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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夕一路狂奔,不知何时,天渐渐黑了。林夕跑到一处狂野,无力的跪倒地上。耳边响起无数人的惊叫指责,你是个魔鬼!
魔鬼!
林夕仰面一声长啸。
命运如何会跟自己开这么个玩笑。亲人惨死,朋友病亡,妻子生死不知。自己却两次蒙受不白之冤。如今自己家也没了,亲人也没了,天下家没有他容身之处。他一个小小的水秀城卫兵,过着无忧无虑的日子,转眼间竟然成了举世唾弃的灾星。
手中的黑铁传来丝丝凉意,似乎是在安慰他。林夕察觉到了什么,看着手中黑铁。
“无论如何,千万不能让任何人碰他。记住,碰都不能碰!”千叶的话在耳边响起。
碰都不能碰!碰都不能碰!林夕突然从地上跳起来,将手中黑铁扔到地上,疯狂的叫道:“你为何不伤我,你为何不杀我,我与你有什么仇怨,你为何如此害我!”
黑铁静静躺在地上,如此对周围的一切如此默然,仿佛世上的一切的苦难,欢乐都和他没有关系。它只是一块黑暗丑陋的黑铁,如此不起眼,如此冰冷,如此漆黑。
林夕颓然坐到地上,捡起地上黑铁,用此生最怨毒的声音道:“林某对天发誓,今生今世,但有我林某一口气在,断不让你再害一个人。即便是死,我也要把你带到天之涯海之角。让你千年万年,永远埋葬!”
黑铁一眼冰冷安静,丝丝凉意传到手中,似乎在做出回答。
林夕疯了一样笑起来,你既然不伤我,我就让你和我一起毁灭!
依旧是那间地牢里,男子静静的躺在地上。渐渐的,嘴角弯起一丝笑容。
生而无过,却是十杀之命。天不能收,地不能埋!妄逆天道,颠倒阴阳。
这就是黑铁的命,也就是你的命!因为它选了你,你也选了它!
渐渐的男子的微笑变成了大笑,又变成狂笑。
男子笑完了,抬起手来在地上“自己”两个字上刚刚要划去,却挺住了。
男子定了一会,喃喃道:“这一次,会不会不一样呢?”
林夕宣泄了一会,终于没了力气,沉沉睡过去了。醒来的时候已经清晨,微风送来阵阵寒意。林夕打了个哆嗦,身上已经被露水浸的潮湿一片。
林夕打了个哈欠,想想师门还是不要去了。他倒不是怕死,只是下意识想到自己要到人少的地方去,否则黑铁再次作恶。想了想,还是会水秀把。到底哪里是自己的家,况且行尸已经把哪里弄得荒无人烟了。
计议定了,他便往水秀方向去了。此时行尸已经到了谢欢城,让很多人惊讶的是,行尸却是过谢欢而不入。很多人奇怪的时候,丐帮却突然变得奇怪起来。很多地方往往突然间多了很多乞丐,又一夜之间消失不见了。
很多人奇怪的时候,一个消息流传出来,丐帮曾有一圣人寓言,谢欢人救天下人!
开始的时候很多人不信,认为这是丐帮人自己吹嘘,太高自己。但是说的人实在太多了,很多人绘声绘色说这个圣人如何高明,如何圣贤。有些人开始不得不信了。于是乎,很多人心里打了个问号,这个圣人,到底是谁?难道救天下的,还是一群乞丐不成?
张老虎疯了,确切的是,高兴疯了。五年的时间,仅仅五年的时间,他让一个人人唾弃的小门派发展为一个在中州拥有百万教众的大帮派。仅仅五年的时间,曾经一名不文的他现在连天子都不敢轻视他,因为他一夜间就能拉起一直百万大军。
然而,只要他一天不造反,他就一天是个乞丐,他就一天处在社会的最底层。但是现在不同了,丐帮也除了圣人了。开始的时候他并不怎么相信,只希望这个圣人真的修为了得,能让他有个得力助手。
当十几万弟兄舍弃自己的领地往谢欢而来的时候,他还一度不高兴。觉得这个圣人是要抢他的地位。现在呢?他信了,彻彻底底信了。他是江湖上第一个获得这个寓言的人,中州十散仙的他还觉得这个圣人太过唐突了,怎么没头脑来这么一句。一旦这个寓言被戳穿,他的地位也就没了。但是,现在,他反而不再担心这个了。他知道,丐帮百万弟兄知道。这个人寓言了这件事,他轻轻楚楚告诉了所有人,我是高人!
