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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九章反击

  天河一话让得椒房殿前所未有的安静,仅仅持续片刻便又热闹起来;众人你云我云,都不知天河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肃静!”皇后口吐二字,便是让喧闹的妃嫔们安静了下来。

  皇帝仍是盯着跪着的天河,言:“是否有罪,朕自给你公道,说来让朕听!”

  天河叩拜一礼,“臣侄先谢皇恩。”礼成,又看了侧边的太史尉,对他言,“过来。”

  太史尉自知其意,亦走过跪在天河的身旁。

  “臣侄所述之罪乃是臣侄有意瞒太史之身份:臣侄回宫之前便结交了太史,名为主仆、实为兄弟,太史亦与臣侄同去了漠河。臣侄有意隐瞒,忘皇上降罪。”天河与太史尉双双叩拜,心里也是约莫着皇帝不会降大罪的。

  皇帝并没有说什么,一旁的杨婕妤却是笑道:“恭王别要避重就轻啊,这两者有何干系?话又说回来,乃是淑妃在皇上面前举荐了太史侍卫,若要降罪、淑妃想必也有一份吧。”

  淑妃自知当日一丝小错铸造了今日的大错,便是对皇帝认错,“臣妾无心,忘皇上降罪。”

  “这也算不上什么罪,”皇帝自然不把这种事放在心上,在宫里面谁还不有个心腹啊。皇帝又是问道:“你知道朕关心的不是这个。”

  旁边的皇后亦问:“这二者之间可有何关系?”

  “关系自然大了,要证实臣侄清白唯有太史方可。”天河接过了皇帝的话,又言,“当日臣侄作为谈判使入匈奴营帐,本愿谈妥进奉冬粮之事,不想竟被匈奴人识破侯王身份。匈奴人本欲用臣侄之命要挟皇上索要城池,并将臣侄关押在匈奴大军中,臣侄本愿一死殉国,断断不敢做匈奴军威胁我大演的工具;不想当晚,太史破入匈奴营帐,冒着九死一生之险将臣侄救了出来。至于徐长卫所说的匈奴军只要求三成粮、半年内未发生战事,臣侄亦是不知为何;而匈奴公主对臣侄以礼相待乃至勾结更是无稽之谈,忘皇上明鉴。”

  皇帝不言、思了许久,“怪不得与你为棋,原是共经生死;朕不想你去漠河竟发生如此险事,幸而未有大祸。”

  “即便是有大祸,臣侄亦不会顾惜区区一命,定会以大演的昌盛与皇家的颜面为先。”天河又一叩拜,话语丝丝入帝耳。

  “恭王胡言,这些不过都是你编造的,城中谁人不知匈奴公主是看在你的面子才不让手下挑事,你敢说你与匈奴公主没有半分瓜葛?”史常在听此自然是大愤,帝后在此都敢与天河叫言。

  “史常在注意你的身份!”皇后见史常在激动,不免一句。

  天河未语,自无法否认与媛硕的一丝干系。却是一旁的云权道:“谁都知媛硕公主曾经败在了天河手中,怎会再想与天河有何瓜葛?史常在你胡言也该有个限度!”

  云权好毒的心,竟将此事翻出,当年还不是看在他的面子上才与媛硕比试?天河看向了云权,真不知他是何神态。

  “顺王此话竟是提醒了嫔妾,匈奴公主在败给恭王后便不是记恨恭王,而是芳心献给了恭王罢?”史常在终是有笑而言,“想必与匈奴为谋日后便可堂堂正正当匈奴的驸马爷了吧!”

  “真是胡言乱语!”天河只是一语,怎可塞住史常在的嘴。

  皇帝便是对着史常在怒言:“够了!你还要闹到什么时候?”皇帝的表态无疑是全然信任天河,判了史常在的死刑?

  “皇上?”淑妃原见着事态发展地尽顺,不想皇帝还是终终最信任天河。

  皇帝看了淑妃、看了皇后,又看了天河,笑说道:“不久前匈奴少单于传来一封信件,便是匈奴王钦克勒将要迎娶媛硕公主成为匈奴的新单于,不久后便会来我朝朝拜。”

  天河竟不想到媛硕要嫁了,当日伤了她时、她便就做了决定了吧?无奈,他不爱她,他也只能给她带来伤害,不如早些断了她的念头,也是为她好;天河也没有算到媛硕的婚讯竟是救了他,欠她的不是一点点。

  结果出乎有所人意料,史常在恐怕怎样都没有算到这一点吧?“不可能、不可能!”史常在跪了下来、跪倒了皇帝腿旁,“臣妾所言都是实话,皇上你莫要信了奸人之语啊!”

  史常在被侍卫们押在了一旁,跪地求饶的徐坚自然也不落。

  “朕差点冤了你,快起来吧,地上跪着凉。”皇上让天河起身,但是天河不肯。

  天河又一次叩头,对皇帝说道:“既然此事已大白,臣侄也要向皇上揭一事:当日臣侄并非自愿入匈奴营讲和,而是受城主娄氏之迫;另外臣侄入营后侯王身份便被匈奴人知,岂知不是有人故意泄露欲置臣侄于险境?望皇上替臣侄做主!”

