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被重物压迫的感觉很不好,再加上周围快要让人窒息的黑暗,让他变得有些抓狂,他极力的想要抬起脑袋,看看上面是什么东西,却因为黑暗什么都没能看到,等到脑袋上的压迫消失不见的时候,他又感觉有一股巨大的力量提着它往上爬,还没等他醒过味来,就觉得脚底下变得实在起来,是踩到什么硬东西了,应该就是地面,
他转着脑袋看了一圈,最终却只看到了在黑暗中有两团暗淡的红光,原来刚才踩自己脑袋的就是红嘴。他极力的稳定一下自己杂乱的思绪,为什么红嘴和牛十栓要把自己都在墓室里,红嘴后来又为什么把自己救出来?他书读得少,懂不了那么些绕来绕去地弯弯路子,但是总觉得有着自己不可掌控的阴谋把自己笼罩进去,或好或坏,与自己和牛十栓,肯定都有着很大的关联,或者说是与长生的秘密有着很大的关联。
这让他不禁想到,那关于祖先修建夜郎国长生陵的秘密,所谓的几家地图都是一代一代传承下来的,而且绝对不止自己和牛十栓这么两家,也就是说,和自己有拥有差不多经历的绝对不止自己一个人,至少也会有牛十栓和另外一个把守着长生不死秘密的人。
好沉静了一下心情,索性不再去想这些拗口的东西,不管有没有人对长生有心思,至少自己是没有的,或许这一切的一切从父辈开始的时候就是一个闹剧了,就在这时,他的耳边又想起了猴子叫,叫声有些急促,像是一个撒泼的孩子,催促着我爹现在就要去完成某件事情。
我爹听不懂这种叫声,更不懂得他是什么意思?他只好硬着头皮一个词一个词地踩过去,可是这却让红嘴的叫声越来越急促,突然他的声音戛然而止,紧接着就在自己的身边,升腾起一股浓烈的水腥气,这种腥气对于生活在黄河边的人来说,太熟悉了。不是于腥味儿,而是一种从水里捞上来的泥巴味道。
这味道就出现在自己的身边,让他不由得在心里紧张起来,这里是一座陵墓,附近有水的地方,就是自己刚刚爬上来的那具棺博底下的水池,可是眼前却是一片纯粹的黑暗,听不到声音看不见东西,只能靠着自己的感觉去猜测,他猜想这肯定是刚才拽后腿的东西爬了上来,这里的下人的念头一升起来,他用手扶着地面就要站起来离这个地方远一点。
可是这一段却让他碰到了什么东西,凉乎乎的有些硬,像是撞到了鱼或者乌龟的鳞甲,没等他发出惊呼他就感觉到有什么东西顺着自己的脖子缠绕了上来,像是丝线但又充满了水腥味儿,出门的拽着自己往后面退,他吓得亡魂皆冒,寻思着自己这是撞邪了,这可真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的地方。
可是等死是一个痛苦的过程,他手脚并用的挣扎着,想起以前村里来过的老道士讲过的玄妙故事,说什么有灵性的东西可以避邪,现在也顾不了那么多了,一只手抄进裤兜中掏出了刚才从侧室里摸出来的墨玉乌龟,往自己缠绕着自己脑门的丝线一砸,心里暗暗念叨,这一下可千万得有用。
这一下的确是起了作用,但却仅仅是把自己的脑门儿砸得生疼,那缠绕着自己脑袋的东西却还牢牢的缠在上面,力度比起刚才来只大不小,这下可是急坏了他,如果再不想出什么有用办法肯定就被拖着下去了,还没等他想出什么有用的办法就觉得眼前一紫,然后就被这股巨大的力量拖着往后一下栽到地上,顿时耳朵里尽是些雀儿叫唤。
他坐在地上甩了甩脑袋,眼泪不争气地流了出来,回想着自己过得极其失败的这半生,可真是窝囊,好不容易走了点好运,却折在了这里面,,真是越想越来气,他爆了一句粗口,心想着就这么完蛋吧!这么万念俱灰的一瞬间,突然他的手被什么东西抓住,紧接着就是一股巨大的力量拽得他一个趔趄,狗啃泥式的摔倒在地上。
经过这么来回的折腾他才算是醒了过来,原来自己的旁边还有一只作了精的侯子,身子上一松也管不了许多,向着身后相反的方向狂奔出去好几步远的距离,直到跑到了墙边才停了下来,靠着墙大口大口的来回喘气,刚才的经历实在太吓人,就算是给自己再多的钱都不想再去经历一次。
