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书网 > 玄幻奇幻 > 再造新世纪 > 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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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唐风波用瑞士军刀往架在篝火的野兔上扎了下,之后从包里拿来几个干辣椒揉碎撒在上面,说了声:“大功告成!”一帮人围了上来,五六斤的烤野兔瞬间被肢解,有了烤兔肉的补充,每个人的精神面貌焕然一新。唐风波把吃剩下的骨头全捡起来放在皮皮跟前,然后拍拍肚皮说:“肚子吃圆了,可以好好睡个大觉喽!”

  王一帆看了下时间,对大家说:“现在是夜里九点,抓紧时间去洗漱,等下我们分成三班,秦子彦、唐风波和我咱们三人每人带一个女孩儿,每个班值班三个小时,明早七点起床吃早餐,八点准时出发。我看这样,秦子彦你从十点值到一点钟,我从一点到四点,唐波你从四点到早上七点怎么样?”“哥你都把夜里最难熬的班值了,我还能有什么意见。”伍小媚一看没自己值班的份,赶紧问到:“你们这样不行哦,你们值班我们也值,男女平等的啊!再说了,你们三个累了一天了。”“就是!我们也要值班”林小雨和张薇薇显然是站在伍小媚这边的。王一帆想了想说:“那这样吧,张薇薇你和秦子彦一班,值完前面这三个小时可以一口气睡到天亮。”张薇薇乐呵呵的接道:“太好喽,平时我都是一点睡觉的,正好符合我的睡眠习惯。”“那谁和我一班呢?”唐风波看了眼伍小媚。伍小媚会心一笑:“我和你一班吧。”王一帆站了起来说:“好吧,那林小雨你和我值一个班,大家去准备吧。”林小雨望着他点了点头,张薇薇有些后悔莫及,她心里想:妈的,一心只想睡觉,让她钻空子陪一帆哥了。

  不到一点钟王一帆就醒了,他的时间观念一直都很强,需要几点起床不用闹钟一样能准时醒过来,在部队时战友想知道时间是几点时,问下王一帆就知道了,他说出的时间误差绝不会超过一分钟。王一帆轻轻拍了拍林小雨,然后对秦子彦和张薇薇说:“去睡吧,我来接班。”

  林小雨没有熬夜的习惯,揉着眼迷迷糊糊走到篝火旁,见王一帆坐在那儿往火上添柴,说了声:“困死我了!”顺势坐在王一帆身边,“一帆哥,几点了?”“一点钟。”“才一点啊?今天怎么这么困呢?”“那你再睡会儿吧,有我在值班你尽管睡吧。”“我不睡。。我陪你。。值。。。”班字还未完,林小雨头一歪靠在王一帆肩上就睡着了。王一帆扭头看着靠在自己肩膀上沉睡着的林小雨,不由的笑了笑,心想:也是的,象她这种没出过力的女孩子,走一天山路,不困才怪呢。大家都睡了,王一帆却没敢有丝毫大意,双眸炯炯有神的来回在栅栏外扫视。说不清为什么,他总感觉栅栏外处处都阴森森的,好象有无数双饥寒的眼睛在贪婪的盯着他。

  时间到三点左右,王一帆见爬在他脚边熟睡的皮皮突然抬起头,静静的向栅栏外竖起耳朵。王一帆打开头灯,顺着皮皮耳朵朝向的方向照去,“天!”这一看头发都要竖起来了,在正前方二十多米的寺方,四只血红的眼睛直绷绷盯着栅栏。他忘记林小雨还靠在自己肩膀了,“呼”的一下就站了起来,林小雨差点被闪到地上,王一帆余光瞟了一下急忙用腿撑住了她。林小雨“哎哟”一声扶住王一帆的腿,睡意顿时全无,见王一帆目光死死盯着栅栏看,她站起来顺着灯光看去,马上张开嘴,连声音都没发出就紧紧靠在王一帆身上,双手死死抠在他的左肩上。王一帆悄悄从腰间抽出手电,与头灯并行,头灯和手电筒的光束象一双明亮的眼神刺向栅栏外的四只红眼,对视一阵后,皮皮喉咙发出低沉的吼声,四只血红的眼睛“哗哗啦啦”的不见了。王一帆关掉手电筒,拍拍林小雨说:“没事了,你接着睡吧。”查林小雨此时已睡意全无,双手依然紧紧抱着王一帆。

  早上醒来时,唐风波和伍小媚已炖好了野兔汤。洗漱、早餐、洗涮、收拾行装,八点前王一帆在对每个人的装备做一一检查。利用这段空隙,秦子彦和唐风波去收昨天布设的机关,从留下的痕迹来看,除了收获的那三只野兔这外,至少还套住过五只野兔,只是这五只现在已是一地兔毛,早被其经野兽吃掉。地下留的野兽爪印长约三十公分,宽十八公分,前端有五爪,后足印末端渐渐变细,乍一看还以为是人留下的脚印,秦子彦仔细看过后说:“这是熊的足迹,我见过,这些熊体型健壮,奔跑迅速,而且会爬树。”唐风波指着另外两行不同的足迹问:“这又是什么东西的足迹?”秦子彦说:“你看这几个足印,比熊的要小,行走时是四肢着地的,前足每只有四趾,并且有四道爪痕,外侧两趾印小于内侧的。你再看它留下的粪便,是长条形的,至尾端慢慢变细,这是野狗或者狼留下的足印。”唐风波吸了口冷气说:“还真他妈的热闹,这是什么地方啊?没听说过我们这儿有这些野兽啊?”“不管这些了风波,赶紧收好钢丝出发吧,我们小心就是了,再猛的野兽也是怕人的。”

