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人处在地底之下,被他的话说的有些不寒而栗,甬道里怎么会有死人?我爹心里也是存着这种侥幸,出现在甬道里的死人确实是怪吓人的,而且还看不出是个什么死法,就像是凭空来了一具尸体,直直地掉在几人面前的甬道中。
毕摩被老狗这话说的有些膈应,打还是上下打量这那句已经干瘪下去的尸体,按照常理来说,干尸里已经完全没有了水分,可是听刚才落地那一声响,这具干尸怕是怎么也有几十斤重,应该是因为这具干尸的服饰有些繁琐,装饰头颅的金银都还没有腐朽,只是蒙了一些尘垢,遮住了那些金银原有的光泽。
老狗看着眼前所谓的第三尊佛龛,满脸的讶异:“老曹,你们看这具尸体是不是很奇怪?”
毕摩原本也在仔细打量这具干尸,听了老狗的话不禁微微侧目,他看来看去也没能看出什么奇怪的地方,又盯着看了好一会儿,还是没发现什么奇怪的地方:“老狗,哪个地方奇怪?”
老狗用手灯直直的照在这具干尸上,光线所及的范围里,尽是一片夺目的白光,白光里相对比较暗淡的地方,隐隐约约的还能看到一些已经腐烂的衣饰,从这些细微的东西上基本可以断定,这具尸体已经死去了不止数十年,他遥遥用手指着这具尸体的臂膀和腰胯,说:“你看他的姿势,像是被什么东西给束缚起来,活活的给困死在这里。”
我爹也朝着那具站立着的他干尸看过去,他的臂膀和腰胯果然有些向内微微弯曲,就像一只还没有蜕皮的知了,不是上下驼着,而是整个身体都在想向着心脏凹陷下去,如果仔细的来看,到了现在好像还有什么东西仍然束缚在他的身上,在灯光的照耀下闪着一些微微的光亮。
铁匠有些不明白:“他被活活困死在这里又关我们什么事?”
毕摩回头白了他一眼,刚想要说话埋汰他,他们面前的甬道里就想起了一阵‘格格’的声音,不用想也知道肯定是有什么机关发动了,只是这声音传来的并不猛烈,而是有些缓慢,就像是拖拉机的引擎一样,缓慢而坚定。与此同时,他们面前的这具干尸竟然缓缓的向上升起,仙人飞升似的钻进了墓顶里。
老狗手里的灯光紧紧追随着这具尸体,在这种并不算太强烈的灯光下,几个人也是看见了束缚在这具尸体上的东西,那是几根缠绕在一起的银色丝线,正在由另一端传上来的力气吊着他尸体缓慢的上升,如果不明所以的人见到了这幅景象,肯定会被吓个魂不附体,搞不好还能把胆小的直接吓死。
随着老狗手里的灯光照耀,那到墓顶上的东西开始显露在他们迷奇案前,这也是他们头一次他开始注意到这有些不寻常的穹顶,这些墓顶不是条木码成的厚厚盖子,而是本来就存在山体里的石顶,石顶上绘制了一些彩色的壁画,看起来充满了盎然的古意,其中的内容大概是些拜日月星辰不断轮回的景象。
而那具干尸升进去的地方,是那些日月星辰的正中间,被他们手里的灯光一打,整副环境就好像真的有仙人正在飞升,只是这仙人的相貌有些骇人,收纳干尸的地方深深的嵌在石顶上,是一块黑黝黝的深坑,没有灯光的时候一眼看过去什么都看不出来,在有了灯光的时候,周围的那些日月星辰和这具干尸的脚底汇在一起,就好像一幅完美的画卷似的挂着那里。
几个人眼睁睁的看着这具干尸缓慢的升进墓顶之上,整个过程虽然缓慢但是却好像做梦一样,这种机关设计出来的目的似乎不是很明确,除了吓人以外就再没有其他的用处,但是古人的智慧不容小觑,又怎么可能会在木子李大费周章的手机出这种玄妙的机关,其目的只是为了吓人而已呢!