他不能放过这个人,他怎么能放过这个人。他已经是中州十散仙了,他已经是百万人的领头羊了。但是他仍然不满足,他还要更多。这个更多,归根结底就在这个圣人身上。
所以,当行尸过谢欢而不入的时候,他立刻下令。中州只要是丐帮弟子,极力寻找这个人。他们不知道他的名字,却都知道,他的手中,有一块不知哪里来的黑铁!
林夕走了几日,一路上他总躲着人群和行尸。不敢走大路,只能挑山野小路。期间也遇到过零散的行尸群,人家看都不看他,他虽然觉得行尸样子恐怖,但也不忍心杀害他们。
一日,他来到一个村庄。这个村子似乎没有手太大损失。但是除了零散漫无目的行走的行尸,已经空无一人了,林夕道田里挖了几块地瓜。烤着吃了,有找了一处幽静的地方躺着睡了会。
不知过了多久,明月已经高升了。林夕这几日走累了休息,休息好了继续赶路。也每个作息,一觉醒来。就想着再考几块地瓜,带着路上吃。
他正烤着地瓜,几个行尸满满走到他这边,茫然看着他。
他正专心等着地瓜的香味,抬头看见他们,又默然地下头。
行尸看了他一会,见他没什么动作,有满满踱着步子过来了。
林夕有些奇怪,这几日遇见的行尸大多当他不存在,没想到竟然有行尸注意他。他对那行尸笑了笑,扔了快地瓜过去,笑道:“你我虽然互不相识,但是遭此厄运,终究让人惋惜。”
几个行尸面容恐怖,一脸呆滞反而更加阴森了。为首的一个脸都已经溃烂了,仿佛从地底爬出的浮尸。只见他捡起地上的地瓜,呆呆的看着林夕。
林夕无奈摇摇头,从他手里拿过地瓜,去掉瓜皮,一缕烤熟的地瓜汁液伴着香味流了下来。林夕咬了一口,对那行尸道:“这样吃,甜甜的。”
行尸低头看了一眼地瓜,有看看他。
林夕突然自嘲的笑了,心道,他即便是没有死透,如今也是行尸走肉,我却也是傻的可爱。
摇摇头,转身又蹲下了。谁想到屁股还没落定,不知何处传来一声木然,毫无感情的声音:“咦?竟然还有如此高人。”
林夕身子一僵,浑身血液似乎顷刻间被冻住了,他颤抖着转过头,之间刚才那个行尸,手中拿着地瓜,对他微微笑了。
林夕这一惊可非同小可,猛地从地上弹了起来,又坐到地上。
“你是人是鬼!”林夕惊倒。
那个行尸笑了:“天下人遇到行尸都逃之不及,你却在他们中间悠然自得。还要教人家吃地瓜,倒问我是人是鬼。”
林夕一愣,话虽然是从这个行尸口中出来的,说话的却不像是他。仔细一看,这个行尸确实与众不同。他想起御灵子的话来,行尸的身体烂而不腐。而这个行尸,浑身腐烂,像是从地底爬出来的。他站起身来,眉头皱了起来。
“小子水秀城林夕,还请高人现身!”林夕高声道。
“呵呵,高人谈不上,我在城南破庙里躲着里。你要是想见我就那里找,可要悄悄来啊,我可不比你,人家见了拿东西可是怕怕的。”那个尸体有开口了。
林夕心中一阵惊讶,搞不清这是怎么回事。抹抹嘴,揣着地瓜王城南而来。
到了城南,果然有一个破庙。林夕看看左右没有跟来的行尸,便到了庙门前,轻声悄悄门。
吱的一声,门微微开了一道缝,透出一道火光。一个亮晶晶的大眼睛打量了他一会,门才完全开了。一直白皙的手把他拉了进去。
林夕进到庙里,才看见原来是个白色水纹纱衣,面容俏丽的小女孩。一双会说话的眼睛,正好奇的看着他。
火堆旁边,一个灰色衣服的少年,也好奇看着他。少年应该刚才在啃地瓜,一张嘴嘿嘿的。
少女看了他一会,好奇道:“你是人是鬼?”
