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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3年10月27日晴
《小暴君》
她长着小牛的鼻子,猫猫的脸蛋儿和舌头。爱淘气,也爱笑。笑出的两颗甜甜的虎牙总是那么闪闪发光,发光闪闪。长期以来,我都不敢惊动她,实在不敢,也是不忍。我总觉得,最好的思念莫过于到梦中寻找,而最相思的热泪,往往洒在夜深人静后的孤枕上。况且,这个地方本就不怎么浪漫,我是说,这里不适合谈恋爱。而就在今天,我到底是怀着忐忑不安的心,询问了她的QQ号码。我开心,但又害怕。从某种程度上来说,这是一种堕落,可我竟无力拒绝!我悄悄的访问她的QQ空间,主页上是一首诗:
《男人,你让我爱的好辛苦》
谁有不曾真的后悔,心里那种痛的滋味,
但还要继续面对。
回头看看,是否偶尔知道是自己的不对。
是什么蒙蔽了你的双眼,让你我找不到自
己要去的方向。
曾经所有的努力看到的都是失望,
如今颓废的生活,已变成绝望。
周围再吵也是静静悄悄的,
因为不知道什么才能添上空虚寂寞已久的
心。
让自己能够像以前一样勇敢的面对。
是真的痛了,还是忘记了怎么笑。
其实累的并不是身体,而是那颗疲惫的
心。
我真的输了,
输了我这辈子的财富,
那种天真,那种傻傻的笑,
男人,你让我爱的好辛苦。
既然伤害了就别再说爱,离开的时候不要
在依赖。
寂寞会磨练一个人坚强,,,
一句关心,一句问候,
这就是我所谓的在乎,
仅此而已。
你都经历了什么呢?或许,太多的遗憾,赋予了生命值得回味的痴梦;你我之间,有的是人世的天涯,心灵的咫尺。我认为:美貌不是美德,而经历,决定了你我之间的素质;在爱情的领域里,“你——”永远是个值得商榷的符号。泰戈尔说:‘没有人值得你流泪,值得你这么做的不会让你哭。’事事维艰,我常常凄苦难言;宿命难躲,我时时哀怨自艾。亲爱的小暴君,我迷失方向很久了······
诗赞/21:42/书于晚自习
简易的彩钢房里传出一曲《广陵散》正堂中央一幅《益寿延年》下深褐色的考究办公桌上搁着纸笔。诗赞在铺的高低不平的地板砖上踱来踱去。终于,他站到书桌前,挥毫:“天高地迥,觉宇宙之无穷;兴尽悲来,识盈虚之有数。望长安于日下,目吴会于云间。关山难越,谁悲失路之人?萍水相逢,尽是他乡之客。”诗赞搁笔,走到窗前,拉开窗户。又继续执笔:“天之苍苍,其正色邪?其远而无所至极邪?”他马的混蛋呀!“穷发至北,有冥海者,天池也!有鱼焉,其名为鹏。背若泰山,翼若垂天之云,抟扶摇而上者,九万里!”九万里九万里——!哈哈哈哈哈——!“折戟沉沙铁未销,自将磨洗认前朝。东风不与周郎便,铜雀春深锁二乔。”诗赞的眼眶里闪动着泪珠,泪珠里映出一汪明月,那是建安十三年的孤月,银辉空前,洒在漫无边际的旌旗上——曹操大军列阵长江的那个月夜。大战在即,战舰上,曹公酒宴众文武,饮至半夜,忽闻鸦声。孟德出,见乌鹊南飞,遥见江涛浩浩;抬望眼,明月何姣姣?于是,曹公横槊举杯歌:“对酒当歌,人生几何?譬如朝露,去日苦多。慨当以慷,忧思难忘,何以解忧?唯有杜康······”“哗——”这一切都化为碎片,飘散了。这是因为那滴泪珠落地了。诗赞天女散花似的一挥手,那些墨迹尚未干透的碎纸片纷也纷扬扬,那首《广陵撒曲》恰好戛然而止······
