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炫耀一天的太阳终于感觉到了疲惫,懒洋洋的躲到西边的山背面休息了。但它的能量依旧在山背后毫不吝啬的释放着,烧的西边半边天都红通通的,把那些白云都烧成了红色。霞光象一幅巨幔挂在半空,把西边的山口挡的严严实实,这巨幔又象是一幅大师手下的香山红叶图,高高的挂在天地之间,蓝色的天际如同吊顶,碧绿的山峦就是地毯,加上这气势磅礴的香山红叶图的粉饰,仿佛这天地本来就是一座华丽辉煌的殿堂。
秦子彦是迎着最后一缕晚霞回到营地的,为了寻找硝石,他整整在崇山峻岭间奔波了一天,在他的记忆里的确是见到过硝石的,可是连日来纵使绞尽脑汁他也想不起到底是在哪儿见到过硝石。在回来的路上,他特意绕到取铁矿石的山口看了看,小块的铁矿石都被苹果的族人背回营地了,剩下那些的大块的巨石如果没有火药根本无法拿来炼铁。火药!还是火药,火药现在成了解决铁矿石的关键因素,想到这儿,秦子彦不免有些沮丧。
刚走进营地,秦子彦迎面碰到了唐风波,他问了句“王哥和林小雨回来没有?”唐风波说道:“没有啊,你们不是一起的吗?”“是一齐到了山体滑坡那儿,但后来我去寻找硝石,就和他们分开了。”“秦大公子你不用担心,王一帆在哥厉害的很,不会有事的,说不定这会儿都快到营地了呢。哦对了,秦大公子你今天有什么收获?”“那来那么多收获啊,不是每天都有好运气的。”“那你背包沉甸甸的,背的什么玩意儿?”说完唐风波走到秦子彦身后,从他背包里抓出一把白色的的粉沫,然后说:“这是什么东东?”秦子彦回头看了一眼说:“这是碱面。”“从哪儿弄来的?有什么用处?”“从火山的背面找到的,那儿有个盐碱湖,不知道什么原因湖水差不多要干涸了,我在在盐碱湖边拿了些碱回来,可以当洗衣粉用。”“呵呵。。。你自己拿回去洗衣服吧,我对洗衣服没兴趣,我得去看看那些小山羊和小野牛饿的怎么样了。”说完唐风波叫上皮皮跟着他直奔驯养场去了,边走嘴里还嘟囔着:“妈的,野兽就是野兽,那么小的羊崽子和牛崽子,饿的都快站起不来了,还是那么牛哄哄的”。秦子彦苦笑一下,自言自语的说:“真是的,等用的时候你就知道了。”
王一帆是在天擦黑时赶到营地附近的,在看到营地燃起的火光时,他整个人瞬间就给累跨了,背着林小雨靠在大树上呼呼的喘着大气。休息一会儿后,他才扯起嗓子朝营地方向喊了声:“唐风波!”
跟着秦子彦跑了一天,皮皮也累的一直爬在小木屋下紧闭又眼打着瞌睡。在听到王一帆喊唐风波时,皮皮立刻站了起来,“汪汪”的叫了两声便向王一帆喊话的方向冲出去,紧接着唐风波、秦子彦、伍小媚也都跟着皮皮跑了出去。张薇薇原本是躺在床上摆弄手机的,听到外面的吵杂声问了句“什么情况?”见无人回她,赶忙从床上爬起来,下了小木屋一边喊着“等下我啊!”一边朝大伙的儿的方向追了过去。
