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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意,你怎么了?”于重德眉毛拧在一起,伸出一只手想拉我起来。
我现在状态太狼狈,刚才跪在垃圾桶前狂吐,长发上粘了一点污物。裤子上全是灰尘。大衣外套也凌乱不堪,装着皮卡丘的袋子撇在一侧。我吐的身体发虚,挣扎了一下,没站起来。
于重德伸手把我从地上捞起来,我刚想对他说谢谢,胃酸上涌,一下子又喷了他一身。我惊叫一声,连忙道歉:“对不起于总,我不是故意的……”他两只手扶着我,低头看看自己,皱着眉毛说:“怎么喝成这样,我送你回家吧!”
原来他只是认为我喝多了。我脚步虚的要命,但是我还是尽量挺直脊背:“于总,我打个车就回去了。你也早点回家,于太太还等着你,回头我赔给你洗衣服的钱……啊!”
话没说完,我已经双脚腾空。于重德打横把我抱起来朝他的车走去。
“于总,真的不用。我能走,不必麻烦了,回头弄的你车里都是味儿……”
他不说话,从我的角度可以看到他紧抿的嘴唇和有点胡茬的下巴。我诚惶诚恐,两只手抓着他不是,不抓也不是。他把我抱上车,安装在后座上。然后走回驾驶位,我喊了一声“于总!”后视镜里他表情不悦,低声说:“我知道你家怎么走!”
我咬咬嘴唇:“可不可以麻烦你把垃圾桶旁的购物袋帮我捡回来……”
于重德:“……”
一路无语。于重德下车后没再抱我,因为我率先跳下了车,他扶着我走到我的窝门口。也没有问我,自己打开我的包,从侧袋里拿出钥匙,开了门。我习惯把钥匙放在提包的侧袋里,这些细节,他还记得。
他扶我到卧室,帮我接了一杯水放在床头柜,又伸手想帮我脱下外套。我按住他的手:“于总,我的手可以动。”他看了看我,转身出去,我听见厨房里响起排风的声音。我默默的换好衣服,到卫生间洗漱一下。回头看见他在厨房热早晨皮卡球做的粥。外套已经脱下,衬衫袖子挽起,低头轻轻搅拌。我呆呆的看了一会,叹口气,去客厅的柜子里翻出一个袋子,放在饭厅的桌上。于重德把粥盛好放在桌子上:“吃吧!你现在需要补补。”
我猛然抬头看着他--什么意思?他不是只认为我喝多了吗?
他递过一张皱皱巴巴的纸,我低头一看,是南城妇产医院的检验单!怎么会让他看见?!他在我对面坐下来:“刚才扶你进卧室,在床头柜上掉下来的,什么时候谈的男朋友,我都不知道?”
我低头喝粥,不知道该怎样答他。“这粥也是他给你做好的吧,你一向做不好饭。”我呛了一口,眼角瞥向还在门口购物袋里的皮卡球。即便是被人误会,我也不想跟个仙人球传绯闻啊。他继续微笑,声音听起来像以前一样的温柔:“哪天约他出来见个面,也让我看看谁这么幸运。”
我不说话,默默的把粥喝完。抬起头来,下定决心:“于总,不是你想象的那样。”他眉毛一挑,玩味的看着我:“哦?你不会说医院搞错了吧?”我叹口气:“没有,医院没搞错。我确实怀孕了。我最近的反常表现也的确是因为我怀孕了。可是……”我终究还是有些羞于启齿。他示意我说下去,我低头看着我的碗,好像里面突然能长出一朵花一样:“我也不知道孩子的爸爸是谁……”
我声若蚊鸣,羞愧的恨不得钻进碗里去。他皱着眉毛问我:“什么?!”
我不知道他是真没听清还是假没听清,我觉得我突然得了呼吸窘迫综合症,我头痛,我眼睛痛,我喉咙痛,我哪里都痛。M的,爱怎么怎么的!我猛一拍桌子,高声说:“我怀孕了,但是我不知道孩子爸爸是谁!”
他蹭的一下站起来,狠狠地盯着我,过了几秒又颓然坐下,喃喃说:“是我的错,我不该让你变成现在这样……”
我站起来,淡定的收拾碗筷。一边淡然说:“我是成年人了,谁也不能为谁负责一辈子。你和我的那一页,早就结束了。后面的路都是我自己选的。”
他突然按住我的手:“你打算怎么办?不会是想要生下来吧?!”
我不动声色的把手抽出来,看着他逐字逐句:“是的,我要生下这个孩子。”
他吼道:“你疯了!你生下这个孩子会毁了你自己的!!你想过没有,孩子没有爸爸,你将自己一个人怀孕、生产、带大他。他和你都会被人指指点点。你不会再有时间追求你的梦想。形意,相信我,这不是一个好的选择。你可能因为这个孩子再也不能……嫁个好人家了!”