  从营地出发,穿过片小树林,上山的路就好走多了,灌木少了,而且也矮了很多,杂草的高度也刚刚触及腰身。不用再用刀和斧头开路了,行进的速度一下快了很多。中午一点左右,队伍已登上山顶。放眼望去,整个世界都是一色的绿意盎然,那绿色随山势的起伏有远而近错落有致的分出不同的层次,象一幅水墨浓彩重峦叠嶂的中国画。山脚下参天的大树绿呈墨绿色,山腰处林荫的绿色要稍淡一些,最美的还数山顶了,或者是高处不胜寒的缘故,山顶不适宜树木成长,反而成就了那些杂草,这些草是嫩绿色的,整整齐齐的象被修饰过的高尔夫草坪,也好似有人给这山涂抹出一个绿色的顶,显的蔚为壮观。

  张薇薇举着手机四处晃来晃去,她希望在山顶能找出手机信号,只是她的脸上一直都是失望的表情。林小雨取下帽子,任凭山风吹拂她的乌发,或者是这绿色的天地感动了她,竟然摇头晃脑的吟道:“会当凌绝顶,一览众山小。”唐风波恰好带着皮皮从她身边走过,略带夸张的仰起头说:“文化人啊!这种时候还有雅兴朗诵杜甫的《望岳》。”林小雨笑笑:“这儿真是太美了!”

  王一帆举着望远镜站在山顶裸露的岩石上,他在寻找下山的路,往远处环视一周后,他的心不由的沉了下来。在他视力能触及的地方,没能看到一处民房,甚至于连一片田地都看不到,看来这儿根本就是荒无人烟的原始地带。王一帆的望远镜继续在扫视着,看到正东方时眼前被闪了一下,他立刻停了下来,在两座山峰的缝隙里,他看到一个湖泊,于是他把唐风波和秦子彦喊了上来说:“我观察很久了,这周边既没有农田也没有民房,估计是没有人烟了。不过在正东方向有个湖泊,我以为应该靠那个方向走,通常情况下湖边会有人居住的。”“让我看看。”唐风波从王一帆手里接过望远镜,顺着王一帆指的方向寻找那个湖泊,然后又从湖泊方向漫不经心的往他站立的山脚下看,这一看不大要紧,大声喊了起来:“哥,山半中腰有人!”一听说有人,大家都靠了上来,王一帆一把抢过望远镜边看边问:“在哪儿呢?我怎么没看到?”“哥,你往咱们站的这座山腰看,看到了吗?就在那块大石头边上。”王一帆把望远镜移向山腰的岩石,他看清了,是有个人靠在岩石上,从体型上看这应该是个男人,只见他手里举着根木棍如同一座雕塑注视着前方,再仔细看看,在他的脚边竟然还躺着一个人。王一帆想知道那个男人在注视什么,可山上的杂草挡住了他的视线,他想那个人一定是遇到麻烦了,否则也不能老戳在那儿了。他收起望远镜说道:“山腰有两个人,看情形是遇到麻烦了,大家赶紧收拾行装,我们得赶过去帮忙。”

  王一帆对秦子彦说:“你在后面负责她们几个的安全,我们先赶过去帮忙。”接着便和唐风波一起带着皮皮率先往山腰赶去。跑到离那块岩石二十多米距离时,两个人爬在一处缓坡上的草丛里向下观察。岩石上靠着的人面目已很清晰了,的确是个壮实的男人,乱蓬蓬的头发披散着,发梢上沾满了杂草的碎屑,赤裸着上身露出古铜色的肌肉,腰间围着一条兽皮,双手紧握一根手腕粗的木棍,木棍的前端绑着一块削尖的石块。在他身后躺在一个人,从皮肤的颜色和体型看是个年青女人,她身上套着一张完整的豹皮丝的侧躺在地上。在他们前边有十多只鬃毛油亮的狼,群狼的眼睛箭一般刺向那个男人,男人的眼神是仇视的,却也流露出一丝恐慌。唐风波揉搓一下眼睛,小声说道:“哥,这是怎么回事,那两个人怎么感觉象是原始人呢?”“不好说,也许他们真就是原始人。”“我们不会是穿越了吧?”“不知道,先不管那些,看看怎么救那两个人吧。”

