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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嗖”的一下从床上坐起来。门外,于重德窝在沙发上休息。没时间解释,我跟他扔下一句:“我有急事,改天跟你解释!”他说什么我没有听清,大概就是“你去哪里我送你”之类的。
我连外套都来不及穿,穿着毛线衣打了一辆车,报了我家的地名,然后打电话让皮卡球把魏友杰的电话找给我。皮卡球知道我着急,速度倒是很快。电视真是不错的老师。这家伙不但认识了简体字,还能读出阿拉伯数字了!我拨通魏友杰的电话,也不客气:“我是形意,你是不是找到了蓝阙?!”
他显然非常意外:“你怎么知道?!”
我冷声道:“那你不必知道,我手里有一块上好的翡翠石料,价值估计过半亿。放过蓝阙肚里的孩子,石料就归你。”
他轻声笑:“半亿?你确定?”
我继续说:“放过蓝阙肚子里的孩子,就归你。但是如果蓝阙有一点问题,我宁可毁了它。这块石料绝对物超所值。”
他说:“那我要鉴定下啊。”
我已经下了车,边走边说:“十分钟后我在何氏妇产科VIP病房区等你。要怎样鉴定随你,但蓝阙必须好好的。”
他“啧”了一声,应该是奇怪我为何会知道的如此详细,接着说:“好吧。”
回到家,皮卡球正在花盆里“吃饭”。看我回来,“咻”的变成皮卡丘,嘴里还叨咕着:“皮卡皮卡,究极变身!”
我一个踉跄,赶快护好肚子,冲它吼道:“别玩了,跟我过来!”
我把皮卡球带到电脑前,打开一组图片,这是一年前接过的一个翡翠博览会的策展。当时有个镇馆之宝,为了做宣传,主办方曾发给我一套高清图。我平时留意这些,就一直保存着。我记得当时说这块翡翠石料色泽水头都非常好,只是在三分之一处有条绺裂。如果没有这条裂,这块石料去年的价格就会超过六千万。
我仔细的交待皮卡球,变成这样子,不要有绺裂。再让他变得与原料稍有不同。看起来像是两块料。然后又让他变成一条浑身翠绿的蛇看看。又确定他随时可以感知我的方位。不会走丢。然后让他变成石料。出租车在外面等着,我和皮卡球上了车,又打电话给何山。他的声音非常冷淡:“什么事?”
“何山,有个孕妇被人挟持到你们医院做人流。她叫蓝阙,现在应该已经昏迷。是被人迷昏的。能不能请你阻止这个手术,哪怕只拖延一会儿。我很快就到,她是我的好朋友。”停顿了一下我又说:“求求你……”
“啪”他挂了电话。我心中又气又急,再打过去,对方就拒绝了。我没有办法,只能催着司机快开。
车到何氏的时候,魏友杰的车已经到了。他的保镖走过来让我上车。我没动,给他打电话:“我要先看见蓝阙安然无恙。我们在医院病房鉴定和交易。”他前呼后拥的走下车来,对我说:“你什么时候认识的蓝阙?居然肯为她这样出头。”我回他一句:“她如果早认识我,根本就不可能让你玩弄!”
他撇撇嘴,让保镖带路。刚走到医生办公室,看见很多护士在门口围观,我刚想打听一下,听见何山在里面咆哮:“李云!谁给你的权利,敢在病人没签字的情况下手术?!”
“她的家属签字了。”
“家属?你确定那是家属吗?你听见病人喊他什么了,还是看见他们的结婚证书了?你不要以为天衣无缝。有些钱不是那么好拿的!马上收拾东西滚蛋!我们何氏不要没有人性的人!”
魏友杰脚步一顿,狐疑的回头看着我:“你跟何山很熟?”我摇摇头。他玩味的看着我:“你也不要以为我是傻子。你知道蓝阙在这,是何山通知你的吧?不然怎么这么巧?你刚来接她,李云就被解雇了?”
我不再说话,心中默念:何山,对不起。让你躺枪了。不知道魏友杰会不会恨上你。蓝阙还昏迷着,估计可能是乙醚一类的吸入性麻醉剂。蓝阙病房的窗已经全部打开,护士已经给她戴上了氧气罩。手上还输着液。我看了下胎儿,她也还在睡着,情况不明。
魏友杰关上蓝阙的门:“拿来吧?”
我说:“魏友杰,你要保证,拿了我的翡翠,从此再不骚扰蓝阙。也不会威胁她肚子里的胎儿?”
魏友杰:“当然,只要你的翡翠真的价值千万以上。”
我又说:“虽然你是孩子的父亲,但蓝阙以后不会再想跟你有任何关系。她的孩子也跟你没有任何关系,你保证让她顺利生产。”
魏友杰:“虽然她曾经是我的女人,但是我真的希望这孩子跟我没有任何关系。你的翡翠只要货真价实,我从此决不再动这个女人。”
“好!”我把皮卡球递过去。他一看见皮卡球,眼睛立即放大数倍,拿了各种东西来检验,口中念念有词:“好东西,真是好东西!”
