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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山,五岳之西岳,山势雄险,壁立千仞,自古为道家圣地。
华山脚下一个不大的饭店内,人声鼎沸坐无缺席。天雷与郝晨坐在门口处方桌前,品味着当地的小吃。两人男的英挺俊朗女的明媚照人,满屋子的阳光仿佛全都照耀在二人身上,不时有人飘过羡慕的眼光。
两年的时间里,二人已经走过无数的名山大川,却无谏束。依郝晨所求,进了这家饭店。被人瞩目的感觉,天雷很不适应,催促着郝晨快点吃赶紧离开这里,郝晨却不紧不慢地品味着美味佳肴。
正是饭口时间,小小饭店内坐满了人。啤酒混合着汗味,让天雷难以忍受。正待起身出门透透气,店门外又进来两位。天雷眼尖,一眼看到其中一人乃是十年前,自己工作的书店老板张芷华,忙起身叫道:“张姐,好久不见,还好吗?”
张芷华愣了半晌方犹豫的问道:“你是玉芳的弟弟霍天雷?”
让店家添了两张椅子,经张芷华介绍,和她一起来的是她的丈夫。二人借送儿子上学的机会出门旅游的。问到当年的书店,张芷华感叹道:“你走后不久,店里经常有人闹事,不是砸窗户就是丢东西。实在经营不下去了,只好低价出兑。听说那里后来开了家饭店。”生意失败后,张芷华举家迁走,回到四川定居。
问起姐姐霍玉芳,张芷华摇头说道:“有十年了吧,以前的姐妹早已失去联系。只记得当年好像你姐夫工作上出了事,把住的楼房卖力。当时我也是焦头烂额,帮不上他们。”想起当年一腔热血,和几个姐妹共创事业,到头来却成了一场泡影。回首往事,不甚唏嘘。
天雷心中一震,姐姐家里出的事情,估计和自己脱不了关系。当年自己一时冲动,给姐姐家带来如此大的灾难,让天雷坐立不安。
“对了,我这里有刘姐的电话,你姐姐的事情可以打电话问她。”
告别了张芷华夫妇,二人走在熏熏嚷嚷的街道上。望着失神的天雷,郝晨轻声说道:“我们回去看看吧,其实我也挺想浩浩的。十年不见,该长成小伙子了。”
是啊,整整十年了,自己走时好像也是这个季节。不知道姐姐姐夫还有小浩浩现在怎么样了,他们还好吗?抬眼望着碧蓝的天空,天雷竟有了思乡之情。是的,就是思乡情。在他的内心深处,早已把陈家当成自己的家,把陈家人当成自己的亲人。
十三中学,位于通江市西北大街交汇处,是通江市重点初中。通过刘姐,天雷打听到陈浩就读于此。
站在校门前的小桥上,望着身前冲忙而过的人与车,往事一幕幕浮现眼前。姐姐的关心呵护,姐夫的热情关照,小浩浩的顽皮笑闹,就如昨天发生,历历在目。
“师傅,十年了,你还能认出小浩浩吗?”郝晨见师傅一副神游天外的摸样,关心地问道。
“能,一定能。”天雷的回答非常干脆。
可到放学时,二人傻眼了。几千名学生涌出校门,清一色的校服,每一个孩子脸上都洋溢着阳光般的灿烂笑容,根本不容你去挨个瞧挨个问。郝晨更是看得眼花缭乱,目不暇给,电子扫描也不过如此吧。
“师傅,那边有孩子打架,我去看看。”郝晨干脆找个借口溜走了。
天雷非常后悔,如果当年留一缕神识在陈浩体内,这时也不用这么费劲了。眼看着出来的学生越来越少,可还不见陈浩的踪影,他开始怀疑是不是自己给漏过了。
“师傅,这小子被我逮到了。和同学打架,见到我还想跑。”郝晨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天雷忙扭头看时,只见郝晨拖着一灰头土脸的少年走来。少年的身上校服脏乱不堪,左眼角红红的一块淤青,明显是刚和人打过架。望着那稚气未脱,却满脸倔强的面容,依稀有着陈浩童年光影。
“陈浩?”天雷小心地问道。俗话说女大十八变,男孩儿的变化也不小。
男孩儿见到天雷的一刹那,眼神在露出激动和慌乱,却是一言不发。
郝晨肯定地说道:“没错,他就是陈浩,我问过其他同学。”
这时,一位稍显瘦弱却及其清纯的大眼睛女孩儿,拎着书包走了过来,弱弱地说说:“对不起叔叔,陈浩不是坏人,他是见我受欺负才打架的,你能放过他吗?”这句话无疑落实了陈浩其名。