林小雨的的伤势其实并不严重,只是把脚腕给崴了,没有伤到筋骨,休养几日后已经能够在平台上一瘸一拐的活动了。在休养的这几天里,林小雨的心里其实一直是很着急的,眼见着大家又是收集小麦、又是运煤炭和矿石,都在紧锣密鼓的忙活,自己却只能无所事事的在这巴掌大的平台上游荡。更重要的是王一帆这几天早出晚归的,虽然时不时的他会跑过来送些吃的,或者问寒问暖,但不能与王一帆如影相随还是叫她焦虑不安。为了早日活动自如,早日是自己的眼前每时每刻都有王一帆俊朗的面孔,而不是象现在这样一天到晚呆在这该死的来台上,林小雨整日都在平台上来回走动,她要抓紧时间锻炼腿脚,使自己尽快的好起来。
和往日一样,在用过晚餐后大家再次聚到了平台上。现在的平台显的很是拥挤,到处都是伍小媚带领西红柿和她的族人们采集回来的小麦。她把采集来的小麦一捆捆的扎起来堆在平台上,除了木凳子和木桌外,从小木屋的门口一直到平台的护拦上,铺的、靠的、摆的,到处都是小麦,几乎连下脚的地方都没有了。
王一帆铺好充气垫扶受伤的林小雨躺下后,走到木桌旁和伍小媚以及张薇薇一起端坐在木凳上,秦子彦和唐风波干脆伸展四肢躺在了小麦堆上。紧紧张张的忙了一天,每个人都感觉累的不行,因此也都懒的说话,坐着的、躺着的,要么是盯着星空不知道想些什么,要么是盘着腿歪着脖子懒洋洋的发着呆。
夜空本来阴阴的,象每个人疲惫不堪的模样,直到阴云渐渐散去了,月亮才从湖中心静悄悄的露出了脸。不过今天的月亮很兴奋,刚一露头就把它的光茫挥洒在大地上,整个世界一下子明朗了很多,但也仅仅是明朗而非明亮,感觉象是置身于白纱制成的蚊帐里,蚊帐外的世界都朦朦胧胧的,隐约中偶尔能见到几个小黑影从眼前急速掠过,那是夜行的蝙蝠在急速的飞驰。
秦子彦摆了个“大”字仰面躺在小麦堆上,他顺手抓来几棵小麦穗,然后双手合起来搓了搓,再深吸一口气,用力一吹,手上就呈献出一、二十粒丰满的小麦粒。他把手里的小麦扬起来,透着月亮他看着小麦粒一颗颗慢慢的从一只手流到另一只手,然后盯着小麦粒感叹道:“现在这金灿灿的小麦是有了,但怎么才能把小麦弄成面粉呢?总不至于去直接生吞小麦粒吧?”林小雨正闲的发慌呢,一听到秦子彦说话,就接起了话说道:“秦子彦你说的也是实情,现在看来怎么吃小麦倒也成了问题了,不过倒不用生吞,至少是可以炒来吃的。”林小雨发表完自己的见解就停了下来,她是在等着别人发表看法,但是大家一时还真没想出更好的办法,所以没人去接她的话,场面在瞬间形成了一个小小的僵局,这多少让林小雨感到意外。她转着脖子把所有人都看了一遍,见确实没人发表见解,就信口说道:“我有个想法,找个有凹沟的石头,象碾碎中草药那样,一点一点的把小麦粒碾成面粉呗!”
在听到林小雨说她有个办法时,唐风波平躺着的身子一下子就侧了过来,用力猛了点,脸皮直接撞在了小麦穗的刺针上,他赶紧揉搓下被刺疼的脸,又把脸旁边的小麦扒拉到一边,然后拉直领口护住了脸,他本来是准备好要听听林小雨会说出什么好办法的,但当他听到林小雨说象碾中草药那样去碾小麦时,整个人再次“哗啦”一声仰面躺下。他也没看林小雨,双眼投向深邃的太空,娓娓的说道:“呵呵。。这个办法恐怕是行不通吧,吃面不象是吃药,一点点就够了,如今这么多人要吃饭,弄不好还得加上苹果的那些族人们,你想想嘛,得需要多少面粉啊。按你说的,一点点去碾小麦粒,那要多少人花多久时间才能弄来足够吃的面粉嘛?反正我是等不急了,按你说的办法来弄,我早饿的要去扒树皮吃了。”