  十几只狼呈扇形把两个原始人包围起来,这群狼很讲战术,四只雄壮的狼前腿爬着,腰向后弓,做出时刻要攻击的样子。在这四只之后是另外八只,它们爬在地上,看似若无其事,但眼睛却始终不渝的不离猎物半步。最后是更大的一只狼,那应该是狼王,在它的左右方向各有一匹狼高仰着头不时的四处观望。狼王蹲坐在草丛里,隔一会儿喉咙里会发出不同声音宽度的低鸣,每次低鸣狼群都会做出在要攻击动作,或者是攻击队列上的变化。王一帆指着狼王对唐风波说:“风波,看见那只蹲在草丛中的大狼没有?”唐风波点了点头。王一帆接着说:“那是狼王,它是总指挥,再看它左右的那两只狼,那应该是负责狼王安全的警卫。”唐风波认真看了会儿说:“还真是有警卫,妈的,这群狼不简单啊!不知道它们发现我们没有?”“应该没有,狼群的注意力是集中在那两个人身上,我们处在逆风的位置,狼群没闻出我们的气味。我看这样吧,等下我们同时用弹弓打狼王的鼻子,然后让皮皮冲上去出其不意的干掉负责警卫那两只狼其中的一只,狼群就会因为狼王受袭瞬间大乱,到时候我们再冲上去,狼群应该就会落荒而逃。”“为什么要打狼王的鼻子呢?打它的眼睛不是更好吗?”“狼和其它食肉动物一样,袭击人最尖利的武器是嘴里锋利的牙齿,但口鼻偏偏是它们最敏感的部位,也是最经不起打击的部位,是要害。如果能一次击中要害,它们往往会负痛而走的。就象人的鼻子,一拳击中,酸痛酸痛的,哪儿还有抵御的能力了呢?”

  就在王一帆和唐波商量如何攻击狼群时,秦子彦他们也赶了过来,一看到狼群张薇薇吓的张嘴就要喊,秦子彦一把握住她张开的口,示意她保持沉默。张薇薇楞会儿神,轻轻的扒开秦子彦捂在自己嘴巴上的手,俯在地上一点点挪到王一帆跟前。王一帆扭头对他们小声说道:“等下我和唐波击中狼王后,你们几个就站起来大声喊叫,能喊多大声就喊多大声明白吗?”秦子彦和林小雨他们点了点头。

  王一帆拍拍皮皮的头,指了指着狼王旁边的那两只狼,告诉了皮皮的目标,皮皮立刻弓起后腿摆出攻击的姿势。王一帆从裤兜取出一颗钢珠,扭头向唐风波点点头,然后两个人同时拉开弹弓瞄准狼王的鼻子。缓缓的拉满弦后,王一帆压低声音对唐风波说道:“打!”两颗钢珠“嘭嘭”的两声闷响,差不多是同时击中狼王的鼻子。在钢珠射出的一刹那间,皮皮象出膛的炮弹从草坡上一跃而起,笔直的向狼王左侧的那只狼扑去,秦子彦伍小媚他们或举斧头、或举手杖放声“噢。。噢。。”大叫着。狼王“嗯咛”一声被钢珠打的栽倒在地,皮皮几乎在狼王栽倒的同时飞身而至,一口咬中狼王警卫的脖子。他们的突然出现显然出乎群狼的意料,被这瞬息万变打乱了阵脚,刹那间乱成一团,狼王意识到了危机的存在,边逃跑边发出撤退的吼叫声,很快的群狼风一般逃去,只留下它们身体划过草丛的“哗哗”声和急促的鸣叫声。

  在人们的心里狼的形象是凶残贪婪,打小大人们就对孩子讲述“狼来了”的故事,所以几乎每个小孩长大后心里都有狼恐惧的阴影。如今大败群狼,皮皮还咬死一只,这胜利的喜悦使在场的每个人都异常兴奋,连一向胆小的林小雨和张薇薇都意气风发起来,甚至于拿着木棍朝群狼逃离的方向追出一小段距离。女孩子们的这种豪情壮志引来王一帆、唐风波和秦子彦的一片笑声。这情景使王一帆心里宽慰很多,其码有这些经历可以增加他们几个应对困难时的自信心。

  “疯什么呢你们,不怕狼群调转头咬死你们啊!”唐风波把张薇薇她们喊了回来。转头对王一帆说道:“哥,地上那个女人好象情况不怎么好,你看怎么办啊?”“能怎么办,救人呗!”说完王一帆朝女人躺的方向走去。刚走出几步,他发现那个披着乱蓬蓬头发的男人叽叽喳喳不知在吼些什么,见王一帆没有停下来的意思,挥起手中的木棍一棒打来,唐风波眼疾手快挥刀迎上,“咔嚓”一声将木棍生生劈成两截,嘴里骂道:“操你妈的!狗咬吕洞宾啊你!”接着飞起一脚把愣在那里的那个男人踹倒在地,紧跟两步把刀架在他脖子上。张薇薇见不得有人欺负她心爱的男人,挥起手杖就向那个男人头上砸去,却被王一帆伸手拦了下来。那个男人手握半截木棍倒在地上打起抖来,眼神里充满了绝望。王一帆瞪了他一眼,招呼林小雨过来“小雨,你是学医的,过来看看这个人是怎么回事。”

  林小雨在伍小媚的帮助下扶起身在地上的女人,一看她的脸孔伍小媚不仅说道:“呀!长的好美啊!”王一帆和秦子彦顺伍小媚的声音向那个女人望去,也许是因为伤病,那女人皮肤显得很白,高高的鼻梁,五管相当的和谐,头发很长也很乱,身上穿的是整张的豹皮,胳膊和腿是直接从豹皮的四肢伸出来,流露出野性与阴柔结合的美。