毕摩似乎早就做好了应对一切的准备,等到这句干尸升到墓顶之后,毅然决然的作出了一个决定,朝着这具干尸所在甬道的相反方向前进,这个决定让我爹有些震惊,震惊的并不是这个决定的本身,和他亦然决然的决断能力,而是原来他下来的时候并没有十分明确的目标,也就是说他并不知道这里面究竟有着什么东西,和他们到底该走什么路线。
这个决定让几个人心里都有些没谱,但是至少避免了继续和那些佛龛撞脸的尴尬,从他们所在的甬到尽头向左,又是一条斜着向下的甬道,甬道并不是很窄,坡度也很是轻微,如果不是周围沉闷的氛围,走在里面比那些山路还要舒坦许多。
他们由毕摩带队,我爹和老狗在最后面,一路小心翼翼的摸索着前进,恨不得每走一步都要停下来仔仔细细检查着周围的砖块,看看下面是否有什么不为人知的机关,不知道究竟是毕摩的决定正确,还是因为别的其他什么,一路走了老远都没有碰到什么机关,就连最基本的毒箭、蜡酸之类的都是没有。
这有些不正常,像这种开山为陵的大手笔,在墓道不大可能没有一些机关,可事实就是这样,一直等到他们走到一间墓室的门口时,都没有任何的机关出现,和他们面前的这间墓室,看起来极其自然,就像一座被云南人叫做猫耳洞的东西,看起来就像是自然环境塑造出来的洞穴一样。
只是这洞穴的最外面多上了一扇打开的石门,这扇石门看起来极其厚重,而且不像是被自然打开,看这扇石门的边缘处就能够了然以前在这里发生过的一些粗暴行径,应该是那些大军阀当年开山的时候用炸药或者其他的工具强行打开过这扇石门,用我爹的原话说,那扇石门的边角处就像被狗啃过了一样,全是些锯齿状的缺口,那些缺口上还裹着一次厚厚的灰白色固体,看上去像是烧毁的塑料或者布片。
毕摩走到这上石门的旁边,细细地摩挲着上面的每一处纹路,一双狭长的眼睛里绽放出了前所未有的光芒,像是很欣赏这件艺术品似的回过头对着我爹他们几个说:“你不们过来看看,这是兽石,这就是老祖宗常常提起的兽石。”
不管是他所说的是兽石还是老祖宗都不为我爹所知,可是老狗和铁匠他们两个人听了毕摩的话全都满脸希冀的凑了过来,一双眼睛直勾勾的盯着这块石门,恨不得把它给生吞了才好。这副样子让我爹不明觉厉:“这就是一扇石门,有你们说的那么邪乎?”
老狗显然没有铁匠的嘴快,铁匠咧嘴一笑,一张脸上的横肉都跟着颤抖起来:“小伙子知道什么,这石头能保家宅平安,诸事顺利。”
我爹见他这副狂热信徒般的模样也不敢去反驳,但在心里却暗暗鄙视,这石头看上去黑乎乎的,丢在大街上都得被人当做垃圾给扫掉,就算真的有什么“保家宅平安,诸事顺利”的作用,也不会被人知道,再加上那时候已经有了许多所谓的大师,像老家的老瞎子一样,靠着故弄玄虚给人算卦谋一口饭吃,随便拿出了一块石头就说是块神石,那是愚昧的人就会把它供奉起来,对于“神石”的作用更是深信不疑。
毕摩似乎不想让这他们继续在这里闲扯,就从怀里掏出一把匕首,去刻那些沾附在石门上的灰白物质,大概刻下来了有指甲盖大小的一块装进了怀里,看了看石门周围的环境,就率先走进了这间墓室。
我爹和老狗、铁匠紧跟在他的身后,陆陆续续的全都进入到这间墓室里,从大小来看这间墓室应该是间侧室,在古时候应该是用来存放货物的地方,毕竟古人事死如事生,像是一些墓主人生前用的洗具、炊具、饮具大多都会存放在这里,可是这间墓室里空荡荡的,就剩下了一些已经垮掉的泥台,那些垮掉的泥台随意的散落在地上,就像一些不规则的土块似的,如果分开来看绝对不会想象到他们玩好时会是个什么模样。
毕摩大概扫视了这一间狭小的墓室,就回过头看着他们来的时候,进入的那扇石门,似乎除了那扇是没人能之外就再没有其他的收获,就连铁匠和老狗也是一样,脸上全都露出难以言喻的失落,我爹在心里暗暗猜想,或许他们是为了某种东西下来了这里,东西对他们来说很是重要可是却不在这间墓室。
想一想也是,刚才捞出来的那具死人尸体来看,就知道曾经有过军队进入过这里,又怎么可能会留下来什么值钱的东西,如果是正常的人,谁明明知道这个斗被人倒过还会下来?就在我爹心里暗暗思量的时候,那条一直跟着他们的大黑狗‘汪汪’叫了起来,他们顺着狗咬的方向抬头一看,差点吓得说不出话来,谁在他们的头顶上,竟然悬挂着一只死掉的大蟒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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