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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就这么俩个，其它的太大，我不喜欢。”郝晨犹豫的说道。
天雷叹口气说道：“那里不止一口箱子，左近还有七八个，这种小碗儿多得是。”
“真的？”郝晨眼睛发亮地问道。
“我有骗过你吗？”天雷无语。
“师傅，不如我租辆车把它们全都拉回来，开家青花瓷专卖店怎么样？”
“那也得看它值不值钱，别钱没赚到路费到达进去了。”
见陈浩一脸迷茫的样子，郝晨边打开背包边解释道：“去年我们路过江浙一带，在一处山沟里发现一个被山洪冲刷出的大木箱子，打开一看全都是青花瓷，也不知是真是假。我见这小碗儿漂亮，就收起两个，其它的太大也没用，被我藏在一处山洞中。”
说着，从背包中拿出一个竹筒。打开桶盖，捻出一小碗来。小碗儿白如璞玉，亮似冰霜，透过碗壁可以清晰地看到圆圆的太阳。
陈浩手捧小碗，由衷地说道：“真是漂亮，这就是青花瓷？”
郝晨点头问道：“你知道青花瓷？”
“爷爷家里有，不过听说都是假的，也没这个好看，这个肯定值钱。”
天雷问道：“知道哪能卖这东西吗？”
陈浩说道：“离我们学校不远有个花鸟鱼市，小时候爷爷常带我去，那里就有收售古董的。”
“好，我们就到那里去看看，希望能卖个好价。”希望是美好的，现实却是很残酷。等找到买家一问，三人都傻眼了。
“太新，有贼光，落款不对，现代仿品。”
可不是么，碗底清晰地印着‘大顺御用’字样。大顺，历史上只有李自成曾经拥有过。想当年闯王李自成打下天下，只做了十八天皇帝，哪有时间定制自己专属的御用瓷器？小碗上只差微波炉专用几个字了。
垂头丧气加无可奈何，三人逛起了商场。按郝晨的说法，这叫市场调查。花鸟鱼市共有三层，最上层是餐饮小吃，中间是花草鸟鱼，下面是古玩奇石等杂品。下楼时，陈浩惊奇地叫了声爷爷。顺着陈浩的目光看去，在一个售卖奇石的摊位上，一位精神矍铄的七旬老者，和两位中年人谈论着什么，三人面前放着一块比拳头略大的石头。
“他是你爷爷？”天雷问道。他们站在对面的楼梯口，陈浩的爷爷一时没看到。
见陈浩点头，郝晨好奇地问道：“你们不认识？”
天雷道：“我在浩浩家只住了半年，那时老爷子没在家。”
郝晨噢了声又道：“浩浩你爷爷经常来这里买东西？”
陈浩抿着嘴唇说道：“那个石头是爷爷最喜欢的收藏。”
“你们家很缺钱？”郝晨意识到陈老爷子是来卖东西的。见陈浩没说话，郝晨轻轻叹气，跟在师傅身边十年，钱对于他们这种人已经不重要。
“你们在这等我着，我过去看看。”天雷观察到三人谈的似乎有了矛盾，他想看看能不能帮上忙。
陈浩的爷爷这几天是心事重重，再有俩月小浩就要中考了。想上重点高中，学费是个不小的开支。自己攒下的积蓄全给了儿子做了买卖，而儿子的买卖也只能维持一家人的生活。孩子是父母的心头肉，孙子是爷爷的掌中宝。思来想去，最后决定卖宝。这块石头是他十几年前赌来的翡翠原石，花了他两万多，一直珍藏家中似为家中宝。想不到商家黑心，问过几家，最高的就是这一家，也只给到五千。犹豫纠结中，天雷进来了。
“你好，要看些什么？”店家热情地招呼着。
天雷笑笑，望着桌上的石头说道：“这块石头不错，怎么卖的？”
“不好意思，这石头是这位老先生的，我们正在谈价。”店家的意思很明显，看好了也得等我买下再说。
天雷可不管什么规矩不规矩，冲着陈浩的爷爷露出灿烂的笑容，问道：“老爷子，我能看看吗？”
陈老爷子见有人搭茬，虽是个年轻小伙，却也无所顾虑，有人帮忙抬抬价钱也好事。
天雷拿起石头放在眼前，石头曾椭圆形，外表有褐色石皮，正中央开了个天窗，露出翠绿色石瓤。天雷没见过真正的翡翠，但在书店中看到的对这方面的描述，他一眼就看出这就是翡翠原石。
“这位小兄弟，我们出的价是五千，如果你看好了，只要价钱高出我们，这块石料就归你了。”对面的中年人开口说道。他已经看好这块翡翠，也不怕有人和他争。眼前这小伙子，虽然长得仪表堂堂，但要他五千元买一块石头，也是不可能的。
“能讲讲玉石的品质吗？”天雷笑问道。