诗赞站在城市花园某个不易被人发觉的角落里。几个星期前,每每放学,他就暗地里跟着小暴君,虽然好多次还跟丢了,但到底是掌握了小暴君的行走路线。“看了,当一个间谍,并没有电视上演得那么潇洒有意思,‘真是纸上得来终觉浅,绝知此事要躬行’啊——”诗赞深有体会的讲。之后的日子里,每当那首代表放学的英文曲子响起时。诗赞总是第一个拉开教室门,冲出去,早早的埋伏在城市花园,某个鲜为人知的角落里。诗赞默默期盼着小暴君尽快经过,无论是她一个人,还是和她的女伴儿一起经过。当期盼已久的身影匆匆而过时,诗赞激动的从那角落跳出来,久久地望着,望着那背影转过街角,消失在他的视野中。然后,诗赞默默站好一会儿,才遗憾的离开,抵着脑袋,无精打采,进了一家面馆,去吃午饭。三天前的下午放学后,诗赞勇敢的站在了行道旁。他终于极大的超越了自己一回。诗赞站在一棵合抱之粗的柳树前,寒风呼呼刮着,柳树上的叶子所剩无几,屈指可数。为了使得柳树看上去景气一点儿,细心的本小区居民们在那光秃秃的枝干上挂满了小巧玲珑的红灯笼,喜庆吉祥,还极具装饰效果。“你在这这儿干什么呀——?”小暴君走过来,停住了。诗赞非常走运,今天是小暴君独自一个人走过来。她围着深红色的围巾,并不戴口罩。“等你呀——看你走过去,然后默默祈求上苍,我·····喜欢你······”诗赞紧紧盯着小暴君说。小暴君一下子不知说什么好了,只是呆呆站在。诗赞也不知道接下来该说什么好,只是默默望着。他只准备了这么一句话,准备十五六个月了,自诗赞第一眼见小暴君就打算好了。尴尬之际,小暴君的女伴儿路过了,“我过了······”小暴君说了一句,和女伴消失在街角拐弯处。
一阵寒风吹过,大柳树上又有几片枯叶因经不住消磨,滑落了。那如同少女弯弯的眉睫似的柳叶,打着旋儿,从诗赞眼前滑过,又向上翻个跟头,最后优雅的飘向视野所不能及的地方······
“嗳——!咋回事啊?走神了,嗯——这几天状态不是很好呗,嗳——不是睡觉,就是走神。下课,那就跟我走,坐!”数学老师党董临幽默诙谐的在课堂上提醒道。全班同学一阵“哼哼······”
下课了,数学老师党董临走出教学楼,坐在教学楼前的花园钢管制作的护栏上。诗赞诚惶诚恐,小心翼翼挪着步子,站在党董临面前。数学老师开门见山,直奔主题:“我们就先不管你生活上出了啥问题,就说前途!嗳——高一,高二的时候,班里面前几名的学生,老师们都说,这孩子考个一本,没啥问题!现在你再看看,上次考了多少名?”“三十七名。”诗赞低着头,羞于言表。“年级——全年级多少名?”“六百······六百二十几······”“就是,退到什么程度了。你一天想啥,啊——一点不想想前途吗?还有多少天呀,嗯——考个三本!家里光景怎模样?爸爸妈妈钱有没有,考个专科,爸爸妈妈什么局长,厅长,是不是?或者有舅舅在什么机关工作也可以!上出来,好工作就有哩。那就是说,没钱了三本别上;没权了专科别上。考一本二本,才是我们老百姓家的孩子该想的事,该干的事!嗯······”诗赞深深向老师鞠了一躬,默默伸出舌头,润了润嘴唇,默默回到教室。
天空渐渐昏暗下来,北风呼呼吹着,后操场上寂寥无几人。419宿舍全体成员,这会儿正忙着给青蛙王子马元中张罗“喜事”哩。舍员们将五颜六色的彩烛拿到后操场上,在操场西角比较避风的角落里摆了个浪漫的蜡炬阵——一个偌大的心形。左边配艺术字(青蛙王子马元中),右边配艺术字(王丽雪·伯尔丽木容)。青蛙王子约摸一米五六的个头,虽是九五年生人,