我淡定的看着他:“我没疯。无论这孩子的爸爸是谁,我都是他的妈妈。他选择在我肚子里出生,这就是我们的母子缘分,每一天我都能感受到他在我肚子里的成长。渐渐的他会动,会翻身,会踢腿。现在,我就是他的一切。我有什么权利剥夺他的生命!?我只有义务守护他。让他出生,让他长大,让他完成他的梦想。这就是我的梦想,是我穷尽一生将要追求的梦想!”
这些话我以前从未想过,但就在于重德问我的那一刻,我脱口而出,自然流利。这可能就是所谓的母性,无所谓伟不伟大,因为保护孩子是母亲的本能,流淌进血液的本能。
于重德目瞪口呆的看着我,很久。他轻声说:“也不早了,我该回去了。莲天还在等我。”
他走到门口弯腰换鞋,我叫住他:“等等。”他转回身看我。
我指指桌上的袋子:“换了衣服再走吧。”
他狐疑的看看我,走回来打开袋子。我跑回卧室,“碰!”的一声关上门在房间里面喊:“我身体不舒服,就不送了。有事明天上班说。”
我听见他换好衣服,轻轻的关上了门。
我倚在门上,终于可以为我的初恋痛快的大哭。那袋子里是三年前买给他的最后一件礼物,他喜欢的品牌,他合适的尺码,只是还没有来得及送出去。从今天起,我跟他真的再无瓜葛……
这一夜,我似乎睡的十分香甜。终于跟我心底的初恋说再见,终于告诉了上司我怀孕了。没有了提心吊胆,心里就格外的轻松。早晨吃过皮卡球做的早餐,我还是按时到了公司。王爵帮我准备了豆浆---自从皮卡球给我做早餐,我就不让王爵帮我准备了。可是他坚持要每天帮我带一杯豆浆。反正这个我也需要也就没有拒绝。
王爵看起来气色不是那么太好,我跟他打趣道:“怎么,昨天晚上干什么坏事儿了?!眼圈都黑了,对方很强大啊!”他狠狠的挖了我一眼,撇着嘴说:“有些人真是没良心,一晚上不开机,害得人家一夜没睡好,今天还要被人家挖苦。”
我一愣,赶快掏出手机,果然关机了。可能是昨天以为王东升跟魏友杰是串通好的,一生气直接把手机挂关掉了。开机语音秘书提示十几个未接来电,王爵自己就占了一半。有三通是于重德的,看下时间。可能是打电话我没接,他才直接去的环球。还有两通是王东升的,有一通居然是今天早上的。我赶紧回过去,看看有什么事。
王东升电话接的很快“你好王总,我是形意。我手机没电了,请问您找我什么事?”
“形总监啊,我刚跟你们于总通了电话,我们的合作要暂缓一下,我这边有点事。等我处理好了再恢复合作。好吗?”
魏友杰!一定是他做了动作!这个人渣,速度够快的!
我继续追问道:“王总,我方便知道是什么事吗?”
王东升没有停顿太久,“是我的问题,没有跟所有股东讲清楚,有几个股东提出问题。你别急,我会跟她们说清楚的。好饭不怕晚嘛,是不是?”
我已经确定是魏友杰动了手脚,但仍然声音愉快的跟王东升说:“好的王总,等你好消息。”
挂掉电话,于重德的内线接了进来:“骨商的事知道了?”我“哦。”了一声。他声音温柔:“午饭后来我办公室。”
一上午很快就过去了,吃过午饭,我急急的赶到于重德办公室。他看我来了,没有废话。直接打开了他套间休息室的门:“床品我换过了,你去睡一觉吧!”
我吓了一大跳:“于总,这不合适吧?”他真诚的看着我:“阿意,昨天我想过了。你在上京城没有亲人。我曾经是你最亲的人,虽然现在只是你的上司,但我还是希望能够像哥哥一样照顾你。既然你已经决定了,我不干涉你,但是请让我尽到一个哥哥照顾妹妹的职责吧。”
他眼中无比真诚,我没有拒绝的理由,只能乖乖走进去躺着。他把窗帘替我拉好,轻轻的掩上门走了出去。我怎么睡的着,只在床上躺着。不大一会手机突然响起来,来电居然是家里的座机,我狐疑的接起来:“仙主,上次你救的那个姑娘,好像不太对劲儿!”
我:“皮卡球?你会用电话?”
皮卡球:“仙主,我也是会进步的。”
我:“你说谁?蓝阙?”我们
皮卡球:“对,就是仙主让我照看的那位姑娘,她好像被人带走了。”
上次分开,我留了皮卡球的刺在蓝阙的外套中,让皮卡球帮我盯着她的安全。我立即感知蓝阙,她在一辆车里,两边都有黑衣人挟持。那是一辆纯黑的马六,外观没有任何出奇,那辆车行驶速度飞快。不到一会儿就停在了何氏妇产病房门外!
笨琅加句话:对不起,今天更晚了,从明天起每天改为晚上更新。谢谢南海漂的留言,我会一直努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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