林夕还没开口,却听少年道:“灵儿,不要胡闹。萍水相逢,要有礼节。”
少女没好气看了他一眼,嗔道:“你和我还不是萍水相逢,还不是死皮赖脸跟着我,少来套近乎我问他,有没问你。”
少年摸摸鼻子,把自己鼻子也涂黑了,笑道:“我当然是怕你一个小姑娘家的,在外边遇到坏人怎么办,就是没遇到坏人,遇到小偷小摸也不好。”
少女翻了个白眼不理他,转过头对林夕到:“喂,问你呢。”
林夕苦笑道:“在下当然是人,姑娘见过鬼敲门吗?”
少女道:“我当然知道你是人,我是问为什么你不怕行尸啊。”
林夕道:“在下生无所恋,一心求死,还不行吗?”
少女道:“咦?难道行尸只攻击怕死的人,不怕他反而就更安全了?”
林夕心道这个女孩这么缺心眼是怎么着,忙道:“在下也不知道为什么,但是他们就是不攻击我,我总不能自己找不痛快。但是不管怕不怕,行尸总是会攻击的。”
少年道:“小鸡不撒尿,各有各的道,人家自有办法,你问了也没用。”
少女瞪了他一眼,道:“我又没问你。”
少年笑道:“本少侠助人为乐。”
少女不屑的切了一声道:“我看是没脸没皮。”
少年自得道:“本少侠将荣辱置之度外。”
林夕一看,这又是一处调戏良家少女的好戏。免得少女纠缠,苦笑道:“在下有独门心法,可以躲避行尸的感知。”
少女嘟起嘴,看了看他道:“不说就不说,骗人干什么。你们男人,果然都是骗子。”
林夕讪讪摸摸鼻子,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少年对他笑笑道:“这丫头让我惯坏了。”少女一听这话马上又狠狠的瞪着他,少年却似乎没有察觉,问道:“少侠从何处来,往何处去?”
“在下……”林夕愣了一下,下意识道,“在下从水秀城来,往水秀城去。”
少女听了他的话,皱起细眉,琼鼻一挺,奇怪的看着他。少年对他的回答也觉得好笑。
林夕赶忙解释:“在下是离开水秀城逃难的,现在回水秀城祭拜父母。”
少年才似乎是恍然大悟得点点头,少女仍是一脸不信任。少年笑道:“像是一路过来,少侠也累了,不如今夜就在此休息,明日一起赶路。正巧这丫头也去水秀城,你我三人路上也是个伴。”
少女白了他一眼,嗔道:“说了多少遍不准你再叫我丫头。”
少年哦了一声道:“好的丫头,没问题丫头。”
少女无奈的撅撅嘴,对林夕道:“你家再水秀城,也好,我正好去水秀城调查点事情。”
林夕笑了笑道:“也好,不知两位何门何派,师从何人?”
少女一脸干你屁事表情看着他,会说话的眼睛好像在说,就看不起你们这些名门正派,动不动就拿门派吓唬人。少年也一脸,我是那个山,那个门派的,你猜猜。
林夕看着两个奇怪的少年,无奈的笑了,又问道:“不知两位高姓大名。”
少年道:“我叫叶随风,一叶随风,无根无形。她叫白灵儿,就是白色的白……”少女打断他道:“老娘的名字自己不会说啊,我叫白灵儿,白色的白,灵儿的灵,灵儿的儿。”
少年看了看耸着眼看看她道:“你看,你自己还说不明白。”
少女怒道:“老娘就用不着你说。”
林夕笑了笑,突然似乎想起什么,道:“在下也想和两位同行,不过……”
白灵儿没好气道:“随你大爷便,老娘不稀罕,最好把这位大爷也拉走。”
叶随风道:“本少侠送佛送到西,公的不满,永不言弃。”
林夕笑笑,人家既然不稀罕,他也不好说什么。
三个人便不再言语,白灵儿和叶随风还好,毕竟人家认识久了。林夕见白灵儿对他有些爱答不理,有些尴尬,便早早睡了。
次日清晨,林夕睁开眼。却看见白灵儿不见了,转眼一看,却见她不知何时蹭到叶随风怀里了。小脑袋还一个劲往叶随风怀里拱。
叶随风确实已经醒了,似乎很享受的眯着眼,见林夕醒了,伸手做了个嘘的手势。
