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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郝晨听得眼珠叽里咕噜不断转动,天雷好笑的问道:“想什么哪?”
郝晨眨眨眼笑道:“师傅,八年了,八年抗战都胜利了,可师傅的面容还和八年前一样,祖师留下的驻颜功真是不错。师傅,你练了几年的驻颜功?”
“少拍马屁,我以前给你说过,这驻颜功是我个人创的,名字也是乱起的。想知道我的年纪,我也不知道,反正比你想的大得多。”天雷很是无奈,这个问题不知被问了多少遍了。
“想知道我为什么被人追杀吗?”郝晨抛出一个诱饵。
“不想。”天雷干脆一口回绝。
郝晨犹豫了好一阵方才说道:“其实我想说我被人追杀,是为了一张羊皮地图。”见天雷没有反应又说道:“听爷爷说这张地图是藏宝图,我也一直这么认为。可是这张地图非常奇怪,火烧不着,水侵不湿,刀割不动,你说奇怪不奇怪。”眼角瞄到天雷的嘴角轻微地抽动一下,郝晨暗自好笑,接着说道:“我怕被那些人抓到,把地图埋了,不知道这么长时间地图还在不在。”
“收拾东西,准备离开这里。”听得郝晨的描述,能有水火不侵,刀枪不入的效果,那张羊皮地图多半就是一件法宝了。即使不是法宝,其中也必然润藏着某些能量。
“师傅,今年几岁了?”旧事从提,绝对的威胁。
天雷也不恼怒,嘿嘿奸笑道:“瞬间移动想不想试试?”达到精炼期,虽然没有法宝可御器飞行,但借助于和天地的沟通,使用一些小法术还是没问题的。
郝晨的眼睛霎间亮了起来,这种诱惑力估计没人能抗拒得了。
天雷所说的瞬间转移,其实是以本身的土灵气包裹住全身,施以土系法术‘折地术’,以远处土地为目标,折叠于脚下再放开,可以瞬间传送至远方。好比蚂蚁爬纸,蚂蚁在纸的一侧,纸张对折,当蚂蚁爬到折过来的纸张之上时,打开纸张,这时,蚂蚁可以瞬间来到纸张的另一边。
当郝晨感受到瞬间转移带来的急速刺激,忍不住兴奋的高声大叫:“这个好,师傅教教我吧。”
天雷苦笑道:“等你进入精炼期自然就会了,而且你是水系体质,在五行系里,水系的应用范围最为广阔,”毕竟地球上超过百分之九十的地方是有水的。
北岳恒山,山西省浑源县境内,自古以来乃兵家必争之地,唐代以后又成为道家仙境,许多的庙宇古刹,遍布其中。郝晨所说的埋藏地图的地方,就是恒山脚下一处不知名的山谷内。一路上二人走走停停,天黑之前,终于赶到了地头。
半山腰处,一座废弃的庙宇破败不堪,残墙断檐杂草瓦砾比比皆是。郝晨带头绕过正殿,七拐八拐来到庙后,在一处天然石壁前站定。石壁只有五六米大小,到处是风蚀过的痕迹。
郝晨伸手向石壁上一缝隙处抠去,缝隙内塞满了大大小小的石块,经过风雨的侵蚀,几近融为一体。郝晨试了几下,只抠出两块小石头。
通过神识,天雷已看到缝隙内一卷异物躺在其中。伸手探向石壁说道:“还是我来吧。”只见天雷的手臂接触到石壁的一刹那,如入泥潭毫无阻拦地穿石而入,轻易地拿到那卷物品。
郝晨羡慕地说道:“还是精炼期好,速度快过了飞机,还能穿墙遁地。如果你身体在里面头在外面,会不会让人认为五行山下孙猴子的翻版?”