  林小雨仔细做了检查,对王一帆说:“不是很严重,看来是被什么东西咬了,伤口感染引起的发烧,是烧迷糊的。”王一帆从急救包取出消炎片和退烧药,连同水壶一并递给林小雨。伍小媚掰开她的嘴,林小雨将药灌了下去,随后又用酒精给她受伤的腿消了毒,擦上药,拿绷带包扎起来。大约一刻钟时间,女人在伍小媚怀里慢慢睁开了眼,一看到伍小媚王一帆他们的面孔下意识的激烈挣扎着,接着“哎呀”一声软了下来,那是因为挣扎扯动了伤口,疼痛让她不得不放弃抗争。躺在地上的那个男人见女人醒来,先是一脸的惊喜,继而女人“哎呀”的呻吟声使他再次举起手中的木棍,唐风波操刀的手加了点力,他停止了反抗,但却是一脸的愤怒。

  伍小媚和林小雨把女人扶到岩石边,伍小媚解下背包放在她背后,女人躺在背包上目不转睛的盯着林小雨和伍小媚,她们的笑容是她渐渐放松下来。女人转头对躺在地上的男人“叽哩哇啦”的说了些什么,男人丢掉手中的木棍,唐风波随机收起了刀。男人迅速爬到女人身边掰开她的嘴看,然后要去扯她腿上的绷带,刚一碰到绷带,女人又是“哎呀”一声,男人不敢再碰,呆呆的看着伤口上的绷带,脸上尽是困惑的表情。

  见受伤的女人并无大碍,王一帆想和大家合计一上接下来的行程安排,一转身见唐风波正在摆弄那只被皮皮咬死的狼,于是走到唐风波跟前问道:“风波,你在摆弄什么呢?”“哥,我一直在寻找狼牙,想做成工艺品挂在脖子上玩。呵呵。。没想到今天还具让我得到了,多亏有皮皮在。”“急什么呀,没人和你抢,咱们先合计一下下一步怎么安排,然后你再摆弄狼牙吧。”唐风波还是用瑞士军刀里的钳子拨出狼牙,然后才转头朝林小雨他们喊到:“都过来,开会喽!”

  人聚齐后,王一帆指着手表说:“现在是下午三点多了,是继续下山呢还是就在这儿宿营,大家讨论一下吧。”时间不见不晚的,下山吧感觉时间有些仓促,不下吧又为时尚早,所以一个个面面相觑,却没人发表意见。见没人吱声,唐风波说道:“我的意思是就在这儿扎营,原因有三个,一是山上到处都是野兽,这你们也看到了,要是继续走下去,晚上肯定要在山下的丛林里休息,那太危险了,不知道会遇到什么凶险;第二个原因是这只死狼,它可以当晚餐的,但太重了,要下山谁背的动啊;第三个原因就是那两个土著,男的不是什么好鸟,女的又有伤在身,关键是不配合我们,总不能把他们丢这儿不管吧?你们说对不对嘛?”秦子彦伍小媚他们显然是认同唐风波的观点的,所以都把目光投向王一帆。王一帆知道那些目光的含意说道:“以目前的状况,风波的话是对的。既然如此,那么我们就吧。老规矩,风波和秦子彦你俩去捡柴,林小雨你配合伍小媚和张薇薇把帐篷扎好,我把狼杀了,今晚咱们吃狼肉。”“我还没吃过狼肉呢,今天可以尝尝狼肉是什么味道喽!秦子彦、皮皮,走!赶紧捡柴去。”唐风波和秦子彦提着刀和斧头往山下的树林走去,皮皮摇头摆尾的围着他们转圈。

  被唐风波称作土著的那对男女此刻安静的坐在那块岩石边,那个男人不时看看身边的女人,又看看王一帆他们来回晃动的身影。也许他现在很纠结,从被狼群围攻到现在,一切都象是在做梦,眼前的这群怪人,就是在梦里他都不可能遇到过,这是群很厉害的怪人,很怪的怪人。他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走吧,女人有伤,冒然下山可能要死在丛林里;不走吧,他不知道这些奇怪的人还能做些什么怪事。和女人“嘀咕”一阵后他的脸色平静了下来,看来他们决定要和这些怪人待在一起了,因为这些怪人并未伤害他们,再说这些怪人很厉害,和他们在一起一定不会有事。

  唐风波和秦子彦不停的往返于营地和山下的树林,一捆捆柴火堆在王一帆身边。王一帆眼睛的余光不时打量着那对男女,见他们没有异常,就专心的去杀那只死狼了。他从柴火堆里挑出两根“丫”字型的木头,拿工兵铲在地上挖出两个坑,放进木头封好土,然后用脚踩实。再寻来一根直径十公分左右的木棍放在狼的后腿旁,拉开后腿,用绳索绑住肘关节,双手握紧木棍,一咬牙将绑着死狼的木棍举起架在“丫”字型的木头上,那只死狼头朝下倒挂在一晃一晃的,再没有它往日的八面威风。土著男人毫无顾虑的着王一帆,王一帆的每个动作都让他觉得不可思议,尤其是王一帆轻松举起那只死狼,更让他惊讶的张着嘴巴,也许他从没见过有人有如此的神力吧。