天雷伸手拍了拍陈浩校服上的灰尘,笑道:“你好,我是陈浩的舅舅,你是陈浩的同学吧,谢谢你为陈浩拿书包。”说完接过女孩儿手中的书包。
女孩儿放下书包,说了声谢谢走了。
郝晨笑呵呵的说道:“你女朋友?蛮漂亮的。”陈浩脸红红的没答话。
天雷问道:“饿了吧,我们找地方吃饭去。”
陈浩犹豫半天终于开口说道:“爷爷在家等我。”
天雷皱眉说道:“下午不是不上课吗?打个电话给你爷爷,我们下午找地方聊聊。”
滚滚长江东逝水,通江虽没有长江的汹涌澎湃,却有着与众不同的亮点。平整大气的水磨石观景台,最为先进的魔幻水幕影像,高大上的音乐喷泉等等,这里已经成为休闲娱乐的重要场所。
坐在台阶上,望着平静的江水,天雷的眼角有些潮湿。还记得十年前,同样的季节,同样的地方,同样的人。只是满地的鹅卵石变成了平整的石阶,当年的孩童已经变成了少年,没有变的只有深深的亲情。
通过陈浩的回忆,天雷得到了确切消息。陈浩的父亲陈景江,当年被人陷害,丢了工作还赔了房子,母亲霍玉芳也下岗了。那一年是全家最为困难的时候,夫妻二人找过无数工作,却无人敢留。他们卖过菜打过工,下过煤窑,做过苦力。直到三年前,夫妻二人在煤山镇开了家小吃店,生活才有所改变。天雷知道这一切都是因为自己惹来的,自己的出现给陈家带来了巨大的麻烦。
“姐姐姐夫他们有没有怨我?”天雷没有第一时间见他们,也是不知道他们现在的想法。
陈浩摇头说道:“爸爸妈妈只有惦记你,从来没听过埋怨。”
天雷紧紧搂着陈浩的肩头,一时之间不知道说什么好。
郝晨插口问道:“小浩浩,舅舅不是教过你修炼的方法吗?怎么没见你修炼?如果你能坚持修炼下去,今天也不会这么狼狈,你舅舅教的功法可是非常厉害的。”
“我练过的,可是练过之后吃得太多,还总是吃不饱,爸妈都领我上医院了,后来就不敢练了。”陈浩脸红红地说道。
郝晨听得哈哈大笑,想起自己当年,每天纯以肉食果腹,食量之惊人难以想象。初期修炼需要大量的营养供给,对食物的摄取绝对是惊人的。
“舅舅,你们还走吗?”这是他最关心的问题,也是天雷纠结的事情。知道这个世界有修真的存在,他已有了自己的新目标,虽然这目标还很遥远很漫长。
“我们既然回来了,就不会贸然离去。即使是走,也要把你们一家安顿好。”郝晨的一席话,说中天雷的心声。陈浩刚刚见晴的脸色又变得阴沉起来,好久没人和他这么敞开心扉,今天是他最开心的日子,可这样的日子能有几天?
天雷紧了紧搂着陈浩肩头的手臂安慰道:“放心,我们不会马上离开的。我要把我们曾经拥有却又失去的东西,全部找回来。”
“有钱吗?浩浩家的房子没了,能再买回来吗?”郝晨戏谑的问道。
“没钱我们可以去赚,只要有理想,就要去实现。对了,你们说现在做什么赚钱最快?”天雷对赚钱实在没什么专研。
“抢银行”“买彩票”郝晨与陈浩,几乎是同时答道。说完,二人哈哈大笑起来。
天雷一脸的黑线,望着郝晨说道:“郝晨,你不是说你是什么国外名校研究生吗?出出主意赚点钱没问题吧?”
郝晨嗤之以鼻说道:“十年前的事情了,提它做什么。说到赚钱还是有方法的,首先我们找一黄金地段租间店铺,利用店铺向银行贷款,这种借鸡生蛋的方法投资小见效快。但每种方法都需要一定的资金投入,除非是做非法买卖。”
非法买卖直接被天雷屏蔽了,需要的资金难倒了他。别说资金,现在就是吃饭住店都是问题,总不能在城市中睡马路吧?
“师傅,要不我们把药材卖了吧,不是说这些都是珍惜药材吗?应该很值钱的吧。”郝晨瞥了眼身旁的背包有了主意。
天雷苦笑,他所留存的草药,大多是固本培元理气顺脉的修真之人所用。拿到药店,恐怕别人都不认识。不过他立即有了想法,背包中可不只有草药,还有属于郝晨的东西:“你那小碗儿……”
没等天雷说完,郝晨象被踩了尾巴跳了起来叫道:“不行,绝对不行。”
天雷又好气又好笑地道:“你急什么,就一对饭碗吗。真值钱的话你去把它们都搬回来,再说也不一定就是值钱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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