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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蒙蒙亮,秦子彦就带上两名苹果的族人动身赶往山体滑坡的那道山梁。他是学地质勘探专业的,骨子里对地质变化充满了好奇心,虽说他并不是在这儿见到过王一帆所要的硝石,但鬼使神差的,他还是决定先到滑坡的地方看看。其实他一直惦记着这事,早就想去的山体滑坡的地方看看了,因为通过断裂面可以看明白这儿的地质构造,说不定会找到些有用的东西。之前之所以没去成,是因为山体滑坡这种地质灾害会持续一段时间,为此王一帆还特意阻止了他,考虑到安全问题,他也就没再坚持。借寻找硝石的机会,他才决定今天要去看看,这儿离营地更近况且这儿的山脚下地势平坦,便于运输,要是在这儿也能找到铁矿石或者其它有用的东西,那可方便多了。
可能是因为几天前下雨引发的山体滑坡声音太过巨烈,秦子彦一直觉得滑坡的地方离营地很近,真正要去时,才发现距离还真是不近,少说也得有两、三公里远。而且脚底下十分的泥泞,根本就没有路的痕迹,全是碎石、杂草、碎木屑、树枝和泥土。一行三人艰难的跋涉在碎石泥水中,远远的就看到了山体滑坡的壮观场面,半座山几乎都裸露了出来。
发生滑坡的这座山海拔高度应该有近两千米高,靠山沟的一侧如同被人用刀齐刷刷的给砍了下来,数以万计的巨石、泥土和参天大树随滑落的山体一并冲压下来,倾倒于山脚下的沟壑,将沟里的溪水也拦腰截断,只几天的功夫,就形成一座巨大的堰塞湖。经过几天的沉淀,浑浊的泥土已沉降到湖底,放眼望去,堰塞湖的水很是清澈,但黑黑的无法见底,偶尔还能见到野鸭子在堰塞湖的水面上不时的游动。
秦子彦在来时的路上远远的看到过山体滑坡的壮观南面,但滑坡留下的切面露出什么样的地质现象他却毫不知情,不过刚一到山脚下他就发现了铁矿石和铜矿石,这使他信心爆蓬,决定沿着山体滑坡的滑道往上走,他要去勘察山体滑坡留下的横切面。要到山体滑坡留下的横切面去看,首先得爬过眼前的这道山坡,山坡其实并不是很高,也不陡峭,不过却满是大小不一的石块。这些石块都是山体滑坡冲下来的,小的如鸡蛋,大的却有数百吨重,巨石摇摇欲坠的被小石头支撑着,感觉一阵风都能把它吹倒。
为防止流石伤人,秦子彦让苹果的族人和他一字排开,小心翼翼踩在碎石上,脚下不时的会发出“咯吱咯吱”和“哗哗啦啦”的声音,那是踩到了不稳定的流石和成片的流石向山脚下滚落发出的声音。“咯吱咯吱”也好,“哗哗啦啦”也好,每一次声响都会有恐慌笼罩在大家心头。秦子彦手里拿着要根棍子,不时的在石头堆里探着虚实,先把那些活动的石头捅下去,然后才小心的一步步向坡顶挪动。苹果的那两个族人跟在他后头,学着秦子彦柱着木棍向上紧张的挪着小步,脸颊的汗水早已一涌二出,先落在手臂上,再顺着手臂滑到柱木棍的手上,手心都已经是湿漉漉的,却也不敢分心去擦一擦那粘乎乎的汗水。
秦子彦第一个爬上了坡顶,眼前的景象不由的是他“啊!”的大叫了起来,把离他身后一米多远的同伴吓的惊魂未定,当他们紧跟两步赶到秦子彦面前时,看到秦子彦手里捧着一把黑乎乎的东西正“哈哈。。。”的狂笑着。在他们一脸迷惑不解的相对而视时,秦子彦欣喜若狂的把手伸到他们眼前兴奋的喊道:“知道吗,这是煤,这是煤炭啊!有了这东西,做饭啊、取暖啊,还有什么炼铁的燃料都统统解决了!不虚此行,真的是不虚此行啊!”然后他迅速打开背包,也许是过于激动的缘故,打颤的双手放了好几次才把煤炭装进背包,接着说了句:“走,把这好消息告诉大家去。”话音未落迈起大步就往坡上跑,此刻秦子彦早忘了危险的存在,他在前面颤颤巍巍小跑,苹果的那两个族人只好抡起双脚向下飞奔,被他们踩松动的流石合着他们飞奔的节奏,“哗啦啦”一股股、一片片朝山坡下滚去。
