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书网 > 女频频道 > 千王鬼墓 > 六十六 终于出了斗

?他们和那悉索声音的距离越来越短,声音变得越来越清晰,客观的来说,这声音听起来很是轻柔,但在这样的氛围里,却显得极其惊悚,就像一把沉闷的锥子,狠狠的钉在我爹的心头,他在心里暗暗祈祷,可千万别碰见灰脸,可千万别碰见灰脸,可是他又突然一愣,好像自己每次祈祷,得到的结果都与自己所想的相反,他干脆用另一种逻辑来祈祷,来的可千万是灰脸,来的可千万是灰脸。

  没有人去管这是多么别扭的祈祷方式,就连身前的猴子也没有丝毫的反应,它扛着牛是拴在前,我爹在后,一路不疾不徐地向前,时间短了还没什么,时间一长那细琐的声音变得越来越清晰,让人毛骨悚然的感觉也越来越重,突然,红嘴猛的一个止步,让身后没有丝毫准备的我爹结结实实的撞在了他的背上,差点被它不高的身子给绊倒。

  我爹被吓得一个趔趄,眼前一阵发紫,等到他站稳身形的时候,面前的红嘴正发出阵阵极具威胁的低吼,吼声和牛十栓的呓语声掺杂在一起,此起彼伏,竟然没有丝毫的违和感,声音虽然不违和,但眼前看不见的地方却充满了摄人心魄的威胁。

  不需要多么仔细的揣摩,他就知道面前肯定有什么东西挡住了他们的去路,或许是灰脸,或许是他们所不知道的东西,红嘴朝着前方大概低吼了两三秒,又开始向前迈步,步伐不疾不徐,看不出惊慌,也看不出失措,就这样扛着还在呓语的牛十栓一路向前,我爹毫不迟疑,跟在他身后兴许还能有一条活路,就算是面前出现了什么骇人的怪物他也必须往前。

  说也奇怪,他们还没有迈出两三步的距离,那悉悉索索的声音就越来越暗淡,在极短的时间里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牛十栓嘴里的呓语,“鬼……叛徒”来回的单一重复,在这狭窄的甬道里来回冲撞。

  我爹跟在红嘴的身后浑浑噩噩地向前,他拐弯的时候也跟着拐弯,大概走了五六分钟的时间,红嘴停了下来,吱吱唧唧的叫唤了一阵,我爹听不懂这种猴子叫,又不明白他的意思,顿时心里变得七上八下,莫不是前面又出现了什么东西?还是其他的什么?

  红嘴扛着牛十栓一阵抖索,又开始慢慢的向前走,他肩膀上的牛十栓“呜呜”的低声喊着,传来声音的方位有些偏,我爹恍然大悟,原来前面是要下台阶了,他跟在红嘴的后面,为了避免摔倒在这里,他用脚尖摸索着向下前进,他们大概走过了十五六阶台阶,脚又重新踩到了地面,这里应该就是先前的那间墓室了。

  这间墓室很是空旷,虽然走在里面什么都看不见,但是脚步声却很空灵,滴滴答答的像是怀表中的指针,极有韵律而且轻柔,红嘴一会儿也不肯停息,拐个弯继续往前大踏步,这一路走来,就是年轻气盛的我爹也有些吃不消了,大口喘着粗气,也是一会儿不敢停在这里,艰难地迈动的步伐跟在它的后面。

  这是一种极其痛苦的感受,有些乏力还有些窒息,但是面前的红嘴好像完全没有这些感觉,肩膀上扛着一个大活人还走得悠然自得,大概走了有半分钟的时间,在一个弯度极大的拐角处,红嘴又开始吱吱唧唧的叫唤起来,紧接而来的就是一片若有若无的臭味,臭味很是浅淡,如果不仔细闻肯定会忽略掉,就算我爹不明白他是什么意思,但也是暗暗做好了准备,防止有什么东西突然出来拖拽自己,或者是自己踏空摔了下去。

  在他上前迈出下一步的时候,踩到了一级台阶,这些台阶不比刚才那些台阶长,大概有七八级,刚下了台阶他就感觉脚踝处猛地一凉,原来这里就是那一汪死水池子,可是他又不克自持地联想到里面尽是些吸人血的马鳖,脑袋里的念头刚一出现,他就觉得脚踝奇痒难忍,他用一只脚踩在水里,另一只脚去挠自己的脚踝,中间的触感软乎乎的,他不敢去想那些蠕虫的身体,生怕晕在水里,那样自己可真就完蛋了。

