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书网 > 玄幻奇幻 > 三国异闻记 > 第六章 司马徽其人

?

  和王越接触一久,我渐觉此人甚为率真可爱,他爱剑成痴,说起剑法头头是道,然对其他事务却似儿童般天真烂漫,毫无心机。

  住下当日,王越就拉我练剑,我见王越顺手砍下两根树枝,用剑把树枝削成剑的形状,虽然形状颇为粗糙,长短大小却也和真剑差不多。他递给我一把木剑道:“日后便用此木剑比试!”我点了点头。

  这次我学了个乖,并不主动出击,只是凝神戒备,王越见我并不出剑,明白我的意思,提剑往我胸膛便刺,我忙挥剑挡格,却见王越突然间右手后缩,跟着手腕立即反抖,刺向右侧小腹,剑法之快,迅若奔雷,我回剑不及,只好后退,然见王越剑未使老,已经收起,大步跟上,提剑又刺。

  王越剑法固然迅速,然其剑变化多端,往往一剑刺出,中间居然有数次变化,出剑方位甚为奇特,数招之后,我已颇觉慌乱,应对不暇,只有不住后退,顷刻,我已经退无可退,只有出剑招架,不料又被刺中手腕。

  王越道:“再来”,我寻思一味后退,如此丈余平台,又能退往何处,复提剑抢攻,却留有余地,免被其避开反击。然而不过数回合,往往又被王越刺中。这一日我想尽各种办法,直到傍晚,数十次交锋,每次都感觉在王越面前似缚手缚脚,五招之内,不是手腕就是胸肩被刺。

  眼见天色已晚,王越道:“你虽有力道,然剑却甚为呆滞,且不够快,明日你且练习出剑,不求力量方位,唯快即可。”次日王越果然不和我比剑,只是教我如何做到出剑快捷,这一日,我挥剑数千次,晚上石板上睡时但觉胳膊酸疼,几乎一夜未眠。

  如此三日,王越放才点头道:“有些进步,然而还需要更快。”我累的浑身无力,只有点头苦笑。第二天比武,我果然又能多招架几招,虽然累的厉害,我心里却也颇感心喜。

  如此每日练剑,王越从不以师傅自居,处熟了更是小子兄弟一类乱叫,时间久了,我也只称其为大哥。王越传剑和赵云大相径庭,从无具体招式相教,唯有要求我出剑速度和角度。剑招剑式我唯有暗自观察王越所练,有时也结合昔日赵云所教加以改进。

  时间一长,我已偶尔能和王越有来有回,我越有进步,王越比的也越来劲,似乎比我还高兴。

  寒来暑往,忽忽竟然过了两年,我们每天除了打猎采果游玩吃饭睡觉,大部分时间在习剑。我每日只吃些野果野兽飞禽,但身体竟然颇为健壮,个子也长高了,浑不似以前羸弱。

  晚间寂寞,我也多练内功,修为也日益深厚。我两常年穿梭于悬崖峭壁之间,与猿猴为戏,竟然都练成一身轻声功夫,而我有内家心法为低,轻功似乎比王越更好,王越常常取消我是猴子托生。初时打猎,我用弓箭,后剑法轻功与日俱增,竟然能用剑刺虎豹,再后来,天上鹰隼如丈余飞过,我掠起刺之竟无不中。

  峭壁之上,本颇为寒冷,一到冬季,更是遍山冰雪,寒风透骨,我二人衣服已颇为破烂,乃杀野兽得皮穿之。白天游玩练剑,晚上却颇为寂寞疲惫,每每想起红儿的款款深情,数次想归之,却思剑法未成,强自压制。王越确颇为快乐,似乎只要有人每日和其对剑就心满意足,我常常羡慕王越的简单。

  这一日,我和王越居然拆了百余回合,王越大呼过瘾,精神益加焕发,突听他大叫一声,我又中剑倒地。

  “你小子不得了呀,能和我缠斗如此之久,越发有趣了。”王越哈哈大笑。虽是木剑,这一下却颇为有力,我甚感疼痛,半响方缓缓起身,摇头苦笑。比剑两年,我竟然从始至终不能胜得王越一招。

