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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黄叔的广本车上,黄叔问我都弄到些什么,我道:“啥也没有,就刚才他们扛的那几把破刀。”黄叔又问:“你下去了吗?”我道:“下去了,不过一开始我没下去,我没有氧气罐。”黄叔的脸马上变了,这时开车的葛永道:“叔,明天还是我去吧,让三陪你。他太年轻,幼稚。”叔讪讪的笑了笑道:“葛永啊!不是叔不让你去。你说你孩儿都七八岁了,这万一有个啥事的,不好说不是。”说着黄叔又朝我挤了挤眼,那意思明显是偏着我的。
回到宾馆后黄叔找小禄谈了话,问他急什嘛,万一你要先下去出了什么事,你叫叔可怎么活?他告诉小禄明天不要带氧气罐了,必要时叫小弟再到他车上去取。
在小禄出去后,黄叔对我是语重心长地道:“三呀,你咋不长个心眼,我让他们带挈你他们本身就不想带你。你再不往前冲,你说他们要弄块金砖金珠什么的塞到裤兜里能占多大地方?不是叔说你,和你相比他们都算外人。三呀!明天你可得长个心眼。”
在第二天晚上,我们又出发了。地点是丰宁东山的古战国古战场。由于路近我们除了小禄的大奔有特殊用途需要开上外,别的车我们只动用了一辆金杯拉上人手我们便出发了。还是黄叔望风,还是原班人马,我们的挖坟之旅又开始了。
在这座土岗上小禄的探测仪不停的在叫。但小禄见探测仪显示的数据均在地下五米儿半或十三米米的距离才有宝物。小禄犯难了,这么深的土层必须用推土铲才可以搞到。但看得出来,这里是受丰宁县文化局保护的地区。它虽没设警戒设施,但若弄个推土铲来那恐怕是不行的。好不容易在这座土岗的一个边缘区探测仪显示距离地面一点五米有宝物,而恰巧这个边缘区下方正是供北京密云水库的潮河水。由于它常年的冲刷,这个边缘区已经被坍塌成斜坡状了,于是小禄叫大队书记叫来力工开始了挖掘.工作。.正是:
古来将勇尸骨伤,多少亡魂地下藏。
离家涉远图国运,国运兴衰恨苍茫。
一心报国图福祉,福祉到处儿孙强。
挖坟掘墓觅利者,管甚将勇尸骨伤。
又曰:
战国有七雄,燕戎不存声。
战迹仍存此,尸骨少葺容。
棺木成枯粪,战甲化烬灰。
惟有夜声虫,泣泣道古情。
原来我们挖的是古战国的一个将军或大王的坟。在那个时期还不讲究用砖石拱坟。他只有木棺的朽烂痕迹下便是他的尸骨。当全杰‘啪喳’一镐刨出个人的髑髅来。我因有黄叔的教训上去一把抢过镐来开始了疯狂的作业。
他真是个将军,那战衣已无存但战衣上那铜扣有直径三四公分那么大。在他的头上方有一个很大很大的陶罐,但里面除了黄土别的一无所有。但在他的腰下却出宝物了。有三四尺长的铜剑、铜匕首、铜锅、铜铃、铜马、还有箭头、骑马用的马镫、马嚼子等多种铜制物品。最令人兴奋的是在他的脚下还蹬着两把匕首。一把是镂空了匕首把形如羊头,刃且飞薄的带有铜鞘的匕首。一把则是形如马头却镶了一个黑豆粒似宝石的匕首。我拿着匕首递给小禄,小禄一件件用一个皮兜装好暂放在土坎上方。
今晚的收获可真不少,小禄足足装了一大皮兜。当我们要离开时,我用手电一照,我发现那死人骷髅上全是绿锈。我道:“小禄哥,你看他头骨上全是绿锈咱却在他头上什么也没挖到,肯定还有。”小禄拿起骷髅看了看,他拿起锹在死人头骨的位置猛蹬了几锹。嘿!真有东西,我们又挖出来铜制的簪管簪子还有那种古代的铜小鱼。在这个小鱼口上有个洞身上有个洞,每吹一个洞会有一种声音,堵一个吹一个又会有另一种声音,这或许就是古代的乐器吧。我们又继续挖,又在死人腰部的下一层挖出了镶在骨头上的小铜刀,还有古代箭头等物品。说起古代箭头它与电视中演的一点也不一样,它的形状很似现在修理用的三角刮刀而不是扁平的那种。
