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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鑫打开密室,韩志强和老白在密室全部开启后跳了出来,好鑫将两张良民证交到他俩手里,道:“二位,吴江已经盯上好家,事不宜迟,我稍后送你们出去。”
良民证上的名字分别是王宏伟和刘义,盖有敦化市保安司令部的大戳。
韩志强道:“好大哥,有了这两张良民证,我们兄弟就能在市面上走动,不能再给您添麻烦了。”
“老夫能为你们出力甚是欢喜,二位不必客气。如果有用得着在下的地方尽管吩咐。老夫义不容辞。”
王宏伟捂着脸走了进来,行了个礼,道:“老爷,小的出去之时,看到对面茶馆有吴少爷的眼线。后院胡同口也有人盯梢,二位客人这时出去非常危险。”王宏伟低着头捂着伤处尽力掩盖左眼的乌青。
好鑫让王宏伟下去准备,王宏伟会意,一会儿又抱着一个大包袱走了进来,打开包袱,是两套普通的棉衣和两双新鞋,穿在身上正好合适。又准备了盘缠和干粮。
新衣穿在身上像换了个人,完全是普通百姓打扮。
二人感谢不尽。
“我已经想好主意。你们随我来。”
好鑫让王宏伟把下人都集中起来去收拾乱糟糟的花园,他头前带路来到停车处。
好鑫的车刚开出大门不远,就被一群便衣拦下,手拿保安司令部所开的搜查令赌在车前。好鑫打开车门、开启后备箱让他们一一看个够。并没有发现任何人。见好鑫面沉似水也都有些害怕,好鑫和吴江斗法也不是一天二天了,吴江惦记着好家姑娘,若有一天事成,得罪了这位,大家伙都吃不了兜着走。
带头的正是副官,笑着赔礼,道:“好老爷,我们兄弟执行公务您莫怪。您请上车。”好鑫‘哼’了一声,坐回坐位,没等伪军让道猛踩油门,吓得伪军便衣‘妈呀’一声散开,任骄车扬长而去。
他们心有余悸地拍着胸口,继续回到好家门口守着。
好鑫从后视镜中观望后面,并没有发现有跟踪之人,他将车开到不远处的一个僻静胡同,‘咣咣’车底下两声响,不一会儿,韩志强和老白从车底爬了出来,好鑫一一将他们掺扶起,他们拍了拍身上的灰,撮着麻木的双手,揉了揉发麻的双腿。
好鑫欠意地道:“委屈二位了。没事吧。”
“无事,好大哥,好主意呀!”
“二位,这里不是安全所在,我就送到这儿了,出城全靠你们自己了。见到震山兄弟替我问好。一切小心行事。”
“好。”
三人拱手道别。
天寒地冻,街上行人稀少,二人也不耽搁直奔城门,缩着脖子,压低了帽檐,城门口鬼子兵正在搜查来往的行人,老白骂了声娘,“倒霉催的。又碰上这小子。”
佐腾由一一双狠辣的双眼扫视着过往的行人,他见过韩志强和老白,当初没有良民证是好鑫用小黄鱼疏通了关系,这小子不是个好对付的,他俩长得人高马大,即使有良民证也要被盘查一番,他要是想起他俩,怕是要给好鑫惹麻烦,老白掂了掂沉甸甸的兜,好鑫出手大方给了他俩一人二十大洋,这沉甸甸的大洋怕是遇上这小子要打了水漂。
韩志强自信地道:“看我的。你别说话,光哈腰就行。”
“哎!你们地站住。什么地干活。”不觉走到城门口,一个手端刺刀的日本兵走过来,仰起脸,喝道:“统统地放下包袱,举起手来,检查。”
老白解下身上的包袱放到地上,日本兵用刺刀挑开,十个香喷喷的发面大饼用油纸包着,再无他物。
佐腾由一把包袱踢到一边,上下打量着两人,拧起了眉毛,“你们地什么地干活?”