其实林小雨也知道自己的办法并非是什么好主意的,坚持说出来是想投石问路,好让大家一起集思广益。显然她得承了,尽管唐风波的言论是反对自己的,可毕竟有人开始说话了,所以她再次接了唐风波的话说“那你说怎么办嘛?”“我不知道,干体力咱行,动脑子的事别找我,本来脑细胞就少,再用脑袋里的那些细胞死光了我就完蛋了,还是你们慢慢去想吧,我能做的就是坚决执行。”
在唐风波和林小雨扯淡的时间,其实大家都在思考把小麦转换成面粉的问题,想的最认真的还要数伍小媚和王一帆了,因为他们都有在农村生活过的经历,相对来说对小麦感觉更亲切、更熟悉。就把小麦制成面粉这一点来说,张薇薇和秦子彦根本就是不知所云的,小麦离他们太远了,自小成长在城市,只知道面粉能做出什么佳肴,至于小麦怎么种、怎么收割、怎么打成面粉他们从来都没去想过。
伍小媚想起爷爷住的小院门口有个石磨,石磨是青石开凿的,上面是一层厚度约二十公分,直径八十公分左右的圆石盘,靠上的一面很平整,靠下的一面满是小槽,另外在圆石盘的中间和边上都开的有小洞。第二层也是和上面一样大小的圆青石盘,但这是块完整的青石盘,没有任何的孔洞,只是在靠上的那一面凿出许许多多与第一块圆石盘相响应的小槽。这些小槽挤压粮食用的,在很小的时候她还见有乡亲们用这石磨去磨玉米糁,玉米是从圆石盘正面的圆孔加进去的,圆石盘边上的小孔是用来固定木棍的,在木棍的另一头套上朦着眼睛的驴,只要“哈”的一声,那驴能围着石磨转一天,乡亲们只要不停的把玉米加进去,再从下面的大青石圆盘上扫下玉米糁就行了。石磨是什么时候建起来的已无从考证,听爷爷说过,在爷爷小的时候这石磨就已经有了。风风雨雨的,石磨始终不渝的屹立在天地之间,岁月早把它打磨的黝黑发亮,在蓝天白云的映衬下,石磨更显的古朴而又厚重。这石磨也是伍小媚童年记忆里最深刻的地方之一,在大人们忙活的时候,自己会搬来砖头块垫起来,再踩着砖头块攀爬到石磨最上面的圆盘上。她很喜欢这石磨,喜欢的理由不仅仅是可以坐在上面看着大人们下地时急匆匆的身影和悠然自得晃悠过去的牛车和羊群。只所以对那几乎可以用古老来形容的老石磨情有独钟,那是因为伍小媚自己总觉得石磨是有生命的,它就象爷爷一样,既有外在的沧桑,更有内在的厚重。历经数百年风吹雨打太阳晒,再也见不到老石磨当初愤青的棱角。岁月非但没有在上面留下斑斑伤痕,反而把石磨打磨成精雕的墨玉,事实上这些它的确更象是玉,它滑腻爽朗、隐约反射出房影、树影和流动着的人影。光着脚站在上面,你能脚掌心都能感受到石磨的温度和心境。老石磨象是精神矍铄的智者,满头满脸雪白的须发长长的,在风中挥洒,黝黑泛红的脸上起伏着岁月的皱纹。
王一帆也在想面粉的事,只是他知道的把小麦粒变成面粉已是现代文明社会的事了,不但需要磨面的机器,更得有电才行,都是现代社会所特有的的玩意儿。只不过他曾听老人们说过什么石碾子,他们在闲聊时常常会沉浸于过时的岁月,偶尔的会说道石碾子,可以用来磨面。但王一帆自己其实并不知道石碾子是什么样子,更别说它是什么的结构了,因此苦思冥想了半天他也没理出个所以然来。所以他还是想听听伍小媚的意见,这丫头是在乡下长大的,对农耕上的事懂的更多,于是他抬头喊了声:“小媚!”
