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书网 > 玄幻奇幻 > 水浒小孟尝 > 第十章 巾帼不让须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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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来薛睑自得了孟飞的暗示,悄悄溜出府门,便一直在暗中等候,只等了半晌不见孟飞,心中不由得惊疑,恰好那知府家中有一小厮平日里与薛睑亲厚,薛睑便忙去询问,结果却得了孟飞被诬陷勾连盗匪,意图作乱,已然陷在了府内,正要押解去大牢。

  “大郎!俺知孟大官人对你恩重,可此时节怕是谁都救不得了,你不可犯了糊涂心思,快快出城逃命去吧!”

  薛睑闻言也是心慌意乱,谢了那人,也不知该往何处去,想出城去登云山上寻邹家叔侄,可城门处早得了牛奉恩的令,早早的关了,薛睑一个人困在城中,东撞西撞的也没个法子,正想着去寻孙立拿个主意,可又怕孙立翻脸不认人,猛然间倒是想起一个去处。

  原来那孙立有个嫡亲的兄弟,唤作小尉迟孙新,在这登州东门十里牌开酒店,两人虽一母同胞,性情却大不相同,孙立热衷仕途,做得登州兵马提辖,可那孙新却是个散漫的性子,平日里只是乐于结交江湖豪杰,快活度日,后娶了这登州顾家有名的悍妇,唤作母大虫顾大嫂的,夫妇二人平日里与孟飞也多有走动,是以薛睑每次来这登州城,都要去他家的酒店厮混半日。

  薛睑如今没个可以商量的人,便想到了这夫妇两个,当即便投到了孙新店中,恰巧顾大嫂在堂中支应,这妇人生得眉粗眼大,胖面肥腰,插一头异样钗环,露两臂时兴钏镯,红裙六幅,浑如五月榴花,翠领数层,染就三春杨柳,因着武艺高强,且性如烈火,得了个母大虫的诨号。

  这妇人平日里最是古道热肠,对着薛睑便如自家一母同胞的兄弟般亲厚,见着薛睑,先是一笑:“大郎今日怎的有暇来嫂嫂店中耍?”

  要是往日,薛睑少不得要与顾大嫂攀谈一番,可如今装着心事,只一想到孟飞身处险境,止不住的眼圈泛红。

  顾大嫂虽性如烈火,却最是精细,眼见着薛睑面露惊慌之色,便知有事:“大郎可是有事?”

  薛睑见着顾大嫂,至如遇着亲人一般,只是此处人多口杂,他纵然有万般心事也无法说出口,只得道:“嫂嫂!孙新哥哥可在家中,小弟实有天大的干系,万望嫂嫂救上一救。”

  顾大嫂闻言,心下便是一惊,忙将薛睑引入后宅,又吩咐店中伙计去寻了孙新来,这孙新生得与孙立相貌仿佛,只是多了几分洒脱之气,往日里,孙立也曾上下求告,想要给他在府衙之中寻一差事,只可惜孙新性子惫懒,惯不会逢迎,便和顾大嫂在这十里牌开了一家酒肆,逍遥度日。

  孙新平生最是古道热肠,如今见着薛睑,一看脸色便知有事:“大郎有事只管说,便是刀山火海,俺与你嫂嫂也绝不推辞。”

  薛睑闻言,不由得大为感动,便将今日之事,细细的说了一遍:“哥哥!嫂嫂!如今我家主人陷在了那知府家中,只怕危在旦夕,小弟如今是六神无主,求告无门,也知此事摊着天大的干系,还望哥哥,嫂嫂念在平日里与我家主人的情分,好歹想个法子,救上一救!”

  顾大嫂是个霹雳性子,闻听此事更是怒火中烧:“这天下便没有好人活的路,那孟大官人平生只是急公好义,积德行善,登州地面上哪个不知,那狗官便是生了豹子胆,怎敢胡乱捉人,没奈何,大郎,今日这事,嫂嫂是管到底了,你且稍待,俺这便收拾了家伙,随你去救人。”

  孙新见顾大嫂说完,便要出门,连忙上前拦住:“你这般去,如何救得了人,况且你只一个,听大郎说,孟大官人那么好的拳脚,更兼有帮手都被陷了,你如何能救得出人来。”

  顾大嫂此刻怒气满胸,哪里听得进去,一把将孙新推开,气道:“你若怕了,便做那缩头乌龟,只怪孟大官人不识人,平白看顾于你,认你做兄弟,俺却不怕他登州知府,便是在俺当面,也戳他三五个透明窟窿。”

