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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淙似乎瞬间明白了什么,这原来里外里买马、换马都是这吴家一家人说了算的事。
算算自己为了当这个小官,可谓是下了血本的,怎么着也得把这些花出去的钱捞回来,否则,怎么对得起祖宗留下的训导。
少夫人见张淙低头暗自思索,还以为他胃口大,不愿意自己说出的分红比例。旋即试探着问道:“张大人,您是对我说的对半不满意吗?若是如此,大人觉得多少合适,只管提出来,只要我们能保本,绝对会满足大人的。”
“少夫人多虑了,我只是一时回不过神来,并未有任何不满意之处。”张淙回答道。
“嫂子,你就放心吧。我虽与于张兄相识不久,可深知他并不是一个贪得无厌之人。许是张兄第一次接触此类事宜,还没想透这其中的道道。”吴涌流也在一边解释道。
只见少夫人扑哧一声笑,一手拎着一只丝帕轻轻的挡住了嘴,在那说道:“张大人可莫怪我家小弟鲁莽呀,竟说出如此不知轻重的话来,大人还有什么要求,尽管说出来就好,我要先去店里面瞧瞧了,大人和舍弟再叙叙,待会我让厨房加几个菜,大人吃过了午饭再回去也不迟。”
这少夫人一边说着,一边起身走了出去。张淙和吴涌流也随即起身行拱手礼,恭送了少夫人。
后来,张淙又和吴涌流聊了一会,主要是问了问一起捐官的那几个人的近况。
张淙职位太过卑微,又是农家出身,前面和这些少爷们本不认识,当然现在也根本无法知道什么。倒是吴涌流,自小在这个县城长大,又是一等一的富家子弟,当然会知道的多一点。
据说,这地痞童财仁自从捐得从九品巡检一职后,行为倒是收敛了不少,也不见他在街上横行霸道了,他那些手下最近也没见得欺行霸市,让人觉得颇为怪异,张淙对吴涌流说:“许是这姓童的当官之后改了性情,想着做个好官吧。”
“哼!我看他是狗改不了吃屎,看着吧,这是他刚上任,还不敢太过造次,过几天就露出真面目了。”吴涌流愤愤的说。
这富家公子刘浩然捐得正八品盐运司库大使这一肥缺后,并没有像人们想象的那么勤于政务,从而在其中捞取油水。相反的,他很少露面,很多事宜都是打发手下的人代为行之,所处理的事宜也算妥帖,那些和盐运有关的商家都赞刘浩然是个好官,比以外那些盐晕司库清廉不少,他们都松了一口气。坊间传言这刘大人正紧锣密布的筹备这“井川商行”开业的事宜。
张淙和吴涌流随便聊了几句之后,并没有像少夫人说的那样,留在吴家吃午饭,而是推说自己还另外有事,执意出了吴府。
走出吴府后,张淙主仆二人并未回去驿站,就在镇上一个较大的饭庄吃午饭。
自从当了官之后,张淙就也觉得自己多少是个有身份的人,就不随便在街头的小吃摊上省钱凑活了。
两人选了楼上的一个雅间后,随意叫了几个可口的菜,又要了两碗油泼辣子面就着菜吃了起来。刚吃了几口,朱勇忍不住问道:“老爷,这吴家少奶奶都说要留我们吃午饭,你怎么还说自己有事,执意出来吃这街上的饭菜?”
“你懂个什么?这现在我是驿丞,吴家是卖马的,我若与他们走的太近,未免不会惹人非议。再说了,我看这吴家少奶奶也没诚心留我们,她若诚心宴请你我二人,又怎会说出让厨房加几个菜的胡话,说的好像打发叫花子一样。我看呀,她要么就是压根看不起我,要么就是也明白我是决计不会在他家吃饭的道理。不过,不管怎么说,这个女人真不简单。”张淙细细解释了一番自己的道理。
“那咱们回驿站吃就行了,那厨娘手艺不错,还能省几个银子呢。”朱勇一边呼呼的吃着油泼面,一边嘴里含含糊糊的说到。
“这你又不懂了吧。我们这会儿回去,别说这厨娘可能压根没做我俩的饭菜,就是她做了,这驿站的那些下人们看我们早上就出门了,却在中午吃饭的时候赶回去吃饭,那他们一定想着我们出门办事都没混上一口饭吃,你别看这帮都是下人,他们长期在这官府里面做事,都练就了一副火眼金睛还有墙头草的本领。我带着你和山虎来这,可不能让这帮人小瞧了我们。”张淙一边慢慢的吃着,一边对朱勇说:“当然了,你想替我省银子这是好事,也难为你有这份心意。”
“老爷,看你说的这是啥话,这替老爷着想,本是我应该做的。出来的时候,夫人都交代了,说在这城里走一步路都要用银子,这银子自然得省着点花。”朱勇的一碗面已经吃完了,他继续夹了几口菜,摸了一把油嘴,算是吃饱喝足。
张淙这边的碗里还有半碗面放着。这自从做了官后,张淙发现自己的吃饭速度是比以前慢下来了,这饭量也小了不少。这做事的性子也慢了不少,可考虑却是比以前周全了许多,看来这慢也是有极大好处的。
张淙继续慢腾腾的吃着自己的饭菜。他在暗暗思忖如何应对这送上门的银子,这拿还是不拿呢?就怕钱没捞着,到时候让别人发现自己吃回扣,丢了这刚到手的小官不说,还得蹲大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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