王一帆这么一叫,也把伍小媚从回忆中拉了回来,赶紧端正了下身子向王一帆看去。王一帆这句“小媚”不仅喊过了伍小媚,更把其他人的耳朵和目光召唤了过来,大家对王一帆是了解的,这个时候叫伍小媚,一定是他有什么主意了。王一帆其实知道大家把注意力汇聚在自己身上,但他没去理会,见伍小媚应了自己,就对她说道:“小媚,不知道你见过石碾子没有?我听老人们说过,好象石碾子是可以磨出面粉的。”“呵呵。。。”伍小媚对他会的笑了笑,然后说:“咱们想到一块了,你说的石碾子其实就是指石磨。在我家乡就有石磨,也有人把石磨叫作碾子的。简单的说,石磨就是上、下两个圆形的石盘,粮食通过两块叠加着的石盘缝隙时,旋转的石盘把粮食给挤碎,再磨成粉的。从结构上来说,需要三块圆石盘,两块一样大小的用来磨面粉,另一块大的用来收集面粉。”“这么说小媚你对石磨的结构是胸有成竹啊!”“嗯,很熟悉,童年里,它是我生活的重要组成部分。”听伍小媚简单的说明后,王一帆又问了其他人,想看看有没有更好的办法,然后他的目光所到之处要么是摇头,要么是耸肩的笑容,看来就当前的条件也就石磨是最可行的了,王一帆这才对大家说:“听小媚这么说,用石磨制作面粉还真是个好办法啊,当然了,这也是目前我们能想到的唯一办法。石磨虽说我也没见过,好在咱们这儿有伍小媚,她知道石的结构,改天运几块青石板回来,按小媚说的,咱们也开凿个石磨,我觉得以大伙儿的智慧建造个石磨应该不会太难吧。”
唐风波坐了起来,王一帆和伍小媚的话他听的一清二楚,唐风波干过钳工和车工,总的来说他过从事有职业基本上都和工具是紧密联系在一起的,所以他很自然的就会想到工具,在听到王一帆说建造个石磨应该不会太难时,唐风波说道:“哥,就咱们现在的条件去开凿石磨,怎么不是太难啊,我觉得是相当的难啊。要开凿石磨,首先得有工具,咱又没去少林寺练过功夫,否则一运气,使出一指禅‘啪啪’的就把石头给舞弄成石磨了。问题是一指禅咱们都不会,还是需要工具才开的。要开凿石磨,最其码的工具就是钢钎和锤子,否则如何开凿石头呢?”
在唐风波提到钢钎和锤子时,隐约的让秦子彦想起了什么,他居然毫无征兆迅速从小麦堆上爬起来,什么也没说的就直奔小木屋去了。张薇薇惊讶望看着他的背影笑道:“呵呵。。。这位仁兄不知道是哪跟神经短路了,连个屁都不放就钻到小木屋去了。”
不一会儿功夫,就听到秦子彦发狂似的声音从小木屋传出来:“天呢,找到了,居然真的带来了。”在大家都转头朝着小木屋想一看究竟的时候,秦子彦三步并做两步的就跑了过来,一屁股坐下后马上举起手中的东西说舞了起来:“呵呵。。。你们看看我找到什么了?”唐风波一把抢了过来,然后尖叫着说:“我的天呢!钢钎和锤子?你从哪儿弄来的兄弟?”秦子彦没吭声,一直抿着嘴呵呵的笑着。直到唐风波举起钢钎装作要砸他时,他才笑嘻嘻的说道:“钢钎和锤子是我采集矿石标本时需要的,一直装在包里,这些日子忙的乱七八糟的,我都给忘了。好在刚才你们提到钢钎和锤子,这我才想了起来。”
王一帆从唐风波手中接过钢钎和锤子,“铛铛”的敲击两下说:“看似再普通不过的钢钎和锤子,现在可真的是宝贝了啊!不但可以开凿石磨,还能在铁矿石上开洞眼装火药啊。秦子彦你发现的太及时了,我正为怎么样在铁矿石上开眼装药发愁呢,这下好了,有了这钢钎和锤子,迎刃而解了。”张薇薇把脖子伸到王一帆面前,喜皮笑脸的问道:“一帆哥,我是不是可以认为我们能吃上大白馒头和香喷喷的面条了?”王一帆故作严肃的说道:“基本上你是可以吃到了。”“耶!太好了!”唐风波白了她一眼说:“女孩子家家的,就知道吃,一点儿也不矜持。”“难道你不想吃大白馒头和香喷喷的面条吗?”“想””那你还说我?”“呵呵。。我就是那么一说,算我嘴贱,你也当我啥都没说。”“可你明明是说了的啊!”“那我收回去就是了。”说完唐风波做了个往肚子里吞的动作,逗的大家一阵哈哈大笑。