一个高大健壮,一个身材中等,容貌似曾相识,他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
韩志强哈腰行着鞠躬礼,不太熟练的日本话回道:“太君,我们地为大日本皇军效力,保安司令部地干活。奉我们司令吴江之命出城办事。”老白也低着头哈着腰,他个子高大,再哈腰也比佐腾由一高。
“吴桑的人。”他止了日本兵上前搜身,吴江他认识,来来回回少不了孝敬他,所以混了个脸熟,嘴角微微翘起,道:“你们地什么地公务。”
韩志强眼珠一转,点头哈腰地道:“明天,吴家老爷六鼎山娘娘庙拜佛地干活。”
“悠西。”
韩志强一摸兜抓出一把大洋,道:“太君,给个方便。”
左腾由一眼前一亮,干笑两声收起大洋,拍着韩志强的肩膀,道:“吴桑地,我们地好朋友,你们地好好办事。”
“哈伊。”两人不住地回头鞠躬致谢。左腾由一微笑地朝他俩招手道别。
韩志强捆好包袱和老白大摇大摆走出城门。左腾由一望着渐渐远去的背影越想越不对劲,吴桑的人出门办事,为什么不备车?而且会说日本话,保安司令部的人他大部分都见过一脸的烟鬼相,啥时候出了这么两个像样的人物,虽然卑躬屈膝却没有让人觉得低人一等,怎么看都跟吴江的人不搭边,再者六鼎山离敦化城不远,他俩似远行的样子,还备了干粮。
背影转过一道弯就要消失在他的视野中,左腾由一有一种不确定性,他再也按耐不住,指挥三个守军,“你们地去把那两个人抓回来,我地有话要问。”
三个日本兵在后面呼喊着向他们奔来,一看不好,可能露出马脚了,他俩迅速钻了林子,消失在茫茫林海中。
一队的日本兵赶了过来,朝林子开了一阵枪,举枪钻进了林中搜捕。
左腾由一这个后悔呀!今天被这点小钱迷住了眼,失去了一个立功的机会。他发泄似地抽倒一个老者,在他身上踹了几脚钻进了岗楼里。
他喝了口水,闭目休息了一会儿,腾地站起,来回踱着步,拿起墙上的望远镜向官道中望去,四周白茫茫一片,远处驶来一辆黑色的轿车显得很乍眼,车中坐着二男一女,穿着甚是讲究,他眯起了眼,奸笑二声,发财的机会来了。
他掐着腰在门口处站定,待轿车驶近,没有停下的意思,他端起枪瞄准车窗,大喊着:“快快地停下,不然就开枪了。”
司机并没有理他冲了过去,他惊魂未定地从地上爬起来戴上帽子,追着轿车,“巴嗄,你们地什么地干活,停车。”
他瞄准车中的女子打了发子弹,车窗打碎,女子的头偏向一边没有打中,紧接着他又开了一枪,后窗玻璃碎裂,轿车嗄然而止,从车上下来一个西装革履高大英俊的男子,双手合十念了句“阿弥陀佛”,一甩衣袖,左腾由一抽搐着倒在地上。
惊魂未定的女子被扶了出来,上来一群日本兵将他们连车带人团团围住,男子掏出一个证件递给为守的军官,军官看后,退后一步,行了个军礼,表达了欠意,命令几个日本兵将碎玻璃清理干净,做了个请的手势,男子上车扬长而去。
军官抓起抽搐的左腾由一狠抽了一个嘴巴,骂了句,“巴嗄。”他后怕不已,这个人是川岛仲,川岛书秘官二公子,他们也听说了内阁争斗,川岛家族虽然败了,但在日本的势力相当宠大,仍然不可小觑。佐腾由一不知死活开枪差点打中重要人物,他这个上级军官也会吃不了兜着走。佐腾由一被送往医疗队,没过几天就疯了。
车中坐的正是一路急驰而来的川岛仲一行。半路川岛仲与一号换了位置,一号一夜未眠,开车有些走神,川岛仲说他心不宁,神不安,不适合再开车。
在城门口,不是他不想停车,而是看到前方有人阻拦,他一紧张就犯了老毛病,本想急踩刹车,却变成了油门,他也吓出了一身冷汗。
“你对他做了什么。”金雪儿回头怜悯地看着浑身抽搐的低等军官。
“疯人针,加腾老师新研制的。”川岛仲毫不在乎,“疯子,心无杂念,是他最好的归宿。”
“你怎么可以这样,他是一个无辜的人。你剥夺了他的人身权力,这是一个佛门弟子应该做的事吗?”
“我地知道,做错了事就要受到惩罚。我是佛门弟子才不会乱杀无辜,我的手里还有一个‘灭害灵’这是专为害群之马准备的。我们地在半路看到那个受伤的老者,我们扶起他时,他的肋骨断了一根,据老者描述就是他所为,他做出了很多不友好的行为。所以我要惩罚他。让他再也不能伤害无辜。”
“呃。”金雪儿哑口无言。
一号哈哈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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