  王一帆取来饭盒放在狼头下方,用刀割开狼的颈部主静脉和主动脉,热乎乎的狼血很快注满他的饭盒。动物的血液富含维生素和矿物质,包括盐分,这可都是求生者急需的上佳补品,古人甚至会在战争中通过饮食敌人的鲜血来增加力量、改善健康状况。王一帆将一饭盒狼血递给林小雨,让她拿去给那个受伤的女人喝。女人没有拒绝林小雨的微笑,接过饭盒“咕嘟咕嘟”喝了起来,一旁的张薇薇差点没吐出来。生喝鲜血对张薇薇她们来说可能是相当恶劣的行为,但对那个受伤的女人来说却再正常不过,因为在她的世界里血本来就是要生喝的,肉也是要生吃的。

  放完狼血王一帆要剥狼皮了,他知道在狼体温没降下来之前剥皮最容易。先用刀在狼的前腿和后膝关节上部剥开皮肤,然后沿后腿内侧向下切刀,直至两腿分叉处,最后用刀沿狼的腹部中线至颈部切开一条缝。接下来将狼皮从后腿部的肌肉上撕开,把狼皮由里向外翻起,再使劲往下拽。剥完腿上的狼皮就狼身上的皮了,沿尾部周围切开一道环线后,直接用手将皮与肉分开,之后开膛破肚,去除肝脏和肠胃,半个小时不到,狼的外衣被脱的干干净净,如若不看耷拉着的狼头,木桩上悬挂剥了皮的狼简直就是活脱脱一只去皮的狗。

  王一帆砍下狼头,在十几米外的草丛里挖个坑把狼头埋葬了,他一直觉得狼是值得尊重的动物,不想让狼高傲的头颅成为皮皮的食物。

  王一帆用刀在狼肉的表层划出密密麻麻的小缝,叫来唐风波和秦子彦挑一根木棍擦干净,然后从去头的脖子贯穿至尾部,再抬起来架在两根“丫”字架子上。取来盐均匀撒一层,再用刀尖使劲扎来扎去,好让盐尽可能多的融入到狼肉中,最后再抓一把盐在腹腔内来回搓一遍,拍拍手上的盐沫说道:“好了,腌上个把小时就可以直接烤全狼了。”

  张薇薇一听要腌一个小时,就问王一帆:“一帆哥,要腌那么长时间啊?那等下要烤多长时间啊?”“一定要腌一个小时,否则不入味,那就可惜了这只狼了,这可是上佳的美味啊。至于烤多长时间,估计怎么着也得两个小时吧,烤的越慢味道越好。”“啊?那不是要三个小时后才能吃吗,会饿死人的。”“那你现在吃生的呗,我保证不拦着你”唐风波把话接了过去。“你才是皮皮呢,你才吃生肉。”“你不说我倒给忘了,该弄东西给皮皮吃了。”说完唐风波起身把狼的肝脏和肠胃一骨脑挑起来喊了声:“皮皮!”皮皮正爬在地上打瞌睡,听到叫声爬起来就往他身上扑。唐风波弯下腰在皮皮头上亲了一口说:“这是你的战利品,好好享受吧。”这的确是皮皮的战利品,所以它吃的个外的疯狂、个外的香。

  靠在岩石边上的那个男人惊讶的望着唐风波和皮皮,在他的眼里皮皮就是只狼,一只很大的狼,只要皮皮走过他身边,他就会异常的紧张。但他不明白这只大狼怎么会和这些人那么的亲近,这太不可思议了。难道他们是从天上神降临的神灵?要不怎么会有比石头更锋利的武器,连大狼都得听他们使唤。

  林小雨也注意力一直放在了靠在岩石上的那对男女,他们的行为和着装令她迷惑不解,这样的装饰只有在电视和电影里看的到,可是这样的人竟然活生生的坐在自己面前,这让她百始不得其解。

  伍小媚见她一直沉默不语,问道:“小雨,在想什么呢?”林小雨扭头用下巴轻轻朝岩石边的那对男女指一下说:“在想他们,他们到底是怎么回事啊?现在还有穿成这样的人,难道他们真的是原始人吗?”“也许是吧,我也说不清楚,和你一样,觉得象在做梦。”林小雨转身问坐在旁边的秦子彦:“谁知道这原始人是怎么回事吗?”

  秦子彦深思会儿说道:“这个地区一直都是我们实习的地域,说真的,我从没听说过这一带还有原始部落,所以我不明白那对男女是怎么回事。上学时学过人类进化史,我不知道他们到底是不是早期的人类。”

  “早期的人类是什么样的?”张薇薇因为遇到的这两个“怪人”对秦子彦的话题产生了兴趣。

  秦子彦接着说:“人类是由古类人猿慢慢进化而来的,古类人猿最早出现在非洲东部和南部,由原始猿类进化而来。造成这结果的最初原因是地质运动,巴拿马地峡的慢慢上升阻断了太平洋和大西洋之间的暖流,改变了流向北极的暖流方向,使得北纬地区出现了异常寒冷的冰川期。在非洲,季节性干燥和寒冷气候的出现逐渐使得森林变成了草原。