  “竟有此事,娄氏何在?”皇帝怒道。

  漠河离京城本远,也不知是谁人的安排,娄氏竟在京城中等着皇帝召见,众人也都不愿离开椒房殿,都等着看戏呢。

  皇帝让天河坐了回去,天河受了大冤、如今得雪,本该是高兴的。但是他一点都高兴不起来,他不想再让史贵人有一丝存活的机会,这是她咎由自取。

  “婕妤娘娘,还没来及恭贺您呢!”天河对自己左边的杨婕妤笑言,也算是谢她今日的帮忙。

  “恭王福大、自然能逢凶化吉,本宫不过是锦上添花而已。”杨婕妤一笑,果是绝色的女子。

  天河以笑回应,又言:“常闻婕妤宫中养了只肥大的白猫,性情温顺又知主人性,小王早就想见。”

  “待得恭王何时来增成殿,自能同乐。”

  “本王现下就想见,不知婕妤娘娘可愿着人带来?”天河忽然言语谄媚,笑意传人,“兴许还能看到一场好戏!”

  杨婕妤虽不知天河口中的好戏是什么意思,但似乎有利无害,便是叫侍婢回去将那只白猫带过来。

  “卑职喀什城主娄文,参见皇上、参见皇后娘娘。”娄城主给帝后请安,亦是与刚才徐坚一样抖擞。

  “娄氏可知罪?”皇帝都没让他起身言话,便是让他认罪。

  娄城主低着头,遂言道:“卑职知罪,恭王殿下在漠河时卑职多有得罪,还曾陷恭王于险境,卑职知自己犯的是死罪。”

  “果是你,果是你向匈奴人泄露本王的身份,差点让本王有去无回!”天河怒言,直对娄城主。

  娄城主速摇摇头,说道:“卑职被蒙了眼睛、做了错事失,但卑职万万没有将王爷的身份泄露给敌国,卑职冤啊!”娄城主说着又指向了徐坚,道,“卑职待王爷不周,甚至让王爷出使匈奴,实则都是徐长卫献的计策。”

  “你怎敢说出来,你忘了你怎样答应我的!”徐坚自以为娄城主蠢,不会出卖他。

  “你常日离间我与恭王殿下,又使出此计陷害恭王,想必向匈奴人泄露恭王的身份也是你做的吧?”娄城主又转身对皇帝说道,“卑职知自己受小人蒙蔽,差点犯了大过、每每想来都后怕,幸而恭王殿下平安无事,否则卑职万死也不抵啊。前日长卫便告假离城,卑职约莫着不寻常,在他后面跟着一同来到了京城,只为说出事情真相。”

  天河听此,又朝向徐坚,“原来一切都是你操控,枉本王敬你视你为长,你竟暗地做出这多事来。”

  如此,皇帝也是说道:“还不承认吗,宫中有的是让你吐真话的法子。”

  “卑职不敢、卑职不敢,史常在救我!”徐坚拉住史常在的大腿求救,实不知她也难逃厄运。

  “把他拉出去!”皇帝对侍卫一句,徐坚便是带着话没了身影。

  “至于你!”皇帝还没下定论,这娄城主该如何处理?

  天河却是站了起来,说道:“皇上,请您念在娄城主只是受人离间切莫再怪罪了。喀什已失一长卫,若是再失一城主对漠河来说更是极大的损失,实则娄城主在喀什极受百姓拥护,不失为一个好官,还望皇上念在他平日的功劳从轻发落。”

  “这事总的而言都是让你受了苦,你若愿放过他便给他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吧;若再有过,一并惩处。”皇帝念着天河的仁心,也不愿大雪天连杀两个为官的。

  “多谢皇上,多谢恭王。”待娄城主退下,便是要发落史常在了。

  史常在颤栗不止,跪倒在地,哭着:“皇上饶恕臣妾,臣妾也是听信他人谗言才冒犯恭王,皇上您知道臣妾是无心的。”

  “谅你也没这么大的胆子,可有人指使?”皇帝却问,要一锅子端清的节奏。

  史常在眼泪夺眶而出,思绪下又言:“没人指使,都是臣妾一人所为,是臣妾不满皇上因恭王的谗言而降了臣妾的位分,这才找到了徐长卫。”

  “好,很好!”皇帝笑得让人毛骨悚然。

  此时,皇后竟然对皇上说道:“年关将至,宫中多是见不得血腥之事,臣妾还望皇上对史常在从轻发落。”出乎所有人意料,皇后竟替史常在求情。皇后又从让云绣拿来了两个香包,对皇帝说道:“实则史常在亦是有好的,她还绣了香包赠与臣妾与阖宫姐妹,里面放了不同的花草、即便冬日闻起来亦是清新。皇上你看,臣妾这个是牡丹百合的香气,另一个是从过世的静妃那取到的,是薄荷的清凉香气,在夏日用最合适不过。”

  果有一丝薄荷味丝丝入鼻,史常在见得那香包浑身寒冷刺骨,而这时杨婕妤手中的白猫竟然躁动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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