  休息片刻,我起身烧火做饭,王越兴致勃勃,大声谈论刚才比斗,说我进步神速,恐怕就能和他斗个旗鼓相当,我默默不语,饭后,我拿过配剑,把胡须刮光,把头发整理一番。王越奇怪的看着我,笑道:“兄弟,你这是?”我正色道:“大哥,我已决定,今日便要下山去了!”王越一惊,急切道:“你剑法有很大进步,和你练剑越来越有意思了,你剑法未成,如何这便要走?是我刚才刺痛你了,你生气了?”我摇了摇头道:“和比剑无关,实我已决心离去。”

  “你走后何人和我比剑,一个人呆这个地方,可无聊死了,兄弟,再陪我数月,要不你什么时候能赢我一招再走

  ?”王越着急到。我摇了摇头道:“大哥,你天赋异禀,我看我终身未必你胜你一招,而我终不能一直躲在山里。”

  王越见我言辞坚决,挠挠头道:“你小子想老婆了吧?,如此不便留你,你要走走吧,回去数月再来陪我练剑可好?”我摇了摇头道:“大哥要不你也走吧,我看没人陪你练剑,你一个人呆这里也呆不了多久,你人虽聪明,剑法更是妙绝。奈何毫无心机,最好不要再想着出仕了,官场你是混不走的。不如和我回去,我二人可天天练剑。”王越一喜,随后摇了摇头道:“你有老婆,我随你去干什么?你小子竟然看不起我。你且先走,如果我不呆不住了,我还下山去投军,这两年我剑术又有进步,我非去当个大将军给你小子看看。”

  我再不言语,我这个大哥武艺虽强,人也聪明,可不知道为何偏偏热衷仕途。我告诉王越我家所在位置,叫他以

  后可前来寻我,把随身所带的细软财物留给王越一半,随后下山。

  一会又来到瀑布边,我恍若隔世,两年时间竟然过得如此飞快,我已十七有余,虽然学的一身剑法,对未来,仍是一片茫然,红儿她们还好吗?我驻足良久,方才离去。到山下时,我住宿留马的猎户住宿已经没人,似乎荒芜多时,马匹自然不在,在别的人家留宿一晚,方离嵩山而去。

  我原想出来四处游玩,广交朋友,或者能在乱世找到一条明路,奈何不像碰见“剑疯子”王越,被其剑法所吸引,一呆就是近两年,虽也有所得,然似乎失去也颇多,心中对红儿也是思之若狂,特别是在嵩山的山洞里,每晚似乎都在思恋中入睡,但一想早早和其结婚生子,四处逃避战乱,却总是心有不甘。算来和红儿约定还有一年时间,我又不愿早早回去,寻思再闯荡数月再回去也不晚。

  我寻思到何处游玩,突然想到东汉末年颍川是人才集中地,名士的“摇篮”。荀彧、荀攸、钟会、钟繇、徐庶、司马徽、郭嘉等人早年年都在此活动,后战乱才迁向四方,当然钟会此刻恐尚未出生。颍川距此不远,不若前去探访一下,能接触些名士固然好,不能且当游玩,无事则归还洛阳,再做打算。

  非只一日,我边走边问到了颍川阳翟,一日见一小店,遂花钱买了一身服饰换过,下山来穿的却是老虎皮,人人以为我是猎户,汉服袖口肥大,我颇有几份不惯,以水为镜,却发现自己穿汉服有飘逸之姿,多了几份潇洒,也不是一无是处。

  虽然张角一等如今早已死去,颍川一带仍然能看到战火洗礼的痕迹,但我观颍川一带私学甚多,许多名士大儒都设馆授徒,少则数十人,多则数百人。乱世学风尚且如此之盛,怪不得人才辈出,我也有求学之意,奈何人生地疏,无人引荐,且开馆之人我都没听说过,才学如何,不得而知。且如果只是儒生的寻章摘句,皓首穷经,我也不想不想白白浪费时间。

  这一日下午,我到一村边见草堂,草堂边有小溪绕屋流过,潺潺有声,环境甚为幽静,不由甚是喜欢,更有十余幼童在读书,书声琅琅,在此世久未听此声音,倍感亲切,不由坐而忘神,直到天色已晚,幼童散去,我还未离开。

  恰从草堂走出一人,四十余岁,松形鹤骨,器宇不凡,峨冠博带,道貌非常,望之让我顿生敬仰之心,此人见我,上下打量我道:“客从何而来,有何事?”。我长揖道:“我从洛阳而来,游学而已,刚听道书声琅琅,坐而忘行,打扰了。先生器宇非凡,敢问高姓大名?”