这句话更让买家放心，明显这人就是一个外行：“翡翠的品质分好多种，它们的区分一是颜色二是雪花的多少，颜色纯正无雪花无杂质的极品，叫做玻璃种帝王绿，其次是冰种、雪花种……最次的是狗屎地。这块翡翠颜色水种一目了然，可它只是一块半开的赌石，大小无法确定。如果雪花再少一些，我们给的价钱也会提高的。”
天雷听的是怦然心动，这么一块石头就值五千，自己是土系修士，到地下找寻这种石头还不是手到擒来，只要知道那里有就可以了。不过现在的问题是怎么样把它高价卖出去。
天雷的脑子开始高速运转，既然雪花的多少代表着翡翠的价值，那么我何不把雪花移除，可是这么做是不是太明显了。对于改变土石中的某些结构，他还是能够做到的。思来想去终于想到一个完美的想法。
一缕神识包裹着灵力注入到翡翠之中，带动翡翠中的雪花、气泡、杂质，按照自己的想法，勾勒出一副图形，从新排列组合。
“怎么样，看好了没有？”中年人慢条斯理地问道。
天雷已经完成了他的杰作，放下原石笑盈盈地说道：“我买不起，你也未必能吃得下。”活做完了，将军是必要的。
中年人没有被激将法所击，泰然自诺的问道：“怎么说？”
天雷清清嗓子说道：“这是快活料，虽不是价值连城，但你给的价钱后面再加俩零，不知道够不够。”
“活料？”中年人满脸的不屑，自己在翡翠里面摸爬滚打几十年，从没听说什么活料。他已基本认定，这两人一个是骗子一个是托。
“不错，就是活料。不信你可以打开看看，就知道我所言非虚。”
说到打开，是双方都不愿看到的。陈老爷子怕开出折价翡翠，中年人是怕出双倍价钱。
天雷见双方僵持不下，劝慰道：“老爷子，依我看这翡翠还是不卖的好，要卖也要找个识货的人，不然可就亏大了。”
“什么样的翡翠要找识货的，我看看可以吗？”一个铜钟般的声音响起，一位肥头大耳腰围比身高的弥勒佛样的男人，挤进门口。
中年人挑了一下眉头，象他这样的有钱人，最不愿看见的就是比自己还有钱的人，偏偏进来的这位就是比自己钱多了去的人。眼珠一转计上心来，骗子、大款正好相遇，再烧把火可就有好戏看了。
“何总，今儿个怎么有空到这来了？”
叫何总的弥勒佛摆摆手直接坐在了店主的椅子上，问道：“多少钱？”果然是有钱人。
“五十万。”中年人伸出巴掌说道。
“咣当”何总把刚上手的翡翠丢在了桌上说道：“莫老大，想宰我是吧？”
中年人莫老大干笑着说道：“就这价，人家还不一定卖哪。”说完，不怀好意地向天雷指了指。
何总扭头看了天雷好久，方道：“可惜我女儿小了点。”一句话引得几人暗笑不已。
天雷也造了个大红脸，干咳两声说道：“我是卖菜的，见猎心喜，兜里没钱。不过这东西买回家包你不吃亏。”天雷转变了兜售的对象。
何总望着天雷英气逼人的俊脸说道：“说说我买它的好处，能说动我买下它，上我那去给你一个销售经理当当。”
中年人莫老大帮腔说道：“小伙子，这位可是咱通江市榜上有名的房地产大亨，能在何老板手下工作，一年买车，两年买房，三年娶媳妇绝不是梦想。”
天雷听得一脸的黑线，这都什么人。抬眼对陈老爷子说道：“老爷子，能把这转卖权暂时交给我吗？”
陈老爷子有些发蒙，自己想要卖个石头，怎么转眼自己倒成了局外人。天雷见老爷子犹豫，伸手招向郝晨，郝晨见状忙带着陈浩走入店铺。一时间，小小的店铺挤满了人。
陈老爷子见陈浩进来，面露尴尬：“小浩，你怎么来了，他们是你的同学？”放学时陈浩给爷爷打了电话，说是和同学聚会，可怎么看这两人也不像初中生。
郝晨怕陈浩说漏了嘴，抢着说道：“陈爷爷好，我们是陈浩的校友，现在在读大学。”陈老爷子恍然。
天雷从郝晨的背包中拿出一支精美的小碗，说道：“这是明清时期的青花瓷，如果翡翠卖不到五千，这青花瓷赔给你。多卖的我一分不要，你看怎么样？”
“这怎么可以，你和浩浩是朋友，又是帮我的忙，怎么能用这么贵重的青花瓷做抵押。”老爷子明白了，人家一开始就是在帮他。“小伙子，这翡翠就交给你了，卖多卖少没关系，咱们只图个乐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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