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孟飞前世久在军中,那时节虽说不已拳脚近身功夫为能,可孟飞自幼在少林寺习武,后又在军中修习杀人伎俩,一身功夫出神入化。
那牛奉恩府上家奴虽人多势众,可如何是孟飞的对手,更兼有武松在一旁帮衬,只片刻便放倒了二三十人。
孟飞原想着此事还能有缓和的余地,可待那登州当案孔目王正又带了三五十人,每个手上不是水火哨棒,便是长枪短刀,便知此事绝无善了可能。
那牛奉恩定然是存了要他性命的心思,当下孟飞心中也是大怒,他今日来,原想着好生将那庞万春的妹子救走,为此还备下了重礼,只盼那牛奉恩是个讲情面的,何曾想堂堂朝廷命官,一地的父母竟然如此歹毒。
武松见对方又来了帮手,生怕孟飞出了意外,虽说此事与他无甚干系,可他是个磊落的汉子,孟飞拿他当手足看待,他如何肯舍了孟飞,独自逃生。
“哥哥!且寻机快走,再迟疑时,怕是要尽皆陷在此处!”
孟飞知武松是好意,可今日身陷险地,如何还能走得脱,便是能闯出这知府的府邸,这登州城岂是那么好出的。
心下只是可惜,好容易天可怜见,赐予了他这重生的良机,原本想着作出一番大事业来,也不负苍天垂青,何曾想如今竟要被个狗官害了性命。
想到此处,孟飞大喝一声,双拳轮动将众人逼退,放声道:“今日尔等只为拿孟飞一人,罢了!且住手,孟飞便随了尔等心愿,只是这大汉与我无甚干系,尔等自放他去,我便束手就擒!”
孟飞天生便是个重情重义的性子,虽与武松相交日短,却对武松的人品武艺十分喜爱,今日他断无逃生之礼,何苦还要害了武松和他一起受牵累。
包吉原本见孟飞与武松皆有一身好武艺,轻易无法拿下,有些暗自心惊,正想着再去叫人帮衬,却不曾想孟飞喊出这么一句话来。
还不等包吉言语,一旁的王正便道:“孟飞!你勾结登云山贼寇,自然是该死的罪过,可本官念在与你是旧相识,倘若你束手就擒,本官便做主放这大汉出城。”
武松闻言怒道:“贼杀才,哪个让你放,有本事的,便上前来与爷爷厮并,看你武家爷爷不敲碎了你等狗官的骨头。”
武松言罢,怒吼着便要上前,却被孟飞一把拉住:“二郎不可鲁莽,此事皆因孟飞而起,与你无干,莫要忘了你家中尚有兄长盼你早归,你若再执拗,恁地时,便死在一处。”
孟飞说完,一把将武松推开,撇下方才抢来的哨棒,双手一摊,任由家奴将他绑了。
武松在一旁看得目眦皆裂,发了一声喊,便要上前相救,却被孟飞用眼神逼住。
此时却听王正冷笑一声道:“孟大官人,看这大汉与你兄弟情深,本官倒是不忍心将你兄弟二人拆开了,罢了,来人,将这大汉一同擒了!”
孟飞见王正出尔反尔,怒道:“王正!我与你也算旧识,今日只求你放我这兄弟离去,你怎的言而无信!”
王正哼道:“孟飞!你勾结盗匪,这大汉既是你府上的,少不得也要沾些干系,倘若当真是冤枉的,到时再放不迟。”
孟飞原本就没想着王正能兑现承诺,如今看来,莫说是武松,只怕他在此处被擒,不多时他那庄上的众人也要同遭厄运了,只盼薛睑能出得城去,有所防备。
此时孟飞被擒,只剩武松一个,纵然他一身好武艺,力能搏虎,可毕竟双拳难敌四手,不多时背上着了一棒,被打翻在地,众人一拥而上,将其擒了。
孟飞见武松被擒,心中也是凄苦,原想着好歹能让武松逃过此厄,却不曾想两人尽皆失陷在此处。
王正见两人尽皆被擒,不由得大喜,他平日里与孟飞虽然相识,可孟飞却对他一向不加颜色,半分油水都不曾见过,心中早就恨极了孟飞,此番他设计陷害,也是为了报复孟飞往日之事。
“孟大官人,如今落得这步田地,可还有何话说?”