天雷相似没听到似得展开羊皮图,近十年的风吹雨打羊皮图未见半分受损,果然奇怪。只是画上的东西实在叫人不敢恭维,一条条一道道,纵横贯通。山脉?道路?河流?似是而非。什么仙器法宝,就一可以存储天灵之气的兽皮而已。
郝晨望着手中的是兽皮,失望的说道:“十几条人命,只是为了一块没用的兽皮,值得吗?”想起相依为命的爷爷,禁不住悲从心起。
拍拍郝晨的肩头,天雷安慰道:“观察角度不同,看到的价值也不同。在我们修真之人眼中,它只不过是个练器士丢弃的残次品。而在普通人眼里无疑是件宝贝。刀枪不入水火不侵,如果大一些做个背心,比现在的防弹背心强过百倍。”
郝晨若有所思的自言自语道:“知道为什么那些人追杀我吗?小时候我生活在一个幸福的家庭,父亲母亲爷爷,我们一家人住在尼罗河畔小木屋中。爷爷是个探险爱好者,每次探险都会带回来一些稀奇古怪的东西。我们一家人很幸福很和谐。在我十岁那年,父母出了车祸双双离去。爷爷被迫放弃了探险生涯,和我相依为命,直到我上了大学……”
郝晨的思绪仿佛又回到了过去,那一年她二十二岁,已经是佛罗德大学在读研究生。为了一篇论文,她要回到自己的祖国大陆一趟。从小受到父母的熏陶,她对这个神秘又强大的祖国,充满了好奇和向往。
在她即将启程时,郝晨的爷爷寄来了一个包裹,让她捎给住在石家庄的老友范卿羽,而包裹内就是那张兽皮图。范卿羽范爷爷,从小常听爷爷提起,是爷爷的发小,也是一名探险队员。
在郝晨找到范爷爷家后,当天晚间却出了意外。几个手持枪械的歹徒,绑架了范家所有人,为的只是郝晨手中的兽皮图。这伙人得到兽皮图立即准备撤退,却遭到另一伙人的袭击。
混战中,范爷爷夺回了兽皮图,并交还给郝晨,带着她逃离了范家别墅。但在逃跑的过程中,郝晨与范家人走散。
之后郝晨在报纸上看到,范家别墅遭到不明歹徒袭击,全家九口无一生还。别墅也被人一把火烧的干干净净。
郝晨感到奇怪,自己下了飞机马不停蹄直接来到范家,在时间地点上这伙歹徒怎么知道的这么详细?不过从这时起,她走上了长达半年之久的逃亡之路。
望着郝晨那双红红的眼睛,天雷轻声问道:“想过回家吗?”
郝晨轻轻摇头说道:“打过电话,一直无法接通。后来通过朋友才知道,在我回国不久,爷爷也出事了。我们的家被一把大火烧得片瓦不存,警方在瓦砾中找到了爷爷的尸体。”说到这里,郝晨再也忍不住泪流满面。
“为什么没报案?”这个问题已经是第二次问了。
“我不信任他们,袭击范爷爷家的就有穿警服的。”
“穿警服的不一定就是警察。”
“在国外警匪勾结的事情屡有发生。我逃到这里住了两个月,钱花光了,到山下银行取钱,结果第二天就有人找到这里。”
“上次遇到你也是取钱时被发现的?”见郝晨轻轻点头,天雷又道:“有没有想过报仇?”
郝晨双眼一亮,如果有师傅帮忙,大仇指日可报。随即眼神又黯淡了下来,自己连仇人是谁都不知道,怎么报仇?找谁报仇?
“其实你应该感到幸运,有过父母的爱护爷爷的关怀。”天雷叹口气说道:“我们这些修真者绝大部分都不知道自己的父母亲人,他们大多数是被骗拐的儿童,这样他们会心无旁股地去修炼,义无反顾地为宗门效力。师傅虽亲却怎比得过父母,父母为了他们的孩子,可以抛弃一切付出所有,哪怕是生命。师傅没了徒弟可以再找,这就是父母和师傅的区别。”
天雷眼睛中露出潭水般深邃的目光,回忆着不堪回首的往事:“知道我被囚禁的地方是那里吗?空间裂缝,修真之人谈之色变的地方。那里没有阳光没有空气没有水,时间都像静止一样,只有黑暗和孤寂。本以为师傅会设法放我出去,可是……”又叹口气说道:“时间会带走一切,不管是快乐幸福还是怨恨嫉妒。十年百年甚至千年,回首往事不过是过往云烟。”
郝晨似有所悟,低头不语。良久,深深地吐出一口浊气,似要把胸中不快尽数吐出。
“师傅你说修真真的能延年益寿吗?”
天雷苦笑说道:“不就是想问我岁数吗?何必绕圈圈。其实我被困空间裂缝中到底多久,真的不知道,大概几十年或者上百年了吧。”
“哇!”郝晨直咂嘴道:“百年成怪千年成妖,师傅岂不是年轻的老怪物了么。”一场风雨烟消云散。
“师傅,我们下一步怎么办?要回蝴蝶谷吗?”因为每逢夏季,阴阳泉山谷中都会有无数的蝴蝶徘徊,所以郝晨定名为蝴蝶谷。
天雷挠挠头尴尬的说道:“暂时不用回去了,那里的天灵之气不小心被我吸干了。不过天下之大,定能找到天灵之气充足之地。”
天雷的这句话说的过于自信,之后的两年里,二人走遍了大江南北三山五岳。有天灵之气的地方也看到几处,可不是太过稀薄就是杂乱不纯。有了蝴蝶谷的比较,已经很难找到入得天雷法眼的地方。
两年下来,郝晨的修为又精进不少,直追当年的天雷。天雷却无寸进,他把机会全部留给了郝晨。
郝晨的背包内不再是刚入山时的沉重食盐,换成了珍惜药草。野山参、龙胆草、千叶菌、百年黄等等,有些名字郝晨连听都没听说过。师傅说了,这些草药将来可以炼制成药丸,对修炼有帮助。
就这样,二人餐风饮露,专挑无人的山沟行走。每日看星出日落,听风述鸟啼,倒也逍遥自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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