  那人笑道:“我乃司马徽,字德操。客何人?现居何处?”我闻言大喜,居然得见此人,实不虚此行,道:“我乃苏智苏若愚,四处游览,并无住处,久仰先生大名,特来拜访,”司马徽有些诧异,道:“闲散之人,怎敢劳客远访?不若进来说话。”

  随司马徽进入草堂,只见架上满堆书卷,窗外盛栽松竹,横琴于石床之上,清气飘然。分宾主坐定后,司马徽道

  :“客果为我来?”我一愣道:“实不知道先生在此,偶遇也,不过确闻先生大名久矣!今日相见,特求学于先

  生。”

  司马徽大笑道:“闲散之人,何以教汝?吾不过教村中顽童十余启蒙,聊以度日而已,我观汝不似书生,反类侠客,如何能求学以我?”我也笑道:“先生果非凡人,吾久闻先生有知人之明,请试观吾。”

  司马徽笑道:“吾观汝久也,汝非常人也,汝若机缘巧合,可为雄主,若辅佐明主,则可出将入相,若为匠人,也可巧夺天工,若行侠,则足可除暴安良,汝能上知千年,下知千年,吾如何能教你。”

  我闻言大惊,司马徽言我类侠客,不过我佩剑而已,然后面所言,却非表面能够看出,司马徽之言虽然过了,却也不无道理,以我未来知识,确勉强能配得上其所说,至于能上知千年,下知千年,却所言非虚。难道司马徽真有传说之能耐?

  我心里暗暗惊诧,口中却笑道:“先生取笑了,然我将来究竟能为雄为相还是为匠为侠?”这个正是我心中最大的疑问,将来的路如何走,我实不能知,难道司马徽能为我指点迷津?

  司马徽道:“我实不能知,汝命数充满变化,将来如何非命也,乃运也!汝上知千年,下知千年,确难知自身命运变化,深感困惑,果然是造化弄人。”我闻言稍感失望,笑道:“先生果然高论,然造化弄人一词,不足为吾解惑,还请先生明言!”司马徽却不再答,只笑道:“好,好!”

  见司马徽不答只是叫好,我也笑道:“闻先生从来不言别人之短,不管好坏,通通说好,真乃好好先生!”司马徽一愣随即大笑道:“好,好!”我也随之大笑,一时唯闻我二人笑声。

  顷刻,我正色道:“先生大贤,我实想追随先生求学,望先生切无推辞。”司马徽沉吟片刻道:“我实不能教你

  ,如客愿留,不若且先居此处,平日共相议论。”

  如此我便在司马徽处住下,多读书,问司马徽每每有所得,我生平所见之人,从来未见司马徽这样神秘而飘逸的

  人物,他博学多才,天文地理,人文典故似无所不知,且为人清雅,言辞高雅幽默,和其相处,如沐春风,我不忍离去。

  司马徽每日给幼童讲学,我也每每旁听,也有所得。更喜司马徽琴也弹得出神入化,我虽未学之,但得其熏陶,对

  古时音乐也有所得,深觉得琴中的学问比起剑法内力心法也不遑多让。

  闲暇见我二人相谈甚欢,因我有些三国历史知识,虽言语不多,却往往一针见血,司马徽对我甚为叹服赞赏。一

  日我在院中练剑,司马徽归而见之,道:“知道你懂些剑法,未想居然如此出神入化,恰有一事请客帮忙。”

  我一愣,莫非司马徽还有事需要我用剑解决,不由甚为好奇,道:“先生所命,敢不从命”司马徽才道:“邻县长社有一寒门弟子徐福,曾数次前来拜师,然其且求学之心不甚坚,且喜任侠击剑,爱打抱不平,我不能教,然吾观其聪明孝顺,乃可造之才,若能弃武从文,日后能有一番成就,若放任之游侠,久后必生祸端,恐死于非命,我心不忍,前日见你剑法超神,故托汝前往说服。”

  我一怔,徐福,必是徐庶也,心想你如此口才不去,奈何托我?突然明白,于是笑道:“何以说服之?用剑?”