一跑狂奔的跑到营地时,秦子彦早已弄的浑身都是泥水,撸着袖子的胳膊肘不知道是摔倒了还是擦伤了,血液和泥水混在一起把半条胳膊都染红了。脚步还未刹住,嘴里早冲王一帆他们几个喊了起来:“伙计们,都过来啊,过来看看我找到什么了!”大伙儿迅速的聚拢到秦子彦身边,唐风波更是急切帮着解下他的背包,边解边说道:“看你这疯狂的样子,难道是捡到金子了?”秦子彦依然延续着他的兴奋,笑呵呵的说道:“呵呵。。。和金子差不多,不过不是黄金,是黑金!”张薇薇一脸的疑惑,问了句“黑金?黑金是什么东东?”之后也扒开人缝就凑了过来。
当唐风波从秦子彦的背包抓出一把煤炭时,王一帆一把就抢了过来,捧起来又是看又是闻的,过了好一阵才把头问秦子彦说:“兄弟,从哪儿弄到这宝贝的?”“就在山体滑坡的地方,地表层滑开后露出了煤层,很厚的煤层,很多很多的煤炭啊!”大家你争我抢的,争相目睹秦子彦带回来的煤炭,张薇薇从唐风波手上抢的时候,一不小心蹭到秦子彦的胳膊肘,一股钻心的疼痛瞬间涌出,秦子彦“哎呀”一声赶紧抬起胳膊查看。胳膊肘儿正好举在张薇薇面前,看看秦子彦胳膊上的血水,再看看自己手背上的蹭到的泥和鲜血,她一把抓住秦子彦的胳膊说:“你别动,流好多血,让我看看。”说完她掏出手绢小心的擦去泥污,然后扭头对林小雨说:“林小雨,快点给他包扎啊!”林小雨应了一声跑去拿药箱了,举着手臂的秦子彦对张薇薇微笑一下,表示了自己的感谢。
伍小媚本来一直在木炭窑旁边盯着的,虽说只是些添火加柴的力气活,还有苹果两个族人在一旁帮着,但伍小媚还是放不下心来。她明白木炭对大家生活下去的重要性,所以一定要亲力亲为,绝不能出任何的岔子。另外还有一个重要的原因,那就是这是她全权负责的第一项任何,所有人都在看着呢,一旦失败了,既有损于自己的形象,更怕失败会影响大家的心情和积极性。如今每个人都信心百倍,如火如荼的在忙活,烧木炭可是建设新家园的第一步,这第一步走好了,那就是开门红,假如走不好这关键的第一步,那负面影响可大了去了。正因为此,几天来伍小媚除了睡觉,几乎所有时间都围绕在木炭窑周围,就在她指挥苹果的族人加柴时,从小木屋那边传来的欢声雷动诱惑了她。在对木炭窑再做一圈检查后,她也跑到了小木屋下,一边挤一边喊道:“是什么事叫你们如此的欢呼雀跃啊?唐风波你快让开,叫我也高兴下嘛!”
在唐风波把一把煤炭递到伍小媚眼前时,她的双眸立刻瞪的圆鼓鼓的,惊喜的问道:“这儿居然有煤炭啊?谁找到的?”唐风波指着正在包扎伤口的秦子彦说:“当然是秦大公子了。”伍小媚扭头冲秦子彦竖起大拇指喊到:“秦子彦,你太牛什么了!”逗的大家哈哈一阵大笑。
晚餐后大伙一起帮着伍小媚把木炭窑的火撤了,唐风波打开引水渠,把山泉水直接从木炭窑顶部加注进去,就等明天开窑取炭了。忙完木炭窑的事,大伙再次聚在两个小木屋之间的平台上坐了下来,毕竟明天要开窑了,这是大伙协同作战干的第一件大事,所以每个人都很兴奋,也很紧张,兴奋的是明天就能出成果了,紧张的是不知道明天看到的是木炭还是木灰。每个人心里都在想着木炭的事,却没有任何人开口提及,大伙东拉西扯的净瞎扯了。
伍小媚能感觉到大伙儿的目光总从她脸上扫过,她明白那目光的含义,可她也不知道就烧木炭一事该向大家说些什么。以前都是跟着爷爷看爷爷在烧木炭,自己只是知道流程,并没有动手烧过,所以她不敢保证万无一失,也就不好向大家说木炭的事了。于是她干脆把话题转移到张薇薇身上,抬起头问坐在自己对面的张薇薇说:“薇薇,你教他们识字这两天进展的还好吧?”张薇薇正低着头摆弄手指甲,听伍小媚这么一问,她大伙看看,面向王一帆说道:“他们白天都跟你们做事去了,害的我天天都得起早摸黑教他们,这哪象是教书吗,倒象是作贼,想睡个懒觉都不成。我不想教了,要不咱们大家轮流吧,每人一天,总得有个轮休吧?”