当这挖完后,我们要收工了。但当学俊去拾锹时,底下的东西一绊,险些把学俊从坎子上绊摔下去。他骂了一声‘去他妈的死鬼,在闹往你头上尿尿。’说着他对着骷髅便尿了一泡,也就在这时那个叫刘夫平的又去捡赵学俊丢下的铁锹,他却意外发现在尸骨的上方有一根铜丝奔向了坟的西南方,他喊村支书:“姐夫,这还有根铜丝”村支书和小禄过去一看,真是意外财源又到手,阴间恶鬼又悲催。
原来战国时的将军墓它呈品字形排开,它男女墓室不似后来乃至现在的人挨放在一起。它是以男主人公为主,然后又在男主人公的左侧用两条铜丝互连上呈品字形排开妻妾的墓葬。它们每颗坟相距约有两米五六左右的距离。它们虽呈品字形算一个墓主,但她们却各有各的陪葬品及各自的陶罐。
我们又挖到算是两个王妃或将军妃子的尸骨。但她们的陪葬品却不再是铜的。她们的陪葬品除头饰之外清一色的全是青铜器。那些青铜器有铜镜、铜碗、铜匙、铜铃、铜镯等等等等一大堆物品。说来也怪,那铜器挖出来就和新的一样,借着手电的光亮它闪闪发光,其中的青铜镜它真光可照人。原来青铜是不长锈的,我惊叹。可有一个青铜匕首它的柄部呈龙形。我是怎么弯它怎是且不断裂。我问小禄这是青铜吗?小禄道:“当时的工艺可能不行,铅锡的成分可能比较多吧!”可在我用力将它弯成死弯时,它倏然断掉了。小禄向我立了立眼或出于黄叔的关系他变了颜色道:“三,你看。这青铜锈往里长不往外长。”我接过手电一看,可不那匕首断茬处全是黑锈,而外面却光鲜的如新的一般。
这回该收工了,小禄自己去提那个装满红铜器皿的提兜他却没提起来。于是他叫我和他抬着走下上岗。
到了宾馆已近破晓,小禄先跻身道黄叔的屋中报喜。小禄进屋,没待我将黄叔扶着坐稳他便道:“叔,我们发大财了。”黄叔问:“怎么了?”小禄抑制不住兴奋的心情道:“黄叔,昨晚我们挖的器皿不是红铜的是赤金。”黄叔有些兴奋的道:“你确定?”小禄道:“叔,金子和铜的比重是不一样的。铜轻金重,你问三那兜子多沉。”这时我附和一声:“不是吧,小禄人家不说金子长黑锈吗?”黄叔道:“傻了吧三子,金子也长绿锈。所谓有色金属与无色金属的区别就在于它的绿锈上。”这时村支书葛永他们也走到黄叔屋中,村支书一脸堆笑地道:“黄大哥,小禄依我看咱们把这些先卖了。咱们每人也得弄三十万五十万的,先甭干了。”小禄道:“去抢呀,三十万五十万,那是铜不是金。”村支书道:“那年限在那呢,能不值钱?”黄叔道:“来都来了,先搞完再说,至于别的看来今年冬天得小禄亲自跑一回了。”
白天无事,黄叔用火碱将那把铜剑洗了出来。嘿!真是耀人二目。它真是金的?我暗想。于是,我把偷藏的一段带有绿锈铜丝趁黄叔不注意也用火碱洗了洗,结果我拿到丰宁的黄金公司一测真是金的。我悄悄卖了六百块钱跑了回来。
连着歇了五天。黄叔、小禄领着所有人在丰宁玩了个遍。看九龙松逛崆山白云洞,拜喇嘛佛,去坝上领略草原风光,到第六天晚上我们又出发了。
这次我们的地点是丰宁县凤山镇下属的一个村庄。相传当年乾隆来围场打猎休闲,路经此地时见一女在小解。他一见此女下体毛长三尺鬒黑亸地,乾隆曰此乃凤毛之象也。于是乾隆就地纳焉。。。。。
