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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夕被问的说不出话来,连千叶的道航都猜不出黑铁的玄机,白灵儿一个小姑娘当然不可能知道。
“或许它就是不想伤我,”林夕怯怯道。
“天机玄奥,没有想不想的道理。它即便不想伤你,先天邪气也不是它能控制的,此邪气太过逆天,凡人稍稍接触就收影响,”白灵儿嘟着嘴,像是教训弟弟妹妹的大姐姐。
林夕真不知道说什么好了,叶随风笑了笑道:“世间万物,你我只能猜测,能看透天机的人能有几个。说不定此物出生不凡,能力也不凡吧。”
白灵儿登了他一眼:“天机玄奥,还不是有众多修炼之人试图破解。一切自有因果,不知道他的因,如何破解他的果。”
林夕听了她的话,突然想到了什么,问道:“姑娘可知道解铃还须系铃人这句话?”
白灵儿道:“当然听过,这句话怎么了?”
林夕道:“在下……一个亡友……曾经说过。这句话对此物非常重要。”
白灵儿没有看出他的眼神中带着些忧郁,没好气道:“这句话的意思是解决这件事的人还要是让这件事发生的人,就是一句成语,看不出什么奇怪来。”
林夕听了有些黯然,却听叶随风道:“非也,此话看似平常,确实奥妙异常。”
林夕听了精神一震,道:“什么奥妙?”
白灵儿也好奇看着他,叶随风似乎没有察觉到他们的目光,自顾自道:“我问你们,如果一只非常凶猛,你们斗不过的老虎脖子上有个铃铛,如何能解下来。”
白灵儿道:“既然斗不过,它又凶猛,自然不能硬取,只能智取。说道智取,如黔之驴则不行,我就装作高深,让它猜不透,然后慢慢接近然后……”
看着叶随风似笑非笑的表情,白灵儿突然不说了。
林夕道:“这个方法虽然可行,但是危险。”他心存善良,觉得白灵儿这么一个娇小的小姑娘去接近一个猛虎,有些担心。
白灵儿却不领情,没好气道:“你有好办法?”林夕不以为意,只是看着叶随风。
叶随风微微一笑道:“其实方法很简单,只要找到给他系上这个铃铛的人就可以。”
林夕恍然道:“是的,能给他系上铃铛,自然能给他解开。这个方法没有危险,而且简单。”
白灵儿虽然也觉得有理,但是仍然不服气道:“那和这个黑乎乎的铁棒子有什么关系。”
叶随风道:“这是个典故。当年禅宗弟子法登性情不羁,别人都瞧不起他。那是佛宗刚刚兴起,还没有地位。谢欢城广邀天下仙道,想为谢欢定国教,法登在被邀请。一次谢欢城问众人,谁能把绑在老虎脖子上的金铃解下来?众人你看我,我看你,没有一个能回答得出。这时禅师刚好来到,听见问题。随口回答说,在老虎脖子绑铃的那个人能解得铃。谢欢城深以为意,便定法华宗为国教。这就是这句话的出处。”
林夕点点头道:“如此说来,此物和法华宗有关。”
他却不知道,此时行尸过谢欢而不入。丐帮已经奉他为圣人了,中州十散仙的张老虎正发疯似的全天下找他。
三个人继续水秀之行,路上有一搭没一搭谈着天。叶随风才知道原来白灵儿是察觉行尸疫情有些蹊跷,想到水秀城一查究竟。而叶随风则是路遇佳人,一路跟过来的。至于两人师门,白灵儿讳莫如深,叶随风打个哈哈敷衍过去。两个人都有默契的避过这个问题,让林夕颇为好奇。
有两个知道黑铁底细的人在身边,林夕也不再害怕黑铁伤人。所以三个人不再专挑人烟稀少的小村子休息,而是往大的城池进发。不一日,三人来到泗水国都城泗水城
泗水城四面环水,而且每个方向都被不同大河的直流包围。不比水秀城的清新自然的田园味道,泗水城则饱含历史的韵味。这座城市经历过战火洗礼,也经历过盛世融昌。城墙高大坚固也痕迹斑斑,如同一个历经沧海桑田的文士,儒雅而安宁。
行尸疫情在泗水城并没有林夕想的那样影响巨大,泗水城墙高且厚,即使有云梯的帮助,也很难攻破,行尸并没有在这里逗留太久。不同于城外村落,这里没有一丝收到毁坏的痕迹。三人收了法术,找一处僻静的地方落了云头,找一处客栈住下。白灵儿提出想四处走走,看一下是泗水国风土人情。
