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凌溟最发达的是犬齿,但是派不上用场,只能试着用门齿。依靠四肢划水来稳定,努力靠近,然后门齿来轻轻敲击那沉睡的生灵。好不容易敲下一小块,可惜没“拿”稳,第二次小心了点,用唇轻轻抿住,这才弄到了一小块。然后还有装瓶子的问题,也是试了好久才把瓶子固定在一块石头上,装进去就更费劲了。
一番折腾下来,也并不省心,尤其是脖子;因为瓶子是拴在脖子上的,瓶子的力量也是直接作用于脖子的,费一通劲脖子也觉得酸痛了。不过,也不知道在什么时候,他才发现自己指缝和趾缝之间已经生出了一层薄薄的蹼,方便划水的。
舞月回到仙乐洞府的时候,前辈还在收拾屋子,不过很明显他只是在指挥而已。舞月惊叹于这样奇妙的景象,那些书本、竹简、笔之类的,还有什么针头线脑的杂物,全都之间跳起来跟从前辈的指令回到自己的位置。舞月喜欢有趣的东西,见他收拾完了,便迫不及待上去请教。前辈也敞开了说,“赋灵术系比较深勒巫术鸟,你现在掌握还早鸟点;抽芽八施开花勒肥,以后教你。”舞月只好点了点头。
“有神马想说勒来偶讲?”前辈忙完了也就请她坐下来谈。
“前辈,我是想请教您交代凌溟他们三人事情的原由。”
“偶晓得你系想问为神马八给你事情干。”前辈一语道破,“木事,你系晚辈,以后讨论问题木必要绕弯弯。八过你既然都问鸟,偶还系挨个挨个讲好鸟。首先,偶接到你们勒时候木得那个假小子(就是辉泪大姐),偶还八了解她系个神马情况,所以先安排些基本功。另外看她跟那小子两个有点意思,豆子跟苞谷要一起种,他们两个在一起练也系一样勒道理。而且你表以为雪风鼠好简单,有苦头吃捏!”
舞月大概也了解到,雪风鼠的奇特之处就在于,它们一窝一窝几乎都有自己的招数,借此来更好地适应环境和分辨家族。子吟看似每天都重复一样的事情,但实际上每天他们要对付的老鼠会使的招数都不一样,全考应变能力和扎实的基本功了。
“其次,那小东西跟你们八一样。他系兽类,兽类系永远摆脱八鸟进食勒,一般修真者小劫左右就可以辟谷鸟,以后都八用再依靠食物;但他八行,修为顶天鸟也得吃东西!所以体能也系限制他发展勒一个重中之重,巫术勒修行倒在其次。”
舞月更担心的却是,就凌溟那块头,再锻炼下去都不敢跟他站一块了,肯定会很不和谐的。
“至于你嘛,你跟他们又八一样。你比他们自觉,介个可以表扬;另外你有很强烈勒好奇心,神马看到都想了解一下。偶晓得就算神马都八给你安排你也一定会收获很多东西勒。八过,如果你实在闲得慌,那给你个任务好鸟:那小东西今后跟你一组,反正他也只听你的,他忙那一天你就跟偶学着怎么做伙食;另外,他八可能每天都累死累活勒干,安排他休息那天,你就要好好照顾他咯,起码第二天得有力气继续干活嘛——女娃就该有女娃勒样子嘛!”
“是!”舞月听见前辈语气变严厉,也赶紧点头答道。
这时候,洞外的天空一下子明亮起来,像是有无数陨星划落,绚美极了。
子吟他们狩猎的地方,雪完全化了,融化的雪水混合着被陨星击得一片狼藉的泥土,像沼泽一样稀巴烂,泥浆成股成股地流。满地都是雪风鼠烧焦的尸体,一只都没活成,皮毛烧焦的味道很难闻。
辉泪彻底愣住了,记得刚刚陨石落下来的瞬间,她像中邪了一样流畅地拉开弓弦,喊出“平衡?圣光制裁!”,五道光柱齐下,直接将情绪失控的子吟轰晕过去。
大姐反应过来时,这会子吟君都已经狂呼着“母之”爬起来了,从脖子到腰,脊柱都像要断掉了。他扶着腰爬起来第一句话就是:“阳——大——锤——婆!!你发癫啊!?”
