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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重德显然也惊了，他犹犹豫豫的询问：“您的意思是……我们这就定下来了？”
对方代表爽朗的大手一挥：“我看大方向没什么问题，你们几个认为呢？”他都没问题，他的手下还能有什么问题，当即都随声附和。
于是，张宝他们就先撤了，我带着王爵陈琳和骨商的宣传团队讨论接下来的创意细节。议程也出乎意料的顺利，不到两小时，居然大概的框架就出来了。王爵心细，十指不停，讨论纪录详实细致，逻辑性强，即使只给他十分钟时间整理，也迅速的出了创意大纲。创意大纲一出，我们双方的人都长出了一口气，毕竟高频的头脑风暴是非常累人的。我们又之前没有了解过这家公司，虽然我们也是经验丰富的团队，但是这次真的是拼了老命做出的创意。当然，骨商的合作也出乎我们的意料，一般情况下这种情况甲方应该端起来才是，可能是带头人已经认可了我们，所以下面的人也乐得配合。
他们带头人叫王东升，是个年逾五十的中年男人，也就是让我留下来的那个人。他目光如炬，声音洪亮。能看出来，他非常强势，思路也非常独到，手下对他很是信服。一场讨论下来，我对他倒是很有好感。
王爵把创意提案装订好，发给每个人。我看下时间，还有十分钟，皮卡球就要变回原形了。我打算先找个理由离席，把他装进袋子就安全了，不然我手上突然抱个仙人球，估计所有人都会当场石化。就在这时，王东升站起身来跟我伸出手：“形总监，跟你交流非常愉快。我说的没错，你果真是女中豪杰！”我笑着回握：“王总真是谬赞了，我是借了王总的光，王总思路开商界之先河，给我们很多提示。”我们双方都知道这不过是场面的客气话，两个人相对哈哈大笑。王东升又拍拍王爵的肩膀：“小伙子不错，跟着形总监这样的人，的确可以学到很多东西，想必你他日必将成才！”
王爵低头笑笑，没有说话。这小子，总是在不该害羞的时候害羞。我不动声色地拉过陈琳，接话说：“王总，我这两个徒弟，可都是一等的人才，将来让他们跟贵方对接，希望可以助贵公司腾飞。”
王东升爽朗的大笑，又夸赞了陈琳两句，最后说，“时间不早了，估计你们午饭也没有吃好，这样，我做东，请你们好好吃顿下午茶。”
我还没说话，王爵居然接口了：“不必麻烦了，王总这么忙，不如改日我们再请王总。”我吓了一跳，傻小子，怎么这会这么不机灵。客户请你吃饭，是你说不去就不去的吗？人家自己没说忙，你说人家忙，那就是抹人家面子，这不是给自己找麻烦嘛？
我刚想解释，王东升居然又拍着王爵肩膀说：“形总监，带的好手下，这是帮形总监拒绝呢。你放心，我没什么事，只是刚才和形总监没有交流够，我还有一些私人关于传媒的问题想跟形总监请教，不知道形总监肯不肯赏这个脸啊？”
我赶快笑脸相迎：“有王总赐教，那是我的荣幸。”
王东升看了王爵一眼，又说：“那好，我们这就去吃饭。”他叫过自己的秘书：“帮我在环球定两人位，我和形总监去吃饭。”
我奇怪的问他：“就我们两人吗？”
王东升笑笑：“大家都累了，我私人的事就别耽误大家的时间了。”
我看看王爵和陈琳，陈琳无所畏的笑笑，王爵居然瞪了一眼。
我借口去办公室取东西，将皮卡球装进了购物袋。王东升开车，这是周末，路况出奇的好，很快的我们就到了环球。
环球是一家档次较高的西式自助餐厅。环境不错，菜式漂亮。虽然有些贵但也不是高的吓人，我虽然不知道王东升请我吃饭的真正目的，但至少请在这个地方是符合我们双方身份的。以他的身份，去过于高档的地方，会有在我面前摆阔的嫌疑，过于低档的地方又似乎对我不够尊重。
我们点好菜，王东升随意的询问着：“形总监做事沉稳，但人看起来还很年轻啊，不知道芳龄方便透露吗？”我当然方便，在职场混，不能什么时候都端着，这也不能说，那也不能问，那不叫讲究，叫矫情。
“年轻不敢当，还有三年就三十了。”我笑颜如花，我不是萝莉脸，怎么看都不可能装成二十岁，还是诚实最重要。
“还是年轻啊。”王东升感叹着。“你比我儿子只大两岁，但是做事可比他沉稳多了。”
我微笑不说话。老人家在提起儿女的时候都是诸多感叹，我又不认识他儿子，说多错多，还是不要乱说的好。