唐风波第一个接道:“那不行!每个人都是有分工的,我们也没闲着啊!”“张反正我就是不想教了嘛。”“那不行的妹妹,做人得有责任心啊!”“我就没有责任心了,你能把我怎么着?”唐风波见张薇薇在耍赖,一时也不知道该怎么对她的话,干张着嘴憋了几秒钟才说道:“妹妹啊!教他们认字是你自己答应的,做人是要讲诚信的啊!”张薇薇不屑的白了一眼唐风波说道:“诚信?讲什么诚信啊,诚信又不值一毛钱?”她的话还真把唐风波给呛着了,气的唐风波愣是接不上话来。
王一帆伸出食指“嘘”了一声,制止了唐风波和张薇薇的争吵。然后他笑容满面的对张薇薇说:“知道你辛苦,你也看到了,其实大家都辛苦不是吗?发发牢骚可以,但该怎么干还得干明白吗?”王一帆这么一说,张薇薇的气一下消去大半,接道:“知道了,明天我继续就是了。”“这就对了嘛!”“我就是气不过姓唐的给我讲诚信,都什么时代了,还把诚信挂在嘴边,诚信能当钱花吗?”唐风波听她这么一说,跟着就急了,“忽”的站起来就要和她理论。王一帆一把拉住了他,然后朝张薇薇挑动一下嘴角说:“你还别说薇薇,诚信真的很值钱,是有价值的。”“一帆哥,你也老土了吧,现在是什么社会,虚假广告、诈骗信息、瘦肉精、毒奶粉、地沟油、传销等等等等,尔虞我诈的,都是骗子,谁还讲诚信啊?”
“关于诚信值不值钱,我来给大家讲两个真实的故事吧!”见大家的目光都聚集在自己的脸上,王一帆接着说道:“在九十年代的淘金热流中,南下深圳、北上俄罗斯是种潮流。那时候的深圳就不必多说了,紧临香港的特区嘛。而俄罗斯因为前苏联的解体一片混乱,恰恰国人都深谐乱世出英豪这一古训,于是冰冷的俄罗斯到处都是激情燃烧着的中国人。
一天,一个前往俄罗斯发财的中国人满腔热情的走下飞机,踏上了莫斯科冰冻的大地。欢迎他的不是鲜花,是扑面而来的刺骨的冰雪和冰冷,就在他紧缩身子冥想着该去何方时,一个热情的俄罗斯中年人走到他跟前,把自己的熊皮大帽戴在他头上,并用生硬的中国话说道‘明天。。。我。。在。。这。。儿。。等你。’很显然,热情的俄罗斯男人见到冰雪中缩身御寒的中国人实在可怜,就把自己名贵的熊皮帽子戴到中国人头上,并告诉他明天自己来这儿取帽子。
次日,俄罗斯男人准时到取帽子的地点等着中国人来还他的熊皮帽子,直到天黑,中国人始终不曾现身。第三天,俄罗斯男人又来了,而那个中国人依然不见踪迹。我想此刻那个无意中得到一顶名贵熊皮帽子的中国人正在暗自得意,‘嘿嘿。。。俄罗斯傻瓜,你就等着吧,这么好的帽子,爷才不还你呢。’
耿直的俄罗斯男人一气之下把这事情捅给了当地媒体,于是在莫斯科人眼中,就因为一顶帽子,中国人失去了诚信,先抛开道德层面不说,单是因为这顶帽子,就是中国人在俄罗斯的生意大受影响,你能说这不是因为诚信造成的损失吗?
