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书网 > 女频频道 > 千王鬼墓 > 六十七 出洞活撞鬼

?我爹被这声音吓得晃了几晃,差点又给栽了下去,暗骂了一声用手指的洞口爬到了地面上,看了看面前泛着血色的黄河水面,又看了看那发出声音的男人,突然感觉这个世界还有些美好,至少要比下面的墓子强的太多,可是这年代,被别人发现盗墓可是要戴鸡帽子游街的,当然不会告诉他自己试下去摸宝贝了。

  我爹摆了摆手,喘着粗气,敷衍道:“刚才牛老板摔下去了,我下去把他捞上来。”

  这个汉子看起来二十出头,身上还穿着蓝色的工人服装,应该是修防段的工人,这种功能已经不属于我爹所管束的范围,他们都有特定的工头,发工资找工头,出了问题也是找工头,只不过是名义上叫个老板,实际上没有丝毫的关联,这汉子显然已经深知这一点,狐疑地看了看我爹,说:“老板,那咋没见牛老板呢?”

  我的心说你是真傻还是假傻,嘴里敷衍着:“还在下面,我已经找人救他上来了,摔得可不轻呢。”

  真汉子“哦”了一声,转身就要往北走,,我爹心里暗觉不对,修建大坝是政府工程,所用的器具都有公家看管,自愿出力的村民都有工分,招来的工人也都有工资拿,而且现在盛行的是同劳作共吃饭,没有让工人大半夜出来巡逻的道理,他换了个姿势坐在地上,望着汉子问:“这大半夜的你来这里做什么?”

  那汉子有些微微发愣,竟然还有些无言以对的架势,过了好一阵呢汉子才挠着后脑勺,支支吾吾地解释:“额,老板,我听说这两天黄河打了个滚儿,不少的鲤鱼都从河里面跳上岸来哩,我想看看黄河鲤鱼长个什么样子?到底是不是人们说的那样,都长的火红火红的尾巴。”

  这汉子说话有些山东口音,听起来没有家乡的话亲切,再加上这理由实在有些牵强,让我爹觉得无趣,他竟然大半夜的跑来看黄河红尾巴鲤鱼,如果被合作社的知道了,免不了又要挂上一个开小灶的罪名,被红卫兵骑在头上打,我爹可没心思和他纠缠这些没用的家常,抬头看了看天色,一群散落的星辰拱卫着正中间一块,毛乎乎的红月亮,就连黄河的水面上都泛起了一片一片的血色,鱼鳞似的平铺在河面上。

  我爹卷起裤腿,在月光下看着自己腿上的一个个疙瘩,心里由衷的泛起一阵恶心,他又看着在旁边傻乎乎呆愣着的汉子,问:“现在几点了?”

  那汉子憨呼呼的,哼哼唧唧了半晌,说:“三点了吧,三点了吧!我出来的时候都两点多了。”

  说完这句,他好像突然警觉的想起了什么,嘴里念叨着:“哟,都三点了,都三点了,时间不够了。”说着急匆匆的迈着步子向北跑去,只不过一眨眼的光景,他的身形就彻底隐没在夜色里。

  像这种修防段的工人,在这条大坝上大概会有几百个,我爹也没心思去追究他到底去干了什么,说不定是相中了谁家的大姑娘,半夜接头去了,修防断的活重,大晚上不去休息的工人并不多,这个汉子可真是个怪人。

  突然我爹打了一个激灵,想起了这条大坝是用来阻隔河水与滩区的,从这里再向北除了大桥之外,就再没有其他的建筑,大桥已经是大坝的末端,再往北就是当年日本人集中屠杀中国村民的乱葬岗,想到这里,他总觉得北面有着阵阵阴风朝着自己刮来,连腿上的疼痛都已经忘却,连滚带爬的就想远离这个地方。

  关于黄河水妖的传说历来有之,场景大多和刚才的一样,毛月亮,大半夜,黄河边,莫名其妙出现在眼前的人,这一切的一切都在印证着前人的传说,我爹心里有些打鼓,这场景实在太诡异了,突然,那洞口里又传来了一阵细微的声音,声音断断续续“叛徒……六王”。

  到现在他才开始意识到,牛十栓和红嘴还在洞里,赶忙手脚并用地又折回洞口,等着他们俩出来,几乎是和他跑到洞口的同时,红嘴就探出了一颗毛茸茸的脑袋,我爹赶忙用手拽着他背上的人,使劲向上拉出洞口,他的手刚一接触到牛十拴的身子,就觉得一股热气顺着手指窜了上来,原来他不仅呓语,还伴随着高烧,这种病有些奇怪,至少在这附近是没有听说过。