“形总监是哪家大学毕业的？”此时的王东升收起了浑身锐气，更像是一个闲话家常的老人。那么一瞬间，我有点感动，天下的父母都是一样的，只要提到自己的儿女，无论多么大的成就也比不上儿女的珍贵。我也三年没回家了，远在东北的老爸，可能每年春节都要对着上京城的方向破口大骂吧？
“华夏传媒大学。”我低头喝着果汁，轻声回答道。
“华夏传媒大学？？”王东升的眼睛一亮，“怪不得……”
“怪不得什么？”我问
王东升转着酒杯良久，似乎陷入沉思。很久才回过神来，“哦，没什么。怪不得形总监的创意这么好。原来是师出名门啊！”
这时，他的手机响起来，居然是老歌，席琳迪翁的“我心永恒”。他示意一下，便起身出去接电话了。
其实我已经吃的差不多，此时百无聊赖，也翻开手机信息逐条看。王爵和陈琳都嘱咐我别喝酒，这王东升也真不错，直接向我推荐了这里的调制果珍，我微笑着一一回复，告诉他们我没事。
“女士，我们又见面了。”突兀的男声响起，我才猛然抬头，看到了一张不算太熟的脸--------金时代碰上的男子，此时他大咧咧的坐在刚才王东升坐的位置，身后还站着一个保镖样的人。
我眉头皱了下，不喜欢他这种不礼貌的行为：“没带你的漂亮女朋友？”
他无所谓的笑笑：“我在这边见几个朋友，不是所有事都要带着女朋友的。”
我冷淡的说：“你找我只是闲话的话，就请离开，我朋友很快就回来了。”
“王东升是你朋友？”他随意的问着。我有种不好的预感，果然接下来他说：“他短时间内回不来了。”
我的手机也响起来，王东升的声音在电话那边：“形总监，真对不起，本想和你好好聊聊的，家里临时有事，我要先回去一下。帐已经结完了，下次有时间一定补过。”
我放下电话，看着对面的人，开始怀疑这饭局是不是一个阴谋。
对面的男人笑着看着我：“你别这么大火气，我跟王东升只是同为同行，打过几次交道而已。我刚才听到他跟他儿子通电话，这王东升是出了名的怕老婆怕儿子，我知道他肯定回不来，就直接来找你了。”
不是阴谋就好，我稍微放松了下，但是，面前的这个男人找我又是什么事？他也不墨迹，拿出名片递给我：“形女士，我是黄金地产的魏友杰。”
魏友杰！！！我恍然大悟，那天为什么蓝阙见到我就跑？为什么即使我帮了她，她也不肯告诉我她的住址？那是因为看见我跟他在一起，她不知道其实我跟魏友杰完全没有关系，我只是被他的女朋友缠住了而已。
我把他的名片放在桌上，背起包就走：“对不起，我不想认识你。”
他的保镖挡住了我的去路，又是这招，有这么欺负人的么？我愤然转身：“你什么意思？！”
“形意，唐国广告创意总监。我猜的没错的话，你刚拿下了王东升的订单吧？！”他懒洋洋的说着话，没有了那天的斯文有礼，完全一副痞子的模样。
“关你什么事？！”我怒道
“我们家在骨商也是有股份的，不管你拿了什么订单，我都有办法让你们不能合作。”我朝他翻个白眼，自以为是。
“告诉我蓝阙在哪儿？”他眯着眼睛把玩着一副手串。
“第一，我不知道蓝阙在哪，就算知道也不会告诉你。第二，就算我们和骨商不再合作，那也只能怨我们自己没本事。第三，多行不义必自毙，这句是我送你的！”
魏友杰站起来，从桌子上拿起他的名片，塞进皮卡球的购物袋中，靠近我轻声说：“留好我的名片，想通了打电话给我。我可以再追加100万的酬金。”
我懒得理他，推开他走出了餐厅。
魏友杰没再出现，我出来匆忙，没有叫饭店的叫车服务，只能走远一点去打车。刚到马路上，突然觉得胃内翻腾。今天太累了，又说了很多话，两餐没有好好吃，儿子在跟我抗议呢！我搂着一个垃圾箱，开始成喷射状狂吐。直吐的要瘫软在地，口干的厉害。一瓶矿泉水递了过来，我感激的接过来，灌了一口，身体舒服很多。我抬起头，想感谢这个好心人。然后我看见了最不愿见到的脸---于重德。
老天啊，我这一天过的实在是太刺激了！
笨琅说句话：虽然觉得一张红票都没有很丢脸，但是我还是会继续努力下去的。本来想用小号投几张，刷刷点击率，想了想还是算了。第一，我比较笨，干不了自己吹捧自己这种事。第二我想看看只凭着文字，我到底能走多远。感谢所有捧场的书友，只要有人看，笨琅就会继续写。与所有勤奋的人共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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