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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九章羞辱

  第二天清晨,云林红着眼走出卧室,黄初真人的记名弟子、东环理事、金丹中期修士于阙早在门外等着,一见面就连连道歉:“都是我不好,刚好我闭关,就有人捣乱,对不起啊,师弟,要是你出了事,我的罪过就大了。”

  一席话下来,云林反倒有些不好意思,余阙又道:“司马庆来了,叫元婴期修士带着弟子前去。”

  北环议事堂里,众多弟子按照师从排列,亲传弟子在前,记名弟子在后,聊天声、嘻哈声不断,稍微收敛一点的,也在传音交谈,现场一片混乱。云林问得玲儿被关了禁闭,垂着头,慢慢走向队列。

  司马庆的脸色十分难看,本宗掌门亲临,妮玥闭关,金冶子炼器,黄初真人故作不知,台上六把椅子空了三把。见堂下众多亲传弟子、记名弟子到得差不多了,便侧身示意,没想到风怒不知在思量着什么,竟然毫无反应,心中恼怒之际,便对着云林训斥道:“你是哪家弟子,如此目无尊长!”

  云林抬起头,正要自我检讨一番,忽见台上坐着一个年轻人,风神朗润,一脸淡然,沈胖子和一个瘦小修士恭立其后。“这小子就是付明远吧,长得还人模狗样,不过你既要打玲儿的主意,又派人暗杀,怎能如此逍遥地坐在上面。”微一思量,便向司马庆做了一揖,道:“掌门教训得是,弟子知错。不过弟子有一事不明,还请掌门解惑。”

  司马庆有心借此提高威信,收敛了怒容,说道:“善问者,求真之道也,你说吧。”

  云林说道:“还请掌门见谅,弟子不知道这人是谁,为什么能坐在台上?何况掌门尚且一人坐于台上,这人却带了两个随从。”众弟子纷纷颔首赞同,一副心有戚戚焉的样子。司马庆瞪了风怒一眼,回头质问云林:“我不欲给你解释,你应知修仙界以何为尊?”

  云林道:“长幼尊卑,一重道统师承,二看功法修为。若论道统师承,千余年前,掌门尚且尊称我师父为师祖,而这人的功法师从家传,其父付百强刚入金丹期,若他能够坐在台上,那我也可以坐。若论功法修为,此人不过筑基初期,若他可以坐,台下众弟子,大都可以坐在上面。弟子因此大惑不解。”

  司马庆无从辩驳,勃然大怒,又不便直接出手,失了威仪,暗中放出一股灵压,哪知云林一晃,又站直了。“此子体格果然远超常人,难怪黄初真人一直将他留在山上。”司马庆暗道,将灵压加到两成。云林承受的压力忽然大了数十倍,顿时气血翻涌,双腿发软,差点跪了下去,赶紧运转内力,力量到达四肢百骸,慢慢地直立起来。

  众弟子发现异常,议论纷纷。

  司马庆脸上有些挂不住了,他连施灵压,却不能制服一个凡人,虽然众人没有言语,但是难免被人看轻。其实他心里清楚,要换作一般的练气期修士,早就被压得筋断骨折了。羞恼之下,再想到今日的真正目的,便又加了一成多。

  云林全身咔咔作响,腿骨欲裂,内脏如遭受重击,轰地一下,右膝跪在地上。“哼!”司马庆冷笑一声,分出一股灵压,将云林的头按向地板。

  “别想侮辱我!”云林脸上青筋暴露,表情疯狂,双眼血红,口中汩汩流出鲜血,顺着脖颈直达胸前,嘴微微张开,却只能不停抖动,无法发出声音。这时,体内有一股熟悉的药力融入了内力,缓缓流入骨骼,“七叶灵草!谢谢!”他憋住一口气,所有力量瞬间爆发,周身散发出狂暴的气息,棉布衣衫片片碎裂,蝴蝶一般散开,而后,他的右膝离开了地面,嘶哑地说:“今日之耻,来日必将加倍奉还!”

  堂下众人议论纷纷,有惊叹,有赞赏,既有指责云林不识时务的,又有人议论司马庆以大欺小,没有风度。

  司马庆羞恼万分,灵压化为大手,一揉一推。云林如同狂风里的落叶,再也无法控制身形,一股大力似乎要将他撕成碎片。眼看无法阻挡,忽听得“砰”的一声,灵压大手顿时消散,却是云林身后的魏明道出手相救。司马庆虽是元婴后期修士,但是灵压毕竟是灵压,哪有灵气凝实,何况尚不足四成,却被金丹巅峰的魏明道轻松击散。

  “好,好!你竟然敢对掌门出手,是要反叛宗门吗?”司马庆毫不犹豫,便给魏明道扣上了一顶帽子。

  魏明道朗声说道:“掌门,师弟所言,也是堂下数百名弟子的疑问,还请解惑。并且,云林师弟一向为师尊疼爱,现在受伤,我等师兄弟必须立即送他回山,交给师父救治,我等告辞。”说罢,抱起云林,便欲出门而去,堂下众多弟子一片哗然。

  “且慢!”风怒喝住魏明道,又对众人说道,“付家公子是我的贵客,请其上座是待客之道,你们不必多言。”台下,风怒的记名弟子占了大半,此言一出,嗡嗡声顿时少了很多。

  但黄初真人一脉,历来对风怒一脉多有轻视,魏明道在百余年前与风怒还是同辈相称,加上刚才司马庆无故对云林出手,心中有气,与云林嘀咕了两句,说道:“南环的贵客,风师叔以上座相待,自然合乎人情。然而北环为天炉峰之首,每逢大事,便在议事堂中相议。今天这种情况,尚属首次。”

  他这话说得颇为巧妙,先委婉地说了付明远是南环的贵客,不是天炉峰的贵客,如何招待客人是风怒的事情;再说给予上座,也仅仅是合乎人情而已,并不是合理;然后说议事堂是议论大事的地方,不是招待客人的地方;最后一句便是逼着风怒解释,看他的姿态,若不给出解释,便要立马走人。

  风怒只得说道:“有一事与付公子有关。”

  付明远坐在台上,依旧神情淡然,没说一句话。

  司马庆与风怒传音交流了一会儿,说道:“今天有件事情要宣布。五年后,南柱山脉四家宗门将在南竺宗会盟,届时各宗金丹期、筑基期弟子将分初、中、后期比试各种道法、技艺,获胜者宗内有奖,表现最佳的三人将受道玄老祖亲自指点。天炉峰四环,每阶各推举两人,共计四十八人,与其他诸峰弟子汇合整编后,一同参加比试。”

  魏明道传音说:“师弟,这些事情,一封灵牒便可通传全宗。我估计今天司马庆前来,是为付明远出头的,一会儿想办法离开吧。”云林也看明白了,点了点头。

  司马庆接着又说了一些勉励的话语,便叫亲传弟子留下,记名弟子离开。

  话音刚落,就见云林倒在地上,口吐白沫,人事不省。魏明道拱拱手,说:“云林师弟身受重伤,必须立即送师父救治。”抱起云林,便在一群记名弟子的簇拥下,急急忙忙向外走去。

  见司马庆措手不及,风怒凝聚一只灵力大手,拎起云林,扔在地上,“小兔崽子,别想耍这些把戏。”又对其他弟子说道:“全部都退下,没你们的事。”

  云林感觉自己就像丛林里的野鸡,被猎豹衔在嘴里四处晃荡,那种无奈、屈辱、痛苦、命悬一线的感觉弥漫心头。他从来没有感觉到,自己对变强的欲望会如此强烈,对风怒的恨意也像雨后春笋一样蓬勃生长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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