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书网 > 女频频道 > 千王鬼墓 > 七十五 惹老子鬼火

?听他们说了这么多,我爹多少也听出了个大概,所谓的黑彝族就是类似墓虎一样的东西,差别也就是叫法不同而已。

  老狗千辛万苦的阻止了自己带来的那条黑狗想要吃掉尸体的欲望,踢着黑狗的后腿嘴里不停的骂骂咧咧,竟然看不出丝毫因为黑彝带给他的恐惧,就连铁匠和毕摩也是一样,毕摩的脸上还是那一副万年化不开的阴郁,而铁匠胖乎乎的脸上全是呆滞,无所畏惧的表情。

  这让我爹不禁联想起先前老狗说过的话,三人曾经是战友,后来带着在战场上救下来的军犬一起退役,显然也是经历过战争的军人。

  这只黑彝刚被拉到地面上没多久,就开始迅速的风干,一种沉朽的恶臭也盈满了整个山坡,南方的热是与北方的冷一样的,没有亲自体会过的人,永远感受不出那种切切实实的触感,云南这地方四季如春,到了秋天的季节,温度也能到达20度左右,如果换做北方,这个时候大多都已经换上了保暖衣,甚至有些人都已经穿起了穿起了大头靴。

  一具不知道死过多少年的尸体,毫无遮拦地放置在光秃秃的丘陵上,只这么一会儿的时间,就已经开始散发出异味,黑狗闻到了这股子味道就像碰到老鼠的猫咪,躁动不安的狂吠,如果不是被它的主人拴住了脖子,估计早就冲了上去,撕咬起这具黑彝来。

  毕摩看了看这秃子岭的大致地形,又抬起头眯着眼睛看了看金灿灿的太阳,冲着几个人说:“到时间了,探下去嘠。”

  他们几个似乎早就做足了准备,拍打着挂在胸前的包裹,回应着:“下。”

  这个洞比北方的常见盗洞要宽出许多,大概接近一米宽,洞壁上满是一片一片的鱼鳞纹,层叠叠着,看起来就像某种长着爪子的冷血动物挖出来的洞穴一样。毕摩从树皮衣服里掏出一把手灯,打开来率先顺着那根拴在石头上的绳子往下划不滑,动作超乎寻常的娴熟和稳健。

  他示意铁匠、老狗和我爹不依次往下进,他们每人都随身携带着些许工具,或是尖头铲子、或是手灯绳索之类,我爹总觉得不对,冲老狗低声说:“我什么东西都没带,怎么下去?”

  老狗没心没肺的咧嘴大笑:“你啥都不用带,只要认字就行。”

  我爹一愣:“认字?”

  老狗点点头:“对,就是认字,汉字。”

  毕摩这时候应该已经下到了洞底里,瓮声瓮气的声音,从下面传了上来:“你俩快一点。”

  要让人下洞真是简单的很,可是老狗非要带上那只皮毛光滑锃亮的黑沟,黑狗似乎胆子不太大,或者是受过什么刺激,死活不愿意往洞里钻,嘴里给吓得嗷嗷嗷乱叫,老狗看到自己养的军犬孬种成了这副鬼样子,脸上黑一阵红一阵,嘴里大骂一声:“鳖孙,走吧你。”一只大脚一蹬黑狗腚,那黑狗这四脚朝天的摔进了洞里,不过一小会的时间,下面就传上来了铁匠羞恼的声音:“这狗怎么尿咯?”

  我爹跟在老狗的后面,借着他手里的灯光,顺着绳子下到洞里,本来昏黑的空间被三盏灯光照的恍如白昼,这地方非常狭小,应该是用石块搭建成的,整体来说就像是一个四四方方的盒子,顶足了说也就五米长宽,四人对面还有着大开的洞口,按照我爹以前的经验来说,这里应该也是一件耳室,本来的目的是为存放陪葬品,只是这时候的这里面只剩下了一张阴床和一些腐朽的碎木屑,就连壁画都被人用匕首或者钉子之类的硬物划过。

  那几道划痕,就像在人脸上的伤疤一样粗鄙不堪,完全毁坏了壁画上盎然的古意,撇开这几道划痕不说,单看壁画上的内容就能够清楚地了然它们存在的意义,应该是描绘当时的一副繁荣富强的国貌。壁画上三匹壮硕的骏马正在草地上飞驰,最前一匹白色的骏马上,坐着一个弯弓搭箭的男人,正向着远方作出射击的动作。

  身后的那两个人没有弓和箭,一副臣服于帝王的神态,就连坐下的骏马都在低着头吃草,阶级的差别显而易见。

  毕摩脸上没有惊异,也没有过度注意这间墓室的构造和壁画上的内容,只是很专注地看了看他们下来的哪个盗洞,看了好久才开始说:“走吧,这没看头。”

  除了我爹以外,他们三个人似乎都有着极强的目的性,只是微微一打量周围的环境,看不出什么感叹和讶异,全都跟在毕摩的身后,向着那道没有门板的石洞走过去。

  出了那间耳室就是一条狭窄而且倾斜的甬道,两米来高可以轻松的容人通过,只是让我爹讶异的是,不仅仅只甬道的地面倾斜,就连甬道相对应的穹顶也是倾斜的,这种情形很是细微,对于常年生活在平原的我爹来说,却是清晰无比,这种倾斜绝对不是一种类似于自然山体的倾斜,而是人为开凿出来的。

  我爹偷偷用眼角打量着他们几个的表情,似乎完全没有发觉这种墓道有倾斜的迹象,我爹也不好插嘴提醒他们这些无关紧要的事情,只是跟在老狗的身后向前走。他们脚底下踩着的甬道,是由一块一块左右交叉的年糕砖堆积成的,从表面上看就是一个又一个的‘人’字不断向上堆积,一直延伸到视线的尽头,这种砖块摆放的方式到了今天的农村还有人使用,可以说是有利有弊。

  这种砖块堆积的方式,确实有利于人的打扫和积水的排泄,但是人在上面走的时间久了,脚底就会硌得生疼。毕摩很是谨慎,走不了两三步就要停一停,用手里的铁锹敲打两边的石壁和脚底下的砖头,这一路走了有好几分钟,不要说他们几个大活人,就连那条黑狗都有些不耐烦,汪汪叫了两声,在这条狭长的甬道里传出去老远。

  毕摩听到这狗叫猛的一回头,瞪着老狗:“儿罗!牵好你的狗崽子,别让它二不挂五这会儿乱叫,不然招来了鬼玩意咱们都得瘪谷。”

  老狗对他的话很是信服,傻不愣登的牵着黑狗脖子里的铁链往回猛拉记下,又大脚一踢黑狗的后腿,嘴里大骂:“憋孙,别叫唤!”

  那头齐腰高的黑狗被他一骂,极有灵性的歪着头看着老狗,张嘴又是‘汪汪’两声。不管是老狗的大骂还是黑狗的叫声,都远超了先前的黑狗叫,毕摩的双眼都快要喷出火来:“鬼迷日眼,故意来逗老子鬼火?”

  铁匠看起来傻乎乎的,可是心思却活络的很,见到这场面赶忙站出来打园场:“老曹,别扎经,老狗干事就是粗皮料草,那狗也是傻咯。”

  我爹听了这几个人蠢笨的对话差点笑出声来,可就在这时,那毕摩赶忙挥手让几个人不不要出声,拿着手电死死的照在距离四人极远处的甬道里,不说话也不做动作,这让我的心里莫名一紧,也跟着他手里照耀的方向看过去,那甬道的尽头,好想有一道站立着的人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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