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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媚的阳光照耀大地,午后的大莽山一片生机勃勃,融化的积雪从山上流下,汇入小溪,欢快地流淌着。飞鸟走兽在葱葱郁郁的树林间鸣叫嬉戏,享受这少有的好时光。今年的大雪比去年早了一个月便停了。猎人们早已上山,生存的压力让他们必须抓紧这难得的好天气。
在小村的旁边,这被孩子们称作“练功场”的地方,张猛正和张庆对打,两人气势十足,拳带劲风,卷起一片片气流吹动着周围一众围观小伙伴的衣带和头发,拳来脚往地精彩对攻引发一阵阵喝彩声。与一年前相比,两人的出手威力完全不可同日而语。
这一年来,徐易和张重虎对《玄火经》上的功法经过一段时间参悟,最终张重虎认定可以修炼。自徐易开始,加上一众小伙伴,俱都修炼《玄火经》。至于其他村里猎人,张重虎认为成年人修习,年龄已大,说不定反增危险,包括他自己都没有修炼这《玄火经》。
“砰!”
张猛侧身闪过张庆一拳,张庆便打在张猛身后的石头上,一声巨响,这块重数百斤的石头被张庆满含劲力的一拳击成数块。
张庆两月前便打通天泉穴,身通三穴窍,已是外劲三重,至少身具三虎之力,打碎一块石头,也就不稀奇了。而张猛也不差,于前日打通天泉穴,经一日温养,今日便急急忙忙地拉着大哥张庆来试招,他从未赢过大哥,心里当然不服。不过以二人现在交手的情况来看,张猛依然逊色张庆一筹。
果然过不多久,张猛后力不继,在张庆一阵猛攻下,被一拳打在左臂之上,倒地输掉这场比拳,周围响起一片为张庆赢得比赛的叫好声。
张猛看着张庆伸过来的手,白了一眼,自己爬起身来,恨恨地道:“大哥,你好狠!”
张庆笑道:“你又不是不知,爹进山前说过,让我不可对你留手。”
张猛揉着痛疼的左臂,道:“算你们狠!等徐易出来了,我让他为我报仇!”
张庆笑道:“等徐易出来了,可是我和你一起对付他。我输了,你也跑不了。”
……
徐易此刻正在屋内冲穴,他昨晚子时打坐,便感到郄门穴动,试了一下,并没有打通。于是今日午时便告诉张猛,让人不要去打扰他,之后便盘坐屋内,双手互握,静静蓄力,以图冲关成功,此时他已前前后后,试了数次,都是功亏一篑。
再一次的冲穴已是关键时期,全身六个已通的穴窍在徐易的支配之下,蓄满了劲力,让他感到一阵阵胀痛。要知冲穴之力,全靠穴窍蓄积,是以冲第一穴最为艰难;而冲穴之时,穴窍必须停止蓄力,否则神识调度一个不周全,便会酿成大祸。
所以此时如果一不留神,导致劲力冲突,轻则前功尽弃,重则一身功力尽毁。是以徐易不敢有丝毫大意,专心致志的调动积蓄的劲力,蓄力成丝,缓缓冲向闭塞的郄门穴。
几乎就在劲力消耗殆尽的时候,徐易只感到郄门穴在劲力冲击下的酸痛感越来越强烈,心中一喜,这是穴窍将要冲开的征兆。一喜之下,忙又收慑心神,全力冲击。
眼看郄门穴将开,此时劲力却消耗一空。徐易不由着急,如此拖拖拉拉,要何时才出得村子,查访自己身世。想到这里,便将心一横,鼓起余勇,轻喝一声,把神识调到最高峰,硬是开动最熟悉的天池穴重新蓄力,天池穴刚开,徐易便只觉如遭雷击,“哗”地一声,吐出一口鲜血来。
身在危急之下,徐易并没有慌乱,感到吐出一口血后,身子便一松,不适感减轻不少。细细一感应,不由大喜,原来天池穴已经蓄满劲力,忙调动劲力,继续冲击郄门穴。
最终还是天池穴吸收的劲力帮助徐易冲穴成功,徐易只感郄门穴酸痛一轻,随即完全消失,而郄门穴一刹那间便与打通的其它六个穴位联系起来,不分彼此,互通有无。
郄门穴通穴成功!徐易心中大喜,过了片刻,方才静坐吐纳,温养穴窍。如此再过了约小半个时辰,徐易方才睁开眼睛,收功下床。
伸了伸懒腰,振了几下手臂,徐易只感精神勃发,毫无冲关时的疲倦之感,浑身好似有无穷的劲力等着他挥霍一般。
徐易笑了笑,通穴成功,让他非常高兴。这一年来,徐易可说修炼到了疯狂的地步,为了早日寻访亲人,他夜以继日的修炼,每天子时、午时两个时间段雷打不动的打坐养穴,其它时间除了必要的休息,基本都在练拳,所以他比任何人进步都要快。
外劲七重!不到一年便修到如此境地,和张重虎并肩的地步。不过徐易并不满意,他还有更大的目标。他可是记得骆自华和苏体仁说话时,自称已突破武宗达到更高层次。如果自己要去查访骆自华的师门,至少也要达到骆自华的层次,否则不要说查不出什么,说不定自保都难。
要知外劲是武道起步的第一个层次,之后才是武宗,而要突破武宗,更上一层,徐易可以想像得到,自己需要付出多少汗水。
“总有一天!我不能放弃,还可以再努力的!加油!”徐易暗暗攥紧拳头,给自己鼓气,喊出声来。
“徐易!”门外张猛声音传了出来,“你好啦!快出来吃东西,我等你好久了!”