  孙新双手一摊,道:“俺何曾说过不去救的话,你这妇人只顾心急,却不闻磨刀不误砍柴工,想要救人,便是将这店中大小人等都带了去,只怕少不得也要被当成盗寇给拿了,何苦来哉,若要救人,还需想个章程来才行,似你这般,岂不莽撞。”

  顾大嫂方才也是关心则乱,此刻听了孙新言语,忙道:“当家的,如今孟大官人危在旦夕,你倘若有法子相救,还不快说。”

  孙新思虑片刻,道:“若要救人时,还需找俺那哥哥商议!”

  顾大嫂心忧道:“只怕伯伯不肯,他做得一州兵马提辖,如何肯为了救人,便舍了那身官衣。”

  孙新往日对自家兄长热心仕途,也是看得轻,若是依着他的心思,人活一世,自然是快活为重,何苦为了那芝麻绿豆大小的官位四处奔走,苦心钻营,岂不是自讨苦吃。

  但今日之事,若是想要救得孟飞脱险,还不得不去求那孙立:“大嫂休要这般说,想俺那哥哥平日里与孟大官人最好,他若是知道孟大官人有难,如何会置若罔闻,你且在家中陪大郎稍待,俺这便去寻哥哥来做主!”

  顾大嫂见孙新要走,连忙跟上:“若要去时,俺与你同去,倘若伯伯舍不得那官衣,俺便先与伯伯见个死活。”

  孙新闻言,也是面露苦笑,可他知道自己这浑家的脾气,也不敢去拦,只得先让薛睑在家中稍待,他夫妇二人出门,朝着孙立府上赶去。

  孙家兄弟两个虽同住城中,平日里却很少往来,下人见这夫妇两个到了,便要去通禀,顾大嫂却心忧孟飞,只把那看门的老家人一把推开,径直到了后宅,正要推门,却不妨听到孙立说出那番言语,登时便急了,也顾不得甚么规矩,嚷了一声,推门就进。

  孙立见自家兄弟婶婶到了,先是一惊,还不等他言语,便见顾大嫂双眉倒竖,指着他便是一通数落:“伯伯也亏生得七尺男儿,行事怎的如此瞻前顾后,俺一个妇道人家,都知道一个义字,伯伯平日里与那孟大官人称兄道弟,好不亲厚,怎的如今孟大官人有难,伯伯却不去救,乐和舅所言字字句句都在理,伯伯却只是不听,难不成那身官衣,当真比兄弟情义还重?”

  孙立被顾大嫂这番言语一激,也不禁面红耳赤,待要反驳,却又不知道该从何说起,一旁的乐和怕孙立面上不好看,连忙道:“嫂嫂且息怒,姐夫倒也不曾说不救,只是这如何救人,也该想个法子才是。”

  顾大嫂方才在屋外也曾听得乐和言语,知道乐和是个侠义之人,不好拿言语去冲撞他,只对孙立道:“伯伯病尉迟大名在这登州地界谁人不知,今日俺言语无状,冲撞了伯伯,可只盼伯伯能做那真好汉,莫要耽误了这一身的好本事,去做那贪官污吏的鹰犬。”

  孙新也在一旁劝道:“哥哥!你自幼习武,可到头来却只做得这登州提辖,平日里还要受那贪官污吏的气,哪得半分快活,这世道,难不成哥哥还看不清,如今就连孟大官人这等豪杰都被那狗官牛奉恩害了,哥哥怎的还执迷不悟,贪恋这身官衣,倒不如想法子将孟大官人救了,你我兄弟便是同去那登云山落草为寇,也好歹强似在这鸟地方受气。”

  顾大嫂又道:“伯伯倘若不愿去,俺自与你亲兄弟去救人,倘若救得人来,便去那登云山落草,到时候伯伯受了牵累,可没人去牢中给伯伯送饭。”

  孙立被自家兄弟婶婶言语相激,心中又是苦闷,又是羞愧:“罢!罢!罢!便依了你们,想我与孟大官人何等交情,事到急处,难不成还不如你们,这身官衣便舍了,也要救我孟飞兄弟脱困。”

  顾大嫂与孙新闻言,自是喜不自胜,一旁的乐和此时道:“姐夫!若要救人时,小弟却有一个法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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