  沾染上怪异疾病,对于一个未婚的男子还说,是一种极其致命的灾难,因为这些怪异的疾病的诱因,大多是因为撞邪撞鬼,或者是碰到些不该碰的东西导致的,至于究竟是什么东西使得牛十拴成了这副模样,我爹也是直到多年后才明白,也是因为这个原因,才对他充满了敬意。

  再说这时候我爹把他拉了上来,耳边尽是猴子急切的叫声,他心里只有我的视力比他更急,急的是完全听不懂他说的是什么,但是红嘴显然不是这样,他爸一只手高高的举过头顶,咱上面左右的挥舞,又把另一只手蜷缩起来握成拳头,只伸出拇指,在伸过头顶的那只手掌上比划。

  这下彻底让他蒙了,这是什么意思?这是他第一次开始后悔读书少,居然连一只猴子的动作都看不出来是什么意思,他只好一个一个的揣测,是想让他去看医生?红嘴摇了摇头,那是想带他去做什么?红嘴表达不清楚自己的意思,只是焦急的指着牛十栓的双手来回乱叫,。

  我爹顺着他指的方向看过去,牛十栓的手里竟然还紧握着那只手满铜绿的玺,嘴里还不停的嘟囔着,看的我爹心里莫名紧张起来,这只玺既然能和睦互藏在一起我,又被他昏迷时当做宝贝紧握在手里,肯定不仅仅是一件古物这么简单,而这背后的秘密又不是我爹所能知晓的。

  红嘴看着我爹发愣,连连怪叫着,把手放在那只鬼玺的正上方,还不断地打着手势示意往上提,我爹稍微看出了一点门道,问他,真是要我拿走这只玺?红嘴有些兴奋的点点头。我爹有些害怕,这只惹满铜绿的玺肯定不同寻常,如果自己伸手下去,指不定会从里面跑出什么东西来,吸自己的血,或者是撕扯自己。

  就在他犹豫的这么一小会儿,红嘴就疵牙咧嘴地用力按着他的手臂,在我爹粹不及防下,就已经被迫的接触到了那只铜玺,几乎是瞬间,我爹就感受到了从铜玺上传来的热量,那应该是栓子的体温,有些烫手,但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他仿佛听见了几个深奥的字眼,“黎明降临,破土重生”。

  我爹打了一哆嗦缓过神儿来,仔细的一看,原来是躺在地上的牛十栓正在断断续续的念着这几个字,“黎明……降临,破土重……生。”

  他已经完全搞不懂刚才自己听到的,是来自自己的脑海里还是从他嘴里说出来的,但这些好像没有太大的关系。他读书少,见识浅薄,理解事物的能力也很差,一些不算太难懂的道理,他却想不通。红嘴从我爹手里一把抢过铜玺,扛起半昏半迷的牛十栓径直的走下大坝,一路往西往着牛家村的方向走去,还没过半根烟的时间,它就带着牛十栓彻底隐没在夜色里,全程竟然对我爹不闻不问。

  极短的时间里,整个大坝上视力所及的范围内,只剩下了我爹自己一个人,除此之外耳边还有些蛤蟆叫,混合着黄河流水的“咕嘟咕嘟”声,有些骇人,在这样的环境是极其容易出现诡异的状况的,虽然这时候这片狭小的村落,已经吹进了改革的春风,破除了四旧和迷信,但越是生活在黄河边的人,对于黄河那里面的传说越是深信。

  再加上七八月的天气,正是蛇虫鼠蚁泛滥猖獗的节气,坝窝里的一些芦草上,有一些小飞虫和草爬子,专往人的眼睛里、皮肤底下钻,在夜色里更是防不胜防,这里不是一个适合久待的地方,我爹刚想站起来,就觉得脚踝上的刺痛又来了一阵,卷起裤腿一看,果然还是那些疙疙瘩瘩的蠕虫,半截身子在红色的月光下来回晃动着,看起来让人由衷的厌恶。

  在黄河边上生活的人,特别是会水的人,经常都要撞见这些稀奇古怪的蠕虫,在被虫子祸害了之后,大多数人都是硬生生的挺过来,真正特别有效的治疗方法却没有,他在地上抓起一把沙土,顺德膝盖上向下平铺开来,咬着牙,连汗毛带着钻进腿里的虫子一起,用手掌刮了下来,半个小腿上瞬间血肉模糊,鲜血顺着小腿流到了地上。

  他被腿上传来的疼痛感,痛的额头青筋暴起,用胳膊撑着地一用力站起了身子,一瘸一拐的顺着大坝一路向下,迎着毛乎乎的红色月光,朝着村子里家的方向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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