  大约1200万年前,地壳运动使非洲东部的大地上形成一条大裂谷。大裂谷的形成把非洲分为东方和西方两个独立的动物系统,大裂谷这个阻隔成为人和猿分道扬镳的关键,裂谷之西依然是茂密湿润的树丛,猿类为适应改变不大的环境,它们不需作出太大的改变来协调,就注定了它们迄今仍处在猿类的阶段,现在大猩猩就是代表。而在大裂谷以东,由于降雨量减少和气候变冷,林地越来越少,取而代之的是草原的出现,大部分与现今猿类共祖的祖先族群因此灭绝,其中一小部分惯于攀爬的猿类适应了新环境,学习在地上活动,在开阔的环境中生活,形成了独特演化模式,避开了灭绝的危机。没有了丛林,这些古猿不得不去适应新环境,在平地行动时,为了警戒,需要站起来才能看的更远,就这样慢慢演化成双足行走。腾出来的前足,也就是我们今天的手开始发挥作用,就有了类人猿。但是从爬行到站立,视野是开阔了,可是也更容易暴露自己,即使在现在,我们在野外也会感到不安全。我们叫得出名字的大型动物差不多都比我们的身体要健壮,动作要快,牙齿要锋利,那时的类人猿同样面临这一状况,所以他们学会了投掷和其它挥舞具有杀伤力的东西来保护自己,学会了用火和工具,促进了大脑的发展。

  古猿是在大约350万年前至300前从非洲走向今天的欧洲和亚洲的,人类的祖先其实都是从非洲走过来的。不同的地域,不同的环境使他们演变出不同的群体。比如周口店的北京人;元谋人、蓝田人、山顶洞人以及晚期半坡人。到半坡人时,人基本上已是现在的模样,不再称之为类人猿了,半坡聚落和河姆渡聚落几乎是同时出现的,都是母系氏族,半坡人生活在距今有5000到6000年前这一时期。那时候人们过着定居的生活,进入原始农耕时期,并且普遍使用石器,从而进入了新石器时代。石器就是他们的工具,工具的制造和使用是有意识的活动,这种自觉的能动性是人类区别于动物的最重要的特点,它标志着从猿到人过渡阶段的结束。”

  “天呢,好深奥哦,不浪费脑细胞了,我看一帆哥烤肉去。”张薇薇站起来拍拍屁股上的草沫,飞溅的草沫扬起来飘落在唐风波发梢,他扒拉一下头发说:“你的脑细胞不用担心浪费,再不用你的脑细胞会睡懒觉睡死的。”张薇薇瞟了他一眼,径直朝王一帆走去。

  王一帆并没有直接在“丫”字型木架下生火,而是把火生在离木架一步远的地方,这样以来燃起的火焰不会直接烧到肉上,火苗稍稍偏离木架,可以有效避免外面一层狼肉烧焦了里面的却还是生的现象。他一边看着火焰,一边不时扭转贯穿狼身子的木棍,用火焰外围的高温慢慢炙烤,这么做不但不会把肉烤焦,而且从里到外都能烤熟,在这荒无人烟的地方,半生不熟的肉是绝对不能食用的,是会吃坏肚子的,那可是相当麻烦的事。他还在木架下面放了个饭盒,烤出的狼油正好可以滴进去,在野外生存,动物的油脂可是好东西,即可以食用,又能点火。

  在王一帆烤肉的这段时间,唐风波和秦子彦在林小雨她们的协助下围起一圈大栅栏,栅栏一直围到岩石边上,把那对男女也围了进来。唐风波还在靠近岩石的地方把栅栏向外凸出两个平方,并拉上地垫,还在里面挖了个坑,建了一间厕所。这时候烤狼肉的香味已开始在栅栏里弥漫,看来狼肉快烤好了,烤肉的那堆火是在栅栏边上,不便于大伙围坐,所以唐风波要在栅栏的中间再生一堆火。他就地扯了几把干草,掏出打火机点燃,随后把细的干树枝桠放上去,火苗起来后再加大柴,一堆篝火熊熊燃起。

  撒上辣椒粉和孜然后,烤肉狼完工了,唐风波和秦子彦把烤全狼抬到篝火旁事先立好的小“丫”字型木架上,一帮人马上围了上来。王一帆的烤全狼色香俱佳,烤全狼通身呈黄红色,油亮油亮的。唐风波直接拿小刀片下一块塞进嘴里,烫的他“呼呼”哈着大气,边嚼边嚷:“嗯!香,真香!皮脆肉嫩,酥香可口,肥而不腻,好吃!以前听人说过狼肉是酸的,真是屁话,全他妈的是骗鬼的。”

  大伙围坐下来后,王一帆先从烤全狼的前胸切下两大片放在饭盒里递给林小雨说:“我看他们对你挺信任的,你把这两块肉送给他们吃吧,不知道他们敢不敢吃辣的,所以这地方我没放辣椒。”林小雨端起饭盒走到那对男女身边,蹲下身子对他们比划了个吃的动作,他们几乎同时摇头拒绝。林小雨冲他们笑笑,扯下一小片含在嘴里嚼起来,然后又把盛有烤狼肉的饭盒递向那个女的面前。女人看着林小雨,慢慢伸出手拿出一块递到嘴边咬了一小口,轻轻嚼一下后嘴巴停止动作,稍顿一下立刻大口嚼了起来,并抓起另外一块递给那个男的,他如同女人一样先将信将疑的咬了一小口,很快就津津有味地嚼了起来。