徐易擦了擦嘴边血迹,打开房门,见张猛站在门外,左脸肿起,乌青未散,笑道:“今日这伤又是谁打的?”
张猛气愤愤地道:“还不是郑三牛!都被我放倒了还不认输,趁我不注意,偷偷打我一拳!不就嫉妒牛姐姐和我们玩儿不理他吗?哎哟,哎哟!”说话激动了些的张猛牵动了脸上痛处,不由更是气极败坏。
徐易笑道拍了拍张猛臂膀,安慰他道:“好汉子恩怨分明,明天比拳,打还回来便是!”
张猛点头道:“对,徐易你说得对,明日便叫他好看!哎哟,痛死我了,咱们走吧。”说罢便当先去了。
刚走几步,张猛又站住了脚,回头问道:“徐易,你今日打通了没有?”
徐易笑道:“打通了!只差一点儿便失败。”
张猛欢呼一声,高兴地道:“我爹进山前你还是五重,只一个多月你就到了七重!徐易,真有你的!走,你肯定饿了,先去我家吃饭。”
徐易这一年来住在自己家里,吃在张重虎家。这一年来小村倒也平静,除了商队,并无外人来此查访,让徐易也暗暗地松了口气,他之前担心因爷爷之故,给小村带来无妄之灾,现在看来还没有。
眼看爷爷过逝便要满一年了,五月初六日!后天,便是爷爷一周年冥祭了。
“爹回来啦!”
走在前面的张猛一声大叫,惊醒了正边走边想的徐易。抬头看去,只见远处一队猎人,抬着猎物,向小村而来,正是村里的猎人回村了。
自一个多月前雪停猎人出猎之后,这还是猎人们首次回村,看来收获不小。听到张猛的叫声,村里的大人小孩都走出来看,小孩子们更是一片欢腾。
村里的猎人都是一起进山,山里凶兽众多,这样也好互相有个照应,打猎时分工合作,如何分猎物,自有数百年来形成的朴素规矩,便是没有猎人出猎的人家,也会得到照顾,不会产生任何矛盾。
张重虎走在猎人们的最前面,身背着他的二虎弓,一脸风霜之色。张猛地娘迎上前去,手里捧一碗酒,递到张重虎面前,张重虎接过酒碗,一饮而尽,身后的猎人陆陆续续都有家人捧上酒碗。这是小村数百年来的习惯。
对于张重虎所用的二虎弓,徐易已经知道,张重虎身负外劲七重武道修为,至少身具七虎之力,用二虎弓,不过是掩饰而已。真正需要的时候,他身上带着可加持弓身之物,以之加持弓身,可瞬间使二虎弓变为七虎弓。
张重虎饮罢酒,眼睛扫了一眼人群,找到徐易,向他使了个眼色。徐易一愣,张重虎已经走了过来,把徐易拉到偏僻处,急切地道:“徐易,你快收拾一下,天一黑我送你出村!”
徐易一怔,一股不好的预感涌上心头,问道:“怎么了,张二叔?”
张重虎道:“今早遇到一队村外的猎人,说有人拿着画像去他们村查问三个人,这三个人便是去年来的骆掌柜三人!这些人顺着猎人们指的路线查访下去,只怕不久便会找到这里,为安全计,我还是送你出村为好。”
徐易一时心念电转,却摇头道:“不行!我若走了,万一那些人知道了,只怕要找村里麻烦,我不能走!”
张重虎急道:“让你走,是以防万一!那些人问起,咱们可以说那骆掌柜和你爷爷当时先后离开村庄,不知所踪便是。你的事,我们不会透露,方才回来之初,我便已经和大伙儿交待清楚了。你走了,村里不会有危险,你放心罢!”
徐易摇头道:“既然只说我爷爷和骆掌柜的事,不提到我,我即便不离开,也不会有危险,我不能走。”
张重虎滞了滞,叹道:“徐易,你还小,不知世人手段,我一提到骆掌柜,你便会眼露激动神色,根本掩饰不住,在那些人眼里,和你招供没有区别。你留在这里,不仅自己危险,村里也会危险。”
徐易听张重虎这么说,终于点点头,道:“好!我去收拾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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