在九十年代,这种龌龊事还只是个案,而今天呢?问题奶粉、添加剂、地沟油、激素等等,林林总总的不断有违背良心和信誉的事件发生,或多或少的使人们对诚信这个词持有了质疑。想想也是,连吃都不敢吃了,诚信又何从谈起呢?眼睛里涌入太多的不诚信,人心都会麻木的。然而,发生在朋友身上的一件事,却让重新明白诚信是有价值的,而且是价值不菲。
我有个朋友姓何名风,是一家公司的老总,如今他的公司在中国可以说是颇具影响力的。他只所以能有今天,正是因为诚信,很多认识他的朋友总结如下:和风有今天,绝对是诚信释然。
何风曾是公务员,在中国那个向往下海的年代里,他也没能挡住下海的激情,扑嗵的跳了下去,这一跳不大紧,他跳入的不是金钱的海洋,而是水深火热。慢慢的,积蓄没了,公司要撑不下去了,该怎么办啊?能借的人都借了,那阵子,看到他的人象见到了狼,转身就跑啊。实在无路可走了,他决定要卖掉自己最后一套房子。先前已卖了一套房子了,这套房子老旧,且墙上有条裂缝。为了能卖个好价钱,他特意找来工人把裂缝补好,再批上灰。如此,老旧的房子立刻换了新颜,随后也的确卖了个好价钱,公司总算暂时没死,隐隐约约的还有那么口气。
公司眼下是能够苟延残喘了,墙上那条裂缝却象魔咒一样笼罩在他头顶,压的他无法入睡,象杀了人似的终日惶恐不安。最后他决定要去掉这块心结,拿着仅剩的那点钱去找买他房子的新房主,当他告诉对方房子有条裂缝,为了卖个好价钱拯救公司,自己把裂缝补了时,对方相当的惊讶,坚决不收钱,并说裂缝补上就没关系了,还要请何风吃饭。
第二天,新房主打电话给何风,约他见面。新房主给了何风的公司注入了一大笔资金,靠这笔资金,何风的公司活了。其实那个新房主是个很有钱的商人,因为孩子上学才买学区房的。他本是在商言商的商人,却被何风的诚信打动了,才伸手拉了他一把。
每每想到何风的经历,都会对他刮目相看,我想他能有今天,绝不仅仅是因为那一次的诚信。
诚信也不只是用道德标准去衡量的,诚信本身也是有价值的,那么诚信的价值是多少呢?毫无疑问,诚信的价值是无法估量的。”
“有道理,应该为你的朋友何风鼓掌,如今象他这样以诚为本的人实在是太少了,所以他的功成名就注定的。”说完之后秦子彦真的鼓起了掌。唐风波更是凑近王一帆说:“哥,能介绍我认识他吗?这样的人可交的很。”林小雨也插话说:“人与人的交往本来就应该建立在诚信之上的,特别是作生意,诚信就是生命啊。我爷爷打小就告诉我要老实做人、老实做事,其实老人家说的老实就是指诚信。爷爷自小就学中医,后来在小镇上开了家诊所,因为中草药基本都是自己采来的,所以收费很低,有时候爷爷干脆拿出中草药做样本给患者,让他们自己去挖些回来治病。久而久之的,镇上的人们都叫爷爷林大善人,但爷爷总是谦逊的说‘可别这么叫我,实在是承受不起,其实大家都是我的衣食父母,我这一家老小过日子全靠大伙儿关照了。’爷爷说的没错,我爹妈因车祸在我很小的时候就离开这个世界了,奶奶又体弱多病,加上我的生活和求学,这一切都多亏了乡亲们的关照啊。”
关于诚信的话题是因为张薇薇才引起的,所以在大家讨论诚信的话题时,张薇薇觉得自己的脸一直在发热,总感觉大家说的每一句话都在指责自己,可当着大伙儿的面她又不好反驳什么,因为事实上大家说的的确很有道理,自己的观点确实是有失偏颇的。最后她鼓起勇气说道:“一帆哥,你们说的对,我错了,从明天开始我会认真教他们的,大家放心好了,保证完成任务!”秦子彦带头为她鼓起了掌,张薇薇的脸都红了,扭头小声的对秦子彦说了声“谢谢!”