再后来乾隆回京早把此事搁忘了,但此女即后来人们说的于太后有了皇帝的宠幸后忠贞不嫁在苦等三年后服毒自尽,再后来地方官吏上报此事给乾隆皇帝,乾隆很是愧疚,他便下旨改葬于氏之女以皇后礼仪下葬,她就是我们今晚要挖的于太后墓。
怪不得道家说榆树招鬼柳招妖,那太后墓即在公路不远处的一个山侧。在它的墓地内除满清时立的一个石碑外还有近期丰宁县立的一个文物保护标识。它那墓地榆树长得,但见:
奇姿怪状无梢,亸地数茎嫩条。
坟丘荒草莽莽,似有鬼狐螭蛟。
百棵实有万缕,秋风慢把枝摇。
复觉寒霜扑来,疑似鬼妖推敲。
由于路近黄叔也被我搀了过来,车上也只留下葛永一个看守设备。小禄将探测仪打着,仪器显示坟的下方正是宝物所在。那夫平、学俊、全杰、春城又开始了卖命的工作,但太后就是太后。当把坟土移平后,我们发现有一个巨大直径约有五米见方左右的大石板盖在上面。黄叔道:“大凡官宦人家的坟都有墓道,找找墓道看。”小禄道:“叔,不用。”说着小禄把一台带有几个吸盘似一个大方盒的机器吸在了石板上,然后他对他们四个道:“你们四个用大锤把它砸开,每个人再给你们加二百块钱。”于是那四个人每人持一个18磅大锤又砸上了。
说来也怪,小禄安上那机器后。那四个力工哥们舍得吃奶的劲抡开了大锤,但砸在石板上就是一点声息也没有。原来小禄安装的是部队特有的消音或吸音器材。但功夫还是白费了,那石板太大太厚大锤根本就取不到些微的效果。于是我们又寻找墓门,墓门就在那座石碑底下压着。当我们挖开它后,它却有个石门我们怎么推砸也弄不开它,最后又是小禄出主意,越开头一道石门从它的上方挖下去,看是什么效果。
当我们从它的上方把土挖开时,下面又露出一块大约长两米五宽一米二左右的石板。这回我们这些人算是可将它掀开了。但掀开它之后我们仍然傻眼,原因是我们虽越过了头道石门但它的里面仍然有一道石门。我们仍然无法将它推开或砸开,况且第一道石门的构造就很特别,就更甭说第二道了。
原来在这个于太后的墓室里,它的石门是巧匠特制的。它是先在石门上安上门枢将石门挤在墙边,待送葬人员撤离后从外面用力拉动使石门关上。而在石门的后面的地上则是在石板上凿了一个由浅变深的大石槽。它在石槽的里面放了一个大石球。在门被挤在墙边时,石球也挤在它的身后,当石门被用力拉严关上时。这个石球也随着石门的关闭顺着石槽跟了过来,待门关好时,也正是石球掉入先凿好的那个石坑的位置。,因此人如果想开开石门,从外面累死也是打不开的。
小禄和黄叔及所有人看到这个装置都一皱眉。但这也表示是越是困难难启的坟墓,它里面的东西越是引人注目。于是我们又依前例挖开了二道门三道门直至墓室外为止。
这时天要亮了,这引来我们的惊慌。接着干天要亮了。不干?这到嘴的肥肉岂不丢了?于是,尽意的恢复原貌后村支书又留下两个人在此盯梢,我们才返回了丰宁。
回到宾馆我们均很沮丧,村支书说实在不行就别弄它了。反正咱们有前几天那一宗就够今年的足分了。小禄道:“到嘴的肉还能吐出来吗?李洪元你要不想干你就撤。离开你我们一样发财。”李洪元道:“瞧你说的,兄弟一回你咋这个样子。你问问黄大哥,我李洪元人怎样?哪件事不够意思?”黄叔道:“别扯别的,咱吃过饭后都想想辙。”
饭后我们几乎是开了一个集体会议,后来是那个叫刘夫平的力工一句话点醒了梦中人。李洪元听说后又急踮踮的领着他来见黄叔。
这个叫刘夫平的力工,他是村支书李洪元的叔伯内弟。家境一般,因此李洪元领他出来一同发财。刘夫平跟着干已不是一年两年了,在以前他们每挖一颗坟每人三百元。当然这三百元是包括挖完宝物后又给回填的工钱。在去年才又翻了一倍是每人六百元,而且在事后他们还有奖金。几乎每年黄叔他们都给他们每人最少两三千元的奖金。也就是说他们在不足一个月的时间里挣到的是万把块钱左右。因此他们很乐意效劳,巴不得黄叔他们常年的干这宗买卖。