  司马徽大笑道:“好!好!”,我亦大笑!

  次日,我问明道路,往长社县赶去,虽然答应了司马徽,然而如何说服徐庶心中确实无把握,一路寻思。这一日

  正到长社县闹市,却听人大叫:“杀人啦,杀人啦!追凶手”,我观之见一妇女满身是血边追边喊,前有一人,披

  肩散发,手持一剑,尚有血迹,脸上涂满白灰,发狂奔跑,后面有十余衙役持刀追之,披发之人奔跑甚快,眼看此人再跑数丈即可脱县城门而去。

  不料城门口有兵勇五人,闻呼叫声,携矛出来观望,眼见此人被前后包夹,逃无可逃。那人随停住脚步,弯下身子

  ,拿剑对前面人大叫:“挡我者死,快快让路。”众兵勇却不让路,反拿矛相向,一时形成僵持,矛甚长而剑甚短,

  那人被逼缓步后退,顷刻,拿刀众衙役也赶到,将此人团团围住,眼见不得脱。

  那人却大叫一声,转身挺剑挥舞,似要刺拿刀衙役,众衙役拿刀紧紧聚在一起,准备厮杀,拿矛众人却在其身后

  逼近,那人恍若不知,不想此乃虚招,此人突然反身飞刺向一拿矛靠近他兵勇,那兵勇猝不及防,竟然被刺中大腿倒地,一时血流如注,矛也脱手,那人拔剑复刺向另一兵勇,此兵勇也中剑倒地,众人大惊,其它三兵勇见其如猛虎,若疯狂,不由往侧边一闪,此人竟然突飞身欲夺城门而出,不想倒地脚受伤的兵勇甚为彪悍,突然忍痛跃起,抱住其腿,此人摔倒在地,众人上前按住,此人终不得脱。

  我观此人虽剑法虽未见十分高明,但是临危不乱,有奇谋,若不是倒地之人武勇,此人几乎能在十余人围捕下脱身

  而去,不由颇有好感,然杀人偿命,我也不愿多滋事,且围观之人甚多,甚是拥挤,我见事了,欲离去,突然一怔,此人莫非就是徐庶,天下真有如此巧合之事?

  看热闹的人越聚越多,大家议论纷纷,说县里的刘大财主被此人杀了,又有人言刘大财主平日横行乡里,今日终

  有此报应。听众人所言,此刘财主并非良善之人。对此人又有几份好感,此人面涂白灰,披头散发,却无人知其为

  何人。

  顷刻,官吏衙役已经把此人绑到车上,衙役对其钱打脚踢泄愤,问其何人?因何杀人,此人却漠然不语,虽遭数番

  殴打,一身是血,此人却并不出声。一官吏找来清水,泼其脸,束缚其头发,众人始见此人真面目,此人受伤后精

  神颇见萎靡,但双目微睁,睥睨众人,面目却颇为清秀,衙役击鼓,一官吏大声对众人喊道:“识得其人者,可上

  前领赏。”连叫数声,却并无人应答。

  我身后一人悄悄对另外一人道:“此不是我县徐福吗?为何无人领赏?”另一人道:“这个赏能领得?徐福这小

  子平日与乡里四五人混小子为伍,一天打打杀杀,谁不怕他们三分,你去领赏,那班人能饶了你?”此二人言谈声

  音甚小,但我习武以来,耳聪目明,却听得清楚。

  众人议论纷纷,却始终无人敢上前领赏。眼见天色已晚,众人也逐渐散去。官吏衙役也颇为不耐烦,官吏摇了摇头吩咐道:“看来无人识得此人,且押此人于大狱,明日再审。”众人开始收拾东西。