  水池里喂用马鳖和水蛇,他们在这个水池里形成了一个近乎完美的生态循环系统,如果自己的腿伸了进去,刚好碰到了马鳖或者水蛇的话,那肯定就是提供吸血的食物了,他越是不让自己往这方面想,自己的脑袋就越不受控制,总是想着水里的马鳖和水蛇挪不开,可是他是有蠕动恐惧症的,这么想着就觉得脚踝发软,随时都因为体力不支要坐进水里来的意思。

  他被自己的念头吓了一跳,耳朵里听的水里轻微的声音和牛十栓的呓语,咬着牙提着劲儿,大踏步的跟在红嘴后面向前走去,他们当初下水的时候还看不出什么?因为那时还有灯光,可是现在却是一片很纯粹的黑暗,只有靠着红嘴的夜视能力才能走出去,可是我爹跟在他的身后,一直走到体力不支都还没能走出这汪水池。

  他感觉自己的呼吸越来越重,身上的麻衣,也被自己的汗水完全浸透,和水池里的水混在一起,流在腿上火辣辣的疼,不用多说他也知道自己的腿上这时候肯定趴满了马鳖,在自己的腿上咬的一个一个窟窿,他咬牙跺了跺脚,感觉脚底有些发麻才停了下来,心里暗骂一句,使出吃奶的力气跟在红嘴后面,好在这种苦痛的感觉并没有持续多久,红嘴就停了下来,他的身前也响起了“嘟嘟”的撞击声,应该是他用手拍打着什么金属所发出的声音。

  听到这声音,我的心里变得兴奋起来,这肯定就是他们当初下来说,攀爬过的高塔,那一块块金属钩连在一起,梯子似的形成了一条进出的上下通道,红嘴扛着牛是拴,开始向上爬,我爹深吸了一口气,也跟在他的后面奋力地向上,他感觉自己的眼眶都有些发热,耳朵里尽是嗡嗡的响声,这下要是再爬不出去自己可真就死在这儿了,他这么想着,重重吐出了口气,开始手脚并用的向上爬。

  据我爹后来对我所讲述,他说这座塔有九米多高,人爬在在上面滑溜溜的,一脚蹬空就要上西天,他们大概爬了有一分钟还要多,我爹的右脑都开始有些刺痛,才侥幸地爬了上来,就连红嘴这时候也开始喘着气,把牛牛十栓放在一边,坐在地上拍打起自己的小腿来,我爹看不清他的动作,但是却能清楚的听到这种声音。

  这声音刚一传进他的耳朵里,就让他的精神有些放松,小腿也有些灼热般的刺痛,他知道,这肯定是爬进马鳖了,他伸手往自己的小腿一摸,感觉就好像出了水痘一样,一个小疙瘩紧挨着一个小疙瘩,本来挺光滑的皮肤变得有些崎岖,最让他难受的还是,那些马憋在自己的身体里还不安分,左右的蠕动着,每一次蠕动自己的小腿都有一阵火辣的疼痛,她一咬牙使劲跺了跺脚,用一双手狠狠地挤出了两三条马鳖,可残留在自己身体里的却更多,他们就这么消磨了一段时间,发现并不能完全拔除自己体内的马鳖之后,又开始向前。

  这种鬼地方不是活人应该来的地方,我爹一刻也不想在这多呆,吸着气向记忆里放下绳索的地方走去,这次倒是不用红嘴再来领悟,因为从那洞口处洒下来的一些浅红的月光就足以让他看清楚脚底下有着什么东西,该绕道还是该直接往前走,这月光很浅淡很美,但是却透着一股红色,红月亮向来是不吉的象征,在黄河滩区这块土地上更是被人以讹传讹、放大化、妖魔化。

  在我们这块土地上流传着一个极其古老的传说,红月亮的天都是水摇出来骗人的时间,有时候你的面前一个熟人都有可能会是谁要假扮的,像是父母,子女,伴侣,都有可能不再是以往你所熟悉的那个人,而且水妖的手段极其高明,把你蒙在鼓里你还有所不知,总是找遍千奇百怪的方法来骗你下黄河,但是真正见到过水妖,而又完好无损的人,却没能有一个,关于这种传说,不可信的成分还是居多。

  但我爹是一个从小就在黄河边长大的人,对于那些鬼神之说虽然不是太相信,但也有一颗敬畏的心,他在心里暗暗祈祷,往手心里啐了一口吐沫,拍了拍巴掌就拽着当初他们放下来的绳索,双眼直勾勾地盯着洞口外的光亮,某足了劲儿向上爬。

  这条绳索大概四米多长,说长不长说短不短,但是从上面掉下来也够人好受的了,他咬着牙一路向上,本来生的就身高体壮,攀爬也不是多大的问题,再加上刚才写了那么长的时间,这一路爬过来倒也没有碰到什么乏力的状况,可他刚一把头探出洞口,耳边就响起了一个憨乎乎的人生男人声音:“老板,你咋在这儿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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