刘夫平给领上来了,他道:“黄叔,以前我在金矿打过工。那些本地人都往回偷带明金的矿石。他们偷回去后用锤头将矿石砸成面。然后再利用金子逆水走的原理用水纱金,待纱完后他们再用细砂布在水中利用汞易流动的原理将水银挤出来。剩下来的也就是金子和废渣了。”黄叔有些不耐烦地说道:“你捡重要的说,别扯没用的。”那刘夫平讪笑了笑道:“黄叔,你别急啊,听我说完你就全明白了。剩下金子和废渣后,在金矿那地有卖炼金锅即坩锅和硫酸的。那些村民自己架火将硫酸倒入坩锅中猛烈地加温。待硫酸烧沸时,将金子和废渣往里一倒。那些废渣在顷刻间便都化作一股青烟飞走了。剩下的也只有金子。他们再把金子用镊子取出来,放入凉水盆中,用手往一起一捏便成块了。”我道:“那不烫手呀?”刘夫平道:“要不怎么叫金子,它到水里就变凉了,但怎捏怎是形状还由你定。”
听完刘夫平的话黄叔脸上马上露出笑容道:“你说的废渣就是石头的是吧?”刘夫平道:“不全是,有铁的成分但石头居多。”黄叔忙示意我表示表示,我掏出五百块钱塞到刘夫平手里。刘夫平道:“黄叔,这钱我不用。叔这些年没少照顾俺。”黄叔道:“让你拿着你就拿着,这都是你应得的分钱。对了你叫什么来着?”刘夫平规矩地答道:“我叫刘夫平。”
刘夫平走后,小禄我们都很兴奋。但随之而来的是哪能搞到硫酸?回宁和凭黄叔那势力倒不是难事,但往返走动都需要时间。而那个太后坟以被我们弄成那样,万一被人发现岂不前功尽弃了吗?最后是小禄开口道:“有钱能使官推磨,黄叔你们等着,我晚上准回来。”说着他又对我道:“三,走。”
承德是个矿藏丰富的地区,它的铁粉产量占到了中国铁粉比重的百分之三十多。而金子产量在丰宁县有几个大矿尤以波罗诺矿区那也是有着国内知名的矿储量。
小禄和我驱车背道而驰来到了离丰宁最近的大西沟矿区门口。我们之所以选择大西沟金矿,完全是因为我们怕若是我们去波罗若金矿谋硫酸,那离于太后的墓很近。而一旦有人抄查,我们很快就会暴露行踪。到了矿区门口小禄问我:“怎进呢?”我道:“开进去。”小禄道:“废话,不开还推呀。我是说怎么能结识里面的人。”我道:“待我下去问问。”
我进入矿区先问了一下他们领导的办公室在哪?工人告诉我:“我们这是开采区,上边才是厂区及厨房的所在地。”
我和小禄将车提到办公室的门口不知该如何索取硫酸。待小禄去办公楼里溜了一圈回来后他对我说道:“三,有办法了。我在他们公司职员表上见有一个袁秀丽的女人掌管库房做出纳,待会她出来咱见机行事。”
中午,所有矿区的人都陆续的向厨房走去。袁秀丽也不例外,她拿着一块因茶水浸湿的电脑桌布赶往小厨房。但她刚出办公楼也就走六七步远,一辆大奔直向她冲来。
袁秀丽被撞了,她一副痛楚的表情坐在车轮旁,小禄则揪着我的衣领又吵又骂。这是厂区况又正赶下班时间,因此围了很多的人。很快有人建议先去医院。于是小禄开上大奔拉上袁秀丽及她的一个同事还有假意备受冤屈的我赶往丰宁县医院。
那个袁秀丽可真是个好人,在刚出矿区她就道:“你们甭往县医院拉我,我只是小伤。你们拉我去附近小药铺包扎一下就好了。”小禄是千恩万谢的同时又责备我不懂事,说他还开着车走我就拉他。你瞧!给人家带来多大的不便。
在丰宁四岔口这个乡级小镇上。袁秀丽包扎好伤口后,小禄是坚持请袁秀丽和她的同事吃过饭再回。袁秀丽推让不过只且应承下来。