刚喘了两口粗气,眼前的两团暗淡红光,就朝着自己快速移动了过来,几乎是瞬间,我爹就被一只毛乎乎的手向前牵了起来,因为牵动自己的力气太大又淬不及防,我爹被着一下带的又是一个大马趴,还没恢复过来的耳朵又是一阵嗡嗡叫,他这时候就已经开始猜想,自己的耳朵以后不可能再完好无损了。
以前听村里的老一辈人说起过,墓室里的东西都是阴的,水是阴的地是阴的,陪葬品也都是阴的,活人进不去死人出不来,要是有人坏了规矩,大活人进到墓子里,肯定是一个好好的人进去,半痴半傻的人出来,这话说得有些离奇但也不是毫无根据,至少如果现在再有人在他耳边说起这个,他也是半信半疑了。
他被红嘴拖拽的还没有跑出去多远,耳边就响起了一阵浅淡的声音,这声音可以肯定是个男人发出来的,只听这声音就会联想到声音的主人有些憔悴,他一边跑一边去刻意的倾听,那声音断断续续,“……鬼……判徒……六王……光……重新……结局”
我爹本来挺紧张的心理有些松弛,但又猛的一紧,有什么东西可以刻在一个少年的脑海里数年挥之不去,不可否认是极其重要的,或者说是不可以不记得东西,可这片段断断续续,连接在一起就连想不出来什么,加上红嘴也不给他去思考的时间,粗蛮的拽着她一路弯弯绕绕的狂奔,就连呼吸都变得极其困难,更不要说去思考了。
比拼智力不是他的长项,但偷奸耍滑却无师自通,多年来早就已经炉火纯青、登峰造极,他顺着红嘴的力气,放松着身体向前跑,时不时的又沉下身子,一点力都不出,大概过了有半分钟的时间,他们才停了下来,断断续续的声音也变得清晰嘹亮起来,这的确就是牛十栓发出来的。
我爹忽然了明白了什么,脸色也跟着不可自制地热了起来,原来他们不是把自己丢在那间墓室里,而是因为牛十栓已经到了崩溃的边缘,只是让人惊奇的是这种病实在太过诡异,病因不详、看起来病发的时间也不固定,再加上他发病时嘴里胡言乱语的片段,更是让人闻所未闻。
人类总是恐惧未知的东西,这时候他的面前是一片黑暗,再加上牛十栓嘴里断断续续的话,让我爹有些无所适从,只好跟着红嘴,它拐弯的时候也跟着拐弯,它停下来的时候也跟着停下来,走了没多远,他们就已经走到了牛十栓的身边,这个时候的牛十栓也不知道是清醒还是昏迷,只是嘴里断断续续的呢喃着什么,像极了发高烧的病人。
红嘴引着我爹走到他身边,哼哼唧唧了两声,就听到男人的声音也跟着飘在了空中,应该是红嘴一把扛起了牛十栓,一只手拽着我爹,七拐八绕的走动起来。
他们走了大概三四个呼吸的时间,我爹的面前就有些悉悉索索的响动,应该是走到他们当初,进到墓室外面的那一盏灯台的旁边,空间有些开阔声音也变得稀疏而空明起来,人走在上面的声音都会打着卷儿飘出去老远,时不时的还能听到一两声回声。
再接着就是一些左弯右绕的甬道,走在里面,连呼吸都变得沉闷起来,只要稍微一伸手就会碰到冰冷而坚硬的青石,走了大概三五分钟,又跟着拐了一个很大的弯,我爹的脚终于碰到了一些坚硬的东西,应该是一阶石台,他踏着小碎步,跟在红嘴的后面小心翼翼的向前走,四周全是摄人心魄的黑暗、没有西索的声响也没有一丝一毫的光芒。
我爹心里有些难掩的悸动,如果在这样的环境里碰到了灰脸,那可真是吃不了兜着走了,他吓得大气都不敢出,耳朵里尽是些自己的心跳声,可是牛十栓却不知死活的碎碎念着“叛徒……六王……”,这声音在直直的甬道里传出去老远,我爹猜想,这声音至少也得穿出去好几米吧!
不知道是他的担忧起了坏作用还是因为别的什么,在牛十栓又一次念完呓语之后,我爹的耳朵里再次传来了一些悉悉索索的响声,他靠着感觉猜想,这声音离自己很远,但是事实却告诉他,这声音正在以不疾不徐的速度离自己越来越近,或者说是自己的声音越来越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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