  我正寻思如何救得徐福,突见人群中冲出数人,拿刀拿剑,皆披发涂面,冲向众衙役,衙役猝不及防,有数人受

  伤,徐庶却已被众人砍断绳索救下。

  众衙役逐渐缓过神来,也逐渐拿刀抵抗,徐庶等数人边打边退,向城门奔去。官员却大声叫人,不一会就有二十

  多衙役携带兵刃赶来,徐福似伤了筋骨,需人搀扶,如此行动颇缓,还未走到城门,复为众人所围。那个官员也携

  众人赶到,呼喝众人束手就擒。众人却甚为凶悍,背对背站在一起,负隅顽抗。

  我见众人被擒只在片刻,恐衙役一拥而上伤了徐庶,于是大走向官吏,高叫:“住手!”那官员一惊,有数衙役持刀相护,官员心方安,道:“汝是何人?我等捉拿凶徒,不相干人回避!。”他见我打扮不似徐庶等人,所以才有此言。“吾是徐福朋友,特来带他走。”我并不停步,径直向其走去。那官员大怒,大叫:“一同拿下!”

  数衙役持刀向我,我并不停步,径直向其走去。众衙役挥刀便砍,我剑不脱壳,顺手刺去,众人皆倒地。我剑甚

  快,无人能挡我一招一式,辅助内力,力道十足,虽不见血,不伤其要害,但众人已经抵挡不住,被戳便倒。那官员见顷刻众人皆倒,我已经在其眼前,不由大骇,如见鬼魅。连连后退,一跤跌倒,狼狈不堪。转身站起,已被我抓住,道:“烦你送我等出城!”

  其余衙役大惊,舍徐福等人,围我。有衙役从我身后缓缓靠近,我并不回头,反身一剑,此人便倒,众人大骇又

  退,我拉官吏向前,更是无人敢挡,纷纷让路。

  我招呼徐福等人向城门走去,众衙役见我如此剑术,斗志全无,不敢上前,只是我拿了官吏,才不愿离去去,只

  是远远跟随,出了城门,我吩咐徐福等人先走,众人走后半响,我才放了官吏,那官吏面色苍白,抖似筛糠,疾步

  而回,众衙役忙上前扶住。

  我站在城门口片刻,众衙役并无一人敢上前,直到众人扶官员离去,我才缓缓而去。其时天色已晚,仓促间也未徐福等约相见地点,只有顺着刚才眼见徐福等人走的路走去。

  不料未走多远,徐福等人已经在前面等待,我言:“诸位为何还未远去?”,徐福道:“先生何人?这里谢过救

  命之恩,先生如此武艺,我料众衙役不敢追也!”我一想确实如此,我第一次出手,先存了擒贼擒王的意思,没想到比想象的轻松的多,就是没有官吏在手,今日却也无人敢挡我锋芒,徐福果然见事极明。

  我笑道:“乃司马先生叫我来找你,不想巧遇救了你,不若你我一同前去见司马先生?”徐福道:“可是司马徽先生?”我点点头。他道:“吾放心不下家中老母,如不是先生所救,老母可怎么办?待回去安顿好老母即便赶来拜访。”我见其行动尚有不便,笑道:“也好,你能且回去养伤,改日我在司马先生家中等你!”

  “定来谢过先生救命之恩。”

  闹出事来,怕官府追究,我也不便久留,连夜赶回司马徽处。过二三日,徐福果然来访,见我二人后顿首道:“福打抱不平,为朋友杀人,被擒以为必死,不想得先生所救,我死不足道,而母年迈,何以为生?谢两位救命之恩”司马徽扶起道:“如此有何打算?”徐福道:“我虽当日没被人认出,然县中识我者甚多,我已安顿好老母,欲更名外出躲避风声。”

  司马徽笑道:“我闻汝甚喜剑,如此可居于我处,闲时和这么先生练习剑术。”徐福道:“我好强斗勇,昔日母亲曾多次劝我求学,我心不坚,意不诚。此次我经历了从死到生,感慨良多,况见先生神技,吾终身望尘莫及,习之何益?福决心听母命弃武从文,重新做人。”