我看他抓在手里爱不释手,就对他说:“魏友杰,这东西归你了。希望你说到做到。”
魏友杰收起手电,朝我一笑:“一定!”
就在这时何山带着两个护士推门进来,而床上的蓝阙也睁开了眼睛。
魏友杰看见蓝阙醒来,居然可以温柔的笑出来。他走到蓝阙床边,俯身看着蓝阙:“你醒了?”
蓝阙一瑟缩,我急急走过去,握住蓝阙的手,狠狠盯着魏友杰:“你可以走了!以后都不要再出现!”
魏友杰灿然一笑:“放心,有这块石头在,我会守约的。”他又拍拍蓝阙的脸:“亲爱的,我走了,你放心,孩子没事儿。”他转身走了,蓝阙身体抖得厉害,几乎快缩进我怀里。
魏友杰带着人一走,何山就交待护士:“把超声仪推来,另外给病人化验血、尿。看体内药物代谢情况。他又走过来帮蓝阙听了听胎心,号了下脉,似乎还正常。然后他转头看着我:“VIP病房每天的床位费980元,她至少要留院观察三天,还要给她做全面的检查。你先去交两万押金吧,不够护士会再通知你。”然后他又转向一个护士:“你带家属去下住院单。”
我傻呆呆的听他说完这些话,傻呆呆的跟着护士去领了缴费通知单。交完费我才反应过来--特么何山你有没有人性?!人家刚虎口拔牙,心情还没有平复好不好?人家刚弄没了一个宝物好不好?虽然是假的吧,但是除了我谁能知道那是假的啊?还有,人家也是孕妇好不好?你这样不讲面子只讲钱,真的好么?
回到病房,蓝阙又清醒了一些。她歉意的看着我:“形意,这些钱我一定会还给你。”我摆摆手,旁边做检查的何山突然说话了:“用不着还,形总监一块祖传翡翠都给出去了,还在乎这两万的押金么?”
蓝阙着急的问:“什么祖传翡翠?你给了魏友杰翡翠吗?你用翡翠救了我是吗?!”我笑着握住她的手:“没事的,翡翠不过是身外之物,宝宝最重要不是吗?”蓝阙眼泪一串串的掉下来:“形意,等宝宝生下来,我们母子给你做牛做马报答你的恩情……”
我拍拍她的手:“说什么呢,没那么严重,你们平安就好。”冷不防何山又递过来一个本子:“签字,今天下的检查。签完就能扣费了。”
我对何山怒目而视---特么的除了钱还有没有别的了?!
何山终于走了,我起身送他。刚关上门,这货又推门进来:“哦,刚才我忘了说,你有我们医院的贵宾卡,如果交押金的时候你出示了,亲友的床位和诊疗费可以打九折。不过已经交完押金建完账号了,就不享受折扣了。”
我呼吸都不均匀了,牙齿让我咬的咯咯响,猛关上门-----贱人!他是猴子派来气人的吗?!
离开何氏,我还得滚回去上班。从门口一路走,发现每个人看我的眼神都怪怪的,我莫名其妙的来到于重德办公室,于重德的秘书拉住我-“形总监,你现在进去不合适。”
“怎么了?”我也奇怪。
她神秘的指指门:“于太太来了。”
我“哦。”了一声,刚想拔腿开溜,就听见毕莲天尖细的嗓子传出来:“于重德!你要不要脸!搞到公司来?你不要脸我爸爸还要呢!”
于重德低声说:“莲天,不是你想的那样。我们进去说好不好?!”
毕莲天声音更高了:“全公司都看见她进了你的办公室,谈事情能谈到床上去啊?!现在让我小点声。早干什么去了?我给你怀着孩子呢?你就这样对我!?”
我听得心里一沉,这是在说我了。怪不得一路走来,大家对我都指指点点。三年前我跟于重德的事并不保密,很多公司的老员工都知道。这公司本来就是毕莲天爸爸的,有她的人给她报告也很正常。恨就恨我自己怎么就今天脑袋锈到,就真的在他那休息了一下呢?估计毕莲天来抓现形没抓到,在床上发现了我的什么东西。我一向粗心,留下蛛丝马迹太正常,头发、化妆品的香味都可能是毕莲天指控我的证据。于重德的办公室外间并不隔音,估计她是气急了,才会在外间吵起来。
我决定溜了。我在这儿没有任何好处,只能充当炮灰。我跟于重德的秘书打个招呼就打算走,毕莲天突然拉开门跑出来,一边走一边吼:“我告诉你,有她没我有我没她!”
她看见我,我们彼此都愣了一下,接着,她一巴掌抽在了我的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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