在饭桌上,袁秀丽一见小禄出手豪爽且言语随和便问:“小兄弟,你们上我矿区干啥?”小禄干挤了挤眼道:“大姐,一言难尽呀!前几天我爹死了,可我们家那老坟地按顺序排我爹的棺木正赶在一个大石头尖上。我想找人劈它以安放我爹,可我那几房叔伯说劈会劈动坟地的风水。他们的意思明摆着是不想让我把我爸往那埋了。可别处又没合适地方,风水这行咱也不懂又怕葬坏了。所以我想到你们这弄点硫酸烧掉那石头,以安放我爹。”袁秀丽的同事这会抢话道:“真什么事都出,哪有使硫酸烧坟地的?”小禄忙又改口道:“大姐你们不知,我虽不懂风水。但我也知山主人丁水主财功名自在岸边来的俗语。你们不知埋我爸的那个地方。那块大石头正好在它的根下出个水泉,所以我那些叔伯才不让动,怕劈漏了水泄了财气。而我想,如果我用硫酸将它烧去一半即不劈露了水泉又可放下我爹的棺木岂不两全其美吗?”袁秀丽道:“你想的倒是不错,可你知道吗?硫酸可是国家违禁物品,就是我们矿区批下来也不是什么易事。”小禄道:“不知你们矿区上谁管此事,求大姐帮忙给说一下。”这时袁秀丽的同事道:“你们可找对人了,她就管这事,可她敢给你们吗?”小禄假装正经道:“啊,那太巧了,大姐看来我这事有门,求大姐行个方便。”那袁秀丽道:“不行这事可白说,上边查这个还有火药可是最严的。”
饭后,小禄强给袁秀丽装了五千块钱说是算是补偿。就连她的同事也给了一千块钱说是辛苦钱。这袁秀丽及她的同事当然不亦乐乎。离近矿区时,小禄又拿出三千块钱求袁秀丽帮忙解决此事。他道:“大姐我们家不缺钱,我想就是风水的问题。求大姐帮忙弄点硫酸,放心大姐我李景禄绝不是过河拆桥的人。以后咱们还有相处的机会,山不转水转,说不定哪一天大姐或许还会有找兄弟帮忙的时候。”
面对着一辆大奔一个谈吐不俗的阔少,两位女公务员心动了。那个袁秀丽先道:“你要多少?你要要的少我给你弄一点也行。”小禄道:“大姐,我爹死了我希望快些把他安葬。那么大一块巨石少了也化不净,最少也得十几公斤吧。”那袁秀丽道:“十几公斤有些多,不过也可能能弄出来。你在矿区外等着,等工人都下了班,我再给你们想想办法。”
下车时小禄又硬塞给她五千元钱,说是硫酸钱。袁秀丽说什么也不要。她的同事道:“袁姐,你要吧。要不我这一千块钱也没法收了。”袁秀丽很是无奈的才收了这五千块钱。
在晚上十九时,袁秀丽和她的那个同事才出来叫我们去了库房。她给了我们约有十四五公斤重的硫酸且还给我们配备了完整的一套防护服还有加温的喷枪等设备。小禄和我千恩万谢地离开了。
回到县城,小禄马不停蹄的又买了一台汽油喷枪才返回宾馆。
进屋后,李洪元黄叔他们都在焦急地等待。黄叔问道:“弄到了吗?”小禄道:“弄到了。”李洪元道:“那咱们走啊。”我道:“我俩还没吃饭呢。”小禄道:“我不吃了,三,你去吃吧。”我见小禄那个样子我也道:“路上再说吧。”
月色笼云纱,老杈任风刮。
黄叶遍街舞,行人裹衣夹。
冰河端倪现,野犬行若驰。
车行灯光远,清冷山川佳。
看着车窗外的景致,我们的心情都很兴奋。坐在小禄的大奔上,一路上小禄是流行音乐播放不停。他对我道:“三,咱哥俩真投脾气。我小禄跟黄叔也混这些年了,但能和我合得来的兄弟真是很少。”我道:“小禄哥,黄叔和我说你是多么豪爽且性情的一个人,我早不知道,要知道了我早和你登记结婚了。”小禄哈哈一笑道:“三,你呀你!行,明儿咱俩登记,回去咱都把那口子给甩喽。”我道:“没问题,小禄哥我跟定你了。”就这样在闲扯中我们车行有五十分钟也就又到了于太后墓地。到地后大队书记李洪元先问了那两个小弟的情况,那两个人均说:“没事,这地方阴森森的白天放羊的都绕着走,根本就没人来。”于是,黄叔示意又给他俩每人五百元算是今晚的加班费。