“老子还以为你抽风呢!”辉泪大姐毫不示弱地骂回去。冷峙一会,两人才一边对骂着,一边清点了十只老鼠,一路拖着尾巴回去。
一直到傍晚时分,风舞月守在洞口,看着视野里出现两个人。阳辉泪架着像是受了伤的子吟,一手还拖着一大群烧焦的硕大耗子舞月欣喜地冲他们招了招手,他们见了,也就加快了步伐。妙叩前辈看着他们拖回来的十只老鼠,皱了皱鼻子道:“麻烦下次火力掌握好点,懂?今晚只能吃烧烤鸟~~”
“啥!?”三个同时雷到,“这些耗子是拿来吃的啊?”
“屁话!八然你们今晚吃神马?贝壳煲壁虎?”他话没说完,另外三人的胃,明显已经hold不住了。风舞月连忙狂运心法只为安定那个抽风的胃,眼神里凝出来的杀意却是四个字:“我、恨、你、们!”辉泪大姐也毅然站到她那边以同样的眼神秒杀栾子吟。
晚餐只能将就着吃烧烤了。因为子吟说,他们回来的途中看到水凌溟还在崖壁上一块一块搬巨石,前辈说那他可还得忙一会了,大家不用等了。舞月跟前辈在厨房忙活,子吟和辉泪则换洗了个澡,换好衣服。之后他们架起火堆边烤边吃,一直吃到月牙儿都升起来了,四个人才解决掉一只老鼠加一条后腿。风舞月本来就没什么胃口,感觉还不如凌溟做的壁虎呢;栾子吟折腾一天胃口当然会好,可是大姐却出奇地没胃口了,明明她今天也是忙活一整天了,却什么都吃不下,还一边忍不住地寒战,鼻子也感觉很堵,像是感冒了。大小姐只好想着等凌溟回来之后肯定全都能解决掉,这么多食物够他吃一个晚上了——那吃货铁定高兴死。
风大小姐不会洗盘子,前辈心痛东西,摔不起,自己亲自端去洗了。舞月觉得惭愧,便收拾了他们换下来的衣服,加水细细搓。子吟大为失色,大小姐遂问:“那你会洗么?”他脸憋半天,显然是不会。大小姐只好继续埋头苦干,纤瘦的玉臂搓起来心有余而力不足。子吟被前辈叫去总结了,大姐有点没精打采。
一直到月挂中天,舞月才听见水凌溟那沉重的喘息靠近,他一定是累坏了!她赶紧在裙子上擦了擦手,跑出去迎接:“凌溟?”他拖着身体,气息却是像死一样的沉寂。舞月脸色也随即沉了下去。没有理会她,径直从她身边越了过去,擦肩而过时,他的喘息沉重而粗鲁,像是一团压抑的火。舞月感觉他好像怪怪的,不像平时候那样了,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水凌溟直接朝栾子吟过去了。“嗨?”子吟莫名其妙,感觉这家伙有点不对劲啊。还没等他问下一句,碗口大的拳头径直迎面抡了过去,子吟便趴了。舞月捂住嘴尖叫,在场的连妙叩前辈都皱眉了。
子吟鼻尖一热,一股温咸浓稠的液体滑落嘴角,在灰白色的衣服上滴开红色的花;脸火辣辣地痛起来,心里也莫名地有了团火燃了起来。
水凌溟这才用眼神俯视他,脸色压抑成铁一样的青色,和平时候那个温驯的他简直判若两人!“我问你,为什么要把一个家族上百只雪风鼠全部杀光?”他的声音很低沉,分明努力压着那团炽烈的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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