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化骨散化去了石修的石修的尸体,跪别了早已气绝身亡的纳言和绝伊后,叶遥歌开始沉湎。
自己究竟是什么样的存在,复仇的工具,没有灵魂的肉体,还是其他。那些过往的纠葛通通随着他们的死而烟消云散了,徒自留下他一个,孤零零地,看不见来路,望不断归途。是不是叶遥歌才是最应该死在这场战斗的,他已经不想知道了,许下的诺言也许只是支撑着不去选择结束的借口。
于是夜里开始游荡,浑浑噩噩地去践行他的诺言,活着。直到叶念烟出现在他苍白的世界里。
“幽鹫,别再说下去了,难道你非要把叶遥歌逼疯才可。”迥异于之前地声音蓦然回荡。
“叶遥歌,我就是在逼你又怎么样,你不就是想要我消失吗,那你就说啊,明明白白,清清楚楚地给我说出来。”幽鹫猛然跳起来,在房间里走动着。
“幽鹫,我不想总是和你做这些无谓的争吵。”
“叶遥歌,你听着,从来都没有什么夜里,夜里就是叶遥歌,从头到尾只有你和我,你是叶家的大少爷,我是什么,一个怪物,是你唯恐甩不掉的,见不得人的东西。”
“我承认,我是畏惧过你,怕你那无边的杀意和未知。可是现在我不会了,一切都不那么重要,我,看淡了。幽鹫,消失的人,是我而不是你,我会把控制权给你。”
规文轩静静地站着,看他或者他们的激烈争执,内心却有着难以说出的悲哀,不知是为自己还是为他。
“我才不稀罕什么控制权,你淡了,那你能淡然念烟,我不信。要消失,都他妈消失好了,念烟的墓等谁来扫。叶遥歌,你再给我自欺欺人,说不爱念烟,我是怎么出来的你丫比谁都清楚。”
“我知道,我统统知道,你是我的杀意,是对念烟的执念,是恨不得爱不能的一切。”
“夜里,别再骗自己了,你以为自己可以一死了之,那是懦弱,更何况你还没有死,那座墓是空的,你还好好地活在这里。”
半响无言,幽鹫或者叶遥歌在房间里走动的频次越来越快,面色几变,最终安定下来。轻轻地掠过规文轩的身边。
“是那把刀吧,就知道你们不会留一个知道太多的人活着的。”规文轩的喉头一凉,随后软软的栽倒在地上。
“很久以前我就知道如果刀够快,血从伤口喷出来的时候像风声一样,会很好听。想不到第一次听到的却是我自己的血。”最后的瞬间,规文轩如是想。
“叶遥歌,你为什么杀他。”
“我是夜里,你不是说没有我吗,你错了。至于杀他,杀了他不是你所愿的吗。”
“规文轩,是第一个愿意听我的故事的人。”
“他的确是个聪明人,可惜这世界,聪明的人都是活不长的,尤其是故作聪明的人。苏渊,是你要他这么做的吧,可惜啊,我走又如何不走又如何。血渊阁不会有变化,既然你把我看的那么重,这最后一单生意我怎么能不做好。然后,我会好好地报答你。”夜里跨过尸体,狂笑着走出规文轩的大门,“乔家,就是我回归的第一步。”
“究竟你是参透心魔还是入了魔,叶遥歌,我看得清你,但是现在我开始怀疑,激醒你到底是对还是错。”幽鹫来不及叹息就陷入了沉睡。他很清楚,一旦彻底激醒了叶遥歌自己就会沉睡,几近于消失,但是这又何尝不是他的期盼,因为,这意味着他,终于不再是苍茫,他也拥有了过去。
夜里在深夜里游荡,微微的雾披在,犹如苍白的幽灵。纵身上树,他在树的最顶端坐下来。
仰起头看天空挂着的星。
其实他是真的不太真正的明确该去做些什么,自己犹如被肢解的木偶,残缺的部件无法原样拼好。似乎是一种精神的恍惚,使得他不自觉地在每个本应决断的当口犹豫不决。他也不想伤害任何人,却在伤害自己的同时将别人伤害的更深。
夜风吹过,树的枝桠泛起沙沙的声音,月光照在夜里光洁而苍白的脸庞上,静寂如水。稍刻,他摸出那曾被规文轩掀起的面具为自己戴上。
东方一抹微明破晓,启明星升起,夜里展展因夜露浸渍而微潮的黑袍,从树上飘然而下。他一直都很清醒,自己的行为除了逃避还是逃避,没有面对的勇气。“幽鹫,也许你是对的。”
夜里的叹息方自回荡着,人却消失在晨曦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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