我们的工作异常猛烈,当小禄穿防护服欲施工时。黄叔道:“小禄呀,你歇着,这样的粗活三干就可以了。”于是我穿上防护服开始了亡命般的施工。首先我们把硫酸泼在石板上,然后再用那种专用喷枪对它实施加温。可我们想错了,人家炼金是石头浸在硫酸里,而我们则是硫酸泼在石头上。人家是有个炼金锅隔开了硫酸与火的直接碰撞,而我们是直接用明火烧灼硫酸使它加热腐蚀石头。
当我将喷枪火苗调至青蓝色开始对泼有硫酸的石头进行烘烤。谁曾想当硫酸被烤热后它虽烧灼着石头,但它也发出了巨大的火光及噼里啪啦的爆破声。而且这还不是最主要的,更要命的是石头被泼上硫酸后再一经火焠化,那种烧炸的石渣会爆裂着四处飞崩。我虽有防护服但也弄得睁不开眼,更甚者有好几个小弟都被烫伤了。
小禄忙喊我停手,黄叔也道:“小禄呀,这么干不行。你瞧那火光一股一股的一会把村里的人好给引来了。”小禄皱着眉道:“妈的,都他妈花小两万了,连个门也没弄开。三,你去墓室门那试试,那没有发光的可能。”于是我提着硫酸又钻进了地下。在第四道墓室的门外,我先将硫酸泼了上去,然后用喷枪对它开始了加温。地下倒是好些可它那里不通空气,刚烤了一两下,那种刺喉的青烟味便将我熏出来了。我爬出来咳嗽着道:“黄叔,不行,上不来气儿。”这时村支书李洪元发话了,他道:“就他妈吃行,你们这一圈笨蛋,看我的。说着他来抢我手中的喷枪还有防护服。我用眼看了看黄叔,黄叔示意我将防护服给他,我不情愿地开始给他脱衣服。到最后剩鞋子时我坐在推倒那石碑上刚解完扣,谁知道李洪元上来一把掳过鞋子说道:“拿来吧你。我几乎被他一㧐险些跌了一跤。我本想起身给他一下子,但看了看黄叔我忍了下来。
李洪元背上氧气罐下去了,这时黄叔道:“怎么样,蹶子了吧。”小禄道:“这几天他就不忿。还咱这一圈笨蛋,看他怎么打开。”小禄也背上氧气罐下去了,很明显小禄是怕李洪元烧开门后先抢了鲜货,而李洪元或也是正是这个原因才抢着钻了下去。
他俩下去后,黄叔拍着我的肩膀道:“三呀,我后悔呦!要知道这样我让葛永来就好了。我听了黄叔的话是又忿又羞,想想刚才李洪元那劲我真想钻下去整死他。但青烟从地洞里直往上冒,谁敢上前,我只且挨着黄叔受他的不冷不热。
大约又有十分钟,小禄先上来了,他道:“白搭,那石门太厚,恐怕没个三天五日的烧不开它。”这时大队书记李洪元也钻上来了,黄叔没理他。李洪元摘掉防护服面具道:“不行,石板太厚,烧不开。”我道:“我们这一圈笨蛋不行,你也不行啊。”李洪元瞅了瞅我道:“小屄崽子,你才干几天?没你说话的份。我告诉你,你叔和我怎么着都行,你不行知道吗?”很明显他这是指桑骂槐在说小禄对他的不恭。在场的谁也没有言声。一会黄叔说话了,他道:“小禄,还有别的办法吗?”小禄一脸失张失智的样子道:“没有,看来还真要白干了?”李洪元又道:“我早就说甭闹他了,有那些东西就够今年的足分了,这多多余。”黄叔道:“得得得,李洪元,咱哥们这么些年的交情别掰的太生分了。你说不干你可以走,没人留你。”李洪元被黄叔的一阵抢白镇住了,但他还是又堆下笑来道:“黄哥,今年不是兄弟耍蛮,一开始你们就外着我。大哥你说咱多少年了,咱们能掰生分吗?不能,再说,我、”这时黄叔道:“行了李洪元,咱们年数这么多也没生分过。你要是觉得你亏,咱这就散伙。我黄炳魁也不怕在小河沟翻船,不就我领进一个孩子吗?怎地了,这家伙让你咋呼的。李洪元我是觉得咱们这些年都是熟手,再说咱们又都是一根线拴俩蚂蚱,也跑不了我也跑不了你。你看看你,还我们这一圈笨蛋?你要心大了,你可以走,我不怕你检举我。我就不信在宁和在咱宣平市还有大过我黄叔的。”李洪元被黄叔一阵抢白又弄了个窝鸡脖无话可说,他横了我一眼道:“愣什么愣,还你穿上吧。”说着他将防护服脱下来扔给我。
