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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候,有个丫鬟打扮的姑娘跑了进来,对着吴涌流说::“二少爷,老爷唤你赶快回去,说有要事。”
吴涌流对着丫鬟说:“巧儿呀,姜家表小姐刚才跑出去了,你快帮我追她回来。”张淙仔细一看,这个确实是那天给吴涌流端过水的伶俐丫头。
“我才不去呢,表小姐又不是小孩子,她爱去哪去哪,我管不着。”巧儿一边说着,一边转过头走了。
“这小丫头,还不听我的,都怪我,平日里把你惯坏了!”吴涌流跺着脚,无奈的在那叹息。
张淙看确实不该打扰了,又告辞了一次,可吴涌流说他刚好也要回家,就和张淙一起出来了。路上,张淙对吴涌流说:“吴贤弟,我看你家对下人甚是仁慈,这小丫头都不听你这少爷的了。”
“张兄误会了,刚才那个巧儿并非我家丫鬟,她是我家马夫长孙大伯的女儿,因她娘死的早,孙大伯又一直未再娶,故巧儿自小就在这‘吴家马店’里面长大,和我们兄弟自然十分熟络,从小我也一阵把她当妹妹看待,一直惯着她。所以呀,看,现在都使唤不动她了。”吴涌流解释道。
“马夫长?”张淙显然不明白这是个什么职位。
“哦,我家是开牲口店的,就必然需要很多马倌,而这孙大伯就是这些马倌的头头,官理这些马夫,这些年呀,我们家能有这么好的生意,和孙大伯的悉心管理是分不开的。”吴涌流解释道。
“哦,即如此,那你们确实情同手足了。贤弟我看你并非是使唤不动巧儿,只是她不喜欢你那表妹吧。”张淙给吴涌流提了个醒。
“你是说她不喜欢姜表妹?不会的,姜表妹待人极好,特别是对待下人,一点都没有主子的架子,下人们都很喜欢她。”吴涌流反驳道。
“贤弟真是少不更事,依哥哥我看,那个叫巧儿的丫头,定是对贤弟暗许芳心,只是贤弟不知道罢了。我说她不喜欢你表妹,也是贤弟太在乎这个姜表妹,平日里表现太明显,使得巧儿心里面嫉妒罢了。”张淙说出了自己的观点,听的吴涌流面红耳赤。
“吴兄定是误会了,我只是一直把巧儿当作妹妹,还想着要给她找个好的婆家,好让她以后有个依靠,我也就放心了。”吴涌流继续解释道。
张淙看这事一时半会也说不清楚,就匆匆辞别,和羊倌一起欢欢喜喜的回家了。
快到村子了,张淙老远就看见老婆站在村口望着,想是自己回的比较迟了,老婆不放心,过来看看。
张淙刚见到老婆,就把已经捐得驿丞一职的事说与了老婆。张杜氏乐成了一朵花,在那说:“我今天刚出门就听到喜鹊叫,我就知道老爷这次肯定能旗开得胜。”
“唉,可惜呀,我们枉费心机,只捐了一个小小的驿丞,还是个不入流的职务。”张淙通过比较,显然对自己现在的结果不是很满意。
“老爷呀,这俗话说饭要一口一口吃,这官也要一步一步当。再说了,就我们拼着血本,才捐了个不入流,若是那八品、九品的官职,不知道要花多少银子的,那也是我们负担不起的。这官小不怕,只要我们知道了这做官的道道,还指望不了升官发财吗?”张杜氏开解道。
张淙听了老婆的话,仔细想想,觉得说的句句在理,也就不在兴叹。
“老爷,今日为何归来的这般迟呢?”张杜氏看张淙在发呆,就又问道。
“哦,出来的时候,在吴秀才家的骡马店里盘桓了一会。”张淙如实说。
“哟,是去看那漂亮又开放的洋学生吧?”张杜氏的话里显然充满了醋味。
“看你说的什么话,那洋学生是吴涌流喜欢的女子,我都有妻室了,怎么可能有那非分之念。不过,今日确实见着她了,可她一听到我们谈到一个同僚要开‘井川商行’的事非常激动,还说那是什么东洋人的秘密基地,我和吴涌流都听的丈二和尚摸不着头,那吴涌流就说了她一句,没想到,她转身就跑了。”张淙解释道。
“哦?如果按照这个姜小姐所说是真,你们这个同僚确实有意思。我可是以前听许先生说过,这不管东洋人还是西洋人都不是什么好东西,他们都把我们大清国看做一块肥肉,都想吞一口。我看你呀,以后定要对这个同僚多加提防了,这很多事,我们要宁肯信其有。”张杜氏显然把醋意已经抛之脑后,显然对这个东洋人的事更在意。
过了几日,那边传过话来,让新上任的老爷们都去赴职,当然,这里面是有张淙的。
张淙带着羊倌,骑着“栗色驹”,立马赶去赴任。到了知府衙门那里,他看到早已为自己准备好的官服,依旧是顶戴、蟒袍、补子齐全,只是自己补子上是只小小的练雀。再看看那些八品、九品官员的官服,补子上秀的却是黄鹂与鹌鹑。想想自己的职位,再想想老婆说的话,张淙心里虽觉得有所遗憾,却也平衡了不少。
从此,张淙正式踏入仕途。
让我们先来知道一下这“驿丞”究竟是做什么的。
“驿丞”,顾名思义,就是掌管驿站的官。主要负责驿站中仪仗,车马,迎送之事。雍正六年后,规定旗人不能做驿丞,可想而知这是个多小的官了。也正因为如此,我们这位毫无身世的张老爷才能顺利的捐得此职位。在“龙源县”,有两个驿站,一东一西,所以有两个驿丞,张淙就负责东面的驿站,这里立处东西干道的要道,是丝绸之路的毕竟之地。
人家都说,这新官上任三把火,可这张淙上任不是烧火去的,他战战兢兢的不知道如何处之,又因为家里的事情放不下,不好带自己那赛诸葛的老婆,只好与老婆商议,看是否要带着羊倌一起去,两人一合计,觉得虽说是去当官,可也是出门在外,总是带个心腹还是好的。就决定,张淙带着羊倌去赴任,而家里的那近百只羊,就由羊倌的儿子朱喜继续去放养。
那山虎也许是在候生那得来的消息,在张淙准确赴任的前一天,来到了张淙家。他死皮赖脸的让张淙带着自己去县城做事,张淙虽然不愿意,可想起山虎当年说过的话,又觉得后怕,就委曲求全答应了山虎。就这样,三人一马走早在了赴任的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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