”侯实撮着冻僵的双手跳到震山身边,见金雪儿一脸的苍白,担心地道:“刚刚不是还好好的吗?咋这一会儿就成这样了。”
“我看看,我看看,是不是二小姐。”圆圆推开侯实,盯着金雪儿的脸猛瞧,撸起她的衣袖才松了口气,“是二小姐,她的胳膊处还有在长白山留下的伤痕。”
“我刚刚给她输送真气之时,觉得她心脉受阻,而且头部有一支流血脉不通。我试了几次想突破,都被挡了回来,她大脑的血管里好像有东西在蠕动,我若强行突破雪儿会性命不保,雪儿的失忆可能与其有关。”
“什么?脑子里有虫,不会吧!这可咋办?会不会死呀?”圆圆抓住金雪儿的手贴到胖脸上,泪水顺着金雪儿的指缝流了下来,“二小姐你快醒过来,看看我,我是圆圆啊!”唔唔地哭了起来。
哭声在大殿里回荡,让人头皮一阵发麻,“行了。别哭了。大晚上阴森鬼气的。这可是渤海国王陵,把地府的小鬼勾出来,金雪儿的小命兴许就没了。”
圆圆止了哭声,擦了擦眼泪道:“我就是伤心,二小姐的命咋这般苦,田中口口声声说爱她,她有病为啥不给她治?还带她四处乱跑。天杀的田中小鬼子,我要给小姐讨个公道。”
“行了,消停点吧!听震山咋说。”
“我本想雪儿过得幸福我就离开,看来她的病有可能是人为的,我在古书上曾经看到过一种虫盅,置到脑中就是忘情盅,田中可能知道是怎么回事,这虫子也许是他置下的,就是想让雪儿忘掉一切。”
“你傻啊!田中是真的爱她吗?爱她会在她脑子里放东西,这是会出人命的。”
“二小姐能治不?刘大哥不如你用真气杀了这盅虫。”
“不可,人脑和心脏都是人体的重要器官,结构非常复杂,虫尸流到心脏不及时取出堵住心脉,稍有不甚雪儿立刻毙命。只要不引发,她不会有任何事。”
侯实、圆圆傻了眼。
“那不就是说,你不出现在二小姐面前她就啥事都没有。”
震山点了点头,轻抚上金雪儿苍白的小脸,将头埋在她的发间,痛苦地道:“雪儿,我们的缘份真的尽了吗?”
“天杀的。”圆圆抓狂地摇着金雪儿,“二小姐,你快醒醒,我不相信你把所有人都忘了,包括我圆圆。”金雪儿在她的摇动下睁开了双眼,胸口一阵翻滚吐出一口血。
圆圆拿出手帕替她擦掉血迹,期盼地道:“二小姐,你醒了,我是圆圆,你还记得我吗?”
“圆圆?”金雪儿迷茫地道。
“是。我是圆圆。你是二小姐金雪儿,我是你的丫环圆圆,你认出我来了?”
金雪儿眼神迷惑,摇了摇头,挣脱震山的束缚,连滚带爬地躲到墙角,“你们别过来,我不认识你们。我是吉野雪子,你们认错人了,别伤害我,我的头好痛,你们离我远一些。”
圆圆上前抓住金雪儿的胳膊,道:“二小姐,你说过我们同生共死做一辈子的好姐妹。你都忘了吗?你最喜欢的刘大哥就在眼前,你也把他忘了?求求你二小姐,快想起来吧!你快离开田中,他不是好人,你跟着刘大哥他会保护你给你带来幸福的。”
金雪儿捂住耳朵,痛苦地紧咬嘴唇。
“圆圆嫂子你不要说了,雪儿现在失忆了,你快松开她,你弄疼她了,你再逼她也没有用。”震山抚额,金雪儿面对他惊恐的样子,他的胸口似裂开一般疼痛。
去找田中,也许他会知道解决的办法,但他是不会给金雪儿解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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