她一动,白灵儿也醒了。她睡眼蓬松的样子煞是可爱,睁开眼看见叶随风,急忙把他推开,没好气道:“你又占人家便宜。”
叶随风无奈笑笑,也不解释。三个人将剩余的地瓜烤了吃了,便打算分道扬镳。但是走了半天,却发现彼此走的是一条路。
白灵儿不耐烦道:“你们跟着我干什么。”
林夕无奈笑了笑道:“在下也是这条路。”
叶随风道:“大路朝天,各走一边。你管人家干什么。”
白灵儿嘟起嘴,也不知跟谁怄气。狠狠的走着。
林夕为了不和他们走在一起,便路上有意多休息一会。三个人都要休息,结果一会你在前边,一会我在前边,总能碰上。最后三个人干脆结伴同行了,省的麻烦。
走了一天,三人又到了一个大的村子边上。林夕先到村里看了看,确定没有行尸后,招呼两个人过来。两个人才从草丛里冒出来。三人找了一处干净的地方,有找了点吃的。悠闲的吃起来。由于林夕的帮助,两个人的条件好了起来,对林夕态度也好了。
白灵儿才告诉林夕,原来她幼年有一个鬼门高人教过她一下鬼门法术。才会操纵亡者,用于侦查。
鬼门分很多分支。大多数分支属于道家符宗,也有一部分是南疆巫术和北方的萨满术,佛家的禅宗也有一些借鉴。法术千奇百怪,主要还是招魂驭鬼,通达阴阳的法术。没有什么实际作用,修为浅的仅能防身,修为高的又不人不鬼,恐怖之极,所以很少有人学。
鬼谷子是鬼门灵宗,灵宗是鬼门最为复杂的一个分支。也是能人辈出的分支。有鬼医萧陌等依林圣手,也有剑奴刀狂等铸剑大师。还有精通六道法术,通阴阳知八卦的奇人。
鬼谷子是灵宗的传奇人物,他早年是昆仑琼华剑派的青年翘楚,后来因为研究禁书被逐出师门。加入鬼门后先是师从鬼门邪宗鬼乾子,后来杀了自己师傅,叛出师门。加入魔教研究五行遁术。后来魔教受不了他,又离开魔教。加入南疆五毒教。因为以自己身体炼毒,被五毒教驱逐。辗转半生,才加入灵宗。灵宗的特点就是不管你人好坏,只要聪明就行,很多人见他天资极好,便有什么教什么。他研究给什么奇怪的法术,也没人管他。最后竟然被他洞彻阴阳五行的奥秘,成为多方位的人才。
他不仅精通道家法门,还精通制毒,会六道法术,也精通阴阳八卦。会铸剑,也精通五行遁术。他是丹道出身,却喜欢符宗的法术。甚至从鬼畜那里学了不弱的炒菜功夫。总之此人几乎无所不能,无所不精,是灵宗的代表人物。
白灵儿由于身份奇特,所以师傅也多。为了不让她闲着,他义父可以说是绞尽脑汁。只要她想学,什么都教。不仅请来自己师门的高手,连一些旁门左道的高人教她。其中就有鬼门灵宗的高人。好在他地处边疆,地位也不低,所以一直没人敢管他。但是,即便这样,白灵儿还是趁着他不注意偷偷流了出来。如今白灵儿不知道,他义父为了他已经是焦头烂额了。
林夕看她的时候倒是有些稀奇,他还没见过一个正儿八经的鬼门法术。
“姑娘的意思是,如果靠鬼门法术,依然可以操纵死人,可否利用这单对抗行尸,”林夕提出自己的疑惑。
白灵儿白了他一眼道:“哪有那么简单,正宗鬼门法术复杂的很。要是想有一个用着趁手的鬼仆,需要寻尸,不仅你觉得它好就行,它要肯服从你才行。然后要养尸,炼尸等等过程。天资好的三年五年,天资不好三五十年也说不好。还有鬼仆纵然威力巨大,对人血需要也多,有的时候需要处女行人伦大礼才能满足鬼仆。一般的鬼仆纵然能控制也有反噬的危险。还有,一个人一般就能控制一个鬼仆,多了就会被反噬。反而被鬼仆操纵。”
林夕听了有些惊奇道:“那姑娘能操纵三五个鬼仆,修为也是不低了。”
白灵儿道:“这倒不是我修为高,我操纵的是无魂的尸体。靠符宗的道法牵引,只能做一些简单的事情,而且有距离限制。如果能像行尸一样攻击性高的,非正经鬼仆不行的。而且,即便是要做到我这个程度,也需要很高的灵力维持和法器帮助。”
林夕奇道:“这也需要法器?”
