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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涌流对家中的大嫂好是夸奖了一番,又命下人去请大嫂过来。
两人正说话间,张淙听到一阵窸窣的脚步声,转头一看,只间一个明眉浩目的少妇领着一个丫鬟就进来了。看来此少妇就是这吴家的大少奶奶了,那妇人刚一进屋,就行了一个万福礼,盈盈一辑道:“妾身见过张大人。”这时,吴涌流与张淙也随即站起,张淙赶忙回了一礼道:“少夫人有礼了。”
三人见过礼后,就坐下攀谈了起来。
那少妇微微一笑,问道:“不知张大人为何唤我前来呢?”
张淙见此女子年纪不大,可既然能掌管如此大的生意,又行事作风较为利落,就不再绕弯子,直接说了此次的来意:“不瞒少夫人,在下此次前来,主要是一事不明,想讨教少夫人。”
“哦?贱妾只是一个妇道人家,不知有什么能帮到张大人的呢?”少夫人问道。
“少夫人客气了,事情是这样的,想必少夫人已知道在下刚刚就任‘东城驿馆’任驿丞一职。可这驿馆虽小,却也是卧虎藏龙之地。我初来乍到,就遇到驿馆里面有个老马夫,此人姓刘,听说他还是个养马的好手,可此人手脚不干净,经常借机克扣马的粮草。我本欲辞退这个老匹夫,可听说他还有个厉害的徒弟,而且,他现在还把持着马匹的更迭。我初来乍到,总怕自己这一击不中,到时候还反被他咬一口。”
“张大人原来瞻前顾后的是这些事呀!”少夫人一边喝了口茶,一边似有似无地浅笑着说:“大人现在既然已经做了驿丞,理应熟黯这马店与驿站的关系,到时候我们也好长期合作呀!”
少夫人的这段话说的无头无尾,让张淙有点丈二和尚摸不着头的感觉,他正疑惑间,就觉得旁边的朱勇推了自己一把,张淙还没明白这其中的含义,就抬头迷惑的看着朱勇,还想问问朱勇为何推自己。朱勇到那一副着急的模样,似有话要说,张淙看着他觉得奇怪,就说:“你要作甚,说出来就好,这吴贤弟和少夫人也不是外人。”
只间朱勇急的都快鼻尖冒汗,无奈,他对张淙耳语道:“你快问问少夫人这马店和驿站怎么进行交易的,这中间的回扣是多少?”
“什么?回扣?”张淙惊地叫了出来,张大嘴巴合不拢。
“呵呵,看来这位小兄弟倒是熟黯这里面的道道呀!”少夫人依旧慢条斯理的微笑着说道:“张大人,不知这位小兄弟是谁?”
“对不住呀少夫人,刚才一时性急忘了给你介绍,这是我的家仆,我们虽名为主仆,可自小一起长大,可谓是我的兄弟。”张淙介绍朱勇道。
“既然大家都是自己人,我也就明人不说暗话了。这马店和驿站的买卖自古有之,这有钱涉及到的事,不免就会有人受益的。我们‘吴家马店’在这龙源县经营多年,一直都是秉持着童叟无欺的行事做风,所以才能生意一直兴隆。这么给你说吧,这马匹添置时候的差价,一直是按照一比一的,多年如此,你就放心拿好了。”少夫人说着又喝了一口茶。
“一比一,什么意思?少夫人还请赐教!”张淙着急地问。
“嘿嘿,张大人也真是有意思,这不是明知故问吗?”少夫人嬉笑着说。
“嫂子,你误会了,张兄第一次接触此类事物,肯定是不知道的,你就给他细细地说清楚吧。”吴涌流也着急了,催促少夫人把内幕说清楚。
“既然张大人不是很明白,我也就只好细细说于大人了。这一比一的意思呢,就是一匹马卖到你们驿站多少钱,张大人你就可以从中抽取一半的回扣.。”少夫人解释道。
“一半?那么多?”张淙再一次惊讶了,他突然看到自己正抱着一个个金灿灿的大元宝。
“张大人呀,这规矩就是规矩,从你上边几任都是这个价钱了,我们怎么好欺瞒你。当然了,你的前任做这件事的时候较为谨慎,一直是委托做老刘头采办,这回扣的银子我们也是给那老刘头了。不过,据我估计,这老刘头自然是自己装了两分,剩下的那三分交与了前面那个大人的。”少夫人依旧慢条斯理地说着,就好像说怎么绣一朵花一样随便。
张淙这才想起那个让他头疼的老刘头,原来他一个马夫也有这么大的油水。
“少夫人,既然像你这么说,那马匹的价格是按照什么来定呢?又是定多少合适呢?”张淙继续追问道。
“这个马匹的价格,由驿站自己将需要采购的马的种类、年龄、脚力及价格等一一备报于知县大人那,知县大人会派同知知事去审核,最后决定马的购买价格。这老刘头的徒弟就是在知县府做马夫,所以他也占了这个优势,前面的那位大人也就只好把所有的事情都交由他处置。”少夫人越说越细。
“同知知事,那不就是吴贤弟吗?”张淙这才想起眼前的这位贤弟就是任这个职务。
“是呀,家父就是看到这个职务和我家的生意有着密切关联,才让小弟捐这个职务的。”吴涌流捐官看来也是很有目的性呀!
“张大人,看来你和我家小弟虽然相识不久,可颇有交情。大人,这就是万事俱备只欠东风呀!”少夫人的话就好像把金灿灿的元宝直接送到张淙眼前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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