  伍小媚接过唐风波给她切的一片烤狼肉,尝一小口说道:“我以前也听老人说狼肉是酸的,原来不是啊,呵呵。。真的好香,比狗肉还要香呢。”唐风波的刀尖上挑着一大片烤狼肉,另一只手从包里取出压包底的苹果、老黄瓜、雪梨和西红柿,准备吃饱烤狼肉后上餐后果盘,听到伍小媚的话接了上去:“好吃你就多吃点,这可是难得的野味啊,要不是稀里糊涂来到这里,恐怕这辈子都难知道狼肉到底是香的还是酸的呢。”“又是吃肉又是拿水果,这么忙你的嘴巴也能空出来说话啊?”这是张薇薇的声音,唐风波应道:“咱俩一样,你能空出来我就能?”“切!”

  王一帆喝了口酒,抬头时发现那对男女已经吃完了,于是扭头对林小雨说:“小雨,那个男的和那个女的把你刚才送过去的烤肉吃完,要不你试试看能不能让他们过来一块吃?”林小雨还没开口,张薇薇插了进来“叫了一天那个男的那个女的,不觉得别扭吗?要不咱们给他们起个顺口的名字吧?”“我看行,那你说叫什么呢?”张薇薇偏着头做出思考的样子,一眼瞥见唐风波拿出的水果,灵机一动:“那个男的就叫苹果吧,女的嘛。。。就叫西红柿。”林小雨先乐了“呵呵。。挺好的名字,苹果圆嘟嘟的,有男人的形象;女的叫西红柿更贴切,水灵灵的。”

  王一帆禁不住笑了,他想也许只有女孩子才能给一个如此粗犷的男人叫苹果这个名字,他轻咳一下收住了笑容,对林小雨说:“那好吧,就这么着了,先别扯了,小雨,你试试吧,看苹果和西红柿会不会和我们共进晚餐。”“嗯,我去试试。”这边大伙往一块挤了挤,腾出两个位置来。

  林小雨走到西红柿跟着,蹲下身子用手比划起来。她用手指了下西红柿和苹果,又指着架子上的烤全狼说道:“你们。。过去,咱们。。一齐吃好吗?”苹果和西红柿相视一下,脸流露出不好意思的表情,林小雨知道表情有认同的意思,就微笑着拉了一把西红柿,西红柿慢慢起身,顺带拉了一下苹果,苹果和她一同站起来向篝火走去。唐风波伸直脖子吞下嘴里的烤肉,挪下屁股冲苹果招手“来,苹果,坐这儿。”苹果不懂唐风波说了些什么,更不可能想象到突然间他有了“苹果”的名字,但他还是领会了唐风波的意思,略带一丝怯意看了看他,最后还是坐在唐风波边上,西红柿也跟着坐了下来。苹果对唐风波是有点恐惧的,让他坐在曾经把刀架在自己脖子上,并把自己踹倒的人身边,不可能那么从容的。唐风波左手抓住入烤全狼屁股上的一块肉,右手拿刀拉下一片,随后把刀递给苹果说:“象我这样,你自己来吧。”苹果犹豫一下,见唐风波并无恶意,就接过刀,刀拿在他手上沉甸甸的,好奇心使他瞪大眼球仔细的端详着,刀身泛出的寒光使他的手都有点儿颤抖。

  苹果学着唐风波的样子想从烤全狼背上拉下一片烤狼肉,稍一用力“噌”的一下竟然划下一大片,惊的他差点叫出声来。苹果不曾见过这种利器,轻描淡写的就能割下整片的狼肉,这东西一定是神器。他学着唐波波的样子挑一片狼肉在刀尖上,也想直接送到嘴里,刀举到眼前时,他最终也没敢象唐风波一样直接咬刀尖上的烤狼肉,他怕那神器会割去他嘴巴,还是用他习惯了的手抓起来吃。只一会儿功夫,烤肉的美味使他和西红柿都忘却了拘谨,他们的吃相让王一帆觉得意外,让他觉得意外的倒不是苹果和西红柿享用佳肴的行为,而是他们竟然能接受辣椒的辛辣。

  酒足肉饱之后,唐风波把雪梨、苹果、西红柿、老黄瓜一数摆在餐布上。由于行走时的挤压和时间的流失,雪梨苹果和西红柿上到处都是压痕,每一处凹凸的地方颜色都灰蒙蒙的,失去它原有的光泽和水灵,只有黄瓜上的压痕不明显,但原来的青翠光泽已被黄色替代。唐风波看着这些光彩不在的水果说:“尽管说不新鲜了,但这可是最后的餐后水果了,爱吃什么自个儿挑吧。”王一帆急忙伸手拦住他说:“风波,你等下。”他先后抓起苹果和雪梨用手掰开,用刀挑出里面的籽收好,然后对唐风波说:“苹果和雪梨你们可以吃了,不过西红柿和黄瓜我要留下。对了,你不是还有生西瓜籽吗,也拿给我,留着有用。”