笑过之后,王一帆举起双手往下挥了挥,示意大家安静下来,于是谈笑声就嘎然而止了。王一帆接着说道:“造石磨的工具咱们有了,几天功夫石磨就能造出来。只是我以前见到拉磨的都是驴,这玩意儿现在我们可没有,我看只好人力推磨了。”张薇薇笑眯眯的接了句:“一帆哥,人力多的是啊,让苹果他们帮忙呗。”秦子彦赶紧伸手制止说:“不行不行,现在又是炼铁、又是烧砖,还要种地什么的,那儿都需要人手,不能总让人家去干体力活,我都觉得过意不去了。”唐风波接了秦子彦的话:“你说的也对,要不这样,叫苹果他们去弄头野驴,我来驯,驯好之后叫驴来拉磨呗。”王一帆呵呵的笑了起来,他对唐风波说道:“你以为那些牛啊、羊啊、还有驴都是人养的啊,想要什么就有什么。”“那你说怎么办吧哥。”王一帆伸手向湖边的入水口指了指说道:“其实我们可以利用那个入水口,在那儿建一座水磨。”秦子彦赞同的点了点头,认同了王一帆的方案。王一帆见大家没有反对的意见,又朝唐风波看了看说:“风波,你动手能力强,这水磨就有你来弄吧。”唐风波并没有什么异议,脸上却装出委屈的样子说:“怎么又是我?”张薇薇推了他一把说:“你还想不想吃大白馒头和香喷喷的面条了?”“想”“那就听一帆哥的去弄水磨啊。”唐风波狡辩道:“我又没说我不弄,只是说又是我,我的意思是这事只有我去弄才行。”张薇薇感觉到自己被他给涮了,撇撇嘴回了句:“德性!”“对啊,我就是有品德的。。。”唐风波“我就是有品德的男性”没说出口,张薇薇就一把握住了他的嘴说:“打住!别再说自己有品德了,我觉得恶心啊大哥!你就饶了小妹吧,今晚没吃饱,肚子里没东西吐啊。”
正事谈完了,大伙儿又是开玩笑,又是瞎胡闹,说说道路道的时间很快就到了深夜,见大家扯的差不多了,王一帆站起来伸个懒腰说道:“还有什么不同意见没?如果没有就准备睡觉吧?”
张薇薇立刻举起手说:“一帆哥,我有意见!”唐风波也是刚刚站起来,听到张薇薇说有意见,他一边转动脖子一边说:“妹,你有什么意见?赶紧说,我困了,要去睡觉。”“困了你去睡吧二师兄,就知道睡,有意见也不用对你说的,不关你的事。”“呵呵。。。你要是这么说那我非要听听不可。”说完唐风波又坐了下去。
张薇薇接着说道:“你们几个人整天东奔西跑的,把我一个人留在营地,快把我憋疯了,林小雨这不是受伤了吗,让她来替我教两天课,我想出去活动活动。”王一帆心里一想,张薇薇本就是外向型的女孩子,平日里有事没事的还是整天的上窜下跳,她自己都说她是耐不住寂寞的的那种人。如今让她这个好动的女孩子天天呆在营地教苹果的族人们认字,早起晚睡的都是围绕着营地活动,的确是够委屈她了。另外在这儿教课与她以往教课是完全不同的,张薇薇是幼儿园老师,那些小朋友打小就生活在有文字和语言的环境中,虽然小孩子很调皮,但学的还是很快的。在这儿教认字就不同了,苹果的族人们对文字和语言没有任何的概念,不用看就能想象到张薇薇教课的难度。现在张薇薇提出想放松一下实在是不过分,问题是林小雨有伤在身,自己也不好直说,想着想着,王一帆的目光移向了林小雨。林小雨对王一帆的目光报一轻笑,她明白王一帆的意思,那眼神不仅仅是在征求自己的意见,也有对她伤势的关怀,她可不想王一帆为难,再说了,自己这么闲着没事也无聊,所以没等王一帆开口,她就接着张薇薇的话说道:“行!张薇薇我来替你上两天课吧,薇薇你是该出去好好放松下了,不过我没你有教学经验,教不好了你可别埋怨我哈。”
张薇薇没想到林小雨会这么痛快,她朝林小雨道谢后又说道:“一帆哥,明天你去哪儿呢?带上我去玩玩呗?”王一帆冲她摆摆手说:“煤炭已经运回来了,明天我准备点火烧砖了,就在砖场,要么你就和我一起待在砖场,要么你跟着秦子彦出去,他明天肯定是要出去的。”王一帆的话多少让张薇薇有些失望,可她并不是不明事理的人,知道大家都在忙活正事,于是转而问秦子彦说:“秦公子,带我玩不?”秦子彦嘿嘿的笑了笑说:“行啊,那你明天跟我去找硝石吧,不过可能会走的很远,会很累,你要做好思想准备。”“切!户外运动我比你参加的只多不少,指不定咱俩谁先累爬下呢,再说了,怕我累着你就不能走慢点儿吗,不和你们扯了,明天早上记得喊我哈,本姑娘要去睡觉了,各位晚安!”说完张薇薇拍拍屁股径直向小木屋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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