白灵儿伸了伸脖子,拉开领口,露出雪白的酥胸。别看他身材娇小,酥胸倒是饱满的很。看的林夕眉毛直跳。白灵儿察觉到他眼神不对劲,低头一看,恼怒得瞪了他一眼道:“你看哪里呢,我让你看这里!”
说着,指了指胸口的玉坠。接着道:“这叫渡魂石。传说是阴间接引鬼魂用的。人界很少有的,这玩意通达阴阳,可是感应发出类似魂魄的感应。代替原本尸体里的魂魄,通过使用者的意念控制尸体。就是样子难看了点。”
只听不知何时过来的叶随风道:“不难看,不难看,该大的大,该白的白。好看的很,”说着,咽了口唾沫。
白灵儿一巴掌打过去,叶随风堪堪躲过。白灵儿瞪了他一眼,大骂流氓。叶随风却不以为意,立刻恢复正人君子的样子,一边烤地瓜去了。
林夕是过来人,心里就是小小将白灵儿的胸部和红娘的比了一下,从柔软和触感上稍稍做了一下估算,就不再多想了。
他心中多的是对鬼门法术的惊叹,问道:“以姑娘的看法,行尸天灾,是不是也是鬼门法术。”
白灵儿摇摇头道:“这个我也不知道,我这次来就是为了调查这件事的。一般来说,鬼门法术耗损精元太大。很少有人能控制这么多鬼仆,但是行尸的很多方面又和鬼门法术很想。”
林夕道:“有没有一个大大的渡魂石,能控制很多尸体的。”
白灵儿嗤笑道:“这怎么可能,招魂与鬼不是闹着玩的。你操纵人家,人家何尝不想控制你。即使有法器可以控制这么多行尸,尸体怨念反噬,施法的人也不会好过。那要多大的定力啊。”想了想又道:“传闻妖界之主枭绝曾经施展过修罗遮天df,制造血运逆天,一下子控制了数万大军,这也是极限了。枭绝死后这个传说也就渐渐消失了。目前中州行尸数量远远超出了这个数,没有百万也有六七十万了,而且分布散乱,不可能集中控制的。”
林夕黯然道:“不是毒物,不是鬼门法术,这行尸近在眼前,却无从知晓。”
白灵儿笑道:“你还说人家,你还不是一样,你家法术连行尸都能躲避。或许从这里可以找到线索。”
林夕张了张嘴,想要开口,却又不敢说了。
白灵儿不耐烦了:“你一个大男人扭扭捏捏的,我又不偷学你师门法术。吞吞吐吐好不难受。”
林夕叹了口气,咬咬牙道:“姑娘莫怪,行尸不攻击在下并不是因为在下师门法术。其实是和在下身世有关。”
白灵儿好奇道:“你什么身世?”
林夕小声道:“在下是大罗金仙转世,一般邪物上不了在下。”
白灵儿愣了一下,捧着肚子哈哈大笑起来。
林夕不好意思道:“姑娘不信就算了,何必取笑在下。”
白灵儿笑的眼泪都出来了,“大罗金仙,哈哈,笑死我了,这都什么年代了,还有人这么说,哈哈,笑坏我了,哎呦,我的腰……”白灵儿抚着自己的蛮腰,看了一眼林夕,又忍不住大笑起来。
“你这个人,哈哈,大罗金仙我不知道,天界我是了解一点的。神界之人本身就只有灵,超脱躯体,怎么会费事在给自己找个躯体。有什么是灵体不就办了。转世干什么。是有犯了天条的神人,被贬到人界。但是一旦回归本源,修行也就没了,谈什么护体。”
“这样啊,”林夕有些不好意思起来。一直以来他都以为自己是传说中的大罗金仙转世,才躲过众多灾祸,原来是自己异想天开。
“这就奇怪了,那为何行尸不攻击在下呢?”林夕心中疑惑起来。
白灵儿笑道:“你只知道行尸不攻击你,却不知道有一样东西行尸也不攻击的。”
“哦?姑娘指的是?”