  唐风波将去籽后的苹果和雪梨切成小片,一一递给每一个人。苹果三下两口就吃完了他的那份,然后看看王一帆他们,突然起身朝岩石走去,一纵身攀上去,从岩石上翻了出去。大伙都为苹果的突然举动感动惊愕,不知道苹果想干什么,也不清楚为什么他不从栅栏的门出去而是要翻越岩石。其实大伙都忘记了一点,苹果根本不知道门的存在,对他来说这栅栏并没有让他出入的地方。

  二十分钟时间,苹果回来了,他是从岩石上直接跳下来的。整个身子笨重的摔倒在地上,再站起来时,只见他双手抱着几个象香瓜一样的东西,乐呵呵的看着大家。原来他去找水果去了,他是这片山野的主人,了解这片山野。苹果抱着他采的水果坐回原来的位置,把水果一股脑的放在篝火旁,然后拿起一个端在手上,抬起另一只手“啪”的砸开,果肉混合果籽瞬间飞溅而出,弄的他一身都是。坐在他边上的唐风波一直伸着头在瞅着他的怪异举止,结果也给弄的满脸果肉和果籽,唐风波哈哈大笑,边擦拭边说道:“哈哈。。。强悍!真是个粗人啊!比我老唐还牛,无话可说了,我服!”

  苹果弄来的这些水果长的很象香瓜,或者就是香瓜的远亲,味道和香瓜近是,香甜可口,水分也足。唐风波吃的不以乐乎,一边说“好甜”一边拍拍苹果的肩膀向他伸出大拇指。苹果傻呵呵的笑着,脸上都是得意的表情。

  人类有别于动物的行为之一就是情感上的沟通,从下午王一帆他们攻击狼群到苹果采摘野果,短短几个小时的时间,双方就建立了起基本的信任。对王一帆他们来说,遇到新的人群不再觉得孤立无援,况且这还是生存在对他们来说一无所知的环境里的当地人。对苹果来说,这些穿着怪异的人不但救了他们的命,而且这些人更是神人,他们吃味道很好吃烤肉,会造火,还会许多自己闻所未闻的本领,能和神人为伍是他至高无上的荣耀。

  苹果似乎对王一帆他们的所有东西都很好奇,刀、斧头、工兵铲、打火机还有衣服和背包,他都摸摸看看,甚至于用鼻子闻来嗅去。他似乎对唐风波点火用的打火机最感兴趣,这小玩意儿竟然可以喷出火焰,他想弄明白其中的原由,然而就是把打火机贴在眼前也没看出里面有火存在。好奇使他拿着打火机在手里翻来覆去的看着,不经意间“啪”的一声按出火来,吓的他扔掉打火机起身就跑,引来大伙一阵哈哈大笑。直到唐风波手把手的演示几遍,并教会他如何使用,苹果才喜不自禁的独自把玩。见他对打火机情有独钟,唐风波干脆把打火机塞到他的兽皮围裙里说:“苹果,这个送你了。”苹果这次领会到唐风波的意思,乐的撇着嘴“嘿嘿”的傻笑,随机在身上摸索一阵,最后从脖子上取下一串兽牙项链挂在唐风波脖子上,唐风波被这意外收获感染,一边道谢,一边乐呵呵的说道:“呵呵。。。这个我喜欢,赚大发了。”

  半夜时分,浓雾沿着山脚顺着山梁席卷而来,还好山顶有风吹下来,硬生生的把浓雾往下压。而想爬上山顶的浓雾却心有不甘,再次聚集在一起冲向山梁。风与雾如此反反复复的轮换着,浓雾最终也没能爬上山顶,一直绕着王一帆他们的脚底晃荡。

  按分工每人值守三个小时的班,现在唐风波睡意蒙蒙的起来替换王一帆,由于一直在思考接下来该何去何从,所以王一帆实际上并没什么睡意,于是两个人就加大火坐在火堆旁边闲聊着。不时总感觉头顶上方“扑扑愣愣”的传来拍打翅膀的声音,打开头灯后居然有鸟顺着光柱直冲了下来,一伸手唐风波就抓到一只鸟,拎起来一看,是一只野鸽子,王一帆也逮到一只野鹌鹑。再后来越来越多的鸟儿赶集似的聚了过来,有白鹭、麻雀、乌鸦,甚至于还有天鹅。于是两个人手忙脚乱的,半个小时过去,脚下就堆起几十只绑着脚和翅膀的鸟。因为天鹅是一级保护动物,他们放飞了天鹅,其余的鸟挨个了杀掉。唐风波乐呵呵的说道:“嘿嘿。。。意外之财啊,明天我的胃可怎么受得了呢,哎,没办法,只好辛苦我这小胃了。”

  节唐风波找来两根小木棍,穿上两只野鸽子架在火上烤了起来,一边翻着鸟使其烤的更均匀,另一边不问王一帆说:“哥,这些鸟儿是怎么回事嘛?竟然傻不拉叽自己个扑过来。”事实上王一帆也不是很清楚个中的原因,凭感觉他说道:“估计我们所处的位置是候鸟迁徙的路线吧,大雾和夜色影响了它们的视线,据说有些鸟是跟着太阳或者月亮而迁徙的。也许是它们看到咱们这儿燃起的火堆,以为天亮了就起早赶路,结果纷纷扬扬落了下来。”唐风波递过来一只烤熟的野鸽子说:“嗯,我估计也是这样吧,不管它了,吃烤鸽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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