“呵呵。。。不说这些了,咱们还是关注下眼前的事吧。”伍小媚把大家的思绪再度拉了回来,她接着说:“明天木炭就出窑了,原先烧木炭是为了烧砖和炼铁,现在有了煤炭,烧砖和炼铁基本上不再使用木炭了。以后这些木炭的用途主要是取暖和烤肉,那么这两大窑的木炭可以用很长时间了,大家说我接下来干什么吧。”
张薇薇说要伍小媚和她一起教苹果的族人认字,林小雨说要她一起去采药,唐风波更是开玩笑说要伍小媚给大家做饭,大家你一言我一语的,本来对伍小媚来说是挺严重的事,结果大家如此的胡闹,弄的伍小媚自己都不住的在摇头。在大家为伍小媚接下来干什么议论纷纷时,王一帆嘴里咬着棵狗尾巴草一直在深思。他也在想伍小媚接下来如何安排,教认字张薇薇一个人足够了,采中草药的人手也够了,按唐风波说的要伍小媚去做饭那也太大材小用了。正在他思考的时候,皮皮突然“汪汪”的叫了起来,很快的大家就看到是苹果和他的族人们举着火把打猎回来了。一行十多人兴奋的说着些什么,从他们的交谈和笑声判断,一定是收获颇丰。“我去看看他们又打到什么了。”话音一落,唐风波爬在护栏上对苹果的族人喊到:“兄弟们,收获不错吧?”苹果似乎明白了他的意思,把火把移向猎物大声对唐风波说:“看。。看。。”苹果目前也只能简单的蹦出几个字,但这已使唐风波明白了他的意思。顺着火把的光亮,唐风波看见苹果的物质人们抬着两只小山羊和三头小野牛回来了。小山羊和小野牛四蹄都被藤条捆着,再用木棍从中穿过抬上肩头,可能是抬的人一颤一颤的把它们弄疼了,两只小山羊一直在“咩咩”的哀鸣。唐风波不由的对身边的王一帆说:“哥,苹果他们够牛的呀,居然打回活物了。”
看着这鲜活的小生命明天就要成为人们肚子里的美餐,林小雨叹了声气,不由的说道:“哎!可惜了,这么可爱的小生命啊,明天就要终结了。要是只小野猫就好了,否则我就当宠物来养了。”
林小雨的话就在王一帆耳边响起的,一听到她说当宠物来养,王一帆突然兴奋了起来,他一把拽回爬在护栏上伸着脖子的唐风波说:“风波,快!快下去把小山羊和小野牛拦下来!”唐风波被王一帆这么用力的一拉,差点儿摔倒在平台上,踉跄两步站稳后他疑惑的问道:“哥,拦下来干什么?”“别罗嗦了,先拦下来我再告诉你,否则按苹果他们的习惯等下就要杀掉了,那就晚了。”“什么晚了?”伍小媚用力推了一把唐风波说:“哎呀!叫你去你就去,一帆哥让你这么做一定有他的道理的。”
一会儿功夫唐风波就回来了,人刚爬上平台就说道:“哥,小山羊和小野牛我已经拦下来了,都栓在木屋下面了,现在可以告诉我为什么拦下来了吧?”王一帆再次把大家召集在林桌子前,然后说道:“小媚,刚才你不是问木炭烧好了接下来你要干什么吗?”伍小媚“嗯”了一声。王一帆接着说:“好,那我告诉你接下来干什么。有两件重要的事有你来负责,第一就是带人到林小雨发现小麦的地方采集小麦,记住,越多越好,这可是以后咱们的口粮啊。”“行,明天我就带人去,那另外一件事是什么?”王一帆咳了一声慢慢说道:“大家看到刚才苹果和他的族人抬回来的小山羊和小野牛了吧,刚才林小雨说要是野猫就好了,可以当宠物来养,这话提醒了我。所以这另外一件事就是由你和唐风波负责来驯养这些小山羊和小野牛,把它们驯养成家畜,以后就不用风里雨里的去打猎了。”
王一帆的话让张薇薇觉得疯狂之极,她猛的站起来吼叫着:“不是吧一帆哥,你要养这些野兽啊?”“对啊!怎么啦?”“我说大哥,那可是野兽啊,会伤人的!”“你紧张什么呀,当然可以来驯养了,我们接触到的猪、牛、羊、狗、鸡什么的,最初都是野生的,是先人们驯养而来的啊!”
唐风波是极富挑战性的一个人,王一帆的叫他兴奋不异,禁不住拍手直乐,开心的说道:“这感情好,那以后不是可以驯养野猪、野马、野鸡和野兔什么的了吗?”王一帆接道:“嗯,理论上是可以的。”“可这得从哪儿下手啊?总不能用暴力吧?”“大家一起想办法呗,总会找到方法的,古人尚且能做到的事,我就不信我们会束手无策。”
秦子彦好象想起了什么,他加入了王一帆他们的议论中说:“这个想法的确是够大胆了,但我觉得可行。记得曾看过一本书,里面提起过古人驯养野生动物。”伍小媚问道:“别卖关子了,直接说说他们是怎么驯养的吧。”“书里说要建个圈或者在地上挖个深坑,然后把野生动物放进去,不喂它们,让它一直饿着,直到饿的快不行的时候再去喂它们,如此反复几次,这些野生动物就知道饿了你能给它们东西吃,会对你产生依赖,慢慢的就听话了。”听他这么一说,王一帆一拍大腿说道:“我看行,就按这方法试试吧。失败了无所谓,但要是成功了那咱们的生计可是有保障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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