“你没发现,行尸从来不攻击自己人吗?”白灵儿止住笑,颇有神秘的说。
林夕也是一阵奇怪,他还从没想过这个问题。
“这也就是我为什么怀疑行尸是有人操纵的,因为竟是的行为表现来看,行尸攻击所有活人,包括一些活动的死人。但是有一种人他是不攻击的,就是自己人。一般来说这是不可能的,除非有人事先做好了防备,就是不让行尸攻击自己人,而你……”白灵儿指着他道:“行尸之所以不攻击你,是因为他们认为,你和他们是同类。这有两个可能,一个是你本身有行尸的尸毒,而且感染相当严重了。这就意味着你有传染性。但是从今天观察来看,你并没有传染性。那就只有第二种可能了。”
林夕奇道,:“什么可能?”
白灵儿道:“一身伤有什么东西,让行尸误以为你是自己人!”
他的话让林夕愕然了好久,仅仅像是一天不到,这个女孩就能推断出他身怀异物。
林夕谈了口气道:“姑娘的话真是醍醐灌顶,在下身上是有一样东西,却不知道是不是它。但是这东西奇异异常,姑娘答应我,可以看看,但是千万不能碰。”
“什么东西这么邪门,”叶随风也凑了过来。
林夕咬咬牙,从怀里掏出黑铁。
“就是它……咦?”他刚掏出黑铁,准备给白灵儿他们看看,却发觉手上一空,抬头一看,手里黑铁不知何时已经到了白灵儿手中,不由得一下子愣住了。
白灵儿把玩一下黑铁,仔细端详了一会。抬头一看林夕却发现他一下子似乎变了一个人,脸涨得通红,表情严厉的可怕。
林夕的怒火压制不住的往上窜,想象那个苍翠女弟子死的时候的惨状,在看看眼前这个可爱伶俐的女孩。不由人一挥手将她手中的黑铁打掉,怒道:“你这丫头,怎么不听人说!”
白灵儿从小到大几时受过这种教训,一下子蒙了,眼圈不由得红了。捂着有些红肿的手,楚楚可怜的看着林夕,像只惊吓的小白兔。
叶随风紧忙扶住她,对林夕道:“怎么了?有什么危险?”
林夕长叹一声道:“这世上一共三个人捧过这个东西,一个差点堕入魔道。一个发疯杀了我全家,一个发疯杀了自己心爱的徒儿。后两个现在都已经惨死,你说危险不危险。”
叶随风一听也吓了一跳,忙抓住白灵儿的手,问道:“怎么了,有没有感觉什么不对劲。”
白灵儿哇的一声哭了,叶随风拍拍她的肩膀安慰道:“不哭不哭,林兄也是为你好。”
白灵儿推开他,边哭便怒道:“你们两个都不是好人,一个对我死缠烂打,一个对发脾气打人。你们两个快滚,我不想在见到你们!”
林夕见他这个样子,心里也有些难过。叶随风却似乎什么都没听见,紧忙按住白灵儿,轻生斥道:“你没听林兄说危险吗?还乱动,林兄,她这样发脾气算不算是中邪的征兆?”
“本姑娘我……”白灵儿气的连都红了,“你这个……我……你……”一直秀气的小手指指自己有指指叶随风,在直至林夕,语无伦次起来。
叶随风安慰道:“咱先别生气,总要先弄清你到底有没有危险才好!”
白灵儿是彻底没脾气了,哭了一会才抽泣着说:“我当然知道自己没有危险。这东西来历我虽然不知道,但是它却伤不了我的。”
林夕皱皱眉头道:“姑娘切莫自大,连四剑圣之一的千叶道人都拿他没法,你一个小姑娘怎么能安然无恙。”
白灵儿认真道:“这东西成分复杂了点,却不是什么太深奥难懂的东西。我知道他的奥妙之初,自然知道他为何不伤我,只是我却不明白,他为何不伤你!”
林夕看她一张可爱至极的笑脸哭的梨花带雨,却偏要一本正经的样子可爱至极,忍不住有些好笑,但是还是严肃道:“怎么它不伤你,就一定会伤我?”
白灵儿道:“我出生的时候先天有家门的封印,这个封印虽然让我不得修炼仙术,却也让我受到封印保护,任何法术对我无害。你却不同,你没有封印,修为也平平,却能躲过此物伤害,你还说不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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