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完师吃过饭之后,张老头带着小青回去了。临走之前还嘱咐我父亲和母亲帮我收一些衣物明天早晨来接我。我并不知道要去哪里,也不知去多长时间。父亲母亲都在刻意的隐秘我,当时年幼的我虽然觉得不对,但又说不上来哪里不对。后来知道的时候已经晚了。
父亲和母亲都放下了手里的活陪着我,父亲依旧巴扎巴扎的抽着他的旱烟。并没说什么,只有母亲和我说了很多。都是照顾好自己,要听张老头话之类的,一直说到很晚才让我去休息。
第二天一大早我便听到了张老头叫唤我父亲的声音,父亲和母亲早早就起来了。听到声音后很快便去给张老头开了们,我也连忙从床上爬了起来。张老头身后依旧带着小青,父亲接下张老头肩上的布袋,招呼他们进屋之后便陪张老头在堂屋里做着聊天。小青在一旁逗张老头给她的灰色小狗,母亲则准备早餐。
我连忙到堂屋里给张老头请安,这是父亲教我的,他说做人要尊师重道,师傅来了必须给师傅请安。给张老头请安完和小青说了两句话后便洗漱去了。我洗漱完回来母亲也给我们一人端上了一碗面条,而自己却没吃。吃完早餐,张老头对我父亲说:“时间不早了,该出发了。”父亲脸上的不舍之色一闪而过,坚定的回答到:“恩,去晚了天黑都到不了哪里。”母亲也不舍的帮我把昨晚收好的衣物拿了出来。
不知道是为什么,那是的我虽然不知道离开思恋的感觉、不知道这一去要多久才能再见到父母。但想到马上要离开了我心里却突然难受起来,并且不想去了。我缓缓的对父亲说:“父亲,我不想去了。”父亲、母亲、小青听到我的话后都很诧异的看着我,而张老头却依旧那么平静。
“你昨天不是答应了吗,怎么今天突然反悔了?不准,一定要去。”父亲严厉的说道。我说我只想留着家里,那里也不想去。“男儿志在四方,一辈子在家里有什么出息?你今天必须得走,不然以后我和你母亲都不认你这个儿子。”
接着父亲有些愤怒的说到。父亲从没对我发过脾气,这是第一次。我觉得很委屈,眼泪不受控制的往下掉落。母亲过来一只手拉住我的手一只手帮我擦着眼泪并对关切的对我说到:“儿子,听你父亲的跟师傅去学本事,不然我们生气了。好好学本事回来,以后我和你父亲老了就要靠你照顾我们了?”
接着小青也走到了我身边微笑的对我说:“听话,别哭了。跟师傅走吧,以后有我陪你玩呢。”这些话并没在我心里产生多大的影响,因为我那时候什么都不懂。但父亲的意思我无法违逆,再不想也只能走。
终于我们出发了,父亲和母亲送了我们很长一段路才目送我们离开。而我一路上边走边哭,小青一直安慰我。但没用小孩哭起来谁安慰都没用,哭累了才会停止。我也是在哭累了之后才停止了哭声,心想已经离家那么远也回不去。父亲也不可能改变心意,于是逐渐接受了。
‘心情平复之后,我问张老头道:“师傅,我们这是要去哪呀?”“前方”张老头简单的回答了两个字便不再说话了。而我顿时一阵头大,我哪里知道前方是哪里,知道我还用问吗?小青听到这个回答后也不禁翻了翻白眼。
不过即使他告诉我我们要去的地方的名字我也不知道在哪里,所以也就释然了。张老头沉默的赶着路,而我和小青则一边赶路一边聊天。再加上小孩对未知事物的好奇,新鲜感取代了疲惫感,所以倒也不觉得累。
最后经过一片很大的竹林后,我们终于到达了目的地,但天也已经黑了下来。我和小青累的两腿发软,我以前从没走过这么长的路。不过毕竟是农村的孩子,依旧能坚持着。
竹林之后是一块很大的空地,我看到空地的尽头有一所竹房子。这房子大约有一百多平米,一颗一颗的桩子把它撑在了空中。竹房里有很强的光,将竹房里有光线往外照出让人觉得里面有人。
但由于是晚上我看不清楚是房子是用什么桩子支撑起来的。此时我觉得我们已经到了。张老头的话正好印证了我的想法,他对我们说到:“我们到了,你们很累吧?”他的神情依旧严肃,但却掩饰不住眉宇间的关心,语气充满了关心。
“都快累死我了”我回答到,而小青并没说什么。张老头指着房屋对着我说:“马上进去给你们安排房间就可以休息了。”门并没有锁,张老头随手便将它推开了,我们跟着张老头一起进了竹房里。竹房里很简洁、很干净、给人很温馨的感觉。但疲惫的我并没有心情去想这些,我甚至忘了父母亲都不在我身边了。只想着躺在床上痛痛快快的睡一觉。
除了中间的大厅,竹房被隔成了四间,左右各两间。张老头把我和小青个子安排在了右边的房间。一看到床我便什么都不顾躺了上去呼呼大睡,只到第二天早晨被张老头从睡梦中叫醒。记得从那天起,张老头很多年都没给过我们好脸色。当然这是后话。
走了一天的路,好不容易能休息了本以为能睡到自然醒。却不想张老头大早上的就把我叫醒了,小青也和我一样揉着猩红的睡眼打着哈欠来到了大厅一脸疑惑的看着张老头。
张老头仿佛看出了我们的心思,严厉的说道:“记得你们是随我来这里做什么的吗?”我一想到能接触到新的东西,瞌睡也不来了。于是马上回答到:“学艺的”。
小青也不再打哈欠了,露出了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知道就好,学艺从今天开始。早上练武,下午学字偷懒的不给饭吃。”我心里疑惑的想到张老头难道不教我们对付鬼怪的办法吗?但听到不给饭吃的时候,我完全忘记了这些。我并不调皮,也传承了中国人的逆来顺受之性格。所以张老头说什么我都接受,小青当然也和我一样选择默默接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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