可还是逃不过穿童装的命运。他的脸上有些许麻子,嘴巴像是从小青蛙那里借来的,为人豪爽,活泼好动,生性桀骜不驯。这会儿,他就在高三七班里,哄着他的那个她,希望把她请上后操场。“来啦,来啦。蜡烛都点着了没有啊?”在操场口望风的白·桑杰才郎回过头,催促着。“好了好了,快!快!快躲起来!”一帮子人“嗖——”就不见了踪影。青蛙王子将王丽雪·伯尔丽木容带到了蜡炬阵前。跳动的火苗,七彩的颜色,强烈的视觉冲击。青蛙王子刚表白完,大伙儿蜂拥而出,“亲一个!亲一个!亲一个!”大家异口同声。“照个相片,留个纪念!”白·桑杰才郎说。“对!对对对!应该留个纪念!”又有人说。“是呀,是呀······”人声嘈杂,场面混乱起来,有点儿骚动!看看那张纪念照,仔细看看,呀!原来女方正是诗赞日思夜想的小暴君!
一连好几个星期过去了,自从王丽雪·伯尔丽木容答应了青蛙王子起,青蛙王子马元中的心里总是美滋滋的。中午的课铃一响,学生们潮水似的涌了出来,校门口人头攒动,熙熙攘攘的。青蛙王子寻思:“该给我家丽雪买点什么了吧?嗯——是要送她点浪漫的礼物了。”这样想着,就汇入人流大军,出了校门。此刻是12:35。
这一日12:00,一辆银白色面包车和一辆酷黑的奥迪从海石湾皇冠灯KTV门口出发,顺着享堂大桥直扑二中。二十五分钟后,两辆凶神恶煞停在了校门口的烧烤摊位旁边。奥迪门一开,油亮的皮鞋踩了出来——鳄鱼皮的。西装革履的男士出来了,他叼一根大中华,隐在了校门口小水渠旁边的老柳树后面。白色面包车里的青年们都站在校门口左右,都朝着那棵老柳树,等待那男士一声令下。
青蛙王子马元中大摇大摆,继续走着。忽地,那老柳树后一个眼神瞥过来。几个青年将青蛙王子架上了银白色面包车,汽车呼啸着向隐秘的地方行去。“小孙子!毛都没全,就敢碰老子的女人!”银白色面包车里的大男子呵责。“我爱她,不行啊!”青蛙王子老脾气不改。“爱——?哼!小崽子!毛蛋大点儿人,踢你吧,说爷欺负你了。他娘的!”那人说着,两个耳光扇了过去,青蛙王子口鼻出血了。“还爱吗?”“不······不了——”“以后别碰她,能做到吗——?”青蛙王子连连点头。“哗——”车门开了,“滚——!贱胚子!不识厉害,爱求子着多的你还!”青蛙王子被一脚踹了出来,他爬到在土路上,呻吟着。车门一关,银白色面包车嗖得飞走了,一屁股黄土车尘,拖了一两里远。青蛙王子爬了起来,迷迷瞪瞪的,半天寻不见个方向。“这他妈的在哪儿啊?”他思考着,一边擦嘴边的血,一边张望着四周,希望找到熟悉的建筑物或者风景之类的,以便确定自己的地理位置,好回到学校,下午还要上课哩。
“嗯——你今天慢了好多嘛。上车吧——”男士亲自打开了奥迪的车门。王丽雪·伯尔丽木容一脚踩了进去。这辆浪漫的酷黑小奥迪慢悠悠驶进了茶艺会所——缘中情······
风儿沙沙的吹过,车水马龙的繁华街市上霓虹灯闪烁着,一派祥和安宁的繁荣气象;街道两旁时而传来几声叫卖声和着老叟的乞讨声,夜晚的天幕缓缓拉了下来,一切都模糊了,不辨牛马;一切都不真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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