林夕走在泗水大街上,熙熙攘攘的人群里,听着熟悉的泗水方言俚语,不觉双眼不觉有些湿润。少年不知愁,老来空余恨。曾几何时,他和红娘也走在这样一条大街上。看着路上来来去去的人,心中却想着佳人春色。当这一切已经不复存在的时候,这些曾经不起眼的东西反而更让人触景生情。
叶随风和白灵儿却没有这番忧愁,尤其是白灵儿。她像是第一次逛街,看见什么都好奇问问,然后唏嘘不已。叶随风则似乎常在外边走惯了,看见什么都不以为然,却耐心为她解释。他们三个人一个是衣着丝锦白衣如雪,一个是衣着朴素暗黄不已,一个是衣着锦绣却有些破旧,颇有些奇怪。路上行人有的忍不住好奇的会打量他们一番,好奇这三人是什么组合,然后默然前行,各自有奔头。
三人在一处泥塑玩偶的地方停下,白灵儿看上一个看起来呆萌可爱的小猪玩偶。买玩偶的一看看出她是不经常出门的大家小姐,开工要了个狠价。白灵儿只要看上了,也不管价格,叶随风则是久经江湖,和他砍价。砍了半天,白灵儿对玩偶也失去了兴趣,白了一眼叶随风继续逛街。叶随风摸摸鼻子,没有生气,却忍不住和白灵儿斗起嘴来。一个说另一个小气,另一个说他冤大头。看着两个人打闹,林夕的心情也好了起来。走着走着,肩膀却不知被谁拍了一下。耳边传来一声惊呼:“林夕!”
林夕心里咯噔一下,他却没想到在这里也有人认识他。转过头,却是一个面容清丽,侍女着装的女子。林夕认出这身衣服是因为他在赵福成家里见过。
女子看了一眼林夕,有是一声惊呼:“果然是你,少城主!”似乎察觉到什么不对劲,又低下头道:“林公子。”
林夕苦笑着拱拱手道:“这位姐姐好!”
女子看了他一眼,眼神中透露着黯然,幽幽道:“水秀一别,却在这里见到公子了。”
林夕有些奇怪,水秀城的人此时不应该见了他就喊杀的吗?但是面上去没有表露出来,只是道:“姐姐一切安好。”
女子听了林夕的话,眼圈一下子红了,低声道:“自从公子走了,水秀城变了天了。若不是城主贴身的人,奴也怕难逃一死。”
林夕听了他的话也有些伤感,水秀,那个他魂牵梦绕,以为永远回不去的地方,却再也不存在了。他低声道:“姐姐不要伤心,有人在,便还有希望。”
女子听了他的话却更伤心了,忍不住潸然泪下。
白灵儿正和叶随风拌嘴,砖头一看林夕不见了,四处一找,却见他正和一个泪眼婆娑的女子交谈。忙凑了过来。
两个人谈了一会,林夕有些艰难的问道:“我家中父母可安葬好了。”
女子哭着道:“令父母有城主大人亲自主持安葬,城主大人说,但凡水秀之百姓,皆我衣食父母,我要以父母之尊礼葬了他们。”
林夕眼圈也忍不住红了,默默道:“城主大恩,铭记于心。”
女子似乎突然想起什么,道:“对了,公子幸逃大难,城主一道泗水便四处寻找公子。公子这就随我去见见城主把。”
林夕黯然道:“在下戴罪之身,没有脸面见故人了。”
女子抓住他的胳膊道:“奴不信公子是弑亲之人,城主大人也不信。只是……只是……”说道这里,她忍不住吞吞吐吐起来。
林夕道:“林夕一日没有证明自己清白,一日便无颜见故人。”
女子眼泪下来了,抽泣道:“公子还是见见城主大人吧,只怕这是最后一面了。”
林夕一惊,忙问道:“找城主怎么了,难道……”他说道这里,声音竟然有些颤抖。
女子摇摇头道:“城主大人逃的早,没有感染行尸。但是……”
原来,赵福成离开水秀城后便终日忧愁。也亏他是一城之主,眼看自己一手建立的繁华城市被毁,乡亲父老惨死,却依然有条有理的安排救援工作。终于,在他努力下,救出逃难水秀百姓四五千人,安顿好百姓后。他也终于支撑不住,大病了一场。
这一病便再也没好起来。泗水国主多出求医问药无果,便接受了这个事实,自己手下一个得力干将命不久矣。赵福成知道自己撑不过这一劫了,便让人四处打听林夕的下落。不管他是不是有罪,毕竟他是水秀城唯一合法继承人。水秀城百姓,交给林夕他是最放心的。
林夕听说水秀城竟然还有逃脱大难的百姓,便问红娘下落。却听那女子说红娘早在行尸爆发之前便离开了水秀城。林夕有些大喜过望。这时候白灵儿两人凑了过来,才知道林夕原来还有一个少城主的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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