事到如今,多说无益,看着王正那副小人得志的嘴脸,孟飞冷笑一声道:“虎落平阳被犬欺,龙游浅水遭虾戏,王孔目,终日害人,当心自有天报。”
王正哪里会把孟飞这些言语放在心上,讥笑道:“本官是否会有那天报,尚且不可得知,不过孟大官人如今只怕便当真是虎,是龙,也难逃此劫了。”
言罢,挥手让知府家奴将孟飞和武松带了下去,转身去了后厅向牛奉恩复命,牛奉恩闻听捉了孟飞,只一想到孟飞那万贯家财如今尽皆落入他手,便是喜不自胜。
“那孟飞自恃在这登州地面上有些名望,对着本官也一向是虚以委蛇,如今看他还如何逞强,王孔目,包节级,今日捉了这勾连盗匪的贼人,接下来该如何做!”
虽然孟飞那万贯家财让牛奉恩想得是心痒难耐,可这贪官却偏偏还要故作姿态,二人都是他的心腹,如何会猜不透这位恩主的心思。
包吉便道:“恩官!这有何难,便遣一队差人去那孟家庄上,将那孟飞的宅院库府尽皆封存了就是,再据表文告,上书巡察使大人,定他一个通匪的罪名,难道他还能翻了天去!”
牛奉恩闻言,当即便要应允,王正见了忙道:“恩官不可!万万不可!”
牛奉恩不禁皱眉:“王孔目!方才是你言那孟飞通匪,且愿出首状告于他,怎的此时有说不可?”
王正忙道:“恩官!那孟飞世代久居孟家庄,如今那孟家庄上都是他的庄客,平日里受其蛊惑,对那孟飞是忠心耿耿,倘若听闻他家主人被捉,如何肯善罢甘休。”
牛奉恩闻言不屑道:“不过是些乡野小民,难道还敢对抗朝廷不成。”
王正心里一个劲的叫苦:“恩官有所不知,这登州地界想来民风彪悍,平日里无事还好,如今孟飞被捉,他那庄上的百姓势必不肯善罢甘休,一旦闹将起来,只怕不可收拾。”
牛奉恩听闻,心中不由得惊惧:“似你言,该当如何!”
王正此刻心中已有章程,见劝住了牛奉恩,忙将主意道了出来:“恩官!那孟家庄上少说也有万户人家,两三千的青壮,莫说是差上一队工人,便是派了兵马去,只怕也不济事。”
不等王正说完,牛奉恩便气道:“似你这般说,那孟飞岂不是当真动不得了,若是如此,为何还要鼓动本官捉他,难不成如今还要本官去给他陪话不成,真真岂有此理!”
王正见牛奉恩动怒,忙劝道:“恩官息怒,是下官言语不清,那孟飞勾连登云山盗匪,乃是铁证如山,不过想要永绝后患,少不得要将那孟家庄给拔了。”
牛奉恩要的只是孟飞的万贯家资,旁的事自不愿多管:“如何才能永绝后患,你方才说那孟家庄上大小良贱足有万户之多,难不成还要让本官亲自带兵前去?”
王正笑道:“自然无需恩官前往,放着那病尉迟,此时不用,更待何时,他是登州的兵马提辖,这剿匪灭寇原本就是他份内的事,那孙立虽只是一介武夫,可拳脚枪棒上倒是有些出众之处,朝廷抬举他,委他做了这一州提辖,难道如今还不该为国出力吗?”
牛奉恩闻言大喜:“好!王孔目!你即刻去那孙立府上传本官之命,让他点齐兵马去那孟家庄,王孔目,旁的话,无须本官再说了吧?”
王正忙拱手道:“恩官只管放心,下官自然理会!”
(https://www.biquya.cc/id43321/2358866.html)
1秒记住追书网网:www.biquya.cc。手机版阅读网址:m.biquya.c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