  司马徽见徐福意甚坚决,抚掌大笑道:“好!好!”。

  徐福道:“吾乃官府捉拿之人,再此恐连累先生,吾欲更名摆脱官府,四方游学,知先生渊博,临走恳请先生赐名。”司马徽却望我笑道:“他救你性命,使汝醒悟,奈何求我?”徐福转眼望我,我也便不推辞道:“福字浅显且稍显俗气,不若更名徐庶,字元直,如何?”徐福大喜道:“谢过先生。”司马徽复又大笑道:“好,好!”在司马徽的笑声中,徐庶行礼转身离去。

  徐庶走后,我每日读书听琴议论,颇得清静。司马徽有些名气,不时有人来访,一日,我正和司马徽在家中闲谈,童子进来说,有一男子来访,自称郭嘉郭奉孝,我闻言一喜,终得见此人。司马徽道:“有请!”,我道:“先生认得此人?”司马徽道:“见过,同是阳翟人,其年少好学,读书有疑问曾问我。”我道:“此人学问如何?”司马徽道:“此人鬼才也,虽年少,却有远见,汝见之可知。”

  片刻,郭嘉进来,我观其面目俊秀,却颇为瘦弱,年纪稍长我。司马徽替我二人引相互见后入座。

  郭嘉单刀直入道:“吾闻天子驾崩,少帝继位,张让乱国,何进身死,董卓引兵进京,吾早有为国出力之打算,惜呼未得实际,请先生帮我分析今日天下大势。”

  “啊!董卓进京了?”我大惊,每日读书,我竟忘却时日。此虽距洛阳不远,却消息蔽塞,郭嘉不来,我实不知,董卓进京,怕家不得保,心又想估计进京不久,董卓立足未稳,恐有所收敛,不至于立刻残害百信,但我却得赶快归去。

  郭嘉见我脸上阴晴不定,颇觉奇怪,问道:“先生何事惊慌?”我道:“董卓者,虎狼也,今进京,天下乱也,我等恐难皆保安生,且我家就在洛阳附近,实怕遭其荼毒!”

  郭嘉有些诧异,复询问状视司马徽。司马徽长叹一声:“其所言甚是,生灵涂炭不复远,阳翟不是久居之地。”

  郭嘉道:“然我可找何人投之?”司马徽道:“今天下大势为明,汝不及弱冠,当隐居,结交英杰,少与世俗交往,待形势稍明,找一明主投之,当得鹏程万里”

  郭嘉点头谢过,复望我道:“这位先生以为如何?”我道:“司马先生所言极是,汝年纪尚小,且形势未明,此时不宜出仕,当隐以观之。”

  我又想到一事,郭嘉虽才华盖世,却不幸早夭,我甚为之可惜,寻思救他,便试探道:“我昔日得高人所授,知些看相之术,我观先生有神鬼莫测之机,以后必得明主得重用,但有一良言相劝,汝可愿闻?”郭嘉道:“先生请直言!”,我道:“观汝身子虚弱,且思虑过度,恐难得高寿,日后不可切太过思虑。我曾随神医华佗习得一套强身之戏,可以教你,得延年益寿,汝愿意否?”

  郭嘉道:“然先生观吾其寿几何?”,我道:“长此以往,恐不足四十。”郭嘉慨然道:“大丈夫济世报国,若能建立功业,便三十岁亦已足够,何必四十?要是碌碌一生,纵然年过百岁,亦是徒然多耗粮食而已。”我点了点头,便不再言语了。我读三国每每惜郭嘉早夭,奈何郭嘉不听。“多谢二位雅论,郭嘉今日这就别过!”郭嘉言毕起身离去,我二人起身相送。

  归途,司马徽道:“郭奉先世是鬼才,难有人能望其项背,惜呼锋芒太盛,恐早夭,其负汝好意!此乃命也。”我摇头叹息:“出师未捷身先死,长使英雄泪满襟!”

(https://www.biquya.cc/id41364/2213603.html)


1秒记住追书网网:www.biquya.cc。手机版阅读网址:m.biquya.c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