待青烟跑净,小禄和我又钻了下去。看着被烧得满目疮痍的石门我道:“于太后开门哪,我们来看你了。”小禄扑哧一笑道:“你还有心思取笑。你还不如说,于太后开门哪,我们来奸你来了。”我道:“有,人家都说当年军阀孙殿英进北京打开了东陵。由于有宝物护着,慈禧太后还和活者一样鲜美动人。所以孙殿英奸尸是家喻户晓的。这太后门要打开,咱也奸奸看。看她到底长得什么样子。”小禄道:“人样,也俩胳膊俩腿她还能啥样子?”也就在小禄和我的说笑中。小禄看着我手中喷枪刚刚点燃的火花他倏然好似找到了打开石门的方法,他几乎是带着欣喜的表情道:“于太后,明晚我们再来看你。”然后他又对我道:“三,走。”
我和小禄相继爬出了洞口,仍然是让李洪元留下两个人盯梢。我们则群体返回了丰宁。
到达丰宁宾馆已是凌晨近三点了,有了小禄车上的交代。黄叔和李洪元等人都将信将疑等待明晚再行动看结果,只有小禄示意我去他屋去一趟。
来到小禄屋中,小禄躺在床上道:“三,你说我这个主意成不?准成。”我道:“也当不行,用火烧然后再用冷水激要薄石板行,就怕它太厚激不开。”小禄笑了笑道:“三,我都想好了。明儿天亮我买八把汽油喷灯回来,咱们用八把汽油喷灯同时烤它一个小时。我就不相信那石板就烤不透。”然后小禄又转了一个话题道:“三,李洪元骂你你好受不?”我道:“操他妈的,我掐死他的心思都有。”小禄道:“哥给你出个主意整整他。”我道:“不用,小禄哥你等着瞧好吧。”
我从小禄的屋中出来,先下楼在宾馆对面的一个苗圃里找了一块空地,捡了两堆石头。一堆大的一堆小的。然后我上楼去找李洪元。
李洪元也就刚睡着即被我推醒,他睡眼惺忪地问我啥事?我道:“黄叔找你,你和我走吧。”于是李洪元和我一前一后下楼奔向了宾馆对面的苗圃。
李洪元问我:“你黄叔在哪?”我道:“在前面。”于是我俩又相继来到我捡石头的地方。我看李洪元站稳我道:“操你妈李洪元,小爹从小到大没受过气。咱俩今个就你就我了。来,你占那堆大的,我占这堆小的。咱俩就砸脑袋,你要把我砸死,怨我命短。我要把你砸死我给你抵命。”说着我把他推到那堆大堆石头跟前,我复转到小石头堆跟前双手插着下衣兜道:“操你妈李洪元。来,你先砸,小爹让着你。”李洪元本来就刚睡醒,再经过我这么一诈他忙道:“等等,等等兄弟。是我不好,我就说你黄叔手下没有孬种,个个都是好样的。来,兄弟有事咱回屋去说,白天大哥请兄弟吃饭。”我道:“操你妈,李洪元。你要不砸没这个胆以后你给我老实点。”李洪元忙道:“是是是,是是是兄弟。给大哥个薄面,白天我请兄弟吃饭。”
其实要砸他也是砸不过我的。我先在裤兜里装两块石头了,别看我让他先砸,还让他占个大堆。但他只要一猫腰,我就先把我兜里的石头给扔过去砸晕他了。石头再多有什么用?我一石头他就死翘翘了,余下的岂不全在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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